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豪門,我不嫁了!》第25章

李苒坐在椅子上, 表從一開始的震驚, 逐漸變得平淡, 最后變沉思。

——在很認真的在思考,在二十一世紀,為什麼會有人把這種理論說的那麼堂堂皇皇。

說真的, 如果把這位大師的話放出去,估計活不過兩條街就會被人打死。

大師講完“男人是天人是地”理論后,李苒心想可算完了,再講真的忍不住會掀桌子。

結果大師畫風一轉, 開始講起“三從四德”。

李苒再強大的心也被沖擊的不了,側頭看著這屋子里另外兩個人,們都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忍了忍,但沒忍住:“這位大師, 您今年貴庚?”

大師兀地被李苒打斷,那張苦瓜臉轉過來:“四十二。”

李苒點點頭:“大師, 那你也不是清朝出生的, 怎麼還講三從四德。”

顯然, 李苒絕對不是大師遇見過最叛逆的,但也激起了大師的征服

只見大師站起來, 揮了揮布褂子上的褶皺。

然后慢慢地走到李苒面前,李苒穩坐在椅子上, 跟對視。

大師仔仔細細地盯著看了會兒:“你的三庭五眼有缺陷,若不聽這三從四德,容易克夫。”

李苒:“……”

克啥?

想把賀南方那魔鬼請過來, 試試他倆誰厲害。

心里突然有了主意,才不相信今天這會是巧合。

周夫人這流人,天天跟著賀母混在一起,那幫貴婦人天湊在一起聊什麼不知道,但絕對不會是好事。

李苒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握住大師的手:“您說的真的嗎?”

裝作瑟瑟的樣子:“您說我這面相克夫,我心里好害怕,生怕把我老公克死。”

“您看能不能救救我那英年早逝的老公。”

大師顯然經常用這招嚇唬人,人的面相是改變不了的,但經常會有人對自己面相不自信。

遇上家庭不和睦,子不孝順的,總有些人不去找外界原因,一門心思往迷信上偏。

大師那張苦瓜臉出會心一笑:“別急。”

李苒真誠道:“大師,你一定要救救我老公。”

大師端了一會兒架子,“我這有一套夫妻和睦,開庭闊相的課程,你可以來學一下。”

“聽多了可以改變你的氣質,從而影響你老公的命數。”

李苒一聽,十分,牽著大師的手牢牢不放:“好的大師!那咱們什麼時候上課,越快越好行嗎?”

“我真怕我老公不到明天。”

大師故作含蓄:“這個一套課程很貴,你最好回去跟你老公商量商量。”

李苒:“不不不,錢都不是問題,我老公的命要,他一定會支持我的。”

“這樣你明天直接來我家,給我老公上一課,給他續續命,順便把課程費給你結了。”

大師嚴肅:“是給你上課,不是給你老公上課。”

李苒:“給我上課也可以,只要能續命就行。”

大師欣然同意,正準備繼續上課。

又被李苒拉住了,只聽特含蓄地問:“大師,你那里除了那個……夫妻和睦,開什麼闊什麼的課程,有沒有一些更猛的課程?”

大師聽完臉一變:“我不教男房中,像你老公這種壽命短淺的人,房事是大忌。”

李苒真的驚呆了,沒想到德還人這個。

賀南方一定要來聽聽!

大師見被自己鎮住的樣子,語重心長道:“年輕人不要貪,為什麼很多男人年紀輕輕便換上這種病那種病,都是人過度索取導致的,要是想長命百歲,一定要克制清心。”

“古人說,一,明白嗎?”

李苒豎起大拇指:“明白明白,大師你實在太厲害的!”

