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俠劍錄》第十六章(忘恩負義)
?二人急忙收拾行禮,好在也沒什麼重要的東西,張青兒道:「哥,咱們是不是要跟程姑娘道聲別」張昱道:「爹都要對付咱們,還道什麼別啊」轉間心裡想:「是啊,爹爹叔叔要對付我,也不知知不知曉,可不能錯怪了」
張青兒見張昱突然立在原地不,拉了一下張昱道:「昱哥,趕快走」張昱這才猛然醒轉,把包袱背好出了門。繞過幾個假山,憑著記憶索著往前門走去,好在正當月半,月明亮,府邸燈火通明,雖不如白晝但行走也頗為方便。
眼見再一道門便到前門,突然一人尖聲道:「站住,何人三更半夜鬼鬼祟祟?」張昱嚇了一跳,走近一瞧見是莊中仆奴。那家丁四十上下尖著嗓子笑道:「原來是張公子,不知張公子深夜背著包袱要前往何,怎的不知會莊主一聲,也好讓小的送公子一程」原來程府上下早就吩咐沒有大莊主的命令,不許讓張昱兄妹走出莊園。
張昱頓時打了個激靈笑道:「在下山野之人,不懂禮數,在府上叨擾多日,已是心裡難安;今日未曾知會莊主,待離去更顯禮數不周,待他日定登門拜謝,就請大哥給府上道個別」這時不走,等程氏兄弟知曉更是不了,心念及此,話一說完便拉起張青兒往前院跑去。
這時眾家丁聽到聲音,不大會兒的功夫出來十多人持刀圍了上來。張昱見勢不妙,順手奪下一人手中兵,家丁尚無武功底,雖手拿棒刀槍,但卻均是不敢上前,有人早已跑去通知程氏兄弟。
張昱左沖右撞打散一片家丁,剛衝到門口就聽見程藤喊道:「俠,留步」張昱聞聽哪還敢停留半步,拉起張青兒的手跑的更快。
程藤一個箭步,便掠至張昱麵前擋住了去路,臉一沉道:「張俠,你乃程府上下救命恩人,程府若有不周之,老夫再這裡跟俠賠罪了」說著便是惺惺作態往下一揖。
程藤接著又道:「張俠還沒等程某報答,就此離去,程府上下心裡著實難安,不如再小住幾日讓我等聊表謝意後,再走不遲」這時程樹、程及曹鬆等人都已出了府門,圍了上來。張昱見這等場麵心裡也著實慌了起來,強做鎮定心想「大不了拚了這條命,也不能落在這些個老賊手中」
微微定了定神道:「多謝莊主的好意,在府上叨擾多日,也沒什麼可報答,心裡著實愧疚,再者實是晚輩另有要事,不得已深夜不辭而別,今日未跟各位莊主道別,晚輩在這裡給各位莊主賠罪了」說著也是一抱拳側而過。
張青兒早已嚇的驚慌失措,險些又哭了出來,程藤是非留下張昱不可,冷聲道:「程某實心實意想挽留俠,若俠執意要走那老夫也隻得強留了」說著話手便探向張昱的肩頭。
張昱怒從心生,揮刀便砍,程藤側避了開去,順手奪過家丁手中兵也是迎麵而上,張昱一隻手拉著張青兒一隻手提刀跟程藤鬥在一起。
程府鬧出這麼大的靜那程雨曦也是聞聲趕來,見張昱跟爹爹打在一起,不知由,心中甚是著急。幾個回合下來那程也加戰圈,步步殺招,張昱不會武藝,靠著功力高出別人一籌,眼疾手快,隻守不攻,而且守勢也毫無章法。
程雨曦聰明,心地善良,念著張昱曾救過自己,又救了程府上下,雖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有心相幫張昱。眼看張昱逐漸不支,一計湧上心頭大喝一聲道:「不許傷我爹爹」拔刀迎上。
張昱早已是手忙腳,也中數刀,見程雨曦也加站圈,心生悲涼心道:「程姑娘也把我當做敵人,罷了罷了,我這也陪爹媽去吧」心念及此正棄刀投降,不想耳旁忽然傳來聲音道:「快拿我作人質」
一語驚驚醒夢中人,張昱揮刀擋住程藤兄弟二人,程雨曦故意賣了個破綻,張昱見勢橫刀便架在了程雨曦的脖子上大聲喊道:「幾位莊主,恕晚輩無禮,晚輩實在不知莊主為何刀劍相向,你們若再迫晚輩,晚輩隻好與程姑娘一起...」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
程藤見被擒早已棄了兵刃,但略一思量就心知肚明心道:「氣煞老夫,把你生養這麼大,如今胳膊肘往外拐」但仍懼怕張昱真的傷害了程雨曦。
程藤道:「張俠,在下與俠武隻不過是想挽留俠在莊上多盤恆幾日,聊表程某心意,俠若是執意離去,也就罷了,放了小,任你離去如何?」
程急道:「二哥...?」下麵的話被程藤眼神瞪了回去。張昱心想「如今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手中的刀握的更了幾分。
張昱遇到這麼多事總算是智力開竅。郎聲道:「程姑娘與我無冤無仇自是不會傷害,莊主既然答應了任晚輩離去,不如好人做到底,答應晚輩幾個要求,我便放開程姑娘」一直不聲的程樹道:「就依張俠,不知是何要求,隻要不違背俠義道德一一答允便是」
張昱道:「請莊主備兩匹快馬,在下隻有無禮與程姑娘同乘一匹,你們不許跟來,十五裡路之後,我自會放程姑娘回莊」
程樹聞言一愣,他倒不是被張昱的要求驚愕,而是突然覺得張昱並非想象中的傻愣,讓他一直覺得愣頭青的小子此時竟讓他刮目相看起來。
張昱也是旱鴨子下河頭一回,之所以會如此,是猛然想到了小時候村裡識字時先生無事給講起的一段故事,經常講的「三國世,忠嶽飛」也是先生本知之甚,所以講故事也是不全。
這次是聽程雨曦的話急中生智,學的是那關公單刀赴會中關羽智擒魯肅回荊州的故事,稍微一改還就用上了。
程藤雖知是「羊羔自上門」但也是擔心張昱萬一有了歹意害了連忙應承道:「都應了你,快牽馬來」時間不大家丁將馬牽來,張昱單手扶著張青兒上了馬,惶恐之極急道:「昱哥,咱沒騎過,怎生是好」
張昱小聲道:「跟小時候騎的大黑牛差不多,照葫蘆畫瓢便是」張青兒一蠻勁油然而生,翻騎上了馬背。
張昱見張青兒上馬,他扶著程雨曦坐上另一匹,自己雖跟張青兒說跟騎牛差不多,他自己心裡可是沒底,自己也沒騎過馬,上了馬險些摔下馬來,子晃了幾晃這才穩下來。
剛穩住心神便聞到一淡香從程雨曦上散發開來,使得他當即一呆隨即定了定神,收起心思,刀一拍張青兒的馬背,馬吃痛嘶一聲疾馳而去。
張青兒隻覺風聲呼兩旁樹木不住後倒退,嚇的「咿咿哇哇」驚聲呼喊。張昱隨其後,忽然聽得後曹羽寬喊道:「表妹」二字若有若無的傳進張昱耳中,張昱聞聲心中莫名的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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