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風掠境》第57章 賴著你10 余生皆可期。(二合一)

陸民安似乎早有預料自己可能會突然出事, 提前立了囑。

在陸染要跟林有期回沈城前,律師找到了陸染,把陸民安要留給的東西都一一告訴了

這套房子和陸民安的幾十萬存款。

還有一封信。

陸染著這封信, 直到上了飛機才肯打開。

信并不長,只有幾句。

“染染, 爺爺這輩子最自豪的事有倆,一是年輕時保家衛國, 二是養大了一個頂好的小閨。不虛此生, 死而無憾。”

陸染著信聲音微哽地嘟囔:“騙人。”

您還沒親眼看著我結婚家, 您沒能親手把我給他。

小心翼翼地將信慢慢地按照原折痕疊好, 放回信封。

飛機在沈城落地, 天氣晴朗, 普照。

陸染被林有期送回家。

因為這件事,林有期特意跟上級多請了幾天假。

就怕陸染一個人無法及時調整好緒,出現什麼心理問題。

但好像是他多慮了。

陸染沒那麼不抗, 只是明顯瘦了一圈, 任他怎麼變著花樣地做飯喂養,重都長不上去。

一段時間后,傷口結了疤,就不再疼。

但忘不了。

此后多年, 陸染仍然忘不掉, 20歲這年的夏天,有多漫長難熬。

再開學, 陸染參加補考。

然后生活和學習都回歸到了正軌。

還是按照原計劃, 在裴瓊和葉希的陪同下看房子,最終買了套帶院的別墅。

又依照自己喜歡的風格重新搞了下裝修。

院子里的小花園還荒著,因為不到適合種繡球的季節。

折騰到元旦, 陸染終于搬進了屬于自己的家里。

喬遷新居當天,陸染難得聚齊了所有朋友。

就連林有期和厲驍兩個在部隊的人都沒有缺席。

大家坐在一起吃飯,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飯后三三兩兩地坐在一起。

裴瓊和盛越跟個連嬰似的在角落說笑,葉希和林星淺聊起了小說,林有期跟厲驍還有江闊三個大男人在臺上,不嫌冷地吹著風圍繞桌喝酒閑談。

陸染正在客廳倒水喝,季韻剛好從衛生間出來,經過時停了下。

“陸染,”季韻輕笑喊,在陸染扭臉看向時,湊近,地告訴陸染:“《你是我的榮》劇本已經完了,到我手里了。”

陸染很驚喜,笑著問:“那是不是要拍啦?”

季韻隨手開了罐無糖可樂,說:“應該還得要等等,這部戲導演很看重,尤其男主,到現在都還沒定下來是誰。”

“唔……”陸染笑了笑,“那好的,導演看重說明拍出來的品會更致。”

季韻點頭同意:“制作團隊都還行,到時候你要想的話,可以來現場探班。”

陸染驚訝:“我可以嗎?”

季韻笑說:“當然可以啊,你可是原著老師。”

陸染被這聲“老師”的笑意不止,回過去:“季老師別夸我,會飄。”

季韻也樂,然后問:“下部,就是你和林有期為原型的那部,你要不要自己當編劇試試?”

陸染眨了眨眼,有點忐忑,“但我沒接過。”

季韻莞爾,跟陸染說:“你考慮考慮,我認識很好的編劇老師,接了你這個本子,你要是想的話,到時候就參與一起改編,一句話的事兒。”

“好。”陸染淺笑應允,道謝:“謝謝季老師。”

季韻失笑地嗔了陸染一眼:“你可真會活學活用。”

這晚,在送走最后一對客人后,林有期轉扛起陸染就回了屋。

陸染趴在他的肩膀上驚呼:“你干嘛呀!林有期!”

