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君與便冷哼，“先各個擊破，再行離間之計。”

“這……”黃大顯好像有點明白了，“是先給其他住戶好，把19號院這個鐵桶打破？然後讓其他住戶去說服景家的人嗎？可是，他們能說服得了嗎？”

賀君與鄙視地看了黃大顯一眼，“你小看了人心！在利益的驅使下，冇有什麼辦不到的。承諾給其他住戶好，前提是全部遷出，隻要有一家不遷，這好他們就拿不到，他們自然會想辦法！”

“這……”黃大顯還是有點懵，“那景家人不是變眾矢之的？”

“就是要讓他們變眾矢之的！”賀君與雙眸微微一瞇，“不管他們用什麼手段，隻要不違法，得景家人在衚衕裡待不下去……”

黃大顯這下明白了，他也不是冇經過事的人，要得人在某個地方待不下去的手段他見得多了，上得了檯麵的，上不了檯麵的，他都懂，有些醃臢手段還下作……

隻是……

“可是哥，咱這樣會不會不大地道？”黃大顯猶豫著。

賀君與瞪他一眼，剛要說話，就聽一個溫和的聲音緩緩響起，“君與……”

賀君與馬上住了口，起回頭，“，你不是睡了嗎？”

賀一頭銀髮，看著賀君與搖頭歎息，“君與，你想乾什麼？”

“冇什麼啊，，跟大黃商量衚衕裡的房子還要添點什麼。”賀君與上前來，扶住賀。

賀在他的攙扶下坐下，緩緩搖頭，“君與，你就不用騙我了，我都聽見了。你不能這麼做……”

“……”

賀君與想要解釋，賀擺擺手，打斷了他，“君與，我想回衚衕裡去住是為了什麼你到底明白不？”

“姥姥，我知道！你是念舊！”黃大顯舉手。

賀看著賀君與，眼裡滿滿心疼，“如果我回衚衕裡去住隻是為了獨霸一個四合院，那我又何必回去？君與啊，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值得我們去珍惜和留唸的東西，那些東西在這個鋼筋水泥奢華高樓裡看不到，在一個封閉冷清的大院子裡也看不到，隻有在人與人之間才能找到，如果把人都趕走了，那我在吉祥衚衕和在這裡有什麼區彆？”

“君與，我知道你不喜歡人多，但你也不能因一己之私把所有人全趕走。”緩緩站起來，“你不喜歡的話，你這次就不必陪我去衚衕裡住了……”

繃著臉，生氣的樣子，重新往房間走。

黃大顯一把托住賀的胳膊，討好地笑，“姥姥，我陪你去住。”

“嗯……”賀歎息著，在黃大顯的攙扶下回了房間。

“姥姥，表哥其實是為了讓你住得更舒服些才讓那些人都搬走。”進了房間以後，黃大顯還是給他哥刷好。

“大顯啊，我知道……”賀歎道，“君與這孩子……還是我不好，冇有把君與爸和你媽媽教好，讓君與小小年紀就看儘不該他看的，在他心裡留下那麼深的影，以至於變現在這個樣子。”

“姥姥，這怎麼怪你呢？”黃大顯嘟噥，不希姥姥這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