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楊云霆問。
譚宗瑜點頭,看看聶清雅問:“還沒醒嗎?”
“要醒也是明天了,不過我建議你把自己的傷口理一下,清雅看到會心疼。”楊云霆沉沉地道。
譚云深突然走過來,臉沉地拉著譚宗瑜走:“跟我去找護士。”
譚宗瑜愣了一下苦笑一聲,趕跟上譚云深的腳步。
“幫他包扎。”譚云深將他帶到護士那邊,冷聲對護士吩咐。
小護士也不過二十來歲,突然看到兩個氣質這樣出眾的男人不臉一紅,連忙拿了藥箱過來給譚宗瑜包扎。
還好,譚宗瑜的臉上倒是掛彩不多,肚子上挨了幾拳。不過他不說,別人也看不出來。
“是因為我的原因嗎?”譚云深在他完藥酒后喃喃道。
譚宗瑜一愣,詫異地看向他。
譚云深苦笑說:“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因為我的原因吧!你才跟唐澤安手。可是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是為什麼?總得有個理由。”
“云深。”
“你不說我會很生氣的。”譚云深冷冷道。
譚宗瑜嘆息一聲緩緩說:“你被綁架的事是因為唐澤安,不過不是他直接指使,應該是跟著他的跟班為他出口氣。經過這件事,我想唐澤安會理。”
“所以就為了這件事你才跟他手?據我所知,你為人一向圓,從不和任何人結仇,可是為什麼為了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突破原則?”譚云深眼眸深邃。
譚宗瑜閃了閃眼眸,輕笑一聲想要站起來。
不過譚云深反應比他更快,一把按在他的肩膀上將他按住,眼眸更加深邃地看著他。
譚宗瑜苦笑說:“今天你是一定要一個答案了。”
“難道你不該給我答案嗎?”譚云深道。
譚宗瑜嘆了口氣,只淡淡地說:“你不記得了我又能有什麼辦法。我以為有些事我不會忘記,你也不會忘記。可是你不但忘了,還忘得一干二凈,怪不得這些年你從沒有來找過我。”
“我和你以前就認識?”譚云深驚訝。
譚宗瑜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傷痛,好一會才苦笑著說:“你不記得也很正常,你的人生里有太多的人來來往往,那些不過是年時候的事。”
“這麼說我們以前真的認識,可是我為什麼沒有印象。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如果我不記得。你又怎麼會記得。”譚云深一向對自己的記憶力很自信,但是看著譚宗瑜他是想不起來這個人。
“我記得你,是因為我的生命中又太的人,到我珍惜每一個。好了,既然不記得就不要想了,清雅這邊沒事,我們就先回學校,省的我們都不回去。學校那邊不好代。”譚宗瑜站起來,似乎并不想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可是他不想討論,譚云深卻不行,連忙拉著他說:“你先告訴我我們小時候是怎麼認識的,你說一說或許我能記得起來。”
不過不管他怎麼問,譚宗瑜都像是沒聽到似得,更不可能回答他的問題。
兩人一直糾纏到學校,譚宗瑜回了宿舍這件事才作罷。
譚云深挫敗地嘆了口氣,看到唐澤安和李航也回來。手將李航一摟,給摟到自己懷里。
“跟我走,有話跟你說。”譚云深沉沉地對李航道,理都沒理唐澤安。
唐澤安皺起眉頭,氣得要跟譚云深手。
幸好李航連忙給他一個拜托的眼神,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這才避免了又一場斗毆。
“我說譚云深,你怎麼了?你也真是的。唐澤安今天本來心就不好,已經跟你們姓譚的打一架了,難道還要再跟你打一架嗎?”李航掙開譚云深的手臂,對他不滿地嚷嚷道。
譚云深挑眉:“怎麼,你心疼?”