李苒纏著大師講得多,自然把孕婦的這邊的授課耽誤了。

周太太見李苒如此興趣,沒有排斥的樣子,心里暗自高興,心想賀母那邊也能請到功勞。

大師離開后,周夫人準備簽合同,李苒卻合起電腦。

笑著說:“合同里還有不完善的,下次我做好再帶過來。”

“還有,周夫人的這節課我聽的益匪淺,回頭讓賀夫人好好謝謝你。”

周夫人滿臉高興。

李苒臨走時看了一眼掛在玄關的一張照片,里面的新娘材曼妙,姿出眾。

拿出手機悄悄拍了一張照片。

——

開車出門后,便沒松油門,一直踩出了小區,才吐出一刻濁氣。

把車靠在路邊停著,拿出合同給于曉曉打電話,告訴合同沒簽

于曉曉倒也不是很在意,在那頭說:“沒簽就算了,反正也不差這單。”

李苒:“損失的定金,回頭我轉給你。”

說完,說起正事來:“我傳你一張照片,你幫我看看認識不認識這的。”

照片很快傳過去,于曉曉隔著電話:“臥槽,邱簌簌什麼時候胖這個樣子?”

李苒:“你認識?”

于曉曉在電話里直點頭:“認識,我倆高三同學,同是學藝的,我后來考上學院,去學播音主持了。”

“以前長得特漂亮,特有氣質!”

現在怎麼會變這樣?

李苒忍不住多問:“父母呢?在N市嗎?”

于曉曉:“母親去世了,父親……再娶了吧。”

母親不在了,父親如果再娶找一個新老婆,這家人還真不一定會對邱簌簌上心。

難怪孕婦這個樣子,娘家人無于衷。

于曉曉突然想起來:“還有個弟弟,跟關系不錯的。”

“現在應該在外地讀大學。”

李苒:“我待會兒發段信息給你,你以邱簌簌同學名義轉發給弟弟,還有附上剛才的兩張照片。”

于曉曉不知道什麼意思:“好,你發來。”

李苒將自己在周家看到的事編輯出來,發過去。

于曉曉正吃午飯呢,看到這段話后,差點飯都噴出來:“臥槽,周家這麼歹毒?”

李苒:“親眼所見。”

于曉曉連忙放下筷子:“我直接給弟弟打電話吧,再吃下去,得出人命了。”

李苒:“嗯,我跟,下面給你了。”

于曉曉發了個OK過來。

李苒在車里冷靜片刻,等到心里那厭惡的緒消失差不多,才開車回去。

滿腦子都是一句話,你永遠都猜測不到,人心到底有多惡。

開車回家,發現賀南方的車還停在庫里。

下車后路過那輛車旁,停下,忍不住踹了一腳。

回到院子里,工人們還在鋪地毯。

視線掃過去,過玻璃窗,發現賀南方在花園房里,此時正坐在昨晚坐的秋千上。

那麼高的秋千,李苒坐在上面能晃,賀南方坐著卻還屈著膝蓋,兩條長將晃悠的秋千固定,穩得像是個板凳。

李苒從背面看他時,只能看到他低著頭,手里不知道在弄些什麼。

好奇心害死貓。

花園房平時是的領地,被賀南方占了去,總得看看他在的領地做些什麼。

悄咪咪地走過來,脖子,等看清楚眼前畫面后。

變得滿臉黑線,表復雜。

賀南方邊放著一個紙箱子,里面盛滿了當初李苒離開賀家時撕毀的畫,滿滿一箱子。

而賀南方現在做的——正是從這些滿滿一箱的碎紙片里,找到完整的畫,拼接出來。

李苒:“……”這不是閑的嘛?

他賀南方什麼樣的畫師找不到,別說畫一箱子的畫,畫一別墅的都行。

“你今天不上班?”是真的搞不懂,以前他天天在外工作,家只能算休息的地方。

有時候連休息都不算,回來換套西裝就繼續趕飛機去了。

現在居然閑在家里玩……拼圖游戲?

三歲嗎?

“不上。”賀南方時不時地彎腰低頭,一張張找著箱子里的碎紙片。

花園房里只有一個秋千可以坐,賀南方坐著,李苒就得站著。

十分禮貌又期待地問:“請問……賀家公司是倒閉了嗎?”

