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醫妃之庶凰途》第68章 良配

這一番解釋,沈氏的心里其實還是有些不自在。

暗暗搖了搖頭:哎,凰姐兒做事也太糙了些。

“阿芷,”太夫人面肅然,轉頭對沈氏道,“姜姨娘也已經過罰了,崔嬤嬤也死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你看呢?”

用的是疑問的句式,但是這態度已經很明確了。楚家的聲譽不能為了崔嬤嬤一個賤婢有瑕,更不能影響到兒子的差事。

是府里的太夫人,說話自然是有些份量的。

然而,沈氏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母親,無規矩,不方圓,家規也是。”

沈氏從來不是那種掐尖要強的人,旁的事倒也罷了,但在這件事上,的態度十分堅決。

開什麼玩笑,正在想著怎麼跟楚令霄再吵一架,免得他來煩自己。

和好?怎麼可能!

沈氏心里冷笑,面上卻不,接著道:“朝令夕改,在皇上的眼里,也只會覺得我們楚家沒規沒矩,闈不修。”

太夫人:“……”

太夫人如鯁在,萬萬沒想到沈氏竟然會拒絕自己。

但是,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妾室,放下為婆母的段去“求”沈氏。

太夫人又朝坐在一旁的楚千塵看去,只見楚千塵雙手置于膝上,優雅地端坐著,腰背得筆直,整個人都著一種平靜怡然的氣質。

太夫人的眼里掠過了一抹厭惡,覺得楚千塵委實太木訥了,這個時候,作為兒,不是應該去求沈氏饒了的親娘嗎?!

若是沈氏不同意,就再哭一哭,或者跪一跪,這麼一地呆坐著,又算怎麼回事!

姜姨娘雖然只是侍妾,但也是楚千塵的親娘,楚千塵這是年歲漸長,為了討好嫡母得門好親事,連自己的親娘都不管了嗎?!

沒用的東西!!

“塵姐兒,”太夫人越看楚千塵越是覺得這個孫子不討喜,厲聲斥道,“剛剛你大姐姐問你姜姨娘可好,你怎麼不回?”

“是答不出來,還是故意下你大姐姐的臉面?!”

太夫人這番話明顯是在遷怒,楚千塵連眉都沒抬一下。

平靜地看向太夫人,正要說話,沈氏已先一步道:“母親,姜姨娘被足了。”

的意思是是不讓楚千塵去見姜姨娘。

太夫人的面又是一僵。

短短一盞茶功夫,接二連三被沈氏下了臉面,的臉很是不好。

的氣氛也隨之凝重抑了起來。

“太夫人,二夫人來了。”

就在這時,外面的稟報聲打破了這冷凝的氣氛。

很快,二房、三房和四房的眾人陸續都到了。

無論是誰,一踏進這榮福堂,就覺得氣氛有些僵

太夫人僵著一張臉,滿臉不快。二房的一個庶行禮時稍微慢了些,就被太夫人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通,嚇得小姑娘趕跪了下來,淚水直流。

這一下,所有人都不敢隨便說話了,空氣抑得讓人不過起來。

沒多久,太夫人就把他們都打發了,不人只覺得如釋重負。

從榮福堂里出來后,楚千凰一臉歉然地對著楚千塵說道:“二妹妹,是我不好,我沒想到祖母會遷怒你。是我想得不夠周道。”

“凰姐兒,”沈氏神端凝,看著兒的眼神是見的銳利,板著臉道,“你何止是想得不夠周道。”

“錯在哪里,你再回去好好想想,沒有想明白之前,就別出你的院子了。”

“娘……”楚千凰的眼中掠過一抹暗芒,藏在袖中的手不經意地握了握。

們還在榮福堂的院子口。

此時此刻,后不僅有楚千塵,還有庶妹楚千舞和楚千螢,為嫡長,還是第一次在妹妹們面前被母親這般訓斥。

甚至看到還沒走遠的二房三房的姑娘,也回過頭來看了一眼。

楚千凰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若是想不明白,你祖母的壽辰,你也別出來了。”沈氏淡淡地說道。