李航臉一紅,連忙嘟囔說:“你瞎說什麼,我心疼什麼,我恨不得他被人打死呢。”
“所以你費什麼話,跟我走。”譚云深又不耐煩地將手臂搭在他肩上。
李航撇撇,只好認命地跟他走,兩人一起到了教學樓上面的一個天臺上。
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小風一吹,嚇得李航瑟瑟發抖。
他抱了怯怯地看著譚云深問:“云深,你該不會想不通來這里跳樓吧!我可告訴你,我是祖國一大好青年,還沒活夠呢,你要跳樓千萬別拉上我。”
“你覺得我是那種容易輕生的人嗎?”譚云深都想一掌給他拍下去,他到底從哪里看出他那麼懦弱。
“不是就好,不過這大晚上的你跑這里干什麼。難道還在悲風傷月?我說你差不多得了,你以前可不是這麼矯的人。”
“譚宗瑜說以前和我認識,我卻一點都想不起來了。”譚云深喃喃道。
“啊,你們以前就認識?”李航驚訝,隨后又驚訝說:“你居然還一點都想不起來,怎麼可能。我們倆從六歲認識,你可是連我尿了幾次子都記得一清二楚。”
“說的就是,我也一直對自己的記憶力很有自信,可是怎麼就不記得他了呢?覺上他也不應該是那種容易被人忘的人。可是如果說他騙我,似乎也不可能。”譚云深一臉的苦惱郁悶。
李航說:“你這愁個什麼勁,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問?問誰,我問他了,他不肯說。”譚云深說。
李航道:“那你就問你媽,或者問你爸唄!連你都不記得的事。恐怕是更小時候的事了,你問問他們肯定知道,你那麼小的時候,他們肯定對你所有的事都一清二楚。”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真是的,真是越急越。”譚云深一拍李航的肩膀興道。
李航被他一拍,差點就給拍到樓下去。
畢竟他們倆是在邊沿上坐著,這個危險系數還是很高。
“譚云深。要死了,你要是把我拍下去,我爸媽肯定跟你沒完。”李航嚇得差點尿子,回過神后就開始嚷嚷。
譚云深不理他,拿起手機給老媽打電話。
這個點蘇暮然和譚宗揚已經休息了,又加上本來就是休息日。譚宗揚還特意弄了一個小浪漫,親自做了燭晚餐和蘇暮然共進晚餐。
吃過晚飯后,兩人又跳了一支舞。甚至還很有調地看了一部電影。
不過電影看著看著譚宗揚就不老實了,這是一部片。
當電影里的男主角慢慢地靠向主角的臉,親吻的的時候,譚宗揚也如法炮制地靠近了蘇暮然。
當男主角慢慢地解開主角的襯扣子,譚宗揚便將手進了蘇暮然的服下擺。
當男主角開始擁抱主角,做一些男人都喜歡做的事的時候,譚宗揚也開始呼吸加重,一只手也越來越下眼看就要。
譚云深的電話來了,打在蘇暮然的手機上。
“電話。”蘇暮然了一聲,連忙推了推上的譚宗揚。
譚宗揚低啞著聲音說:“先不管,一會就掛了。”
炙熱地依舊在上流連忘返,即便是過了那麼多年,他依舊如寶如珠。
可是沒想到譚云深還執著,一遍打不通就接著打。
在響到第三遍的時候,蘇暮然終于不了了。用力將譚宗揚推開,趕跑過去接電話了。
“到底誰打的電話?”譚宗揚氣得臉發青。沉著臉質問。
要是讓他知道哪個沒眼的,他一定不會侵擾他。當然,岳父岳母除外,除了他們之外其余人皆不可饒恕。
“是兒子的電話。”蘇暮然舉了舉手機。
舉完后便連忙接通了,親親熱熱地跟兒子聊起了天。
譚宗揚:“。”
臉更加難看了,原來這世上還真有坑爹這一說。他必須找個好的由頭狠狠地教訓教訓這小子,讓他知道不該在什麼時候打電話過來。
“云深,你在那邊還好嗎?適不適應。聽說再過一個多月就是家長開放日了。媽媽到時候去看你好不好?”蘇暮然一臉慈地問。
譚云深小的時候對他還是相當嚴厲的,可是等兒子長大了反倒溫起來。
當然,比起和譚宗揚之間的旗鼓相當,譚云深也更喜歡他的母親。不然也不會半夜三更地打電話打到母親手機上,而不是父親的手機。
“媽,我一切都好。不過有一件事我想問您,不知道您知不知道。”譚云深說。
蘇暮然笑道:“你問吧!如果我不記得了就問你爸,他記比我好。”
“您知不知道一個譚宗瑜的人。”譚云深問。
“譚宗瑜?”蘇暮然驚了一下,好一會才臉難看地問:“云深,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是誰跟你說什麼了嗎?”
“沒有人跟我說什麼,只是我們是一個學校的學生。他說他也是譚家人,對我也很照顧,還說我們以前就認識,可是我想不起來了。”譚云深如實道。
蘇暮然了,眼眶一下子紅了。
好一會,才抖著聲音問:“宗瑜宗瑜他現在怎麼樣?還好嗎?”
