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婚宴風?波

今日，是吳越天與柳如雁喜結連理的日子，吳府真是張燈結綵、賓客如雲。書趣樓(www.shuqulou.com)

吳家為了喜慶，就是整個鎮子，也鑼鼓喧天。由吳府出錢，讓家家戶戶都擺了酒席。就連大街上也擺滿了流水席，讓路過的、遠近村鎮的人，一起分這喜慶的日子。

這江湖上，想結吳越天的人很多，而吳越天為了和武林朋友加強關係，所以下了很多請帖。而且隻要有心結的，就算沒有收到請帖，也能到吳府喝一杯。

現在吳府，人多得吳越天與柳如雁本忙不過來，柳如雁在客廳照顧客人，吳越天則準備到大門口去迎接客人。

不過，還沒到大門口，就聽到柳如魚在與別人爭吵：「你這個人怎麼就是跟你講不通呢？不是跟你說過了，要喝喜酒到街上去喝，那就是給你們準備的，你幹嘛非要進去喝呢？」

那人一聽就不高興了：「那麼多人都能進去，憑什麼我不能進。」

「他們都是有請帖的，你要是有請帖，我就放你進去。」

那人很不服氣道：「你別在這騙人了，我剛看到有不人沒有請帖也進去了，怎麼到我這就不行了。」

被那人一說，柳如魚也沒有藉口了，但就是不想讓這種土裡土氣的人進。於是改口道：「其實也不是不準你進。」

那人不等把話說完，就立刻介麵道：「那我就進去了。」說著便往裡沖。

柳如魚連忙攔住他說：「你先別急，等我把話說完。我不讓你進去，其實是為了你好。」

「不讓喝喜酒還說為我好，這世上哪有這道理，我又不是與裡麵的人有仇，進去了還怕有人打我。」

柳如魚解釋道：「那是你還不懂這其中的原因，等我說完了你就明白了。在這裡麵喝酒的都是武林高手。現在大家都高興，還要練幾下助助興。若在平時倒也沒什麼，現在他們都喝多了，出手也沒輕沒重，萬一把你傷著怎麼辦。傷得輕點，把你弄得四肢殘廢，我們吳家是大戶人家，養你一輩子倒也沒什麼。要是傷得重，你連小命都沒了。」

那人不服氣道：「你看你，手沒我，腰比我細，個頭沒我高，比我短。我看你在吳府出來進去都不知多趟了，我也沒見你斷手斷腳，怎麼我一進去就有事，難道我好欺負。我不管，反正今天我是一定要進去喝一杯的。」

柳如魚的脾氣不好，所以被姐姐千叮呤萬囑咐，今天不論如何不要與人發生爭執。是以又把火了說：「你這個人怎麼就是跟你講不通呢？不是跟你說過了，要喝喜酒到街上去喝，那就是給你們準備的，你幹嘛非要進去喝呢？」

那人道：「那麼多人都能進去，憑什麼我不能進。」

「他們……」說到這柳如魚也不跟他費話，再這麼說下去，又是一個迴圈，於是準備趁姐姐不在，直接把那人趕走。

想到這，一把握住了對方的手腕，扣住了他的脈門，用力一。這一手柳如魚隻用了二分力，目的是為了讓來人知道厲害，隻要對方一痛，離開便行。

誰知道這一下，對方卻沒什麼反應，柳如魚想也沒想就又加了幾分力，但依然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柳如魚的力道已經用上十，但對方還是沒反應，這沒反應才讓柳如魚到害怕。眼前這人是個高手，而且修鍊的功十分古怪。

自己的真力進對方，既不是泥牛海的家功，也不是勁氣反震的外加功，而是那種實實在在打中對方。就好像，是一碗水倒一缸水中一般。既沒有用自的水包裹住那一碗水，也沒有反彈出來，而是互相融合。

這種覺，讓柳如魚特別難。若是自己的真力如泥牛海，會立即收功。若是被對方反彈，也會提升功力抵擋。但這種覺，就是沒覺。好像不是自己的真力打對方的，就好像是對方自己的真力在自我執行。而自己的真力也不再是自己的，而是別人的一般……