看來,兒從小沒經過什麼事,為人事上還是差了不,從前沒什麼事的時候,倒是看不出來,但是一有事,就燥燥,做事毫無章法,想一出是一出。

這樣下去可不行。

以楚千凰的份,來日至也是會嫁公侯之家為嫡妻的,像這樣,以后是會吃苦頭的。

楚千凰一雙素手地攥著帕子,低聲應道:“是,娘。”

潔白如初雪的面頰上泛起淡淡的紅暈,紅了臉。

十三歲的正是青春芳華,鬢發烏黑,頭發間的幾帶垂在前,風一吹,帶翩飛,與飛揚的柳枝錯。

段婀娜,如弱柳扶風。

沈氏看著兒心生憐,但終究起心腸沒去安

犯錯不要兒必須學會自省。

沈氏隨口打發了其他人,楚千凰也回了自己的月鷺院。

屋子里的燈一夜未熄,徹夜通明,第二天一早沒用早膳就去了沈氏那里。

“娘,我錯了。”楚千凰坐在沈氏側,聲音低低的。

“我從貴妃姑母那里打聽到了皇上的口風,應該回來告訴您與祖母,不該自作主張。”

“您有您的想法和考量,我還小,經的事,眼界難免不夠開闊,也有局限,弄不好還會弄巧拙,一片好心卻辦了壞事。”

的雙手著一塊繡著朵紅蓮的輕紗帕子,整個人蔫蔫的,就像是一朵缺水的花般。

“你啊!”沈氏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太自以為是了。”楚千凰的聲音越來越低,一下下地扯著手里的帕子,繡著紅蓮的帕角被扯出幾道扭曲的裂痕。

看著兒萎靡低落的神,沈氏心了。

的這個兒從小就子明朗,落落大方,無論是誰見了,都要夸上幾句,連沈氏都很看到兒這副樣子。

沈氏聲教導:“你覺得我和你爹爭吵是為了姜姨娘?”

楚千凰如蝶翅般的睫眨了眨,仿佛在說,難道不是嗎?

看著這副懵懂的樣子,沈氏的心如春水,肯定地說道:“不是。”

沈氏想了想,斟酌著言辭說道:“皇上登基不久,至今還沒把整個朝堂掌握在手中,而我們楚家自你祖父過世后,就式微。”

“楚家經不起再一次折騰了。”

“現在朝堂上的時局很復雜,你姑母又是貴妃,我們楚家更應該謹慎,這時候,不應該摻和進去。”

本來是想提宸王的,可是說到宸王難免要說上不從先帝開始的前塵往事,太過復雜,恐怕說了,兒也不見得能聽懂,因此特意換了兒能懂的方式來說。

楚千凰認真地聽著,乖巧地點了點頭:“娘,我懂了。”

還以為沈氏的意思是顧南昭是皇子,楚家最好避嫌。

的手還在無意識地扯著帕子,帕子上的裂更多了。

“我以后會三思而后行。到大事也會來問娘,再不會自作主張地拿主意了。”楚千凰直視著沈氏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沈氏輕輕地兒烏黑的青和白皙的臉頰,神,“你昨晚是不是沒睡好?快回去,再歇一會兒吧。”

“娘,我神著呢!”楚千凰笑盈盈地說道,眸子里又有了神采,“我去看看沐哥兒。”

楚千凰起,長翹的睫蓋住了眼中那抹幽芒。

帶著大丫鬟去了后面的碧紗櫥,須臾,碧紗櫥那邊就傳來了楚千凰輕快的聲音:“沐哥兒,你怎麼還在賴床?!”

沈氏朝碧紗櫥方向了一眼,角翹了翹,但隨即又抿直,眼神有些慨,有些唏噓。

陳嬤嬤在沈氏邊服侍了三十幾年,一眼就能看出在想什麼,聲寬道:“夫人,大姑娘還小,都沒及笄呢,要慢慢教。”

沈氏端起了茶盅,慢慢地抿著茶,沒有說什麼。

陳嬤嬤話鋒一轉,笑著與沈氏說起了太夫人壽辰:“夫人,奴婢瞧著這幾日都是好天氣,太夫人的壽宴也喜慶,奴婢晚些就讓下人們把紅燈籠都掛起來……”

