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騎士養死宅第十五章 蘋果和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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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三點才反應過來,七八糟的事理一下,等到準備睡覺已經是三點半鐘了。追更有好幾本小說,把更新的章節一看,不知道追更的漫畫有沒有追更,隨緣哪個更新看哪個,放下手機總是最艱難的事,對於魏家安來說真正睡時間大概到四點了。

平日裡不管睡得再晚,魏家安還算有剋製力吧,但是總有失眠睡不著的況,生鐘已經定好了,不管再晚睡覺第二天總能到點起床,當然鬧鐘該設的還是要設,以防意外。週末時間生鐘沒有,鬧鐘也沒有,那麼晚睡覺,魏家安本以為會睡得久一點,還是差不多的時間醒了,拿起手機瞇著眼睛看時間,放下手機,聽到薇拉走路的腳步聲。

「那麼早就起來了?」

「抱歉,好像吵醒你了。」薇拉沒有穿著睡已經穿好外了。

「沒事。」魏家安沒什麼起床氣,至大部分時候是那樣,「你不再睡覺一下嗎?昨天那麼晚才睡。」

「不了。」薇拉說,「睡不著。」

「不會吧,睡不著?」魏家安打地鋪的地方在床尾,他本來麵向床尾,一眼看進去床底全部灰塵和棉絮,還有一枚一塊錢幣,早就發現了但是懶得撿,此時他轉了一個,先看到窗外沉沉的天,才注意到雨聲,還在下雨,「不要說昨天那麼晚才睡,大冷天睡懶覺最舒服了。」

「我從來沒有睡過懶覺。」薇拉說。

「真的假的?」

「我騙你做什麼?」薇拉站在窗戶邊,「從我有記憶起,每天天不亮淩晨就要起床練劍了,不管是晴天、雨天、大風天還是大雪天。沒有天賦不行,但是有天賦也不行,不僅要有天賦還要努力。不然偌大一個帝國從來不缺天才,憑什麼就是你。可能有的天才,即便不努力也可以,但是我沒有見過。」

「說什麼素質教育啊快樂教育啊,本是騙人的,本就是養豬,那些上層人培養孩子投比誰都多,補課比誰都多。說什麼給孩子一個快樂的年,有了年,未來就沒有了。」魏家安滾了一下,依然沒有出被子,「等我以後有孩子,有錢可以支援的話,我一定送他補課。不過該補課補課,該休息還是要休息,勞逸結合,你說的那樣……反正我覺過了。應該是我這種普通人家的孩子,觀念比不上你們大貴族家。」

「什麼大貴族家?」薇拉說,「祖上隻是帝國一個偏僻行省的小貴族、小地主,隻有一個位於鄉下的小小莊園。不過我的祖父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他二十歲加軍隊,剛好席捲了大半個大陸的戰爭發,二十歲還是一個小小的騎士尉,三十歲就做了將軍,五十歲為大軍團軍團長,帶領帝隊獲得一次次勝利,遵定了帝國最後的勝利,因為功績被授予公爵爵位。」

薇拉高高舉起手,舒展了一下子,繼續說道:「雖然做了公爵,但也就是那樣罷了,領地隻有那麼大。偏偏他又頑固,不願意利用手中的權力搞什麼產業。帝國的貴族年後幾乎都要進軍隊服役,父親自然不例外,如果他沒有在戰場傷的話,我和姐姐的境應該好一點吧。」

魏家安沉默了一下,他的想象力一直很富,大戶人家的八卦最有意思,他問道:「是不是祖父年紀大了,父親又在戰場上傷,為了避免家族沒落,所以嚴厲要求你和你姐姐?」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祖上一直都是小貴族家庭,到祖父才為公爵,還沒有什麼大貴族的驕傲,哪怕沒落了也就是回到以前罷了,而且也沒有那麼容易沒落。」薇拉說,「祖父雖然很嚴厲,但是很關心我們,用你們的話來說,隔代親?父母也是很好的人,從來沒有著我們做什麼。主要是……你想一下,祖父和父親都是那麼厲害的人,你想不想為那麼厲害的人?祖父畢竟年紀大了,父親也傷了,想不想爭氣一點?」

「想為將軍,那就要從小開始練劍,一刻不停的學習,一天都不能停下來。雖然很關心我們,祖父和父母都是那麼認為的,堅持最重要,約好了的事辦不到那就要罰。其實放棄也可以的,放棄的話就輸了。看了什麼好看的繪本捨不得放下書,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耍過後,好幾次想要放棄的,不過最後還是堅持了下來。」