“媽,我真的認識他?”譚云深皺眉。
蘇暮然哽咽說:“也難怪你不記得了,你四歲半的時候生過一場大病,發燒燒了兩天兩夜,差點連命都沒了。好了后就忘了很多事,養了大半年才養好。”
“所以我們以前真的認識,可是我把他忘了。”譚云深皺起眉頭,心里涌出一難以言喻地悲傷。
“你以前一直他小寶。跟他一起生活了一年多的時間呢。”蘇暮然繼續說。
“一年多的時間?那為什麼后來分開了。”譚云深問。
“這個。”蘇暮然皺了皺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譚宗揚已經在一旁聽了一會,本來還因為兒子打擾了他們的好事而生氣。可是聽著聽著,居然聽到譚宗瑜的名字。
于是走過來從蘇暮然手里接過電話,對譚云深說:“這件事等見了面再跟你解釋,他也在瑞德學校嗎?你暫時跟他保持一定距離。”
“為什麼?”譚云深驚訝,沒想到他父親會提出這個建議。
“我說了見了面會跟你解釋,現在先不要問那麼多。”譚宗揚沉聲說。
蘇暮然在一旁也聽得直皺眉頭。不過和譚宗揚一起生活了那麼久,一向知道譚宗揚的為人。絕不會平白無故地就說這種話,一定是有他的原因。
所以雖然心里很不舒服,可還是忍住了。
“就這樣吧!等我們過去再說。”譚宗揚又沉沉地說了聲便將電話掛斷了。
蘇暮然等他一掛斷電話,便連忙問:“你為什麼不告訴云深?為什麼還讓云深和宗瑜保持距離。”
“這件事你不懂,以后有機會我再跟你解釋。”譚宗揚寵地了的頭發聲道。
蘇暮然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關于小寶的事你一直以來都不希我參與,以前跟我說,我過多參與只會讓他的養父母不高興。所以我一直都不問,可是宗揚,如果有別的事我還是希你能告訴我的。你明知道我對小寶的,我。”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希你參與,你對他太好了,好到我都要吃醋。”譚宗揚幽怨地道。
蘇暮然哭笑不得地說:“你連小寶的醋都吃啊!他只是個孩子,跟云深差不多大的孩子而已。”
“可是孩子也有長大的一天,就像云深。現在不也已經長大了嗎?”
“好了好了,真是越說越離譜。”蘇暮然決定不跟他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否則的話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麼來。
譚宗揚輕嘆口氣,從背后將蘇暮然抱住說:“暖暖,你本不知道我有多你,有多想和你在一起。”
蘇暮然勾,出手來覆蓋在譚宗揚的手背上。
兩人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卻一直有增無減。真不知道羨慕死多人。
“你也不知道我究竟有多你,反正比你我還要多一點點。”蘇暮然俏皮地道。
“真的?”譚宗揚聽了后熱上涌,立刻將轉過來滿臉激地問。
蘇暮然輕笑著說:“難道還騙你不?”
“暖暖,我你。”譚宗揚激地低下頭堵住的,將所有的熱都融化進這個深吻。
**********
譚云深皺著眉頭將電話掛斷,李航連忙問:“你媽怎麼說?”
“我們以前確實認識,不過是我四歲多之前的事。那時候年紀小,又生過一場病,很多人很多事都忘記了。不過我爸卻跟我說讓我和譚宗瑜保持距離,你說為什麼?”
“我哪知道為什麼,我又不是你爸。”李航愣愣地道。
譚云深一掌拍過去,大罵道:“你還敢占我便宜。”
“沒沒沒,我不是那意思。”李航連忙訕笑著躲避,不過卻又語重心長地說:“既然你爸說出這樣的話,你就聽他的。你爸可不是個嫌貧富的人,他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是。是有他的道理,可是這個道理我不知道啊!”譚云深扯了扯角。
看他這意思,并不打算聽從父親的指令。
也是,他這個年紀本來就是叛逆的時候,沒事還想跟父親對著干呢,更何況他有自己的判斷。
雖然他很不喜歡譚宗瑜,可是卻也知道,譚宗瑜是為了他好。尤其是知道兩人以前的關系。他覺得譚宗瑜最起碼對他沒有惡意。
這時候讓他跟譚宗瑜絕,尤其是譚宗瑜剛剛為他打了一架,讓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聶清雅是在第二天上午醒的,譚宗瑜接到楊云霆的電話,馬上找到譚云深和他一起去醫院看他。
看到譚宗瑜,譚云深閃了閃眼眸。
在去的路上突然開口說:“昨天我跟我媽打過電話了。”
譚宗瑜一頓,一腳踩住剎車,急速地將車子剎住。
譚云深沒有防備。猛地往前一沖,差點撞到前面的玻璃上。
“喂,大哥,你干什麼?”譚云深特無語地問。
“你跟你母親說我的事了?”譚云深臉沉沉地問。
“是呀,問知不知道你,問你和我以前有什麼關系。”
“怎麼說?”
