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我了大佬的白月》第54章 正文完
容初迷迷糊糊就跟著男人去了民政局, 迷迷糊糊領了證。直到紅本本上蓋上鋼印, 整個人都還是懵的。
分分合合四年, 孩子都三歲了,像別的孩子一樣想要有儀式,一方面又從覺得自己好像已經不太在意這一張紙了。
可當看到兩個人并肩的照片出現在紅本本上, 他們又互相給對方戴上準備好的對戒時,容初的心里還是很微妙地跳了一下。
不知道男人是什麼心。宴岑電視拿著結婚照看了很久, 然后拍了一張照, 二話不說就傳到自己的微博上面了。
發完微博, 他直接拿開了手機,也不管自己剛才引起了什麼樣的震, 只牽著容初的手上了車。
車上,男人也一路無話,只一直握著容初的手,時不時還拉到邊親一親, 那個樣子, 就像好不容易得到夢寐以求的寶貝一般。
車開到半路, 容初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你這是, 往哪兒開呢?”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宴岑回過頭,沖笑了一下, “榕榕, 領證這樣的日子,你該不會以為就像出門買菜一樣那麼隨便吧?”
車一直開到城南中心,鬧中取靜的風區里面。
宴岑牽著人下車, 朝面前的白圓頂小洋樓失意。
“我們的新家。”
容初看著這棟曾經上過報紙的,頗有歷史的小洋樓,愣了一下,“我們住這兒?”
有點兒不相信一樣看男人:“你是怎麼能把這兒買下來的??”
這邊可是有名的歷史風區,他們怕不是這兒的唯一私宅?
“這就不要太太心了。”宴岑攬住容初,抬手指了指,“這兒環境好,離品牌,離你的公司都很近,居居上學也很方便。”
他認真看,“我們結婚了,總不能住在以前的房子里,也不能住在你哥給你買的房子里吧?”
容初輕笑不語。
他們倆人都不缺房子住,這段時間兩頭跑,一般是宴岑來這兒比較多。容初其實并不在意這些,可沒想到男人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宴岑一把把人橫抱起來,“按照習俗,今天應該我抱你進去。”
他前額抵上,磁音親昵,“我的新娘,歡迎回家。”
雖說是豪宅,但房子里面的布置沒有一點華而不實,全部都是按照平時的習慣來的,還都做了升級。
比如喜歡的大帽間給升級了帽層,喜歡大浴缸,男人就做了一間溫泉房出來。
除了臥室。
這間臥室其實跟以前的布局差不多,就是……床很小。
是真的小,比以前的那張還小。躺滿他們倆這樣的高個子,應該就再沒有別的空隙了。
一臉無語地看宴岑。
男人立刻了然,“我們兩個人的床,這麼大就夠了。”
他挑眉,“難道還要留位置給電燈泡嗎?”
容初:“……”
容初默默想象了一下豬崽牌電燈泡不上來床的委屈樣。
不滿咋舌,“我睡覺也是很不老實的,這麼大的本不夠。”
“沒關系。”男人低笑,“我會讓著你。”
“只要能抱著你就行。”
說完,宴岑又一把把人抱起來扔到了床上。他高大的軀上來,倒也沒有別的作,兩只手撐在容初的腦袋旁邊,指尖細膩地撥額角的頭發,黑眸深深看著,眼底有濃得化不開的白霧。
容初的一頭黑發全部散開在潔的床單上,說不上的嫵勾人。輕輕推了男人一把,眼中水瀲滟。
“天都還沒黑呢……”
宴岑低頭咬耳朵,“那就到天黑?”
容初:“……”
聽出來這話里有種克制的意味。說老實話,他要放肆,別說到天黑,就算是再到天亮也有可能:)
宴岑已經拉開了手邊的床頭柜。容初扭頭往屜里看了一眼,呆住了。
“你……”往男人口拍了一掌,“宴岑你是瘋了是不是?也不怕把自己累死!”
不知道是不是那次出門買套撞到大哥,還是上次倆人從浴室里出來后就不夠用……好家伙,現在他直接整了滿滿的一柜子。
宴岑在上啄了一下 ,“還管我宴岑?”
他拇指在下上打轉,“榕榕,現在是不是該改口了?”
容初明知故問:“什麼改口?”
男人從屜里拽出一串出來,“你改個口,我們用幾個怎麼樣?”
容初:“……”
他這是在威脅嗎?
容初抿,斜著貓眼看男人。
宴岑也沒有退讓的意思,“真不?”
容初努看了男人好幾秒,突然抬手一把勾住他的脖子,附在他耳邊很低聲的:“老公。”
在他結旁邊輕輕咬了一口,又一把拿開他手里面的東西,只在掌心留下了一個方正的小包裝。
“就只用這一個,好不好?”