男人不言語,用行說話。

他一路將扛到臥室,門一關,把追過來的貓擋在外面。

養了一年多的貓,現在已經變了十幾斤的大布偶。

陸染被林有期扔到床上,人輕輕地彈了下。

剛要往后,又被男人抓住腳踝扯過來。

林有期傾,摁著吻了通。

把人吻得意迷,他才不疾不徐地做正事。

陸染在他懷里意識潰散,弱地輕泣,叔叔哥哥喊了個遍都不管用。

最后被他老公,了好幾遍,人終于從云端跌落,被他接住。

事后,洗過澡的兩個人窩在被子里,陸染枕著他的膛,懶倦地閉著眼,對林有期說:“弄這個房子幾乎花了我的積蓄,我沒錢了林有期,接下來靠你養我。”

“好。”他欣然應允。

“等來年三五月份,你幫我在小花園種繡球。”說著,側面對他,抬手環住了他的腰

林有期回:“。”

“過了年你就30歲了誒林有期,”陸染睜開眼,漉漉的眸子瞅著他,好奇地問:“你的生日愿是什麼呀?”

林有期笑道:“沒想過。”

“那你想想嘛,三十歲,而立之年,很重要的。”碎碎念。

“好~”林有期微拖著長音,無奈地應允。

須臾,陸染忽然嘆了口氣,咕噥道:“唉,好煩啊,又到了快復習準備考試的時候。”

林有期低笑,在飽滿的前額上親了口,囑咐:“好好復習。”

“知道啦!”陸染在他懷里蹭了蹭,打了個哈欠,呢喃:“好困,我睡啦。”

“嗯,”他攬著的那只手輕輕地拍打著,“睡吧,晚安。”

元旦一過,2018年如約而至。

陸染加了學校里的復習大軍。

林有期在部隊按部就班地日常訓練。

兩個人再次見面,是臨近年底。

陸嘉業早就給陸染打了電話,讓回家過年。

因為爺爺那件事,陸染對他們那群人都心存芥耿耿于懷。

親近是親近不起來了,面子上過得去就行。

確實得回去。

因為要回去看爺爺爸爸媽媽。

而今年的人節,在除夕的前一天。

陸染在29號和林有期見了一面,在他家里和他的家人一起吃了頓飯。

晚飯過后,陸染去了后院,給他發微信讓他來找

他倆的事兒并沒有跟他家里人說。

林有期和陸染不會刻意去告訴長輩他倆怎麼著了,但至于家長們有沒有看出來就是他們的事了。

林有期在看到的微信后就來了后院。

陸染正坐在秋千上,手里拿著個小盒子。

孩子穿著駝的大,圍著一款米白圍巾。

圍巾遮住了的大半張臉。

他走近,低聲問:“不在屋里說,出來不冷啊?”

陸染不答,只笑著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他。

林有期接過,盒子上有串英文:BOTTEGA VENETA

打開后,他發現里面躺著一個鑰匙扣。

的編織款,看起來簡約又致。

陸染淺笑:“可以掛車鑰匙上。”

說著就掏出了自己的車鑰匙,纖細的手指勾著和送他的那款一模一樣的鑰匙扣。

哦,的。

男人樂了,直接就拿出車鑰匙把這小東西掛了上去。

就在這時,陸染覺臉上一微涼。

抬手,又仰起臉來往上看,發覺天空在飄細小的雪粒。

陸染的眼眸瞬間清亮無比。

往下扯了扯圍巾,立刻起出手去接雪粒,開心地轉著圈圈對林有期說:“是雪哎!”

“下雪了!”陸染轉過,興地環住林有期的脖子,幾乎要蹦跳起來,揚起來的語氣清甜悅耳:“林有期,下雪啦!”

林有期目寵溺地角噙笑。

而后他摟住的腰,把人霸道地摁進自己懷里。

陸染幾乎彈不得,眨著眼瞅著他。

在他要親上的前一刻,陸染率先湊過去啄了口。

林有期稍愣,旋即勾扣住的后腦,強勢地吻上來。

雪粒變小雪片,簌簌地落下來。

陸染這次真切地聽到了,雪落下來的聲音。

輕細、微小,但不容忽視,像的心跳。

客廳里來到窗前看雪的幾個長輩不小心撞見這樣一幕,紛紛默不作聲地扭頭走了。

假裝若無其事。

和他認識好幾年,終于在一起看了一場雪。

陸染格外心滿意足。

“沒幾天就是你生日啦,”的聲音甜膩,“有想到生日愿嗎?”