那人看來也有些不耐煩了，一抖手腕便從手中掙：「既然這裡沒我的位置，那我就不進去了，告辭。」說著來人轉就走。

麵對來人說走便走，柳如魚也不知該怎麼辦，是讓他走好呢，還是把他留下來呢？

柳如魚不留人，吳越天可不能不留。

其實，兩人在門口吵鬧他都聽到了，剛聽到柳如魚不讓對方進，吳越天就想出門說說。但聽到對方的聲音，吳越天又止住了這個想法，他想聽聽這兩人吵起來是什麼樣的。

但當聽到來人要走，吳越天不能再無於衷了，連忙搶步來到他邊，一把拉住他的手：「兄弟別生氣，這都是為兄的不是，咱們進去，我給你開一壇陳釀，好好給你賠罪。」說著將來人拉了進來。

眼前這一幕可把柳如魚看蒙了，到吳家不天了，看吳越天對每個人都很客氣，但從未見他對如此親近。

酒席宴已經開始了，但柳如魚卻始終沒有見到剛才那人。這時外麵傳來一陣狂笑，接著就聽有人大聲說道：「吳兄大婚，兄無以為賀，兩手空空而來，吳兄不要將我拒之門外。」說著就見柳生無刀帶著百十來人進大廳。

隻見吳越天像看到老朋友一樣迎了上去：「柳生兄終於來了，你要是不來，我這酒也無法喝得安。」

兩人有說有笑，大多數不明就裡的人都以為他們是至好友。但柳如魚看無刀後兩人，立時開口罵道：「原來是你們呀，你們還有膽到這裡來。」

「如魚，不得無禮。」吳越天厲聲說道。接著又向柳生無刀拱手道：「柳生兄，這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柳生無刀瞭兩個弟子道：「都是這兩個不爭氣的東西的錯，我本想，吳兄要娶風雷師太的師妹，但峨眉離此路途遙遠。我怕中途有什麼不測，便派他們護送兩位小姐。誰知這兩個傢夥不知輕重

衝撞了兩位小姐，還好兩位小姐手了得，旁又有高手同行，不然我的罪過可就大了，為此我特來向吳兄請罪的。」

「柳生兄言重了，我這小?姨子天生脾氣火，言語中也有不到之。這些小事也算不得什麼，不如坐下來喝一杯吧。」

柳生無刀一擺手：「那倒不用了，我此次前來，除了代我這兩個徒弟來賠罪，還有就是想向你挑戰。一個月後在泰山一戰，我不帶人，你可選一名覺得可信之人去做公證人。」說完，柳生無刀帶著人轉便走。

這下大廳可就炸了鍋了，所有人雖然上都不再提這事，而是小聲議論泰山比武的事。

「一劍嗜」程天熬對旁的師弟——華山掌門奚越門道：「掌門師弟，這吳越天還真是流年不利啊。前不久辦喪事的時候，有個『劍尊』下戰書，現在辦喜事，又有個不開眼的東瀛人來搗。」

奚越門道：「不知道這次吳越天會讓誰去做公證人。」

一邊的點蒼派掌門何?文昌說道：「既然這次比試在泰山，公證人應該是泰山掌門，不過現如今五嶽派結盟，各位大可推薦。」

「戰天劍」韓鋒聽他們說來說去就隻在五嶽間轉來轉去，心中自然不服：「既然是推舉武林公證人就該放眼整個江湖，不能隻在五嶽之間選，我個人覺得林掌門就很合適。」

「可林也屬於嵩山呀。」何?文昌提醒道。

「武書生」林士平道：「現在的比武已經不是江湖恩怨，是兩國間的比武，所以這次一定要派一個不管在朝廷還是在武林中都德高重之人。」他這話一說，周圍的人都知道是誰。

一語聽了後問：「他老人家出任公證人是最好不過了，就不知他會不會出麵。」

這些人所說的人，正是全國最大的學館「聖言堂」的館主董和斌。此人文武雙全，文可安邦、武能定國，六扇門的六位名天下的捕頭都是出自他門下，朝廷地方上，也有很多員是他的門生故吏。

原本，吳越天打算大排酒宴三天，但被柳生無刀這麼一鬧，大家也沒什麼心喝酒，早早的便散了。在吳越天啟程前，準備好前往泰山。

今晚的月亮特別大，可再大也打不過吳家的家勢；今晚的星星特別多，但再多也沒有吳家的財產多；今晚的風特別和，不過多和也沒有吳越天的新婚妻子和。「相公」這是柳如雁第一次這樣，還有點不好意思：「天不早了，你該早些休息了。」

