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劍》第四章朝堂之上
與此同時,皇宮大殿之,朝堂之上,數十名大臣跪地候駕。書趣樓()
群臣一大早就接到通知全到朝堂候駕,一個也不許缺席,告假也不許。這什麼事兒?有心細的員,一打聽,原來是董相國主持今日朝會,那還誰敢不來?隻能乖乖地趕到皇宮候駕。
董卓有個習慣,比他先到的大臣們必須跪地而候。攝於董卓的威勢,群臣悉數照做,時間久了,也就都習慣了。可今天卻也怪了,群臣從早上跪到晌午了,候了兩個多時辰,愣是沒見董卓麵。
群臣心裡有犯嘀咕的,可誰也不敢說,也不敢頭接耳,因為群臣都知道,其實一旁的小太監們可都死死盯著呢,誰跟誰私下說個悄悄話,保準有人去報告給董卓知道,管你談的是什麼,指不定給你扣個什麼罪名呢。
年紀輕的還好些,有好些上了年紀的大臣,可跪不了這麼長時間,痠了,累了,索就乾脆坐著。依樣學樣,到後來齊刷刷全坐著了。國之英,國之棟樑,就這麼集「席地而坐」
偏殿。相國董卓半靠在榻上,兩個宮在後麵肩,兩個宮在前麵捶,還有兩名宮站立酒盞伺候,再後麵是兩名宮一左一右掌扇。
一名妙齡子,俯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
董卓氣惱,將手中酒杯恨恨擲於地上,吼道:「你雖是先皇妃子,能服侍本相是你的福分,不怕本相送你去見先皇?不識抬舉,滾。」說著,一腳將那子踢翻。
小太監來報」呂掌門求見「,董卓嗯了一聲,算是應允。
一名男子匆匆進來跪地拜見相國,董卓擺了擺手示意他站起回話。男子起,從宮手裡接過杯酒盞,笑地賠笑道:「有不識抬舉的給孫兒理就好了,相爺又何必怒呢?」
男子二十六七歲模樣,材高大拔,氣宇軒昂。麵板白皙,麵如溫玉,是位相貌堂堂的男,他就是呂布。
董卓問道:「你做掌門以後,還沒有去見過白兒吧,我那寶貝孫可是告了你好幾狀,要本相責罰於你呢。」
呂布回道:「多謝相爺栽培,孫兒願效犬馬之勞。這些日子替相爺辦事,無暇分,相爺放心,孫兒會時間去看小姐的。」
董卓乾咳一聲:「男子漢大丈夫,當以事業為重,你辦事儘力,本相十分滿意,不過白兒那裡,還需你自己去解決。哦,那件事辦的怎麼樣了?「
董卓揮手將宮們全趕出去,呂布詳細彙報,聲稱一切全按照相爺的計劃行事,進行的非常順利,並一再豎大拇指恭維相爺這招『放長線釣大魚』高明之極。
接著又有兩個人進來複命,一個是跟隨皇帝前去白馬寺進香的小太監;一個是在老方丈茶裡下毒的小沙彌。,果不其然,這兩人都是董卓的探。其實這哥倆還是堂兄弟,俗家姓陶。
這兩人辦差,董卓也很滿意,保證說這兩人之伯父的徐州牧位子暫時穩了,哥倆磕頭如搗蒜,千恩萬謝退出去了。
最後進來一名影子一樣的瘦弱蒙麪人,呂布隻覺得眼前一閃,那人已經到了眼前,作迅疾,猶如鬼魅。影子人聲音細聲細氣,彙報說皇帝此刻已經回宮了,並且也將相爺的指示暗示給皇帝聽了。董卓也很滿意,讓他與呂布見麵,以後就在『鴻門』效力。
影子人出去後,兩人又合計半天,確定計劃天無後,董卓吩咐道:「每一環節要把火候拿的準,不能出半點紕,五行劍搶到手裡最好,必要的時候寧可毀了也不能為皇帝所用。是時候了,那幫傢夥已經候了兩個多時辰了。」
正當群臣等的又累又乏的時候,太監高喊「陛下駕到」,群臣趕起跪定,山呼萬歲。
待定睛一看,哪裡有皇帝的影子?正疑間,相國董卓哈哈笑著走了進來。後麵不不慢地跟著呂布。
跪拜董卓也就算了,這呂布是什麼東西,隻不過董卓邊一條狗而已,竟然也趾高氣揚地接群臣跪拜,當下人群裡發出鄙夷的『哼』聲。當然,迫於董卓威,誰也不敢當麵指責。
「各位同僚,陛下剛剛回宮,片刻即到。本相先有兩件小事要與群臣商議,咱們還是依照數服從多數的辦法決議。不過,若是有人說出不利於朝廷的話來,大可以辭不做,本相決不留用。「
意思很明白,誰要是反對,大可以捲鋪蓋滾蛋。
「第一件,區區一夥黃巾軍反賊生事,皇甫將軍奉旨率大軍三萬前去剿滅,卻不念皇恩,延宕拖拉,貽誤戰機,已近三月有餘,無有毫戰果,實屬無能之輩。為表本相忠孝天朝之心,決意命侄兒董璜接替他的大將軍之職,儘快剿滅反賊。」
群臣齊道:「是。」
(皇甫將軍率軍在前線浴戰,可朝廷卻快兩月不給調撥兵餉糧草了,堂堂帝**隊,著肚子打仗,隻得就近征糧,征不到就搶,正規軍已與土匪無二。)
「第二件,為防止叛軍南下,本相命盧龍縣令陶謙出任徐州牧,就地消滅黃巾賊。他年輕有為,治地口碑頗佳,定會不負所。「
