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招》第24章 往事

宋祁川說完從車上下來, 繞到副駕車旁。

敲敲車窗,睨一眼,“想什麼呢, 還不下車?”

虞歲撇撇,眼底掛了幾分松散的笑,而后就抱著自己的雙肩包, 跟宋祁川一起走了進去。

云鶴會所位于凌南市五環以外,地址算偏僻的,可周圍環境還好, 會所部裝修也高級,民族風和紅木國風結合, 風格較為先鋒,

虞歲一路走一路看, 宋祁川發現人沒跟上來,駐足回頭, 看見虞歲停在廊檐下,正在看一幅畫。

“川島的畫!”驚喜地說。

宋祁川踱步過來, 瞄了一眼畫,“喜歡?”

虞歲用力點了點頭。

宋祁川抿,抬腳繼續往里走, “跟我來。”

廊檐盡頭有一個房間,推門進去才看清,里面空間很大, 中間用幾扇孔雀屏風隔著,有吃飯的,還有消遣的。

虞歲一眼就看到覃榭舟,他正坐在牌桌旁邊, 估著是贏了一把,正興得大呼小

虞歲瞥宋祁川一眼,“你倆天天在一塊,就待不膩?”

宋祁川聳肩,“你以為我想嗎?”

了外套遞給服務員,帶著虞歲往里走,覃榭舟看到他們,十分熱地招手,“小歲子,快來!”

虞歲低著頭走過去,覃榭舟用腳勾了個板凳在自己旁邊,“喏,坐這兒。”

宋祁川也走過來,拍拍覃榭舟的肩膀。

覃榭舟回頭看他眼神,滿臉苦,“別吧,我這手氣剛旺起來。”

坐在覃榭舟對面的男人“呵”了一聲,虞歲這才注意到,是個生臉,約不到三十,長相英俊,坐姿很懶散。

他瞥一眼覃榭舟,不屑地朝著宋祁川說道,“你別換他,一晚上就贏一把瞧把他能耐的,待會兒讓你只穿條走,信不信?”

覃榭舟佯裝起來打他,被宋祁川了凳子,“你去打球,我來會會這姓裴的。”

宋祁川順勢坐下,覃榭舟被人截胡,只能憤憤地跑到一邊打臺球去了。

抓牌的時候,幾人簡單聊了幾句,虞歲才知道對面這人裴凜,算是宋祁川一發小,家底兒殷實,他爸就是影視圈大佬裴金山,但這人似乎對家業沒有興趣,一個人跑到衛城創業,立了一家科技公司。

這次回來,一為了和宋祁川合作一個無人機項目,二是為了什麼,宋祁川旁敲側擊問了好幾句都沒問出來。

虞歲在旁邊坐著有些無聊,想去找覃榭舟弄點東西吃吃,剛要起,就見宋祁川抓了張牌,看都沒看一眼,就朝裴凜說,“這把我贏了,廊檐上那副畫我就帶走了。”

裴凜微怔,不地打量虞歲一眼,邊掛上了幾分了然的笑,“可以,但我要是贏了呢?”

宋祁川聳肩,“你說。”

“旁邊這個小的聯系方式。”裴凜挑眉,不無挑釁地看著宋祁川,“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擁有呢?”

虞歲心口一,看向宋祁川,只見他神未變,抬了下,“可以。”

裴凜看熱鬧一般,眼珠子在倆人上來回逡巡。

虞歲瞪了他一眼,起去找覃榭舟了。

宋祁川沒注意到,推了牌,才慢悠悠地答道,“看來你不配。”

裴凜并不惱,也推了自己的牌。

旁邊人長脖子一看,嚯,有夠爛的。

宋祁川瞥他一眼,裴凜無所謂地笑笑,“一幅畫夠不夠哄啊?不行你再挑幾幅吧,我這什麼都沒有,就是畫多。”

反正他一開始就知道贏不了,能挖個坑讓宋祁川跌一跤,一幅畫,值了。

宋祁川偏頭看一眼,虞歲已經在那邊和覃榭舟滋滋地吃上了飯,他神一頓,從桌上出一煙砸了過去。

裴凜躲開了,笑得相當開心。

虞歲和覃榭舟一人要了一份煲仔飯,臘味的,把鍋咬得嘎嘣嘎嘣響,低頭,指著牌桌上的人問,“那人誰啊?”

