《每天都離現形更近一步》第25章 嗅覺探索
風羿選擇今天出門,是看過天氣預報的。
出門前,他想著,要不要挑戰一下,試試聞一聞電梯在最近的一小時,搭載過多人?藏著哪些?
出門後,電梯裡遇到一位中年人,估計剛從廚房出來,做過油炸食,油脂和香料的氣味穿過口罩往他鼻子裡面鑽,刺得他恨不得打十個八個噴嚏。這已經是風羿控制的結果,不然他還能聞到更多。
屏氣凝息,風羿放棄了探索“電梯裡的”的想法,面上沒有表出來什麼,在對方打招呼的時候也禮貌地迴應了。住在同一棟的,表現得太生疏也不好。
狹窄的電梯,空氣流通有限制,每天乘坐電梯的人也多,氣味複雜,還有一些風羿不那麼想探究的氣味,所以,放棄了。
能探索的地方那麼多,爲什麼要選電梯?
出了電梯之後,風羿前往附近的一個公園。
這個時間,公園裡的人並不多,再加上今天天氣不太好,所以顯得很空。
不過對於現在的風羿來說,正正好啊!
摘掉口罩,呼吸。
剛下過雨,空氣中的污染顆粒要麼被吹走,要麼已經隨著雨水沉降,氣污染也不是那麼明顯,對於嗅覺敏的風羿而言,這樣的環境相當友好了。
公共長椅近期刷過漆,還有明顯的氣味,風羿避開,挑了個石凳坐下。
這個石凳應該經常有人坐在這裡,沒有陳垢,再加上雨水的沖刷,上面很乾淨。
鼻子捕捉空氣中的氣味分子,還有粘在水汽中的那些微粒。大腦分辨這些氣味的來源。
經過一週的閉關練習,現在大腦對這些氣味分子的分辨能力增強很多,氣味比較複雜跳躍度比較大的時候,可能會有延遲,但在這裡還能應對。
風羿分辨著這些氣味,花木、土壤、還有淡淡的藥氣息,應該是打理公園的人噴灑的。
植種類太多,風羿能出名字的不足一。不過這些植的氣味,他大部分記住了,或許以後會慢慢對上名字。
如果封閉視覺,他能“看”到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呢?
遊人、花木、飛鳥、長凳,各有各的氣味。
氣味包裹著這些人或,組一個個形狀與本相似的氣團,人是人形的,樹是樹形的。這些氣味團會隨著風向和風力大小變化形態。
空氣流鼻腔,帶來的不僅僅是這些氣味分子、顆粒,還傳遞著另一些信息。嗅覺不能準定位,卻能知到。
比如那些隨著風涌翻卷的水汽。
又比如……
擡頭向天空,雲層似乎傳達的另一些信息——什麼時候下雨、什麼時候天晴,這些他都能知到。
有遊客結伴從他側走過,不知說到什麼掌大笑。
如果封閉視覺,可以“看”到那兩個遊客周的氣味團裡,有另一些奇妙的信息分子,只是風羿現在能捕捉到的那些信息分子太,無法去準確分辨。
不過他猜測,那些奇妙的信息分子可能是人緒激的時候自散發出來的。不同的緒會釋放出不同的信息分子。
風羿一直在公園裡“看”世界,等夜降臨,他才起離開。
一陣風吹過,風羿擡手,將經過腦後的一片落葉夾住,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裡。
不需要眼睛去看,就能知到飄過的樹葉,並抓住它。
離開公園,風羿並沒有立刻就回家,而是走在城市的街道上。
雨天街上走的人並不多,但是各個店鋪商場依舊熱鬧。
這裡的氣味更復雜,分辨起來有些吃力,不過風羿還是試著去辨認、記錄。
他也會觀察那些不同心理緒的路人所釋放的信息,只是他對這些的知還很模糊。也許,以後隨著進化的繼續,升級,他這種知力繼續提升,那個時候就可以更確地知這些因緒而釋放的信息分子,看到這個世界的“真實”。
比如,僞裝之下,焦慮、躁、喜悅、淡漠……那些真實的心理反應。表可以僞裝,緒信息分子卻掩蓋不了。
夜下的城市,霓虹燈閃爍,各源織,形華麗的城市夜景。
風羿走在街道上,通過那些殘留的氣味分子,“看”見10分鐘前牽著狗遛彎的人,5分鐘前在公站點等車的乘客……等公的那位還吃了一個加辣的手抓餅。
通過辨認那些殘留的氣味分子,風羿能“看”到眼睛所無法看到的畫面,雖然組這些畫面的都是一個個氣味團,看不到樣貌,分辨不出年齡,但是可以知道他們做過的事。
風羿往回家的方向走,沒有戴口罩,沿路分辨各種氣味分子以及它們背後的故事。慢慢適應這種複雜的氣味分子帶來的信息衝擊,還是有點意思的。
今日份的超嗅覺探索√
……
食店門口,一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穿著恐龍雨,把店鋪外面的大落地窗當鏡子照。
一陣風將他雨的帽子吹到背後,他也沒在意。
風羿經過他邊時,擡手從他頭上一掃,將小孩上方掉下來的一大滴雨水接住。
小男孩察覺靜猛地擡頭看向風羿,一隻手迅速捂著頭頂,像是在猜測風羿從他頭上拿什麼走了。
風羿在離他三米停住,回頭笑道:“兜裡的糖果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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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另一隻手趕隔著雨捂住兜位置。
這時候,店裡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小男孩的媽媽快步出來,看了眼離開的風羿,擔心地對小男孩道:“你捂頭做什麼?手拿開我看看!”
小男孩拿開手。
頭上除了被風吹起來的幾撮呆,沒有什麼異常。
家長仔細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傷口沒有惡作劇什麼的,放下心來。但一回想剛纔看到的一幕,心中再次升起疑問。
家長問:“剛纔那個叔……哥哥做了什麼?”沒看清長相,但是,應該比較年輕。
小朋友睜大的雙眼裡充滿疑,做了個快速揮手橫掃的姿勢:“他剛纔這樣,呼噓~一下。”
“然後呢?”
“然後……然後跟我說我兜裡的糖果化掉了……哇!真的化掉了都粘在服上!他怎麼知道!他有視眼嗎!”
“跟你說多次這種糖果容易融化!不要藏在兜裡……行了這個待會兒再說。再然後呢?他還說了什麼?”
“再然後他就走啦!”
“你以前有沒有見過他?”
“見過!”小男孩像是記起了什麼,激得跳了跳。
“在哪裡?”
“你手機裡!”
“講!我手機裡沒有!!”
“你有!你上次還說這個蛇真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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