「先不忙，妳先坐下來陪我喝一杯。」新婚當日出了這等事，吳越天對這位妻子，多有點愧疚。

「相公，今天你已經喝得不了，等過段時間再喝吧，酒喝多了傷。」

這時柳如魚也在為白天來人下戰書的事睡不著，見兩人還沒睡，便上前來問：「姐姐、姐夫，今天是你們大喜的日子，你們怎麼不早些休息，還在這幹嘛？」

「妳姐夫想今晚喝酒賞月，不過他白天喝得太多，我正勸他呢。」

這時就在柳如魚的背後傳出一個聲音：「大嫂說得不錯，喝酒傷，而且白天也喝了不，不如咱們喝茶吧。」說著他朝柳如魚的耳邊大聲喝道：「愣在這幹什麼，還不快去泡茶。」

這人一說話可把柳如雁嚇壞了，與妹妹雖然背對著那人，但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他後的人絕不簡單。

要知道柳如雁最自豪的就是自己的輕功法，江湖百曉生排的輕功榜他雖然排在後五十名，但也是江湖有。排在前麵的都是各大門派的掌門、長老。

所以說，在年輕一輩中，本沒人幾個人的法能無聲無息的來到後。而今次，人來到後卻不知道，無論如何也不敢想象。這次來婚，所見到的高手一次比一次讓人驚懼。

那脾氣火的柳如魚的憤怒更大於驚訝：「你……你什麼東西，敢指派我。」

一眼便認出這人是白天與在門口發生爭執的那人，自他被吳越天拉進大廳後，就一直想問吳越天他到底是什麼人。不過現在被他這麼一指派，立時就把其他的事都給忘了，顧著發火。

就在準備繼續破口大罵時，柳如雁已先拉著向廚房走去。「今天僕人們都忙了一天，讓他們多休息一下。妳從小到大都是舞刀弄槍，連個茶都不會泡，以後怎麼嫁得出去，趁今晚有空，我好好教教妳。」

吳家大院中的「靜心亭」，「儒刀」、「劍尊」正在喝著好茶，上品的好茶、上等的紫砂壺。以十年以上的荔枝枯木燒製的凝夜水沖泡。品茶的高點，也是剛剛製作出來的。

「柳生無刀邀你去泰山比武是有意義的。」李天行首先打破沉默。

「我明白。」吳越天回答道：「作為儒家的子弟，在那裡手就要想到孔老夫子的『仁』，他是想我刀下留。」

「那你真打算這麼做嗎？」

「也許，柳生無刀隻是隨便選了個地方。」打這下來，兩人又沒有話說，隻是默默地品茶。「在想什麼呢？」這次是吳越天先開口問道。

「找你報仇的人已向你下戰書了，決鬥結束後你就逍遙自在了，但我的仇人到現在還沒有行，我的這顆心終是放不下。」

「你的仇人是誰？」吳越天好奇地問道。

「是十劍中僅存的劍癡。」

「是他！他果然沒死。不過，就算他沒死，也不是你的對手，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李天行嘆了口氣道：「不怕賊，就怕賊惦記。更何況他若收了一個聰明絕頂的徒弟，學會雨劍法中的一劍必殺，怕隻有劍神和劍仙才能勝得了他。」

「劍神、劍仙？」吳越天顯然不知道這兩個人「恕我孤陋寡聞，我自回中原至今，還沒聽哪個提起過劍神、劍仙這樣的人。」

「姐夫，你別聽他胡說。」亭子外的柳如魚人說道：「中原武林中本就沒有劍神和劍仙這兩號人。雖然我不知其中真是原因，但事實就是這樣。」

吳越天看著李天行微微一笑：「既然天行這樣說了，就一定知道些容，不知天行可否一解我心中疑？」

「這可是我冒著生命危險打聽到的，這可是連武林三快都不知道的絕訊息，我要是說了，那兩人怕是要和我拚命。」

「既然能讓天行如此到害怕，看來這劍神、劍仙還真不簡單。那我就不勉強了，萬一他們兩真的找你拚命，那誰去泰山做公證人呀。」

李天行聽了，差點一口噴了出去：「讓我做公證人，你開玩笑吧？」

「怎麼？不願意？」

「酒宴上很多人都推舉董和斌做公證人。」

「我和柳生無刀決鬥隻是個人恩怨，我本就沒想把事鬧大，到時候我們輕裝簡行去泰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