覃榭舟看一眼,發出怪異的笑,“裴凜啊,長得帥吧?高中那會兒學校的生為了討論出他和宋祁川誰更帥,在學校吧發了幾千條帖子,還開了什麼投票......”

虞歲“切”了聲,咬著筷子沒說話。

覃榭舟賤兮兮地問,“想不想知道最后誰贏了?”

虞歲搖搖頭,“肯定宋祁川啊,這還用比嗎?”

覃榭舟怒其不爭地嘆口氣,“妹子,你就是被宋祁川一葉障目了,見識短了啊,這世界上的好男人可太多了,你應該出去見識見識。”

說著低了音量,生怕宋祁川聽到似的,“可千萬別把池里的王八當了喲。”

“你才是王八呢。”

覃榭舟也不惱,“男人有錢可不行,得要知知趣,人裴凜從高中起朋友就沒斷過,過的姑娘對他一句壞話都沒有,全都念念不忘的。那才是真正的殺手,大眾男神。哪像你們家老宋啊,活了三十多年,就談過一次,還是別人倒追的,了才不到半年......”

覃榭舟說著說著,后知后覺地注意到了虞歲求的眼神。

他突然意識到什麼,及時地抿住,不說了。

“不到半年,然后呢?”

覃榭舟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含糊不清地說,“然后分了唄。”

虞歲托著腮,“怎麼分的?”

“這我哪知道?”覃榭舟擺擺手,“他大學談的,我不知道。”

虞歲撇撇,每次說到這個話題,他就不說了。

原本還沒那麼好奇,可覃榭舟一副三緘其口的樣子,任誰看了不心生狐疑?

本來還想再找找其他突破口,余瞥見宋祁川來了,只好作罷,端起了架子。

宋祁川拿著一個畫盒在旁邊坐下,遞給虞歲,還不忘兌兩句,“你那一居室能掛哪兒?”

虞歲把畫挪到自己面前,“不勞你心。”

宋祁川的腦門,“沒良心。”

“你有良心,我是你什麼人啊,憑什麼拿我打賭?”虞歲往旁邊坐了坐,反正沒給他什麼好臉

“他又贏不了。”

虞歲不依不饒,“萬一贏了呢?”

宋祁川漫不經心地扎起一個小番茄放進里,“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覃榭舟聞言連忙湊過來,“喜歡的人?誰啊?”

宋祁川嫌棄地把他推遠,“自己問去。”

然后轉頭看虞歲——

“唉,人呢?”

覃榭舟幸災樂禍地笑,“宋總,EQ不行哈,你這不擺明說小歲子自作多嗎?哪個姑娘樂意聽。”

宋祁川撓撓臉,起追出去。

到了門口,正巧見虞歲繞過了他的車,還踢了胎一腳。

他快走幾步,扣住了的手,眉頭輕擰,“我不是那意思。”

虞歲看他就來氣,甩了幾次沒甩開。

沒辦法,頭發冷笑道,“什麼意思啊?不就是說我自作多嗎?”

“沒說你自作多。”頓了頓,他解釋,“他有喜歡的人了,這句話只是客觀描述。”

“什麼客觀主觀的,反正你那意思就是我沒人要唄。”

宋祁川覺得頭疼,這丫頭小時候明明不這樣啊。

虞歲說著,俏麗的眉眼在路燈的輝映下變得狡黠。

“我告訴你,我們單位喜歡我的還真不。”虞歲嘚瑟地撇著,“別以為我沒人追,其實今天來找你,我都是推了好幾個約會,時間來的。”

宋祁川啞然失笑,倚靠在車旁,“那你有喜歡的嗎?”