賀南方回頭看了一眼,用一種“恐怕要讓你失了”的語氣和表回答:“沒有。”

李苒沒問他為什麼不上班,再問就顯得很在意他的樣子。

也沒有很多話要對他說,只不過還是好心提醒他:“那個你別拼了,要是想要,讓人重新給你畫一幅吧。”

主要是那箱紙是打算當破爛廢品扔掉的,如今賀南方卻著這堆廢品找東西,總讓李苒有一種十分詭異的覺。

賀南方回頭,認真但又裝作不是很想要的語氣問:“你給我重新畫嗎?”

李苒留下一句:“那你可就想多了。”

回來沒多久,很快便開午飯。

今天賀南方難得在家,所以午餐要比平日里盛很多。

李苒了一上午德的毒荼后,十分了,坐上桌剛想筷子,卻聽賀母淡淡道:“南方還沒來。”

李苒放下手,這點教養還要有,挨著等。

管家從外面進來:“催了,爺說不吃。”

“不吃怎麼行?”

李苒懶洋洋地看向外面的花園房,賀南方的背影正好從綠植中出來一些,筆直的背,寬厚的肩,一如同雕塑。

可這些跟又有什麼關系呢?

“不吃說明不唄。”

賀母:“南方不吃午飯,你不去關心他一下”

李苒覺得好笑:“你兒子三歲嗎?”

賀母其實不想承認,就算賀南方三歲時,也沒聽過的話。

就連跟賀南方說話,一個問號都不敢加,無論什麼事都是以征求意見為主。

在這里到指責起李苒不關心兒子了。

李苒推開椅子,淡淡地看了外面:“了自然會來吃的。”去廚房,隨便找兩塊蛋糕對付了一頓,也不想在桌上坐著。

賀南方拼了一個上午,終于找到一幅完整的畫,他洗干凈手后,將碎畫裝進袋子里。

遞給旁邊的王穩:“找人修復一下,再弄個相框。”

王穩接過畫,賀南方著手:“先別急著裱,相框你去費老那里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費老是個古玩收藏家,他那有不西洋畫框,最早的能追溯到文藝復興那會兒。

去找費老挑畫框,王穩看了眼手里的畫,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想起一個語來,買櫝還珠。

賀南方干凈手進餐廳,視線落在李苒空的位置上:“李苒呢?”

賀母笑道:“,吃了點蛋糕上樓去了。”

說完殷勤地給賀南方盛了一碗湯:“先喝點湯,再吃飯。”

賀南方推開椅子站起來,他偏頭邊的人:“準備一份,拿去樓上。”

賀母笑著的臉僵住,想要再說什麼,卻見賀南方對渾然不理。

文阿姨從廚房拿出餐盤,“先生,我拿上去?”

賀南方微微低頭,看向餐盤:“先等會兒。”

文阿姨站在原地,不解地看著他。

隨后賀南方用一種再平淡不過的語氣說:“我來。”

李苒坐在臥室的飄窗上吃著面包,雖然日子暫時是慘了些,但一想到熬過這陣子,這輩子都不用在跟賀家人見面。

李苒姑且忍耐下。

臥室門被連敲兩聲,門外傳來文阿姨的聲音:“李苒小姐,吃點午飯。”

李苒立刻從飄窗上跳下來,果然,現在賀家只有文阿姨對最好了。

蹦跳著往門口走:“來了。”

邊開門邊甜:“就知道你對我最好……”

門外站著賀南方,因為端著餐盤,所以才文阿姨一起上來給他敲門而已。

李苒那句“你對我最好了”倒是把賀南方聽得心不錯,沒再跟計較上午不樂意給自己畫畫的事,長一抬便走了進來。

文阿姨在后笑瞇瞇,叮囑:“是先生特地給你送上來,多吃些。”