宴岑眸一暗。
……事實證明男人就是大豬蹄子。
容初依然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能起來床。
搬了新家之后,時間好像按下快進鍵,驚喜的事一件接著一件發生。
繼集滿四大雜志的封面之后,容初又順利拿下一藍代言,算上合約滿解約的,還有在手的兩個,這是容初第六個,也是最后一個藍代言了。
完四大封面,六大藍,這不僅是亞洲模特,也是國際超模所能解鎖的最高就了。
容初登頂,對大家來說都是意料之理之中的事,但真當做到的時候,國外的還是連著發了好幾天消息。國的時尚圈更是有“家里出了第一個清華北大的學生”,普天同慶的即視。
以前容初有時候還會擔心,要是拿到Lare旗下的資源,人們會把這些跟和宴岑的關系聯系在一起。可現在不會再有人懷疑的那些資源和績是德不配位,不單單是因為宴岑和Lare已經分開了,而是因為已經征服了自己。
容初現在也不在意別人怎麼說了。因為的心足夠篤定,也足夠自信。
不過最近最讓容初高興的一件事,就是居居終于能夠正確地出自己的名字了。
沒錯,四歲的居同學,終于不再把自己“豬”了。
超模辣媽簡直淚流滿面——他終于不用再當豬媽了。
其實容初以前也也不是沒嘗試糾正過,但每次拉著兒子很認真地一個字一個字糾正“是居居,不是豬豬”。
小人兒都會很委屈地嘟著臉,“就是豬嘛,就是豬豬呀。”
容初:“……”
而宴岑早都放棄了,他甚至還勸老婆放寬心。
“他聽起來是沒有問題的,只不過自己念不出來,小孩子的語言能力還沒有那麼快。沒事兒,再過一段時間就好了,順其自然。”
所以當居居四歲生日那天,很突然地,一下子就準確地念出自己的名字時,他的老父親老母親,簡直快要老淚縱橫了。
作為家里最小的一代人,小豬崽子的生日自然是全家矚目的節日。居居生日當天,除了他爹媽,舅舅和姨姨要帶著各自的心上人,來給小孩過生日了。
于是全世界的巧合和尷尬又要聚集一室了。
不過房子大就是有好啊,倒也不必都湊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容耀和容蓉陪著小人兒在房頂上游泳,大人和小孩笑一片,嘻嘻哈哈的;宴岑和修衍則在會客廳說生意上的事;文嘉則來到廚房里,幫容初一起給居居做蛋糕。
文嘉幫容初系圍,“我記得,你們家都是宴總進廚房的呀。”
容初點頭,“是啊,以前都是他。不過今天是我回來陪兒子過的第一個生日,就想親手給他做一個蛋糕。”
而且不是已經在心里決定了麼,也要對這個男人好一點的……
“說實話,以前沒見到你們,我是不信。”文嘉笑了下,“很難想象宴總這樣的男人居然那麼浪漫又深,也很難想象你這麼年輕居然就已經有四歲大的兒子了。”
容初輕笑,“我哥也很好啊。”
看著文嘉抿笑,又拿胳膊肘捅了捅,“那你也快點兒和我哥結婚生個寶寶啊!”
文嘉垂頭,笑得更不好意思了,“他都沒有求婚的……”
“求婚總得有的吧,就算不像宴總那樣……”
“不像我什麼?”
容初轉,看到宴岑正在廚房門口勾著邊看們。
兩個人相視一笑,容初搖搖頭,“沒什麼。”
朝男人揮手,“老公,你過來幫我裱花嘛。”
文嘉不愿意留在廚房吃狗糧,也出去去找自己男朋友了。
蛋糕做好,三對兒又聚集在了一張飯桌上。
有了容初生日那次的經驗,他們現在在一塊總沒有以前那麼尷尬了。
容初也不像以前一樣,恨不得腳趾抓出二室三廳,現在甚至能夠悠哉悠哉地看對面那兩對,明里秀恩暗里較著勁兒,一面還和宴岑換一下意味深長的眼。
吃完飯,居居帶著他新收的一堆生日禮,歡天喜地地自己去玩兒了。
沒了小孩子的嘰嘰喳喳,餐桌上面氣氛稍冷了一,容耀突然不自然的清了下嗓子,“今天大家既然都在這兒,有一件事我也想宣布一下。”
他轉頭看了眼文嘉,目濃。
“文嘉下周就要去國外工作了,我們倆可能有好幾個月都沒時間見面,在這之前,我想——”
他突然從兜里掏出了一枚戒指,單膝跪地,面向文嘉。
文嘉瞪圓了眼睛。
容初也猛了一口氣,下意識抓住了邊宴岑的胳膊。
看著他們“你愿意嫁給我嗎我愿意”,然后深相吻,喜極而泣,容初下意識往姐姐那邊瞟。
看見容蓉和修衍換了一下眼神,兩人會心一笑。
其余四人鼓掌,恭喜訂婚的信任,掌聲落下后,修又看了眼容蓉,“既然這樣——”
容初心里一跳。
不是吧,大哥,你們又是約好了嗎?