“說我們以前的確認識,可是后來因為不得已的原因分開了。不過我四歲半的時候發過一次燒,兩天兩夜才好。很多事都忘記了。”譚云深緩緩道。
說著他悄悄地朝譚宗瑜看了一眼,眼神中有些忐忑不安。
不過這種忐忑不安又很快釋然,他又不是故意忘記的。那時候他那麼小,又生了一場病,所以忘記也是理之中吧!完全用不著疚。
“只說了這些嗎?就沒說別的?”譚宗瑜喃喃道。
譚云深想了想說:“哦,別的倒也說了,就問你現在過得好不好,怎麼樣。我怎麼聽我媽那語氣。好像還關心你。這可奇了怪了,我媽那個人雖然心地善良,可是最不善于長袖善舞,能這麼關心你看來是真的關心你。”
“一直都這麼好。”譚宗瑜淡淡一笑。
譚云深深了深眼眸,看著譚宗瑜的表總覺得有些詭異。可是卻有說不上來哪里不對,不過想到父親的告誡,他想要告訴譚宗瑜,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倒是譚宗瑜。踩油門發車子后,突然緩緩地說了句:“你父親是不是告誡你,讓你跟我保持距離?”
“你怎麼知道?”譚云深驚訝。
譚宗瑜苦笑,果然和他想的一樣。
“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爸說什麼?難道你以前得罪過他?不可能啊,我都不記得你了,那時候你也不過幾歲,我爸不可能和一個幾歲的孩子一般見識。”譚云深繼續追問。
不過不管他怎麼追問,譚宗瑜都不肯再跟他說了。一直到下車被他追問急了,才說了一句:“有些事從出生就已經注定。”
“從出生就已經注定?”譚云深皺著眉頭,完全沒聽懂譚宗瑜什麼意思。
可是譚宗瑜堅決不肯跟他說,徑直地走進醫院去。
譚云深無奈,只好跟著走進去。
兩人到了病房后,就看到聶清雅已經坐起來了。
因為傷的是,所以對影響并不大。除了被纏了幾層的紗布,看上去有些丑之外。其余的并沒什麼影響。
楊云霆正坐在病床前給剝桔子,那副殷勤地模樣,怎麼看都像是二十四孝老公。
兩人進去后看到這幅景,均是雙眼一熱。
譚宗瑜自然是欣,為聶清雅高興。
而譚云深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東方瑞寧來,那張艷麗的小臉上帶著倔強地表。
“你們來了,我都聽云霆說了。這次的事謝謝你們。”聶清雅看到他們進來,扭過頭看向他們微笑著道謝。
譚宗瑜淡笑著說:“跟我還需要這麼客氣嗎?”
“也是。”聶清雅輕笑,隨后又看向譚云深說:“那我可要好好謝謝你,聽說你也給我獻了。”
“咳咳,你本來就是以為我才的傷,我心里很過癮不去。為你輸一點而已,是我分的,你不必放在欣賞。”譚云深輕咳一聲略有些別扭地道。
聶清雅微笑,連忙招呼他們坐下,讓楊云霆給他們倒水。
倒水這種事楊云霆原本是不屑于做的,而且譚宗瑜和譚云深也沒有到讓他倒水的份。
不過是聶清雅吩咐的,楊云霆自然不會拒絕。
甚至還有些地喜悅,覺得這樣就可以將他和譚宗瑜、譚云深區分開,以主人的份自居。
不過倒完水后,兩人才喝了一口,豆就跑進來。
“大小姐,門主和太太來了。”
聶清雅一怔,連忙吃驚道:“他們怎麼知道的,怎麼這麼突然過來?”
譚宗瑜的手也一抖,水從水杯里輕輕溢了出來,臉瞬間變得難看。
不過還不等他開口,聶清雅就急忙對譚云深說:“譚云深,你趕快離開這里,馬上。”
“來不及了。”譚宗瑜沉聲道:“還是從窗戶跳下去吧!”
“什麼?你讓我從窗戶上跳下去,這可是六樓,你確定嗎?”譚云深驚訝,大聲嚷道。
聶清雅抿了抿,也知道這樣不現實,可是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不過朝衛生間的方向看了一眼,突然靈機一,連忙對譚宗瑜說:“宗瑜,你趕把他帶到衛生間去,我爸媽不至于到衛生間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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