虞歲一愣,“干嘛?”

“如果有合適的,也可以談了。”他不疾不徐地說,眼底的有些幽暗,出一支煙叼在里,含糊地問,“上次你說在追的那個老男人,怎麼樣了?”

虞歲斂了表,“不怎麼樣。”

宋祁川點起了火,側了側,站得離虞歲遠了些,才說,“那就放棄吧,又老又不主,喜歡他干嘛?”

虞歲眼神幽怨,又不敢直視他,只能默默瞪著地面,一只腳來回踢花壇石里的一株野草,聲音也悶悶的,“不用你管。”

宋祁川的聲音有些遠,卻莫名的嚴肅,“我可以不管你,但有一個人,你不能跟他在一起。”

虞歲眉眼耷拉著,覺得自己快聽不下去了,沒打采地問了一句,“誰啊?”

宋祁川吐了口煙,“靳燃。”

......

回到包廂里。

覃榭舟和裴凜站在窗邊煙。

宋祁川走過去,靠著欄桿沒說話。

覃榭舟斜眼看他,“哄好了?”

宋祁川還是沒吭聲。

覃榭舟又嘆氣,“小姑娘不容易的,你就算不打算接,也別老裝傻傷人心。”

裴凜站在旁邊噼里啪啦地發微信,沒接話。

宋祁川著窗外,神有些怔忪,“現在還小。”

“就你一人覺得還沒長大。”

宋祁川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十年前,他剛大學畢業,家中就突逢巨變,父母意外離世。

撿到虞歲是個意外,但也有幾分命中注定的意味。

他去西南偏遠山村理事,恰好看見了那樣一幕——十二歲的小姑娘跪在掛滿大紅囍字的門口,阻止的父親迎新娘門。

周遭鄰居只言片語的議論中,他得知,孩的母親和弟弟三個月前剛在一場泥石流意外中過世,尸骨未寒,父親就迫不及待要迎娶大著肚子的新人進家門了。

像置于喜堂上,著白,披麻戴孝地堵住大門。

宋祁川坐在車里路過,余淡淡一瞥,就讓人停了車。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多數都是看熱鬧的,宋祁川聽見有人說這小丫頭天生反骨,這老子的好事估計要黃。

他有一下沒一下地看著,那孩就像被釘在地面上了一樣,任誰去拉都不的小圓臉黃一塊黑一塊,眼神堅定地看著地面,仔細看,竟然連眼淚都沒掉一滴。

直到的父親氣急了,隨手抄起一把鐵鍬,眾人雖然攔著,可鐵皮依舊劃破了額角。宋祁川見頭被撞得晃了一下,然后手撐著地面,穩住了上半,鮮紅的就順著眉上方流了出來。

在鎮上的衛生所里,宋祁川問要不要跟他一起生活。

問出那句話的時候,他以為會被拒絕。

小姑娘的眼神里全是戒備,可最后不知怎地,也開口答應了。

父親沒有毫挽留,自愿放棄了監護人的份。

聽鎮上的衛生員說,他那個新老婆的預產期只剩三個月了。

同時面臨至親離世的打擊,也許是因為,也許是那副場景的,總之,宋祁川就這麼把虞歲領到了邊。

從小到大,他并沒有什麼照顧小朋友的經驗,父母離世以后,平微山的房子就他一個人居住,虞歲來了,又變兩個人。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們之間還沒建立起完全的依賴和信任,相總是別別扭扭,叔侄不像叔侄,兄妹不像兄妹。

不是沒有后悔過自己的沖,可選擇做了就是做了,他清楚虞歲已經變了他的責任。于是他對好,竭盡所能滿足的需求,照顧緒,給百分百的安全

宋祁川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做得夠好了,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問題。