正是因為他送上來的,李苒才沒有胃口。

關上門,李苒回頭看他。

這間臥室其實才是李苒經常睡的,生活氣息要比賀南方的房間要更重一些,隨可見李苒的一些小東西。

自己畫的畫,設計的頭像,公仔還有很多海報。

賀南方很進這間房,他這人有點潔癖和強迫癥,最看不得和臟。

李苒房間倒是不臟,就是有些

以往兩人滾完一張床后,李苒有時候會半夜邁著虛弱的步子自己回來,也不會讓賀南方抱回來。

因為知道他不喜歡。

但踏進這間房并沒有賀南方想的那些不適應,相反他的潔癖還有強迫癥似乎在這里被徹底治愈了。

李苒見他不請自來,還占了沙發椅的樣子,嘆了口氣。

終究是給送飯,沒給他趕出去。

賀南方準備的兩人飯食,李苒是拿筷子時候才發現:“你也沒吃呀?”

其實他是一口沒吃就將飯端上來給,只不過這句話聽起來讓人——實在太上趕著了。

有種還沒開口,便落了下風的覺。

于是賀南方回答:“沒吃飽。”

李苒也沒說什麼,其實真相是什麼對來說并不是那麼重要,也不想過多去了解什麼深層次的東西,更不想窺探那藏在心底里的

在乎才會想著去窺探,可一旦不在乎,一切都變得那麼無關要。

兩人莫不作聲地吃著飯。

吃完飯后,李苒自己將餐盤端下去。

賀南方一直沒下來,李苒也不知道他在上面干什麼。

在廚房陪文阿姨說了一會兒話后才上去,倒不是躲著他,而是互相給彼此一點空間。

然而,想要空間,可別人不一定給

李苒一進門,便見賀南方和躺在的床上,他還穿著上的襯衫,領口送了一扣。

雙手疊放在口,連睡姿都拘謹的很。

這種不請自來,還睡在別人床上的習慣可以說很不好了,顯然賀南方沒被人教育過。

于是李苒坐在沙發椅上,在他結實的小上踩了一下。

賀南方不知道有沒有睡著,很快睜開眼,李苒看向他時,明白剛才短短幾分鐘,他因該是睡著了的。

因為賀南方的眼睛,只有在朦朧初醒,還未染上冷酷調時是最好看的。

像是小時候打的那種玻璃彈珠,看上去明亮溫和,上去卻是冰冰冷冷。

“我睡了多久?”

“二十分鐘不到。”

顯然,賀南方以為自己睡了很久。

李苒知道他睡眠質量一向不好,這也是他經常加班的原因之一,橫豎睡不著,不如起來工作。

但像現在這樣,二十分鐘都能睡一覺的睡眠質量來看,李苒懷疑他可能幾天幾夜沒合眼了。

剛想問他為什麼睡不著,卻見賀南方有些迷地看了眼的床鋪,李苒咽下聲音。

不論睡不睡得著,跟都沒什麼關系了。

“你回你自己房間睡吧?”

剛睡醒的賀南方似乎還有些迷糊,起碼沒以往看起來那麼明。

很快,他問了一個更蠢的問題:“為什麼你的床鋪跟我的不一樣?”

李苒以為賀南方來瓷的,一覺睡醒可能睡壞了腦子的那種。

好笑地問:“哪里不一樣?”

賀南方想了很久,想到一個詞:“舒服。”

“你床上什麼香味?”

李苒差點被他氣跳起來,他怎麼好意思?

整個賀家,賀南方臥室的東西配置是最好,意大利進口的真皮床榻,優選的親的床上用品,哪一樣不不必李苒床上好太多?

居然說自己床鋪比他舒服,外人還以為這麼多年在賀家過得有多奢侈呢。

李苒怒道:“洗滌劑!”

賀南方看著床鋪,似乎還想回味一番。

李苒:“別想在我這里瓷,回你自己房間去睡。”

賀南方看著,抿著不說話的樣子,居然演繹出幾分悵然若失。

李苒:“……”

總覺得他最近不發火的樣子,像是在憋著什麼大招兒!