林有期只好如實回答:“還沒。”

陸染鼓了鼓,有些不滿:“你答應了我會好好想的,別敷衍我。”

他哭笑不得,“好,讓我想想。”

大年三十當天回到南城后,陸染先去了趟墓地。

再到陸嘉業家里時,已經傍晚。

也到了快吃年夜飯的時候。

陸染一踏進去,唐蕓就熱地湊了過來,幫拎過行李箱,讓家里的傭人給陸染放到房間。

“染染快坐,”唐蕓給倒了杯燙手的熱水,關切地問:“外邊很冷吧?”

陸染語氣乖巧:“還行。”

陸嘉業從樓上下來,陸染人:“小叔。”

陸嘉業“嗯”了聲,推推鼻梁上架的無邊框眼鏡,問:“這學期過得怎麼樣?”

關心的實在太過方,陸染也就很方地回:“好的。”

不知道為什麼,陸染總覺得尷尬。

好像自從爺爺去世后,和他們之間就蒙上了一層隔閡。

看不見也不著,但確實存在,并拉遠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可能在他們大人眼中,他們沒有做錯。

只是想讓好好考完試,不愿意耽誤的學業。

但大人們總是這樣,在做決定之前,從不過問小孩子的意見。

或許問了也不會聽。

2018年的年夜飯,第一次沒有爺爺。

陸染在飯桌上并無反常,但吃過飯回了房間后,就忍不住哭了一場。

以后的每一年,年夜飯的飯桌上都不會再有爺爺了。

陸染實在不喜歡在陸嘉業家里多呆,訂了初二的機票回沈城。

尷尷尬尬地過了一天。

初一晚上,陸染和陸嘉業一家四口出門吃。

原以為就他們五個人。

誰知到了吃飯的包廂,陸染才發現還有別人。

對方一家三口,父母和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

陌生的,不認識。

陸嘉業上前和對方寒暄握手,然后扭臉喊陸染,說:“染染,給你介紹下,這是你祝伯伯,這個是祝阿姨,這是你祝伯伯的兒子,祝勐。”

陸染懵了瞬,很快就反應過來不對勁。

地乖乖人,而后落座。

腦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林有期之前對陸嘉業的評價。

林有期說:“酒友還行,深慎重。”

陸染其實一直都知道陸嘉業重利,畢竟是商人。

怎麼都料不到,的小叔能做出這種事來。

陸染在餐桌上不說話,陸初倒是和那位祝爺聊得很投機。

勉強呆了一小會兒,陸染直接站起來,對在場人說:“抱歉,我不舒服,先回了。”

然后不顧陸嘉業和唐蕓喊,徑自走出包廂,打車回陸嘉業家,去拿行李。

陸染收拾好行李了車,剛把行李放到出租車的后備箱,正要走,陸嘉業一家趕了回來。

陸嘉業拉住陸染,皺眉道:“染染,你這是做什麼?”

陸染仰臉,目陌生地看著他,話語平靜地問:“是我該問小叔,你在做什麼?”

在此之前,沒想過小時候那麼的小叔、對比對陸初還親的小叔,現在可以把當作換利益的籌碼。

陸嘉業冷著臉,眉峰鎖,還未說話,唐蕓就在旁邊道:“染染,我和你小叔這些年帶你不薄吧?有什麼好吃的好用的好玩的,我們都先給你,從未虧待過你,對不對孩子?現在你小叔的公司出了點問題,需要祝家幫忙支持,所以……”

陸染的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所以想讓我去跟祝家那位聯姻,拯救你的公司?”

唐蕓提醒陸染:“那也是你爸爸的公司。”

陸染說:“可在我爸爸死后不就了你們家的嗎?”

不等他們再說什麼,陸染就氣地撂話:“既然這麼想拯救公司,你讓你們兒去聯姻啊。”

“陸初有父母疼,是你們的寶貝,我沒爸沒媽,也沒了爺爺,沒人給我撐腰,所以就活該被你們利用?”

倔強地看著陸嘉業,一字一句道:“我的小叔不是這樣的,他不會這麼對我。”

陸嘉業面微僵,表有些難看。

但,人是會變的。

陸染終于真切到了。

“我們的叔侄關系,到此為止。”

說罷,陸染打開車門上了出租車,離開了這個污濁之地。

在去機場的路上,給林有期打了通電話。

林有期在看到是陸染來電時心下微沉。

如果沒有急的事,不會撥電話。

他立刻接通,擔憂又急切地問:“七七?怎麼了?”