如同陳嬤嬤說的,五天后的四月二十日,是個晴朗的好天氣。

楚千塵起了大早,因為一會兒要拜壽,穿上了一沈氏特意給備下的新,連發式都比平日梳得復雜了一些,琥珀給綰了一個百合髻,又給戴上了配套的珠花、耳珰、項圈與手鐲。

豆蔻本來就是芳齡,只需要稍稍打扮一番,就顯得明艷人,看得琥珀很有,覺得自家姑娘平日里真是太素了。

主仆倆一起離開了琬琰院,先去了正院。

太夫人的壽辰雖然不是整壽,也沒有宴請賓客,只自家人坐在一起吃頓席面,但侯府上下還是十分慎重,角角落落都心布置過,隨可見一盞盞大紅燈籠、彩幡,與這四月的滿庭芳菲彼此相輝映,姹紫嫣紅。

楚令霄與幾個兄弟全都特意請了假,巳時不到,侯府的主子們就齊聚一堂,陸陸續續地到了榮福堂,一片香鬢影,熱鬧非凡。

各房的人到齊后,就按照輩分序齒開始給賀氏磕頭行禮,獻上了備好的賀禮,有首飾、有墨寶、有擺設、有抹額鞋紅……

楚令霄、沈氏這一輩送完賀禮后,就到了下頭的小輩們,由楚千凰第一個送上了的壽禮。

“祖母,這是孫親手給您做的鞋子。”

太夫人一向最喜歡這個大孫,自是歡喜的,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連聲道好,把那雙鞋拿在手里細細地看了看,從圖案到繡工,贊了一通。

旁邊的嬤嬤丫鬟們也湊趣說笑了幾句,氣氛其樂融融。

楚千凰獻完壽禮后,下一個就到了楚千塵。

楚千塵緩步走到團前,就在這時,一個婆子氣吁吁地跑來了,喜氣洋洋地稟道:“太夫人,二皇子殿下來了!”

隨著這句話,屋子里的氣氛立刻就發生了一種微妙的變化,眾人多是神一振。

二夫人劉氏立刻笑道:“母親,二皇子殿下定是來給您祝壽的,他真是孝順!”

這話太夫人自是聽,滿臉喜地說道:“快,快把二皇子請來!”

婆子忙笑著應下,又匆匆地離開。

堂屋里的眾人全都著廳外,等著二皇子來,唯有楚千塵波瀾不驚。

楚千塵規規矩矩地祝了壽,又奉上了一個抹額。

太夫人還在為前日的事惱著楚千塵,淡淡地贊了一句,隨手把抹額給了王嬤嬤。

楚千塵也毫不在意,反正這抹額也是繡坊里隨便買的,沒費什麼工夫,不過是拿來湊湊數罷了。

退到了一邊,幾乎是下一瞬,就見一個材頎長、著湖藍錦袍的年公子隨丫鬟走庭院中。

顧南昭大步流星地朝這邊走來,渾上下自然而然地散發著一卓爾不凡的優雅和貴氣,舉手投足間,風采人。

他由遠至近,角、眼底都含著一抹溫和的笑意。

楚千菱目灼灼地凝視著顧南昭,看著他漸行漸近,的眼里只有他那張神俊朗的面孔,周圍的一切似乎都離遠去。

顧南昭一進屋,楚令霄等人皆是起相迎,正要給他行禮,被他先開口攔下了:“大舅父,今日我是來給外祖母祝壽的,不論君臣。”

顧南昭自小就不時造訪侯府,侯府眾人與他皆是相,因此也沒拘著,都沒多禮。

太夫人慈的目落在了顧南昭上,覺得這個皇子外孫真是哪哪都好。笑得更和藹了,“殿下,您真是有心了。”

顧南昭微微一笑,對著太夫人作了一個長揖,“外孫代母妃祝外祖母福如東海,長命百歲!”

