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人生長恨水長東》第26章寶蓮炫靈彩(上)
第26章寶蓮炫靈彩(上)四遊歷,卻漫無目的,他也不知還能做些什麼。三妹在修行,不能過多探讓分心。嫦娥走了,封神之戰猶早,自己單一人,又有何可去?率而走,四海為家,轉眼又是數百年時。
這些年中,本領又有增長,卻越發孤寂了,無事時不是沉默不語,就是和哮天犬說話。哮天犬此時雖有靈,又哪裡能通人言,無非自言自語罷了。
哪吒看他走至一,微有訝,道:「這好像是陳塘關附近,是不是?」別人哪識得數千年前的陳塘關,無人應他。沉香聽了問道:「三太子,這麼說你是不是也見過他?」哪吒點頭,想起沉香看不見,答道:「不錯,我在封神戰前就認識他,那時候……」哪吒想起往事,沉不語。
楊戩在林中佇足,不知是在看風景還是在沉思,哮天犬汪地一聲大,將他驚醒,原來天上掉下隻大雁,將它嚇著了。楊戩撿起大雁,仔細端詳,原是被人下的,箭上還刻有字,楊戩念道:「陳塘關李靖。」樹叢中鑽出一小孩,道:「那是我的,還來!」那小孩頭梳衝天辮,穿件紅肚兜,十分可。眾人不憋笑,那小孩可不就是哪吒。哪吒白了他們一眼,賭氣不理,隻管看著鏡麵。
楊戩揚眉:「聽說李靖是陳塘關總兵,怎會是你這孩子?」哪吒隻道他要搶他獵,怒道:「那是我爹,我用爹的箭打獵不行麼!還給我!」楊戩見他小小娃兒火氣這般大,也是好笑,遞還與他就走。哪吒接過大雁,歪著頭打量他,見他手中三尖兩刃槍,眼睛一亮:「我要和你比試比試,接招!」也不等他答應,乾坤圈飛出,混天綾在手,已攻了過來。他在陳塘關了無敵手,無人敢和他對招,憋悶得慌,如今見了一外人,正好過招。
楊戩猝不及防,卻不慌,挑開乾坤圈,三尖兩刃槍讓混天綾繞住,反將哪吒拉了過來。哪吒看著鏡中兩人你來我往,悵然道:「那時候我好不容易找到個能陪我過招的人,更沒想到他輕易將我擊敗。我們不打不相識,就此認識。」
哪吒不是楊戩敵手,累得氣籲籲,終於停了手,跳過來拉著他手道:「你好厲害,以後還能找你練武嗎?」楊戩上有兄長,下有小妹,卻沒個弟弟,見了這麼個小鬼,心生喜,笑道:「你若想,我必奉陪。」哪吒歡呼一聲:「我哪吒,住在陳塘關,你呢?」楊戩收了兵刃答道:「楊戩,居無定所,路過此地。你若要練武,我可暫居一時。」哪吒十分高興,定要和他勾指約定,明日再來。
第二天,楊戩如約而至,哪吒也準時到來,一場比試,哪吒仍落了下風,讓楊戩指點了不破綻。兩人坐在林間休息,哪吒道:「昨天我和娘說了,娘怪我沒禮貌,你比我大,要我你大哥。可是你都是我名字,我可不能吃虧,以後我就你楊戩大哥。我也不吃虧,娘也不會說我沒大沒小了。」哪吒想是很得意,出兩顆虎牙笑嘻嘻的。
鏡前哪吒回想,原來他後來如此稱呼楊戩,是這樣來的,他自己倒忘卻了。
楊戩本不在乎,無可無不可的同意。哪吒在家中寂寞,難得有個朋友說話,竟是開啟了話匣子,說個沒完。看著楊戩材拔,個子高挑,十分羨慕,拉他起來比量,踮腳道:「楊戩大哥,我以後長大了,要比你高。」楊戩微笑,小孩子總是如此,卻不知長大後煩惱無窮,倒不如時開心。哪吒不知他心事,仍自嘰嘰喳喳講個不停。
