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南》第十六章 他是上天派來的天使嗎?……
等禮全部拆完,兩人細數眼前各式品,有圍巾,子,筆記簿,蘋果,信件等等,最多的還要屬巧克力了。
顧明看著桌子上各種的巧克力,還沒吃就已經覺得甜掉牙了,嚷嚷著,“圣誕節又不是人節,送這麼多巧克力干什麼?我真的不喜歡甜食。”
“因為人節大多時候都在寒假里,想送你也送不了啊。”時南拆開了幾封信,但是沒有看容,直接遞給了顧明,“我覺得你還是看一下比較好。”
“不會這也是你做了保證的吧?”
“差不多。”時南隨手抓了一顆費列羅塞到里,發現這巧克力真的很好吃,水鎮上很有巧克力這種零食的,以前在面包店吃過店自制的巧克力,費列羅還是第一次吃,忍不住又多吃了一個。
顧明了太,說:“我眼暈,你要不幫我看吧。”說完見時南吃費列羅吃得有滋有味,自己也抓了一顆塞到里,呵,可真甜。
“那可是你讓我看的啊。”時南掃了一眼面前的信,不自覺地念了出來,“親的男神,我仰慕你已經許久了,眼看我們明年就要升高三了,所以我怕來不及,想在節日里給你一個驚喜,告訴你我真心真心的喜歡你,就是那種想嫁給你的喜歡……”
顧明吃得巧克力差點噎到,干咳了幾聲,找了水杯喝了好幾口水,“這誰寫的,這麼惡心,還驚喜,分明是驚嚇才對。”
時南看了一眼落款,“我隔壁班的米朵。”
“米朵,誰?不認識。”顧明對其他生從來不冒的,將桌上所有信件都丟進了垃圾桶,“這些兒不宜的東西趕扔了,咱們現在可是高中生,別整這些和學習無關的東西。”
時南倒是沒說什麼,只是覺得顧明說這話的時候,為什麼臉上有點泛紅?
也沒多想,又抓過一個巧克力,放在里才發現,是酒心糖。
時南看見這酒心糖包裝,價格肯定不便宜,當白酒與巧克力撞到一起的時候,那滋味確實很妙。
“我好像吃了個酒心糖,這算不算喝了酒?”
“只是個巧克力而已,怎麼能算飲酒呢?”顧明也拆開一個酒心糖,吃了起來,發現這個比剛才那個費列羅好吃多了。
“你不是不喜歡吃甜食嗎?怎麼也吃起來了。”時南將巧克力都裝好,發現有足足七盒呢。
“你吃得起勁,我也不能干看著吧?而且……”他又抓過一個酒心糖,說:“甜食能讓人心愉悅,你有沒有這種覺?”
時南想了想,“確實如此呢。”
顧明將六盒巧克力都幫裝進布包里,說:“這些你都留著自己吃,不開心的時候就吃一顆,也會心好的。”
他將那一盒酒心糖留下,說:“這個咱倆一人一半。”
時南將酒心糖的盒子推過去,“你喜歡就都給你,不過聽說酒心糖吃多了會醉,你悠著點。”
“真的嗎?不會吧,這里面應該不會是酒吧?”顧明拿起小小顆酒心糖,研究起來。
“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的。”時南聳聳肩。
顧明忽然靈一閃,“要不咱們多吃幾顆,看看會不會醉?”
時南本來不想吃了,可是巧克力真的太好吃,顧明這樣提議讓拒絕不了,于是跟顧明一人吃掉一半的酒心糖。
兩人都以為里面只是帶點酒味的糖,其實是白酒加了蜂,而這酒心糖品質很好,白酒的度數也屬于高濃度。
一次都沒沾過酒的時南,覺得臉頰熱乎乎的,像是被家鄉烤饃的爐子熏過一樣,頭也暈乎乎的,躺倒在顧明的床上傻笑。
“哎呀,天花板怎麼在轉?”
顧明也覺得氣溫有點熱,把套在外面的襯衫掉,只穿了見短袖睡,“沒想到這酒心糖的酒濃度這麼高。”
時南顯然已經進醉酒狀態,腦海理不斷重復著“我是誰,我在哪”的問題。
顧明比清醒許多,走到浴室將巾浸,了臉,冰涼的巾敷過額頭,瞬間思路清晰了。
回頭再看時南,臉頰緋紅,雙眼迷離,他有點后悔這個提議,還好明天不用去上學,否則讓袁姝知道了,又要訓導他一番。
“時南,先別睡著,回屋里再睡。”顧明將時南拽起來,打算扶回房間。
時南看見顧明的臉離自己特別近,他眉濃重,雙眸如墨,筆的鼻子寬厚,聽說這樣的面相,以后會有貴人相助。
時南忽然傻笑起來,左胳膊被顧明搭在脖子上,反而順勢將他環過來,“喂,小鮮,你怎麼這麼帥?”
顧明與近在咫尺的距離,能聞見口吐的酒氣,明明他倆吃的一樣多,怎麼會醉這樣子?
“時南,你不認識我了?”