年經歷過巨大心理創傷的小孩,更需要健康的家庭和理的關來治愈,而他在平微山的那個家,既不幸福滿,也無法教會虞歲怎麼理地分辨喜歡和依賴。

宋祁川掐了煙,著夜空,聲音有些寂寥。

應該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覃榭舟沒說話,他突然覺得有點兒傷

倒是裴凜,一副哀怨的模樣,“兄弟,聽我一句勸,看過世界以后,可能就看不上你了。”

覃榭舟探頭過去看他手機屏幕,微信的聊天框,他長篇累牘地發了一長串文字過去,對面就回了個“哦”。

覃榭舟揶揄地笑了笑,“得了吧,你這就是活該!高中那會兒這小姑娘跟你屁后面可勁兒追的時候,天天從初中部□□過來給你遞水喝,你不當一回事,現在就是一報還一報,曉得吧?”

裴凜不服氣,倆人開始你來我往地算舊賬。

宋祁川實在沒工夫搭理這倆人,掏出手機給虞歲打了個電話。

沒人接。

過了兩分鐘,的微信發了過來,是冷冰冰的語氣。

“有事嗎?剛剛在電梯。”

宋祁川也打字回,“到家了?”

虞歲:“嗯。”

宋祁川:“你的照片我回家讓袁嬸整理好了送到你公司。”

兩分鐘后。

虞歲:“哦,謝謝。”

雜志圈有“金九銀十”的說法,尤其是九月的封面,一直以來也算得上娛樂圈的盛事。雖然有不明星明確有意爭取,可魅尚雜志的九月大刊封面人選遲遲未定。

Andy開了好幾場會,一場比一場氛圍嚴肅。對家品易雜志請了青檀獎三位影后,三人大封,主題是子力,既契合市場,又有足夠的話題度。

Andy有些著急,拍桌子說,“人選和主題,一人出一版方案,星期五之前給我。”

虞歲咬著筆頭冥思苦想的時候,李藝宵發來了微信。

是一張和別人的聊天記錄截圖。

虞歲一看那人的備注,樂了。

是李藝宵從前的經紀人。

虞歲:“什麼意思?”

李藝宵:“冉姐說有部古裝片的三號正在試鏡,問我有沒有想法?”

虞歲:“那你有沒有想法呢?”

李藝宵:“有是有,但我兩年多沒演了。”

虞歲:“你先要份資料,晚上我去找你。”

謝媛媛向來是個游手好閑的,聽說李藝宵有復出的打算,下午就跑過去了。虞歲打車趕到的時候,兩個人盤正盤坐在客廳的地毯上,香香地吃著小龍蝦。

虞歲放下包走過去,“你怎麼想的?”

李藝宵吃得滿紅油,“去唄。反正也沒事兒做。”

“好。”虞歲很高興,“什麼時候?我陪你一起。”

謝媛媛舉手,“我也去!”

“這周五下午。”

虞歲想起封面的事,面,“那我可能沒法兒去了。”

謝媛媛嗦了口手指頭,“為什麼呀?”

虞歲戴上手套,也開始吃蝦,“品易雜志這次的九月大刊來勢洶洶,青檀獎三大影后哇,而我們現在連個封面人選都沒定下來呢,總監著急,天天開會催我們拿方案。”

李藝宵皺眉,“品易?”

虞歲點點頭,漫不經心地附和了句,“魅尚在國最大的競爭對手。”

李藝宵似笑非笑地下手套,拿紙巾,“品易的老板是誰,你知道嗎?”

“我哪兒知道?”虞歲搖搖頭,“不是剛立一年嗎?”

李藝宵出手指頭,怒其不爭地腦門,“就是你啊!”

謝媛媛驚呆了。

品易雜志雖然立的時間不長,可一創刊就大手筆地請了當時正紅的好萊塢華裔星俞漫龍開封,和各大國際奢侈品品牌也有良好往來,雜志創刊半年舉辦的慈善晚宴,近半個娛樂圈的明星都有出席,僅僅一年時間,就進了國時尚雜志的先鋒行列。

“大頭,你是品易的老板,為什麼去魅尚上班?”謝媛媛瞇著眼睛,“你該不會是臥底吧?”