他奉上了一尊白玉觀音像作為壽禮,而且,還帶來了楚貴妃備的壽禮一對玉如意和一支百年老參。

太夫人整個人容煥發,看著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

丫鬟連忙添了座,在楚令霄的旁給顧南昭加了把太師椅。

待顧南昭坐下后,祝壽儀式又繼續開始了,接下來就到楚千菱了。

楚千菱也是如楚家其他人一般,先下跪給太夫人磕頭,然后送上了親手做的紅。

的同時,忍不住就朝顧南昭的方向去,面紗外的眼眸熠熠生輝。

然而,顧南昭沒有看,他正一瞬不瞬地著坐在楚千凰旁的楚千塵。

今天的楚千塵穿著一件青蓮繡蝶戲蘭的襦,纖細的腰束以丁香绦,與鬢角的丁香絹花彼此呼應,當微微轉頭時,那絹花層層疊疊的花瓣微微,襯得如玉的面頰越發晶瑩。

顧南昭的眼眸又亮了幾分,明亮如星辰。一個月不見,他的塵妹妹更了!

楚千塵這個狐子!楚千菱又氣又憤,面紗后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猛地上涌,眼前就略有些發花,人差點沒摔回團上,幸好的大丫鬟眼明手快地扶住了

后面其他人又送了什麼壽禮,或者說了什麼話,楚千菱完全沒注意,顧南昭牢牢地占據了的心神。

看著顧南昭,顧南昭則看著楚千塵。

又過了半個時辰,楚家所有的小輩們也都給太夫人送上了他們的壽禮,丫鬟趕團收了起來。

“祖母,”楚千凰落落地方地笑道,“我和幾位妹妹還給您準備了一份壽禮。”

擊掌兩下,就有兩個候在廊下的丫鬟進來了,合力把一個畫卷展開,赫然是一幅墨香四溢的《百壽圖》。

楚千凰又道:“祖母,這幅《百壽圖》是我與幾個妹妹一起寫的。”

這幅《百壽圖》是由府中各房的姑娘們協力完,不同的人筆力不同,姑娘們又不用考科舉,大部分人的字也就端正娟秀而已。

不過百壽圖本來就是圖個喜氣,太夫人本不在意這一點,更歡喜了,贊道:“凰姐兒,你們幾個都是孝順的。”

太夫人細細地看了看眼前的這幅《百壽圖》,指著一行字道:“凰姐兒,這幾個‘壽’字是你寫的吧?你的字又有進。”

太夫人頗為滿意,覺得大孫進宮當了三公主的伴讀,跟著宮里的太傅學了一陣子,確實有益。

楚千凰嫣然一笑,“祖母真是目如炬。”

言下之意是,太夫人猜對了。

一個七八歲的黃姑娘聲道:“祖母,那您猜猜看哪幾個字是我寫的!”

“那還用猜嗎?”三夫人指點了點小姑娘的額心,用嫌棄的語氣說道,“狗爬的那幾個就是你寫的!”

一句話逗得滿屋子的人都笑了,氣氛更輕松熱鬧了。

楚云沐也好奇地把那幅《百壽圖》看了一遍,疑地用手指撓撓小臉,看向楚千塵問道:“楚……咳,二姐,你沒寫嗎?”

奇怪了,大姐剛才不是說,們都寫了嗎?!

可是他看著,怎麼沒一個字像是二姐寫的……

楚千塵還沒說話,顧南昭已經道:“這幾個字是塵妹妹寫的。”

他以折扇指著《百壽圖》的簪花小楷與篆,英俊的面龐溫文雅致,笑容溫雅若春風。

楚千塵坦然地頷首應了,角微彎,神疏離。

楚千菱死死地盯著顧南昭,覺心口如數千針在扎般的疼,多麼希他是在對笑。

可是……

的目再次向了楚千塵,前日大姐姐還要在自己面前為楚千塵說話,說楚千塵不是有心的,說……

楚千菱只覺得包著紗布的左手生痛,眸明明暗暗地閃爍不已。

其他人圍著那份《百壽圖》上的字點評了一番,太夫人這才讓王嬤嬤把《百壽圖》收了起來。

一個管事嬤嬤來問太夫人是不是移步戲樓。

侯府是有戲樓的,今日太夫人壽宴,特意請了京城有名的戲班花家班來唱戲。

太夫人一邊在大丫鬟的攙扶下起了,一邊笑著對幾個孫輩們說道:“我知道你們潑猴都坐不住,也耐不下心看戲,你們陪著二皇子殿下自個兒去玩吧,全都別拘著。”

“祖母,那我們陪表哥去花園里玩一會兒。”楚千凰笑道。

這些小輩們的年歲都不大,確實不耐煩坐在戲樓里看戲。對他們來說,還不如去花園里玩玩投壺、箭、木、捶丸什麼的,還更有趣點。

楚云沐樂極了,連忙道:“我要玩投壺!”