陸染聽到他的聲音后安心不角邊浮出一抹淺笑,聲音溫:“沒事,就告訴你一下我今晚回。”

林有期的眉心皺,更覺不對勁兒,“你不是明天的航班嗎?”

“唔,”陸染看了眼車窗外迅速倒退的夜景,用力睜了睜眸子,說:“提前啦!”

“想你了。”

林有期不安地問:“你到底怎麼了?”

陸染泛紅的眼變得酸脹難,有溫熱的盈上來,讓的視野變得一片模糊。

孩子吸了吸鼻子,強忍著哭意輕喃:“就想你了嘛!”

林有期不再執著地問下去,只道:“好,我去接你。”

“你能出來?”詫異地問。

“不能也得能。”林有說完,又讓安心:“我跟領導請假,本來想明天請的,提前了而已,沒事。”

陸染“嗯”了聲,說:“好。”

這通電話一直持續到陸染要上飛機關機才結束。

三個小時左右。

飛機在沈城機場安全落地。

此時已經快凌晨。

陸染拉著行李箱一出來,就看到了林有期。

男人穿著黑的沖鋒站在那兒,莫名的就很好辨認。

一眼就能看到他。

林有期朝陸染邁著大步走過來。

陸染也向他走去。

在來到他跟前后,陸染被他拉進懷里擁住。

小姑娘慢慢抬手抱住他,不控地噎了下。

林有期溫和地低聲問:“出什麼事了七七?”

陸染躲在他懷里,悶悶地說:“我小叔帶我去飯局,想讓我聯姻救他的公司。”

眼淚從眼角落下來,輕輕啜泣著委屈道:“為什麼啊?明明我小時候……他對我很好,特別好……為什麼變這樣了……”

林有期聽得火冒三丈。

他竭力著要發的緒,輕輕地的脊背,沉默著沒說話。

陸染緩了緩,冷靜下來,告訴他:“我跟他斷絕關系了。”

林有期的話語沉靜,溫聲夸:“做得好。”

他捧著的腦袋,在的額頭上輕吻了下,然后牽住的手,幫拉著行李箱,說:“我們回家。”

在開車帶陸染回家的路上,林有期莫名就想到了之前拉著陸染去山上求姻緣時,那位大師告訴過他的話。

大師說他和陸染的姻緣,微波無恙。

難不是這個意思?

到家后林有期都等不及下車,就把陸染給掐抱起來,在車上剝了服。

狹小的空間里漸漸騰升起曖昧,溫度也變得灼熱。

他不知道了什麼刺激,沉默地要,要得格外狠重。

像是想將陸染完全據為己有。

陸染平常就氣的要命,哪里得住這般。

低頭用牙齒硌在他肩膀上,眼淚撲簌撲簌地往下落。

結束后,林有期用大把陸染裹起來,推開車門抱著下來,進了屋里。

凜冽的風由大敞的車門鉆進去,和黏的氣味混合纏繞在一起,漸漸地沖淡那曖昧的味道。

陸染累得幾乎暈厥,在洗過澡后沾了床就睡了。

林有期卻因為的話,徹夜未眠。

隔天早上林有期缺席了隊里的早訓。

昨晚請假時旅長特批的,允許他吃了早飯再回。

林有期就在家做了早飯,等陸染一起吃。

然而陸染不肯起,林有期只好自己囫圇吃兩口,把給留的溫起來。

臨走前,親了親角。

接下來幾日,林有期沒再出現。

陸染在初七的前一天給林有期發微信,提醒他:【生日愿!】

林有期這次沒說沒想好或不知道,而是語音回了一句:“保。”

聲音聽起來略欠揍,還神兮兮的。

隔天清早。

陸染剛醒,一過手機,就看到林有期一個小時前給在微信上發的消息。

林有期:【醒了就出來。】

陸染不解地輕蹙眉,跳下床著窗往樓下看了眼,發現林有期就站在院子里,還牽著一只拉布拉多?!

陸染等不及,梳洗打扮都顧不上了,就這麼頂著一頭微微凌的長發,穿著睡趿拉著拖鞋跑了出來。

外面天寒地凍,一推開門就被凍得打了個哆嗦。

薄薄的晨霧飄散著,讓整個世界都籠罩上了一層淺淡的朦朧。

男人立在臺階下幾米的地方,腳邊坐著一只脊背直的狗狗。

林有期看到穿的這麼,忍不住皺眉說:“怎麼不穿好服?”