修衍笑出了深深的酒窩,“其實——”
容蓉接上:“我們上周已經在拉斯維加斯結婚了!”
眾人:“!!”
容初:“…………”
你們是在比賽吧?
是的吧?是的吧??
但結婚總歸是喜事,因為容蓉的工作緣故,這倆還是婚。
看著大妹妹從包里面翻出來戒指戴上,容耀和文嘉也笑了。
“你結婚怎麼也不給哥哥說?”
容蓉:“就是打算今天告訴大家的啊。”
幾人談話之間,宴岑突然悄然離開了座位。
沒一會兒男人就回來了,手里拿著求婚時,送給容初的鉆戒。他也不說話,默默就把戒指給容初戴好了。
容初:“……”
容初從男人的那個臉上讀出了:你們都有大鉆戒戴,那我老婆也要有。
還要最大的:)
戴好戒指,宴岑清了下嗓子。
“今天我也有準備禮給容初。”
容耀:“……”
修衍:“……”
怎麼著?哥幾個要battle啊?
容蓉笑了,“宴總,今天又不是小初的生日,怎麼又送禮?”
宴岑特別理直氣壯:“孩子的生日就是媽媽的難日,媽媽當然最應該得到禮。”
容蓉:“……”
行吧,你疼老婆你有理。
宴岑把一頁文件放到了桌上,推到容初的面前。
容初拿起來,眼中劃過一詫異,“這是——”
宴岑點頭,“這是以你的名字,創立的新品牌。”
眾人:“!!”
送一個品牌……
是他們輸了。
宴岑拉起容初的手,“我知道你現在還沒有打算從t臺退休,但前兩天你不是跟我說,也想做一些別的嘗試,但不知道還能做什麼,所以……”
他說上的文件揚了下下,“這一切都還只是一個雛形的計劃,既然是你的品牌,那麼就由你來全權策劃,做什麼產品,想要什麼風格,都聽你的。”
容初拿起那頁文件看了看,貓眼朝男人輕眨,“可我不懂這些啊,萬一搞砸怎麼辦?”
宴岑很淡地勾了下角,“我會幫你。”
“有我在。賺了算你的,虧了算我的,好不好?”
其余四個人嘆為觀止。
又壕又浪漫。服了。
“媽咪!”居居突然跑進來,小人兒兩手背在后,像是藏著什麼東西。
“居居,居居也有禮送給媽媽!”
他看了眼旁邊的老父親,黑眼睛笑得更彎,“爸爸說的,說媽媽生居居很辛苦的,居居要給媽媽送禮!”
宴岑一臉孺子可教但欣,他抓了把兒子的腦袋,“那你給媽媽送什麼呀?”
居居刷地從背后拿出來一個東西——好像手工,做的一個小人形的東西,人形腦袋上還有塑料長條,像是頭發?
“居居給媽媽送小妹妹!”居居說著,拿著他做的“小妹妹”放在容初上跳了兩下,“小妹妹就當媽媽的肚子里去啦!”
宴岑:“…………”
宴岑不聲朝兒子使了個眼,“居居,爸爸不是跟你說了嗎?”
他不明白這兒子怎麼就對小妹妹那麼執著……
容初臉上卻沒有異,笑盈盈地接過兒子做的那個奇形怪狀的“小妹妹”,側眸看了眼邊的男人,垂眸咧笑了。
“說不定,小妹妹還真就到到肚子里了……”
周圍人反應了兩秒,恍然震了一下。
宴岑完全愣住,他目瞪口呆地看了容初好幾秒,使勁兒咽了下嗓子,“榕榕,你……”
他看向依然平坦纖細的腰腹,“你是不是又……”
容初抿,“我還不確定,我只是有覺……”
容耀,“明天,明天你們就去醫院查查看!”
當爸媽的兩個人還沒有怎麼樣,旁邊的舅舅舅媽姨姨姨夫倒是先歡快地討論起來了。
熱火朝天中,容初輕輕了下宴岑的胳膊,先頭看男人。
“老公,你不開心嗎?”
宴岑搖搖頭,薄很輕地了一下。
“我是太高興了。”
他抱住,溫吻后的長發。
容初反手抱住男人的寬肩,輕輕笑了兩聲,“如果我們真能再有一個兒,那簡直就是完。”
宴岑抱,慢慢閉上了眼睛,在看不見的地方,悄悄紅了眼圈。
“已經很完了。”
“容初,對我來說,擁有你就是完。”
你才是我此生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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