“品易的前就是你大三那年社會實踐收購的公司。”李藝宵看一副沒想起來的樣子,無語地嘆口氣,“宋祁川還真是給你買著玩的啊,就掛了個名。”

虞歲驚得合不攏,連忙扯下手套開始百度。

品易幾個字一輸進去,工商信息跳出來。

法定代表人:虞歲。

立時間:2018-08-02.

還真就是宋祁川為了幫湊社會實踐學分給買的那家公司。

“你怎麼不早說?”虞歲瞪著李藝宵,“這要是讓我現在老板發現了,該怎麼解釋啊。”

“不會發現的。”李藝宵指著屏幕下面那行小字,“注冊資本五千萬。”

然后上下打量虞歲一圈,那眼神就好像在問:

你從頭到腳哪里像能拿出五千萬的人?

虞歲被噎得說不出話,只得低下頭吃小龍蝦,順便盤算著,什麼時候找宋祁川商量著把這法人的份給摘了。

謝媛媛突然說,“那你豈不是要聯合外人跟自己的公司打擂臺?”

“那不是我的公司。”虞歲斂了眉眼。

謝媛媛也不知聽沒聽進去,追問,“好吧好吧,那你封面的人選,有想法了嗎?”

虞歲搖搖頭。

還真沒想出來能和三位青檀獎影后對打的人

“我覺得娛樂圈的夫妻檔可以。”李藝宵突然開口,“合封面最重要的是話題度,你可以找那種咖位很大,但是不輕易面的。”

虞歲和謝媛媛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說出了一個名字,“金夢!”

金夢是中國地最早到好萊塢發展的電影明星,也是亞洲最早把國際電影獎項拿了個大滿貫的演員,在影視圈的地位近乎封神,可自從十年前嫁給一個法國導演以后,就漸漸息影了。

確定了人選過后,虞歲給顧柒打了個電話。

擔心自己請不來金夢,方案出了也是白出。

顧柒在電話里沉半分鐘,然后說,“你先出方案,明天拿給Andy看了再說。”

掛上電話以后,虞歲就開始寫方案了。

查了很多金夢的資料,越查心里越慌,金夢出道幾十年,接過的訪談和采訪屈指可數,對大眾來說既是神的,也是高不可攀的。

連一的把握都沒有,但還是著頭皮把自己的想法寫了出來。

早晨去公司,在Andy的辦公室里,顧柒和Andy一起討論方案可行

虞歲整個人昏昏睡,一直在桌子底下掐自己的虎口,才強撐著沒有閉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Andy敲了敲桌子,神嚴肅,“方案客觀上來說是可行的,但不用我提醒,你們也知道難度在哪里。”

“這個計劃書我先留著了,但我還會繼續讓其他人出方案,你們也不要對外說——”看向虞歲,“我給你半個月時間,你想想看有沒有辦法,我會讓公關部那邊全力配合你。如果能請出金夢,就按你的方案拍,如果請不出,那就只能換別人了。”

虞歲心口一沉,點了點頭。

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給自己找了個麻煩,走出辦公室時整個人也沒打采的。顧柒從后拍肩膀,寬道,“你可以試著不把它看一個挑戰。”

虞歲知道的意思。

如果金夢答應出山,那這期封面必定會吸引整個娛樂圈和時尚圈的目,而虞歲作為掌鏡攝像,也必定會在行業聲名大噪。

來說確實是個機會.......

可這也不能否認這確實是個地獄級難度的挑戰啊!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解釋了宋總不敢接歲歲的...部分原因。

他覺得小姑娘分不清依賴和喜歡,在他邊長大,甚至沒怎麼接過其他男人,而他又是看著歲歲長大的,有一份責任在,如果他就這麼跟在一起,不免有禽的嫌疑呀。

大家能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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