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俠劍錄》第二十章(玄龍神掌)
?老人道:「要是若再到程家莊那般惡人,你該當如何?」張昱道:「我...我與他們拚命便是」老人道:「你空有一力卻不知如何運用,就算是與他們拚命也是敵不過的」
張昱道:「就算拚不過,也得與他們這種惡人周旋」老人道:「愚蠢」張昱聞言臉紅一陣白一陣,不知該如何回答纔好。
老人起走出屋子道:「你隨我來」張昱隨老人來到林蔭,他指了指不遠一棵碗大細的紅樹道:「你用盡全力打上一掌試試」
張昱點頭來到紅樹近前,憋足了勁道,一掌拍了出去,隻見那樹被張昱一掌打彎了過去,樹葉四散紛飛,怎料猛然又彈了回來,在張昱麵門疼的他「哎呦」一聲喊出來,老人待那紅樹穩定後對張昱道:「且看我這一掌如何」
他單手負揹來到紅樹近前,很隨意的一掌拍了出去,隻見那紅樹也未一下,甚至連一片樹葉也沒落下,張昱見此心想:「還不如我呢」老人回過來道:「起來,去推他一推試試」
張昱起來到紅樹近前,本來想用盡全力去推倒,豈料力道還未用到一半那樹如腐朽多年的老樹枯枝一半,隻聽「哢嚓」一聲被推倒在地,張昱由於用的力道過大慣使然又跌出去老遠。
老人了鬍鬚淡淡道:「這掌法名「玄龍神掌」」自張昱認識這老人以來,老者神一直都是那種對萬都漠不關心的模樣,可此時他在說出這句話時,竟是滿目睥睨之姿,讓張昱驚愕不已,同時也被老人這一掌所折服,心中不住暗罵自己「呆瓜」。
張昱爬起來到老人麵前,連忙磕頭道:「求老爺爺,教我這套掌法」老人淡淡問道:「你為什麼要學」張昱道:「學會了就不會被欺負,就不會被程家莊的人追殺」老人道:「你學會了是不是要尋那程家莊的人報仇」
張昱一愣心想:「那程家的莊主著實可恨,但我要尋他們報仇,雨曦定會傷心不已,那樣我豈不是...」想到這裡他搖頭道:「我不尋他們報仇」老人道:「那你學他有何用」張昱堅定道:「學會了我要懲惡揚善」
他心想:「若是我當初會武功的話,我爹爹也不會慘死兵之手,我們過著平淡的日子該有多好」
老人道:「小輩,那你可別忘了今日之言...」
次日老人教起張昱這套「玄龍神掌」來,這套掌法隻有九招,每一招均有變化,不在其形,重在其威。
前三招名為「星移電掣、風行雨施、龍嘯九天」意在以快打快讓別人不過氣來。
中三招為「龍馳虎驟、革故鼎新、貫鬥雙龍」套路剛猛打出一掌猶如波濤洶湧的浪,一層疊加一層,讓敵人無力相抗。
後三招為「知止不殆、乾坤夕惕、誨人不倦」纔是掌法髓,意在攻心而不打,中掌者經脈盡毀,輕則重傷為廢人,重則當場絕命。
白髮老人再三囑託不到萬不得已時,後三招太過霸道又有些損,千萬莫用,張昱銘記在心。
老人教張昱的法子很特別,前三招因變化無窮,他讓張昱記住口訣後,竟跟林中的猴兒打鬥而又不能傷了他。
張昱見此是哭笑不得,卻又不可違背,如此張昱可遭了罪,每日與猴兒鬥過一番後定是疲憊異常,周上下也是傷痕纍纍...
張昱悟頗高,如此日復一日,直到三個月後張昱終能領會這幾招的正真含義,半個月後無論猴兒使出什麼手段,張昱均可巧妙而又輕鬆的化解開來。
老人見張昱悟得前三招的要領,又見他功不弱便教起中三招來。「三穀」西麵有一道數十丈的瀑布,老人讓張昱站在瀑布之下調息勁,如果有朝一日可用掌力將瀑布打出一截,才能學後三招。
這瀑布有數十丈來高,傾瀉而下猶如千斤巨石墜落一般,「隆隆」作響,聲勢極其驚人。一般人如何捱得過,張昱憑藉功力與毅力的支撐,耗時近三個月這才將瀑布給打出一道口子來。
這一日張昱如往常般在瀑佈下修習掌法,一道道白的瀑布一瀉千裡被張昱打出一個個來,老人招來張昱道:「昱兒,你已得前六招的要之,日後要多加練習後三招」
半年相下來,老人也不似當初那般對張昱淡漠之極,已是同師徒。
老人卻始終不讓張昱行那拜師之禮,張昱雖心覺奇怪,但老人自己不說的事他半分也不敢詢問。
張昱道:「爺爺,那後三招該如何練習」老人道:「前六招融會貫通,這後三招自然形」
張昱撓撓頭不解道:「爺爺,那應該怎麼做」老人道:「法自然,通曉乾坤,可」
張昱心中默唸「法自然,通曉乾坤...」卻依舊不解這六字真言含義所在,但卻不敢再問。而後卻傳來老人的言語:「武學一途博大深,你日後多加會,自會習得後三招...」
以後的日子裡老人竟教起張昱打坐來,他本以為打坐是極其容易之事,但心神總是難以寧靜下來,總到蚊蟲鳥鳴的侵擾,心神越發煩躁,隻是裝模作樣坐在老人邊。
足有月許,張昱這才靜下心來,鳥兒在他肩頭嬉戲,蚊蟲叮咬他的臉龐,他終是穩若磬石,猶如石雕一般。
就算是他與胳膊,那些鳥兒也不會被他驚走。終於對那六子真言也有所領悟,大喜過後便天天找那樹木練習,意圖達到起初看到老人那一掌的境界。
草屋那白髮老人手中拿著茶杯,看著麵前無限的子畫像,向來表如一的他此時卻麵憐之。
看著眼前的「子」輕啜一口茶喃喃道:「小,一個人孤寂太久,連上天都不忍,我把自己傳奇一生的本領,都教給了那個孩子,你要相信我與師兄不會再看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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