群臣齊道:「是。」
(年輕有為?據說此人已經七十多歲。不過為人正直,聲還算不錯,隻是直接由盧龍縣令擢升為徐州牧,跳的過快了些。)
董卓甚是滿意,微笑著看著眾臣。
大司農奏道:「啟稟相國,此次弘農,沛,汝南三郡遭震、蝗二災,眼下又青黃不接,百姓流離失所,相國俯允調糧賑災,救萬民於水火。「
「大司農,本相早已說過,國庫空虛,錢糧都已運去前線用作平叛了,你接二連三上奏此事,是何用意?哦,本相想起來了,大司農老家即是沛郡譙縣人,不會是藉故接濟同鄉吧?「
「相國,你。。曹某若有私心,教我吐而亡。」
「豈有此理,你居大司農,居然公然造謠,我天朝盛世,怎麼會有飢災民?還有一事,本相不妨告訴諸位,今日陛下前去白馬寺進香,竟然遭遇刺客襲擊,險些釀大禍。幸虧本相及時派呂掌門趕去,及時將謀逆之徒悉數誅殺。隻是有三名刺客同黨逃,為首的正是大司農的侄兒曹,嘿,你大司農也難逃同謀之罪!「
「我曹氏自先祖曹參起,世代承蒙皇恩,赤膽忠心,相國你。。。你怎能。。。。」大司農悲憤至極,『哇』地噴出一大口,仰麵摔倒而亡。
群臣轟。有幾個想起的,看到董卓怒目圓睜,又無奈低頭不語。
正在這時,有小太監高「陛下駕到」。皇帝在兩名太監的攙扶下,緩緩登上龍椅。
「陛下,董璜替代皇甫將軍,及陶謙出任徐州牧兩事,臣已與眾臣商議,請陛下裁定。」
「朕對相國萬分信任,相國做主就是。」
「陛下白馬寺驚,臣護駕不周,請陛下治罪。陛下放心,除了曹三人逃走外,其餘刺客全數誅殺,現在大司農也畏罪自殺,請陛下下旨查抄曹家,追捕曹。「
「先皇曾賜曹家『十代忠良』,想不到竟。。。」
「眾臣可以作證,大司農方纔曾親口說『若有私心,當吐而死』,果然天理昭昭,教他當場應驗。若不早些下手,隻怕那曹氏一族畏罪潛逃了。「
皇帝雙眼一閉:「相國做主便是。」
「陛下,諸位同僚, 『無行劍齊,天子劍出;天下太平,高祖金牘。』高祖皇帝曾詔若大漢江山有難,可派人去冀州鉅鹿郡髑髏臺將天子劍及金牘取出,以保佑我大漢基業。如今天災連連,盜賊四起,正值多事之秋,請陛下聖裁。「
此言一出,群臣震。這件事有些人也從祖輩口裡聽說過,而且四百年來,民間也始終有此傳說,隻是真實無人考證,畢竟關係帝國之本,皇家之忌,自然朝廷眾臣不敢妄加議論。
見董卓竟然當著皇帝說了出來,嚇得群臣慌忙將頭深深地低下。其實皇帝心激不已,這也正是他迫切要做的事,他借進香前去白馬寺找老方丈曇迦羅,就是想做這件事。現在從董卓裡說出來,就容易辦的多了。
他努力抑製住興,以免被董卓看出來,「這,畢竟是傳說,再說果有此事,聽說那劍下封印著數萬亡魂,若是破臺取劍,卻將那亡魂放了出來,可是大大不妙。」他盡量平靜地說完這幾句話,心卻快要跳到嗓子眼 了。
「不妨,祖宗百年基業為重,若有天譴,臣董卓願代報應。不如請一得到高僧,一同前往髑髏臺,待破臺取劍後,為亡魂超度即可,甚至於那臥牛山建一寺院,命僧眾日日祈福亦無不可。不知陛下與諸位同僚意下如何?」
群臣頭更低了:「是。」
群臣就會這一個字。但這句話卻是董卓所需要,更是皇帝所需要的,「諸位卿皆為祖宗基業著想,朕甚為激,請相國斟酌辦理,朕。。。」頓了頓,看了看董卓臉變化,繼續道:「相國的提議甚好,朕決定撥錢籌建『報恩寺』,請白馬寺主持曇迦羅。。。」
「不可!陛下遭遇刺駕,那白馬寺也難乾係,據說那曇迦羅與逃走的曹等賊子頗有瓜葛,況且他如今年過百歲,有恙,陛下之意萬萬不妥。」
董卓這幾句怒氣沖沖,咄咄人。見皇帝惶惶不安,於是稍微緩和道:「陛下提議的『報恩寺』名稱可以保留,這主持人選嘛,聽說曇迦羅有一師弟,命喚鳩迦葉,也是一位得到高僧,隻是兩人不和,已經離開了白馬寺。」
「既然相國已有上佳人選,那就。。那就。。,隻是他肯否。。」皇帝激加驚嚇,連連咳嗽,息不止。
「哼,是為大漢江山,『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呂布,挖地三尺也給我把鳩迦葉找出來。皇帝不,速回宮修養。今日朝會結束,散朝!」
曹一行五人,逃出京城後,不敢耽擱,一路向東疾行。怕大路有兵盤查,所以盡揀些小路。天已漆黑,自晌午至此,水米未盡,又勞累不堪,正好前麵有一小鎮,於是前往投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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