魏家安說:「虧你能夠堅持下來。」

「習慣了就好了。」薇拉說。

「你一說,我就想起我上高中時的事。」魏家安看著天花板。

「小時候績很好,初中去了當地縣城的重點初中,離家遠沒有人管立刻放鬆了,導致最後差一點點考上重點高中,為了上重點高中額外花了錢。」魏家安說,「中考那麼慘,當時我就再想啊,一定要爭氣,剛上高中的時候,我是真努力啊。我喜歡吃,但是要求自己吃飯絕對不加餐,每天一定要看書。」

「就這樣我的高中第一次考試,重點高中重點班,去重點班是找了關係的,我的績也有四十,主要還是英語太菜了,不然我的數學績在班上第一還是第三?可想而知我那個時候有多努力。」魏家安笑起來,「就一次,就一次晚上吃飯加餐了,就一次不學習看了小說,完了,從那以後就完了。」

「你還有這樣的過去啊。」薇拉說。

「有啊,怎麼沒有?」魏家安好笑。

「現在有沒有到後悔?」薇拉問。

「現在肯定有一點後悔,當時的話肯定不這麼想。現在是什麼都過去了,不管再苦再累都不到,作為當事人就不一樣了。」魏家安頓了頓,「有一說一,你現在讓我回到高中,像是以前高中那樣每天學習,七點還是六點多起床,天矇矇亮起床做早,晚上晚自習到十點半還是十一點,算了吧。以前公考備考,我算是堅持了一個月吧,還沒有高中的時候拚,隻是下班後看書做題,那都有點不了了。努力也有回報,好歹一兩百人隻招收一個人的崗位,我也是進了麵試的,可惜麵試不行,早知道報培訓班了。」

「該努力要努力,如果我以前努力一點,現在就不是這樣。」魏家安遲疑一下「不過真的要說的話,高中最重要,一定要努力。大學可以稍微放鬆一點,但也要努力。我覺得嘛,畢業工作後就可以不那麼努力了,不那麼努力有可以。小人一點的想法,不是那種偉人的想法,努力是為了什麼,努力是為了不努力,不然努力到什麼時候是一個頭?為了孩子努力,為了孫子努力,想休息的時候就老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有點不負責任的想法,不過有時候還是要為自己考慮,休息一下吧。」

魏家安說完,薇拉沒有說話,安靜了一會兒,魏家安滾了一下,突然說:「薇拉要不要試一下?」

「什麼?」

「試一下,睡個懶覺什麼的。」魏家安說,「努力了那麼多年也夠了吧,該休息一下也要休息一下吧。」

「不能休息,不能停下來,為了帝國。」薇拉站得筆直。

「可以為了帝國。」魏家安說,「不過這不是在這裡嗎,異世界,沒有回去,沒辦法為了帝國做什麼。既然如此,逃避一下,神經不要一直繃了,有時候放鬆一下反而能夠更好的工作。」

「你的經歷不就是說明瞭,一旦放鬆了就再也努力不起來了。」薇拉說。

「我的經歷的確是那樣,但是不代表大家都是那樣。」魏家安笑起來,「話說你昨天不就玩了一天的遊戲,那算不算放鬆?」

「額……」薇拉說,「隻有一次,我也不會那樣了。」

「不要再也不那樣了。」魏家安說,「你昨天放鬆了,今天不是振作了嗎?那麼以後也可以。」

「試一下吧,至在這裡的時候。」魏家安說,「睡一個懶覺,大冷天蓋著厚厚的被子睡懶覺最棒了。玩一下遊戲,我這裡有好多好多的遊戲。吃一點好吃的,吃一點零食,吃一點高熱量的食,吃一點薯片,喝一點可樂。可以不用那麼在意形象的,偶爾邋遢一下也可以。」

「我是帝國騎士。」薇拉毫不搖。

「說是那麼說。」魏家安說,「其實你想的吧,睡一個懶覺,玩一下遊戲,否則昨天也不會那樣。」

薇拉攥拳頭,又鬆開,肩膀耷拉下去。

「現在回去再睡一覺。」魏家安說,「十點鐘,我們去吃早餐。」

薇拉靠著窗戶,把頭靠在紗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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