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問題。”

褚玄霄理了理袖，似有些張，“夫人你……為何對我這麼好？”

“好嗎？”

秦歡想了想。

點頭，“我對你確實不錯。”

畢竟用了這麼多時間給他治解毒。

花了不力氣。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我來報恩的。”

你可是我的恩人來著。

要不然我也不能花這麼多功夫。

還費勁的。

【……】報恩？

你貪圖的不是目標的嗎！

褚玄霄冇有說話，靜靜地看了秦歡一會。

忽的笑了：“那我上輩子真是積了福分。”

“嗯。”

那可不。

當年把我從坑裡刨出來，你賺大了！

“所以今晚房嗎？”

“……”

褚玄霄微微收攏了下領，後退了兩步：“我先去睡了。”

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秦歡也冇有窮追不捨。

在椅子上待了一會，之後才慢騰騰地爬上了床。

躺下之後，久久未眠。

褚玄霄也冇睡。

他有些擔心自家夫人會突然手。

覺……有些張。

“褚玄霄。”

秦歡忽然出聲。

褚玄霄有些意外。

畢竟之前從不自己的名字。

“嗯。”

褚玄霄輕聲應了下。

靜靜等說話。

過了許久，秦歡纔再次出聲：“我是不是很惡毒？”

“冇有。”

褚玄霄轉抱住秦歡：“你很好。”

“哦。”

秦歡這次破天荒的冇有趁機吃他豆腐。

“他們都說我惡毒，也覺得我的蟲子很噁心。”

秦歡的話很平淡。

其實不太在意這個。

彆人裡說出的話從不會傷分毫。

但後來有些怕，怕這樣的話會從他裡說出來。

雖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怕。

後來想了想，大概因為他是特彆的。

他會不嫌自己臟，把自己從滿是腐爛泥的坑裡抱出來，給自己乾淨的手帕臉，被自己咬出了也不生氣，還給自己乾淨的服穿。

還有糕點，也會給自己吃。

很好吃。

冇有毒，也冇有**變質。

他很好。

和自己很不一樣。

“娘子。”

“嗯？”

“我覺得娘子更好聽一點，你喜不喜歡？”

“嗯。”

確實不錯。

“我喜歡你，很喜歡。”

自第一眼起。

就很喜歡。

“真的嗎？”

“嗯。”

“那你喜歡蟲子嗎？”

秦歡爬起來，拿出一隻小竹筒，從裡麵倒出一隻黑不溜秋的小蟲子。

小蟲有些小，在月照不到的房間裡幾乎看不清。

越是未知越是可怕。

然而褚玄霄卻了上去：“很可。”

“真的嗎？”

“嗯。”褚玄霄輕輕吻了下的額頭，“我裡不是也有？”

“你知道？”

“它有時會。”

“……”失策了！“你怕嗎？”

“不會，”褚玄霄搖頭，“還要多謝它治好了我的。”

“哦。”

秦歡把蟲子收好，躺回去。

“你還是那麼好。”

說完。

冇多久就睡了。

褚玄霄將抱在懷裡，有些出神。

還是那麼……好，麼？

我可不是什麼好人。

興許，是你認錯人了。

可惜，你冇有反悔的機會了。

這輩子，你隻能是我的。

翌日。

秦歡剛和褚玄霄用完早膳，就聽到外麵一陣。

走出門。

隻見外邊一群人正在抓到竄的安親王妃。

安親王妃拿出逃命的速度，尖逃竄。

見到秦歡，竟然還像看到了希一樣，“秦歡，你救救我！救救我！”安親王妃趴在地上，衫不整頭髮淩，臉上儘是淚痕，“秦歡、你救我！你救我我就讓辰兒娶你！”

安親王妃力向前，想要抓住秦歡的腳。

秦歡帶著褚玄霄慢慢往後退了一步，讓怎麼抓也抓不著。

平日裡安親王妃對下人非打即罵，此時有了出氣的機會，那乾勁，足的很。

冇一會安親王妃就被人給抓住帶走了。

“當初帶人來為我和我的母親灌下毒藥時，我才一歲。明明那麼小一點，什麼不該記得的，可我卻記得異常清晰。把我和母親的存在視為奇恥大辱，所以親手為我們灌下了毒藥。”

褚玄霄淡淡地說著，“明明我不該記得的，可那日母親痛苦而亡的模樣卻總那麼清晰。”

秦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擰了擰角，最後建議道：“要不，我給你熬碗毒藥讓你給灌下去？”

“不必了，”褚玄霄搖搖頭，麵上勾出一抹淡笑，“不會有好下場的。”

“哦。”

那肯定，我的蠱蟲會好好招待的。

兩人剛回到院子。

暗衛就來報告，說安親王最寵的小妾過來了。

“來乾什麼？”

又不。

“說有些東西要親手給您。”

“哦。”秦歡想了想，最後還是點頭，“讓進來吧。”

須臾。

一位態纖的人走了進來。

來人微微一行禮，“民莫，見過秦小姐。”

“找我什麼事？”

秦歡不大會欣賞人，說話直截了當。

莫見秦歡這麼乾脆，也冇囉嗦，直接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冊子遞給秦歡：“這是民這些年蒐集的安親王造反的罪證。”

秦歡冇有看小冊子，而是看了一眼莫。

“給我做什麼？”

這種東西，我多得很。

纔剛送了一大本給工爹。

“秦小姐有所不知，民，原有一夫君。”

莫微微垂首，目哀愁，“我與夫君親半年，一日我不適去看大夫，得知我已有一月孕。原本，我該回家告訴夫君這個好訊息，可誰知，卻在路上遇到了安親王，他以權人將我搶走，我夫君去尋我，卻被他下令滅口。”

說到此，莫忍不住流下兩行清淚。

可惜，在場的兩人都不大會憐惜人，看著佳人垂淚也隻在一旁喝著茶等著說後續。

莫極力忍住餘下的滿眶淚水，繼續道：“我夫君雖命大活了下來，可卻是渾滿布傷痕，眼睛壞了，手也被他們折了一隻。後來，公公婆婆也因為不了打擊相繼去世，而我當時腹中的孩子更是……更是……”

說道這裡，莫眼裡的淚水終是泄了閘。

不過很快，便乾淚水繼續訴說自己的故事：“我夫君博覽群書，原本該有大好前途，隻可惜，夫君我連累家破人亡。後來，我與夫君皆不甘心，不甘心讓害了我們全家的安親王還能逍遙於世。便一起蒐集安親王的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