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思而行江湖》正文(二)踏上征途
月兒站起,眼睛直直的著眼前的一切。書趣樓()
「你告訴我,我還沒醒過來,這一切我都還是在做夢!」
李飄無言,他跪在那裡,看著倒在自己劍下的「母親」,雙手抖著,也哆嗦著,裡在唸叨著。
「師傅!」師兄此時沖了過來,他搖著泊裡的師傅,柳絮風此時早已駕鶴西去,還有一旁的大嬸。客棧,所有人都似乎僵住了,沒有人再移,也沒有人說話。
掌櫃的此時慢慢地走向李飄,把手搭在了肩上,李飄突然抓住掌櫃的手,站了起來。眼睛像是要蹦出來一般。「你告訴我,我到底是誰!」
大哈見狀,忙上前拖著李飄,可李飄勁兒大,掐住了馬小蘭的手怎麼掰也掰不開。
「飄哥,你鬆手啊,這是掌櫃的,你瘋了嗎!」
李飄本聽不進去,他向大哈,「你給我一邊去!」
掌櫃的掙紮著,李飄確實把弄疼了,「李飄,你弄疼我了,你快放開我。」
李飄本聽不進去,此時月兒不知什麼時候拿起劍橫在了李飄的脖子旁。
「李飄,是不是你,殺了柳絮風。」
「是我。」
「我殺了你!」說完月兒便預備一劍抹過李飄的脖子,李飄也沒有躲閃之意。大哈在一旁不敢繼續看下去,便蒙著眼轉過頭去,以為睜眼李飄就已經倒在了劍下。此時,哪知月兒卻收了手,幾滴從月兒的劍上滴了下來,李飄的脖子被劃開了一條鮮紅的口子。
「謝謝。」
「你為什麼要下這樣毒手。」月兒的眼角也是淚痕劃過。李飄放開了掌櫃的手,大哈睜眼看見鬆了一口氣。
「小姐,我們先帶著師傅回門派了。」
「恩,我隨後就到。」
「小王,你沒看見我的母親也倒在我的腳下嗎?」李飄轉過,把劍著,瞬間手便染了。他把劍放在了自己的口位置,向柳小月。「我就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等我知道了你就可以把劍進去了。」
「現在是你耍酷的時候嗎!李飄,你回答我,你為什麼要殺了我爹爹!」
掌櫃的此時大吼了一聲,二人都看著掌櫃的,大哈的神經已經到了很大的刺激,被這一吼也跟著哇了一聲出來。
「你們都別鬧了好嗎?」
「掌櫃的……」月兒向掌櫃的,剛準備把劍放下馬上又指向了李飄。「我不管,殺父之仇,無論如何我都不能不報!」
「掌櫃的,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知道在我昏迷的時候你一定知道了我母親和柳絮風的事。」
馬小蘭此時陷了沉思,到底要不要告訴李飄和柳小月,這一切的來龍去脈自己也還沒有理清楚,現在麵對眼前苦苦問的李飄,他又不忍心這孩子背負這麼大的包袱,反觀這邊的柳小月就像個一個典型的悲劇人一樣,從小到大都一直被蒙在鼓裡的二人現在都幾乎在崩潰的邊緣。馬小蘭這一次是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掌櫃的,你就告訴他們吧!」大哈這時哭哭啼啼的說道。
「大哈?」掌櫃的疑的著他。
「我們都一起在客棧裡呆了這麼段時間了,雖然小王,不,小月,是有目的而來,但是,掌櫃的,你就忍心讓他們兩個這樣下去嗎?」
馬小蘭點了點頭,大哈說的很對,如果他不告訴二人,或許以後他們兩個也再也不會知道真相了。「好吧,我這就告訴你們。」
餘杭客棧,莫乾山頂,幾十年前的恩恩怨怨,江湖大嗎?或許沒有人能定義出一個江湖到底有多大,也沒有人知道江湖到底是什麼意思,或許有人聽到江湖二字會不屑的一笑,但總有人聽到江湖二字,便會角上揚。此時的李飄,也想不到之後的李三思,此時的小王,也不可能想象得到之後的柳小月。
「我不信,我不相信!」柳小月聽完便像是發了瘋似的,衝出了客棧。
李飄聽罷,抱著大嬸的,地抱著,他沒有哭,也沒有說話,也沒有。就獃滯的跪在泊中。
三月的餘杭,倒春寒的莫乾山,到了此時,下起了綿綿的細雨,也許沖刷的是過去的回憶,也許這場雨是李飄所想下的,他可能很想洗清這過去,也可能不想接這突如其來的現實。
「走了嗎?」
「走了。」
「去哪了?」
「不知道。」
「你呢?」
「也走吧。」
「去哪?」
「去找李三思。」
雨中,李飄跪在墳前,一塊木板,一堆黃土,一個舊人。
他久久跪著,掌櫃的和大哈說破了也不他,便和他作別回了客棧。
李飄起,他沒有再回頭,他意氣風發的走著,不知道是雨滴還是眼淚,他的臉從那開始就一直是潤的,開始臉上的也被沖刷乾淨。而墳前木板上的字,卻是清晰可見。
莫乾山上雨飄飄,三思一別風蕭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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