陸染寒著踏出屋門,沒有下臺階,臉上漾著笑說:“看到狗狗啦!”

林有期拍了拍拉布拉多的背,發布命令:“松松,去!”

拉布拉多就朝陸染搖著尾走過來。

陸染這才注意到,狗狗的里輕叼著一個盒子。

林有期先拉布拉多來到陸染前,他立刻下大披上,把

等到拉布拉多停到陸染面前后,蹲下來,狗狗的腦袋,“好乖啊,你從哪里弄來的?”

林有期短促地低笑回:“退役軍犬,我領養了。”

陸染剛把盒子從狗狗里拿過來,聽聞后愣了下。

慢慢起看了看林有期,又瞅了瞅拉布拉多,杏眼深閃著驚喜,揚聲問:“退役軍犬?那它好幾歲了吧?”

“快六歲了。”林有期說著,彎腰了下狗子的腦袋。

而后直起,對陸染說:“打開看看。”

陸染手中是個貝殼形狀的絨盒。

緩緩打開,一顆鉆戒赫然出現在陸染視野中。

陸染怔愣住,沒緩過神。

“在你問我之前,我真沒考慮過生日愿這種東西,”站在面前的男人開口,聲音低沉,不急不緩道:“后來你說讓我好好想,我也有認真思考,30歲的我,到底有什麼愿。”

“現在山河無恙,國泰民安,家人平安健康。”

“思來想去,只有一件事我還沒實現。”

林有期沒有立刻往下說,而是從手中的盒子里過這枚鉆戒。

然后,他鄭重地向單膝下跪,話語誠懇而隆重,一字一句地認真說:“七七,我的30歲生日愿是,希陸染能嫁給林有期。”

陸染怔杵在原地,表呆呆地著他。

不知道是被凍的還是害的臉很紅。

“這個愿只有你能幫我實現。”

他仰頭注視著眼泛淚孩子,語氣低而繾綣:“你愿意嗎?”

陸染的眼角暈紅,眸子盈滿水有些不控地噎了聲,嚨哽住,心口在發燙。

陸染沒有立刻說話。

林有期又耐心溫地問了一邊:“你愿不愿意,嫁給林有期?”

豆大的淚滴打落下來,陸染這才回過神,不斷點地頭,啜泣聲再也抑不住。

嗒嗒地回他:“愿意……我愿意。”

這個求婚簡單而干凈,沒有鮮花和掌聲,沒有眾人的圍觀和起哄。

見證者只有門外的家庭新員拉布拉多,和在門睜大漂亮的藍眼睛往外好奇瞅的布偶貓。

林有期看到哭得這麼楚楚可憐,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心疼又好笑,拉過的左手,把戒指套在了的無名指上。

然后起,抱起人回屋。

沒在客廳停頓,直接上樓。

陸染在他懷里彈蹬,聲音還泛著哭腔,嗔:“你干嘛呀!”

“你。”

陸染一噎,隨后紅著臉囁嚅著罵他:“……臭流氓!”

初七一大清早,林有期就吃了一頓盛的生日餐。

還哄著陸染了他好多聲老公。

非常心滿意足。

當天,林有期和陸染換了微信頭像。

他的換了拉布拉多。

的是嘆號布偶貓。

陸染還把自己用了好幾年的微信名從“君未有期”改了“有期歸期”。

改完,仰臉向正在晾服的林有期,莞爾喊道:“林有期!”

“嗯?”男人回頭看

陸染卻笑得調皮:“就你。”

“你的名字好好聽。”

“林有期。”

“嗯。”

“林有期呀!”

他失笑,明知道在喊著玩,但還是應聲:“在。”

來回多次后,林有期晾好服,折過來。

他彎腰湊近,深邃的眸子里含著淺淡的笑意,問:“為什麼覺得我名字好聽?”

“因為……”陸染清亮徹的眸子轉了轉,杏眼微彎,像只磨人的小狐貍似的,聲音甜地狡黠道:“不告訴你。”

因為——

有期有期,定有歸期。

我喜歡有期。

有你,余生皆可期。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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