他一把攥住了楚千塵的袖子,“二姐,我們玩投壺去。我告訴你,我玩投壺很厲害的,百發百中……”楚云沐天花墜地把自己吹噓了一番。

楚千塵本來是不想去花園的,可想著楚云沐為了養上,足足悶了一個月,以他的子,也是不容易,就臨時又改了主意,心道:就當陪沐哥兒玩一會兒吧。

楚云沐的還沒全養好,因此是被人用肩輿抬去了花園。

四月的花園正值最絢爛的時節,繁花似錦,芬芳馥郁,暖暖的春風攜著花香迎面拂來,還有一只只彩蝶與雀鳥振翅在花叢樹梢嬉戲飛翔。

侯府的管事嬤嬤們知道公子姑娘們陪著二皇子來花園玩,以最快的速度在小湖邊的空地上擺好了幾個投壺用的鐵壺與一些竹矢。

眾人玩起了投壺,時人好投壺,無論公子與姑娘,大都是自小玩投壺長大的,一個個技藝不凡。

“嗖嗖嗖!”

就見一支支竹矢從他們的手中擲出,零落地落壺中,清脆的落壺聲此起彼伏,當然也偶有失手的,竹矢不僅是落了空,還掉進了后面的小湖里。

空氣中飄揚著們清脆的笑聲,彌漫在湖畔……

楚云沐就像是被放出籠子的鳥似的,玩瘋了。

楚千塵只是在一旁的亭子里看著他們玩,仿佛與他們隔著一層無形的屏障似的,超于外。

“塵妹妹。”顧南昭出現在亭子口,笑容溫潤地看著楚千塵,含脈脈。

楚千塵卻是神淡淡,不冷不熱地喚了聲:“表哥。”

顧南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過去,他每次來侯府時,楚千塵看向他時總是笑容明艷,不似今日,對他格外冷淡。

顧南昭不由想起上個月楚千塵親口求大舅母允不與人為妾的一幕幕,心口一陣發

他告訴自己:不會的。塵妹妹只是與菱妹妹耍子,一時賭氣,才會這麼說。

顧南昭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走到了楚千塵旁坐下。

他看了下亭子外玩得開心的楚家眾人,知道時間不多,趕道:“塵妹妹,我對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我想讓你做我的側妃。”

頓了一下后,他急切地又道:“我還沒開府娶正妃,按規矩不能先立側妃。塵妹妹,你先進府,等以后正妃進門,我立刻為你請封。”

他們是表兄妹,有從小一起長大的深厚分,無論將來他的正妃是誰,也不可能比得過他們之間的分。

顧南昭目灼灼地盯著楚千塵,手想去抓楚千塵的素手。

楚千塵霍地起,恰好避開了顧南昭的手。

淡淡地丟下了四個字:“我不愿意。”

“殿下,我對您無意,您另擇良配。”

楚千塵自覺把話說清楚了,疏離地與他福了福,從另一側繞過了亭子中央的石桌,直接出了涼亭。

“塵妹妹!”顧南昭也是起,心口猛然一得更了。

他有一種覺,楚千塵似乎離他又更遠了一點。

他到底是哪里又惹塵妹妹不高興了?

難道是……因為他提起了正妃?

顧南昭在心里幽幽地嘆氣。他當然也想娶為正妃,可是塵妹妹的份終究是低了一些,只是侯府庶,父皇與母妃是不可能同意為二皇子妃的。

楚千塵全然不在意顧南昭怎麼想,直接走了。

顧南昭想要納為側妃,就必須經過嫡母的同意,而嫡母知道的心意的。有嫡母在,楚千塵不用擔心的親事會莫名其妙地被定下。

而且,對親事什麼的,半點興趣也沒有。

這一世,只想治好王爺,然后和上一世一樣,跟著王爺縱橫沙場!

想到顧玦,楚千塵一雙眼明亮得仿佛在放著,如天上的驕一般。

------題外話------

不分章了~字數只多不,麼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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