在陳塘關耽擱了一個月,楊戩終是告辭而去。哪吒不捨,問道:「楊戩大哥,你還會來看我嗎?我爹不喜歡我,也總沒空理我,大哥二哥也在外學藝,我都悶壞了。」楊戩揪揪他的小辮子,安道:「我要閉關一段時間,出關後就來看你,你好好的練武,回來後看你進步如何。」哪吒又高興了起來。
楊戩這一閉關,就是三年,把沉香等人悶得不輕。出關後站在前,一聲雁唳,楊戩舉目遠視,一隊大雁列隊過天際。想起那個機靈活潑,滿腦子新鮮想法的靈小鬼,楊戩一笑:「哮天犬,我們去陳塘關瞧瞧哪吒,他現在也該長大不了,不知是不是還像過去那樣頑皮。」哮天犬自然提不出什麼意見,著他汪汪,楊戩帶著它直往陳塘關前去。
一陳塘關,楊戩吃驚不小,這陳塘關怎麼如此蕭條。加快腳步來到李靖府上,正見李靖怒沖沖的回府,楊戩上門拜訪,請見哪吒。門口的家丁一聽哪吒之名,趕將他拉到一邊,張地道:「千萬別讓老爺聽見。三爺闖了大禍,已死了快三年,老爺今天就是帶人去拆他的廟宇。」鏡外哪吒哼了一聲撇過臉去,當年故事再次在心裡翻騰,沒想到自己剔骨割,死得那麼慘,那個名義上的父親竟仍沒有一傷心,還引以為恥,不許人談。
楊戩問清楚況,腦中一團混。沒想到那個穿著紅肚兜,梳著衝天辮,一笑出兩顆虎牙,不服氣地說自己會長得比楊戩大哥高的子,竟還未長到青春年,就這樣死於非命。東海,楊戩抿,離了陳塘關,駕雲來到東海上空。龍八哎呀一聲:「他要找我東海的麻煩。」哪吒心有些,沒想到還有個他惦著自己,心中暗度:「就為這份惦念,日後回去我若再見著他,隻當常人看待,不再辱於他罷了。」龍四公主疑地搖搖頭:「沒有聽父王說楊戩來東海找過事。」
再見鏡中,楊戩正要降下雲頭,沖海麵,忽地頓住,默思片刻又離去了。哪吒一陣失,雖然不齒楊戩作為,但想到自己死,除了師父,竟連一個為自己出頭抱不平的都沒有,當年被父親死時那種自憐自怨的緒湧上心頭,眼中竟含了淚。
龍八問道:「他去了哪?」哪吒不願讓人小視了,轉頭拭了拭眼睛,回憶片刻,答道:「師父用蓮花為我重塑後,我見到楊戩也在府中,想必他去了我師父那打聽況。」
果然,楊戩直奔太乙真人府而去,守子攔住他:「真人說了,近日有事,不見客。」眾人隻聽楊戩道:「我是哪吒之友,聽聞他慘遭不幸,將來尋太乙真人問個緣由。」子報了進去,不一會回來請他進去。太乙真人顯然無心待客,隻是念在他關心徒弟,勉強來見。楊戩施了一禮,不多廢話,開門見山問道:「真人,哪吒魂魄可曾來此?」太乙眼睛一亮:「你如何知道?」隨即又暗淡下來,垂頭喪氣地道:「唉,來了又如何,我這傻徒兒,把毀得乾乾淨淨,我到哪替他找個子去。魂魄再不附,就要消散了。」楊戩得知魂魄果然在此,心一鬆:「我在陳塘關得知此事,本想去東海替他報了此仇,忽然想到他**雖毀,魂魄未傷。他既是真人弟子,很可能尋來此。因此趕來,和真人商討個主意救他纔好。」太乙嘆道:「沒了,我想用別的東西代替,想來想去,唯有蓮花最合適。蓮藕仿似人關節,正好做四肢,更兼蓮花乃潔凈之,哪吒還之後,也不至失了靈。可是……」太乙嘆了口氣,不再多說,直接帶楊戩來到閉關的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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