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凡的記憶中，太極圖鎮了那位幽暗的諸天至高者之後，一切差不多就落幕了。

再往後，就是他們一行抵達界海堤壩的修士裡有人渡過了仙劫，真正踏足仙道領域。

雖然，當年的他沒資格看到這一戰，只能隔著無窮遙遠到‘極焰’的恐怖氣息，但如今葉凡已經將曾經無法看到的一幕揣的七七八八了。

只有許疑，至今還無法釋懷，反而越來越多。

在他沉思之際，帝尊也在深思，到底是該相信‘極焰’的記憶，還是當年親所經歷的一幕幕？

帝看著兩位道祖，通過兩人的前後表現猜到了兩人心中所想，而巧合的是，當年也有類似的遭遇。

在發介之前，都以爲自的記憶無恙，哪怕再怎麼檢查，都找不到任何異樣。

直到片刻後，帝尊的聲音響起，他道：“這一幕也許是真的，當初的天帝，真的以一時空投影的力量，打開了時長河的源。”

“我和葉凡之所以認爲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只因這樣的一幕，唯有道祖級生才能真真切切的到。”

“除此之外，就算最強的仙王級生，依然無法知曉這件事。”

帝尊的判斷很合理，就算他們兩人如今爲了道祖，是無上帝者，但依然不能改變他們兩人當初薄弱的事實。

至，比起道祖，當初剛剛離開九天十地的兩人，不比螞蟻強。

因此，無法知到唯有道祖級生能知到的實，也不奇怪。

一旁的葉凡點頭，算是認同了帝尊的看法，不再糾結於此事。

“說是這樣說沒錯，但，還有一些細節要注意……”

帝尊說出了幾他察覺到的異常點，葉凡和帝都說出了各自的觀點。

在集思廣益下，許多問題迎刃而解。

道祖的智慧很驚人，在稍有線索時，就能將真相推測個七七八八。

最後，帝尊遲疑道：“它最後到底‘看’到了什麼，讓一位無上者震驚那個樣子。”

“‘出’？”

他心裡其實有所猜測，只是答案太過駭人，讓帝尊不敢妄下結論。

“是‘出’了時長河嗎？這樣的事，真的能辦到嗎？”

葉凡暗自猜測。

但是想起大因果之力的可怕，他就不太敢相信這種猜測，只是影響某段時空的歲月所涉及的因果。

就能讓道祖級生忌憚乃至飲恨。

真正從時源頭干涉歲月長河，那必然會影響所有紀元，涉及到的強者不知道有多。

而這樣的因果，別說一道越無盡時空的投影，天帝的真能不能承下來，都是未知數。

至於出的不是時長河，而是別的什麼，那也不太可能。

打開時源，那裡除了時外，還會有別的東西嗎？

應該不存在的。

正在葉凡思索時，帝尊道：“當年有傳言，天帝在真仙與仙王之間，開闢出準仙王之境。”

“如今，結合諸多史料，我發現在‘白’出現後，準仙王之境纔出現在仙道上。”

“在此之前，無論再強的真仙，只要不渡過仙王大劫，道行上只能是真仙巔峰。”

帝尊說出了幾件足以驗證他話語真實的例子，繼續說道：“由此可見，在混沌淹沒一切與白出現前的那段時間裡。”

“發生了許多事，準仙王之境的出現，只是其中之一。”

他說著停頓了半晌，繼續道：“古紀元的諸王無法應到異常，與當時的我們一樣認爲那位至高者被鎮了，一切就結束了。”

“所以會誤以爲準仙王之境是一瞬間被天帝所開闢出來的。”

帝尊的說法得到了葉凡和帝的認同，到了他們這個地步，不會盡信一切，不認爲古諸王留下的信息是真理。

一切都要他們用自己的雙眼去見證，不然，難免被矇蔽，無法得見真實。

在‘極焰’的印象中，從混沌翻滾到白出現沒過去多久，但三位道祖都認爲那一幕裡過去的時間絕不會短。

葉凡和帝尊認爲，他們以前之所以會失去關於那天的記憶，也與天帝出時長河導致的混沌淹沒一切有關。

可惜，所有線索到這都斷了，哪怕以道祖的智慧都無法繼續推演下去。

天帝到底幹了什麼，又爲什麼會打開時源，出時長河，在諸世間，也許只有天帝自己知道。

他們想要知道答案，也必須前往諸天之外，不然這個疑會伴隨他們的一生。

帝也忍不住有了一些聯想，失去的那些記憶，是不是說明天帝在那時，也曾出時長河？

但時間上本對不上，當時的天帝，遠無法做到這點。

還是說，是天帝在走到路盡領域後，打開時源幹了什麼，影響到了某些時空，從而讓有關於那些時空的記憶失了部分？

這就像修士飛遁時掀起了氣浪，從而衝擊到山石螻蟻，前者本無意於針對後者，完全報以無視的態度。

但對於後者來說，覺就不太妙了。

尤其是在他們三人都屬於後者之時，失記憶的真相，只是因天帝出時長河，被不慎波及到了。

到最後，三位道祖除了一肚子疑，同樣沒能弄清楚‘極焰’到底爲什麼會失去記憶。

至於不離開此地，則是天帝的命令，由此也能讓三位道祖驗證了部分古老碑文中的記載。

天帝真的至仁至善，極殺生。

哪怕是‘極焰’這樣侵諸天的道祖級生，在沒有犯下殺孽時，依然能留下一條命。

而與‘極焰’一同侵的那位紫無上，在三位道祖翻閱的記憶中，似乎是前往了另一片海域，不在這裡。

但毫無疑問，如果沒有意外，那位紫無上也活得好好的。

“諸天還有一些特殊古地。”

“不然，我當初應該也能發現那人的蹤跡，或是說，天帝讓他去了諸天外‘坐牢’？”

葉凡自語著。

在曲過後，知道‘極焰’不會離開牢籠的三位道祖不再理它，準備打開通道，前往神的上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