李苒將賀南方趕出房門后,趴在自己的床鋪上聞了聞,除了洗滌劑的味道外什麼都沒有,越發越覺得賀南方在瓷。

下午原本去于家看爸爸,但賀南方非要跟著,李苒不太想去了。

與其讓李昌明還有整個于家看見他添堵,不如留給李苒自己添堵,帶去于家,到了別人的地盤,擔心以賀南方不知收斂的勁兒,會被人打死。

下午去了趟工作室,把于曉曉代的事理了,一直待到晚上八點多才回來。

期間賀南方打了一次電話過來問在哪里,李苒說了一句在工作室便掛了。

之后賀南方便再也沒有電話過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賀南方最近雖偶有越界,控制不好脾氣會發貨,但多數時候還比較像個能通的正常人。

像是個一竅不通的場白癡,了某個高人指點了一番。

李苒想了想,以賀南方的格,應該聽不進去別人的指點。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回來時,見賀南方坐在客廳,李苒瞥了一眼時間:九點一刻。

以為賀南方又要借機發作,沒想到男人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下次早點回來。”

然后裝作一副下樓倒水喝,只是順路等到了你的樣子,從李苒面前走過去了。

李苒:“……”

文阿姨走過來接下的包,笑著說:“先生一吃完飯就坐在樓下等你了。”

李苒看了眼上樓的賀南方,直至背影也從樓上消失。

捫心自問,自己都沒做,為何賀南方如此反常?

洗完澡后,李苒又親自跟那位大師打電話,先是一份吹破天際的恭維將大師夸得天花墜,然后十分誠懇地邀請明天一定要過來授課。

并且要求大師一定要上最最品的課程,貴不貴都不要,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救救那快要死了的丈夫。

大師被夸得飄飄仙,并且承諾明天要帶品團隊過來。

李苒欣然同意。

掛了電話后,李苒又邀請周夫人還有邱簌簌一起過來,算是那天打擾他們上課的賠罪。

神清氣爽地打完這些電話,又和李昌明打了個電話。

簡單聊了聊,李苒雖沒問,但還是有點好奇孔樊東在他那里怎麼樣,不過李昌明沒有說他一句壞話,應該是不錯的。

眨眼到了十點,為了迎接第二天大師的到來,李苒準備養足神,明日一戰。

一直睡至后半夜,被一陣連續的敲門聲鬧醒。

睡蒙蒙地睜開眼,看了時間。

凌晨一點。

李苒還沒來得及說進,門外的人便不請自,只見賀南方穿著一質睡,滿臉倦容和躁意地進來。

然后在眾目睽睽……李苒的盯著之下,躺到了的床上。

李苒:“???”

“你為什麼會半夜來我房間。”尤其突出半夜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賀南方顯然已經被失眠困擾不止一天兩天,眉頭地皺著,眼下一片青:“那個房間我睡不著。”

李苒:“……”這就是你半夜爬人家床的理由?

賀南方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就要睡的樣子,李苒走他的頭下的枕頭,他不悅地睜開眼。

李苒懶得破又不得不:“找個別的借口行不行?你那床上用品一套夠買我這十套的,怎麼會睡不著?”

賀南方搖頭:“味道不一樣。”

李苒:“你明天讓人把你床上用洗滌劑洗一遍就一樣了。”

賀南方執著:“已經洗過了,不一樣。”

李苒還能有什麼法子呢?

賀南方眼皮沉重低看著:“還有事嗎?沒事我睡了?”

李苒:“……”他怎麼好意思問自己有沒有事。

他這算怎回事?

還想把他推起來,可這次卻怎麼推都推不醒,湊過去想把他打醒,結果余瞥到上次被李昌明揍得傷口還沒有好,明晃晃的掛在他臉上。

李苒又下不去手。

說實話,賀南方要是像以往那樣,各種命令,李苒一定不會吃他那套。

偏偏是現在這樣子,除了正兒八經的生氣外,他更多時候是把矛盾掩飾過去,不去面對。

經常搞得李苒經常像現在這樣,有火發不出。

拿著枕頭在他上狠錘了兩下出氣后,李苒拿著枕頭出去。

不過賀南方說是睡覺便真的是睡覺,甚至累的連一個子都沒有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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