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您瞧瞧蓉姐兒，這是中了什麼邪？

剛纔在裡頭還要跟我刀子，伺候我的春萍脖子都要斷了，流了滿的。

還有這火，也是蓉姐兒放的。

這是存了心要置我於死地啊，也不知道我這個做母親的是哪裡對不起了，竟是要我的命。”

當著婆婆的麵，蔣氏將那些不合時宜的心思都收起來。

這次，眾目睽睽之下，倒要看看老太太還能怎麼護著這小賤人？

老太君驚疑的看看大孫，又去看大兒媳婦，然後去看糊了滿的春萍，最後還是把視線落在大孫上。

“蓉姐兒，你怎麼跟你母親說話的？”

老太太一開口語氣十分嚴肅，任誰聽了都是責備鄭蓉的意思。

隻是，在這一句之後，的語氣又了下來。

“要是了什麼委屈，你跟老祖宗說，老祖宗定然給你做主，何必自己這麼衝。

仔細彆傷了自己，快把刀鬆了。

孟春，還不趕把刀拿開？”

最後這句，老太君又變了語氣，是對著鄭蓉後的丫頭說的。

聽了老太君的話，又看的態度，蔣氏被氣個倒仰。

心頭暗罵：這老不死的，心都偏到胳肢窩去了，都是這樣明白這的了，竟然還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邊的另一個大丫頭夏萍想為自己主子鳴不平，突然又想起春萍的下場。

眼睛也不由自主的去看大小姐手中那把磨得程亮的剔骨刀，默默的嚥了一口唾沫，最後老老實實的閉。

孟春試探著去拿小姐手中握著的刀，結局果然跟想的一樣，得了小姐的冷眼。

冇辦法，隻得去觀察老太君的臉，見已經看到小姐的意思，於是默默的退後一步，繼續剛纔的姿勢站著。

鄭蓉反而又了刀的手，“剛纔有幾隻惡狗到我院子裡吠，這刀，是廚房裡剔骨頭用的。

都是畜牲，正好用上。”

每一個字老太君都聽得懂，但是組一句一句的話，老太君覺得冇有一句聽懂了的。

這些話，要不是親耳聽到的話，是怎麼也不相信真的出自自家這個從小就膽小溫良的孫之口。

章嬤嬤低聲在老太君耳邊提醒，“老太君，咱們先回去再說吧。”

隻有最清楚老太君現在的緒，著老太君在微微抖，擔心老太君心疼的病會犯。

老太君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點了點頭。

這麼多下人看著，確實不合適說，而且蓉姐兒今兒實在是反常，還是不宜再多的人知道。

得老太君點頭，章嬤嬤便笑著對鄭蓉和蔣氏說道。

“太太，大小姐，二位主子也了驚嚇，都去老太君院子裡喝杯茶驚？”

鄭蓉估算著今兒的目的應該已經達到，便不想再繼續跟這些人糾纏下去。

實在是累了，得休息。

等這的親爹回來後，還有仗要打。

蔣氏最多隻能起個傳遞資訊，煽風點火的作用，想趕離開這裡，能做主的人還是得康寧伯爺才行。

“不了，我累了，要休息了，老太君也請回吧。”

一邊說話，還顛著剔骨刀，冷著臉瞟了一眼蔣氏。

“把你的狗都帶走。”

頓了頓，又添了一句，“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