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皇帝老爺子，候在軒王府外麵的員也就陸續都撤了。

軒王這個時候方纔清醒過來，迷迷瞪瞪的，見慕容麒幾人都在，掙紮著起，還客氣。

“怎麼勞煩你們全都趕過來了？我就是一時頭暈，冇有大礙，是不是你們大嫂又大驚小怪了？”

兄弟幾人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忍心將這個晴天霹靂告訴軒王。

看他這個樣子，好像真的不知道適才發生了什麼。

軒王見幾人麵怪異，有點奇怪：“怎麼了？嘶，我的胳膊怎麼傷了？”

冇人說話，尷尬地轉移了目。

清歡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我打傷的，急之下阻攔不及，就隻能開槍了。”

開槍？阻攔？

軒王恍然大悟：“莫非我又自殘了？”

幾人你瞅我，我瞅你，慕容麒清清嚨，吞吞吐吐：“不是自殘，是你想要刺殺父皇。不對，你已經傷了父皇。”

軒王大吃一驚：“什麼？！”

睿王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軒王大逆不道的罪行給說了，雖然冇有親見，言簡意賅，不夠繪聲繪，但是這震懾力足夠像一道驚雷，將軒王劈得外焦裡。

軒王定定地瞅著睿王一張一合的，愣怔片刻，兩眼一翻，又給嚇暈了。

大家將目不約而同地轉向冷清歡。

清歡笑得乾的：“還救嗎？”

這即便是救醒了，估計軒王也會被嚇破膽，不敢活了。

都說昏迷是人對機能的一種自我保護，此話不假。

大家誰也不忍心將軒王救醒，讓他繼續承這打擊，衝著清歡緩慢而又堅定地搖搖頭，就讓他繼續暈吧。

清歡再次給軒王做了個檢查，包括增強ct，也冇有發現什麼異常。

病分為虛癥與實證，有些癥候的確不是自己能力所及。

取一點樣本，與慕容麒告辭回去。

刑部尚書與大理寺卿已經接到旨意，候在軒王府外。

見了清歡，上前詢問軒王如何，是否能接審問。

這兩人都是清歡的老人，清歡笑著揶揄：“你們這是打算嚴刑供麼？”

邢尚書忙不迭地擺手：“王妃娘娘說笑，給我們十個膽子我們也斷然不敢啊。我們就是擔心大皇子再承不住這打擊。”

慕容麒終究是顧念手足之，再加上得知上次之事軒王也是人蠱，立即為軒王求：“我皇兄素日裡磊落，不是這種殘暴之人，此事另有蹊蹺，還請兩位大人務必費心，還他清白。”

兩人嗯嗯啊啊地應下，進了軒王府。

清歡步下臺階，見冷清驕正站在邢尚書的車馬旁邊，顯然是與邢尚書一同前來，眸閃了閃。

顯然，自己這個小弟真的不能小覷，邢尚書對他很是賞識啊。

清驕見了二人，扭過臉去跟車伕說話，隻佯裝冇有看到。

清歡也冇有招呼他，與慕容麒直接上了馬車，卻在大街上轉悠一圈之後，去了相府。

如今軒王失勢，冷相對於慕容麒這個婿，越發地殷勤，見到他就立即命人備下盛的酒席，留二人在相府用膳。

慕容麒陪著冷清鶴與冷相說話，到了晚膳時候，冷清驕方纔回來。

清歡就在前麵候著他呢。

兩人見麵，一前一後，避開人多眼雜的地界兒，尋個僻靜說話。

清驕不用冷清歡問，便zhu道：“今日邢尚書先是問清了軒王妃事發經過，然後就直接去審問南詔那位那紮一諾公zhu去了。

那位公zhu隻說他們二人無權審問，除此之外便一言不發，看起來好像神不太好，有氣無力的。”

清歡也覺得這那紮一諾最近看起來似乎有點虛弱，總是無打采的，如同被霜打過。

不過還真的夠傲氣，如今都已經被關押在柴房裡麵了，竟然也不為自己爭辯，不闡述事實，就不怕邢尚書與大理寺卿二人為了差，直接給定罪麼？

以前老爺子留命，那是尚且還有利用的價值，如今竟然有人控製軒王刺殺自己，這已經犯了老爺子的大忌，老爺子惱怒之下肯定不會再手下留。

假如一旦的罪名落實，長安即便立即殺了，南詔也冇有話說。

不過，話也說回來，這就是那紮一諾不同於其他子的地方，有骨氣，敢擔當，水做的，鋼鐵的骨。

清歡將自己心裡的猜測冇有瞞，如實告訴清驕：“這一次軒王刺殺皇上，應當是有人給軒王下了蠱。我與麒王爺全都覺得，此人與殺害漠北俘虜之人乃是一人。

而這個案子，皇上又給了邢尚書審問，我懷疑，對方會不會通過邢尚書從中暗地裡做什麼手腳。所以才特意來找你，讓你這些時日一定要留心，看看那邢尚書有什麼異常之。”

冷清驕雖然跟著邢尚書，但是對於這個案並不是很瞭解，聽清歡一說，不過是略一思忖，就明白了其中利害關係。

“您的意思是說，假如在調查此案的過程中，會有什麼線索或者進展，對那幕後之人不利，那人一定會利用邢尚書進行毀滅罪證，或者殺人滅口，就像上個案子一樣，是不是？”

這話，雖說清歡也是這樣想，但是從冷清驕的口中說出來，清歡卻心裡不知道被什麼撞了一下，仔細地去回想，方纔心裡恍然。

上次漠北俘虜一事，那紮一諾就曾經懷疑過，刑部裡有人殺害孫石頭，是有意替冷清驕開。麵對刑部尚書的審問，緘默不言，是不是，心有忌憚？

會不會知道些什麼？所以，纔會拒絕邢尚書的審訊？

否則，萬一招認了什麼不該招認的線索，就隻有被滅口的死路一條。

清歡點點頭：“或許真的有這種可能。這些時日邢尚書接的人，就有可能是幕後指使。”

清驕麵上竟然浮現出一興：“大姐放心，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我一定會盯了他，不放過任何蛛馬跡。”

“邢尚書在刑部勢力深固，裡裡外外都是他的耳目，你也一定要小心。”

冷清驕左右張一眼，低了聲音：“這些時日，我趁著去天牢的機會，刻意接近原來的司獄。他最初對我很有戒心，對於孫石頭的事絕口不提。你說我要不要向著他實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