“認識啊,你是顧明嘛,學校的校長,生眼中的男神,剛剛不是還有人跟你寫信,說要嫁給你。”
嘖,這倒是記得清楚。
“好了,你該回去睡覺了。”顧明哄著,想把忽悠回去。
哪知道時南不肯,指著他的鼻子說:“賣包子的婆婆說過,你這種面相最好了,有貴人相助,以后富可敵國。”
“呵呵,要是真如婆婆所言,那我以后給贊助開個包子連鎖店。”顧明笑言。
時南卻仿佛沒聽到他的話,喃喃自語道:“顧明這麼帥氣,當然會有貴人相助,像尹甜悠,家境富裕,一定會幫他的吧,可是我呢,我只會拖后,給他們添麻煩。”
說著說著,眼淚從眼角下去,滴到了顧明的手背上。
顧明有些慌了,他最怕哭泣,忙解釋道:“怎麼會呢,時南你這麼棒,學習這麼好,將來一定也會幫到我的。”
“真的嗎?”時南抬起頭,眼眶里還有瑩瑩的淚水,將落未落,惹人憐。
“當然。”顧明被這樣子迷住了,在酒的催下,他咽了咽口水,手不自覺去紅潤的小。
時南的可貴,在于而不自知,其實真的很好看,瑩亮的眸子,紅齒白,白皙的臉頰現在紅彤彤的,顧明腦海理一個不該有的念頭忽然迎上來,和他僅有的理智在打架。
……
時南醒來的時候,太已然爬上了樓頂,金黃的輝灑落在地上,灑落在時南的床上,曬得屋暖烘烘的。
許是有些刺眼,時南艱難地睜開眼睛,轉頭看向床頭柜上的鬧鐘,已經是12點了。
怎麼睡了這麼久。
時南坐起子來,了昏昏沉沉的頭,昨晚干了什麼,為什麼這麼難?
記憶在腦海里一點點拼湊,慢慢回想起來昨晚和顧明一起拆禮,兩個人將一盒酒心糖吃掉,然后呢?
的記憶到這里嘎然而止,后面怎麼回來的,一點也想不起來。
“喂,時南,起來吃飯了。”顧明敲門。
時南打開門,看見他今天穿了見寬松的純棉睡,撲哧一聲笑,“你怎麼了?突然轉了?”
“我媽買的啦,咱倆一人一套,你的那套已經洗好放在柜里了。”顧明雙手兜,神故作自然。
時南狐疑地去打開櫥,果然有一個和顧明款式差不多的睡,不過的是款,他的是男款。
為什麼看起來像睡?
時南將櫥關上,氣氛倍尷尬。
顧明似乎也到了,解釋著,“我媽說是特價,所以將就穿吧。”
“哦。”時南跟著顧明往樓下走,“對了,昨晚吃完酒心糖,我怎麼都不記得了?發生了什麼嗎?”
顧明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走到樓梯口看見一層的袁姝還在廚房里忙碌,才小聲說:“昨晚你喝醉了,這事不要讓我媽知道。”
“酒心糖不是糖嗎?我怎麼會醉?”
“你醉了以后,我查了百度,才知道里面是高濃度的酒。”顧明說,又探出腦袋看了看廚房的靜,才說:“昨晚上是我扶回你房間的。”
“為什麼只有我醉了,你沒醉嗎?”時南覺得自己的記憶像被剪輯掉一部分,只有顧明記得,很是不公平。
顧明嘿嘿笑著,拍著脯說:“我酒量好唄。”
時南不以為然,遞給他一個白眼,下樓去了。
顧明這才松了口氣,還好時南沒有繼續盤問下去,他這個人最不會說謊了,只怕昨晚的小會餡。
那是屬于他的小,時南不知道,他回想昨晚的形,角不自覺地上揚。
餐桌上,時南見顧明一個勁傻笑,覺得這酒心糖不僅會醉人,還容易讓人變智障吧?
袁姝端出一盆湯出來,給他倆一人盛了一碗,叮囑著:“你們兩個多喝點,學習很費腦力,需要好好補充營養。”
“知道了,媽。”顧明端起碗喝了一大口。
“謝謝袁校長。”時南覺得這次回校后,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再見到袁校長了,心里有些不舍。
“湯真好喝。”贊著。
“時南喜歡喝就多喝點,學校的食堂做不出這個味道的。”袁姝盛著湯,突然開了話題,“明天我就和你爸去正式辦離婚手續,你要不要晚上再去見他?”
“不必了,反正這麼多年,他回家的次數不過爾爾,對于我來說,他就跟沒存在過一樣的。”顧明收回笑意,神冷冷的。
時南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一旁安靜的吃飯,經歷過父母離異的傷痛,但時鎮這樣不負責只會酗酒的父親,母親離開也算是解。
相比起來,更痛苦的是母親就此拋下一走了之,這麼多年除了一封信,全無音訊。
“是我不好,給了你一個這樣的家庭。”袁姝垂下眼瞼,似在藏眼中的淚。
顧明拍了拍袁姝的背,寬,“媽,這不是你的錯,錯在顧君易,以后我們三人一起生活,一樣過得好。”
顧明說這話的時候,目投向時南,他出溫的笑容,午間冬日的輝灑落在他后,仿佛為他鍍上一層金燦燦的暈,顯得他整個人也變得更和了。
這樣俊朗的年,將時南看得怔怔出神。
他是天上派來拯救的天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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