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曝，季景找蘇流云更加明目張膽起來，還提議一起旅行。

蘇流云果斷拒絕：“季總，您不忙？”

季景搖頭：“工作，沒有陪朋友重要，我和老季那種工作狂不一樣。”

“季小景不生氣了？”

“你男朋友心寬廣，早就不氣了，逗你的。”

眼下，蘇流云接了兩檔綜藝節目，飛行嘉賓只參加一期。

聽到朋友要離開的消息，季景表示很難過：“暈暈，我們要異地了吧？”

“才三天而已。”

“一天也不想離開你，今天收工來公司找我。”

蘇流云點頭，好久沒見劉靈霄了。

這個小師傅，在公布后化CP頭，還嚷嚷說建了超話。

云景cp，劉靈霄吐槽，說蘇流云和季景的名字不搭，連個諧音的CP名都取不出來。

去季景公司，蘇流云沒再。

上班時間，路上遇到以前的書小同事，蘇流云主打招呼。

這樣的覺……也不錯。

公開，沒想的那麼難。

這一刻，有點希，季小景不要恢復記憶。

想及此，蘇流云的神暗了暗。

季景這兩天頻繁頭疼，去醫院，醫生只是說是車禍后癥，沒有特效藥可以完全治。

季景故作輕松，不讓蘇流云擔心。

蘇流云進辦公室，季景還沒下班，趙書道：“蘇小姐，季總大概半小時后會議結束。”

“他頭還疼嗎？”

趙書緩了緩，決定說實話：“比昨天發作的還要厲害些，季總吃藥稍微緩解，您不用擔心。”

蘇流云嘆口氣，對季景的歉意更多了些。

季景的屜半開著，蘇流云合上，眼睛黏在屜里的一張明信片上。

鬼使神差間，蘇流云了出來。

明信片是一張風景圖，背后寫了一行字。

【天邊云，水中月，唯有相思最難解---sy】

sy……

蘇流云不止一次見過這個寫，心里驀地一酸。

這是白月的名字寫吧。

如果沒猜錯，是老季的明信片。

按照季小景的反應，二十三歲的他，還沒有遇見白月。

蘇流云胡塞了回去。

心低落到極點。

和季景，橫亙著太多未知與糾葛。

蘇流云扮厭了白蓮花。

突然，門被人推開。

抬頭，是季景放大的笑臉：“云云，等急了吧。”

“去干嘛？”

“吃飯，我朋友太瘦了，要喂的胖些才好看。”

吃飯時，蘇流云心不在焉。

那張明信片在眼前閃來閃去。

sy，是怎樣的一個名字？

蘇瑤倒確實是這個寫，但依照季景對蘇瑤的態度來看，他們二人不像有曖昧關系。

提起蘇瑤，季小景上次說，已經退了婚，兩人不會有其他糾葛吧。

吃過飯，趙書把蘇流云送回公寓。

樓道的燈今天壞掉了，業還沒來得及換。

樓道黑暗一片，蘇流云拿出手機手電筒照路。

蘇流云忍不住吐槽，公寓的品質不錯，怎麼連燈都不能及時修復。

到了家門口，蘇流云正打算開門，聽到后面有人喊。

“蘇流云，我總算找到你了！”

是人的喊聲，尖銳的聲音充斥著耳。

蘇流云仿佛回到了過去不遠回憶的歲月。

這一瞬間，比任何一刻都要漫長。

“蘇流云，你別躲了，你是我兒，你別想甩了我們！”

蘇流云抬頭，哪怕是黑暗里看不清，的眼神冰冷：“你們要干什麼？”

鄭麗華的臉無比猙獰：“蘇流云，你弟弟快進監獄了，你快點拿錢來。”

“我沒錢。”

“你沒錢？別騙人了，別以為我們農村人不懂，你不是有一個有錢的男朋友嗎？找他要。”

“找他要？”

蘇流云抬眸：“你們也配？”

“你就這麼和你親媽說話？我們好歹生你養你一場。”

“如果可以選擇，我希從沒來到這個世界上，有你們這樣的父母，是我的恥辱。”

“一個娃子，能和你弟弟比嗎？快點拿錢，又搬家了，我差點找不到你。”

季景出車禍的賬，蘇流云還沒算。

“你去找過季景？”

鄭麗華道：“找過，也是奇了怪，一個多月前找他，他還承諾給我錢，但我昨天去，他裝不認識我，是不是你們串通的？”

蘇流云閉上眼睛，告訴過季景不要給父母錢，他到底還是妥協了。

為了。

無論失憶前還是失憶后，蘇流云都欠他的。

“你不要去找季景，我也不會給你一分錢，其他的你隨意，我沒有你們這樣的父母，三年前已經斷絕關系，用一筆錢買斷了，白紙黑字。”

鄭麗華額角的頭發垂下來，整張臉著明：“私下的協議不作數，這輩子你都休想拜托，你不給錢，我就去公司鬧你，星海娛樂對吧，我認識！”

蘇流云不想再爭論下去，這幾句話已經掉了所有的力氣：“隨便你，你去鬧吧。”

鄭麗華冷哼一聲：“前幾天我和你爸想去公司找你，要不是遇到點麻煩，我們就進去找你了！”

暗夜里，手機屏幕亮起，是季小景。

宇宙無敵季甜甜：【可的云云，到家沒？】

蘇流云沒回復，接著季景又發過來一條。

宇宙無敵季甜甜：【小友失蹤了？】

蘇流云簡單回復他，合上手機。

鄭麗華的視線死死盯著。

這一刻，蘇流云無比慶幸樓道的燈沒修好，使不需要在一片明亮里面對鄭麗華。

鄭麗華道：“給我一百萬，我知道你有錢，你是明星，一百萬對你來說就是小錢，不給，我就去公司找你。”

“找吧，我奉陪，大不了退圈，到時候你們一分錢拿不到。”

聽到一分錢拿不到，鄭麗華一怔，以往蘇流云也是這般強，但姓季的都會出面。

與其說鬧蘇流云，倒不如說是鬧季景。

姓季的這次不給錢，鄭麗華去找他，季景直接讓保安把趕了出去。

聽說姓季的出車禍腦子壞了，鄭麗華投鼠忌，怕拿不到錢，也不敢使勁鬧。

鄭麗華道：“蘇流云，一百萬，最晚一星期，如果你不給，我就去電視臺曝你，電視臺我都聯系好了，你的那些破事，如果被別人知道，你星路就完了。”

蘇流云全無，渾的上涌。

氣憤、可悲，無數的緒上涌。

蘇流云抖問：“我有什麼錯？我哪里錯了？我最錯的，就是生在你們家，是你們的兒！從小到大，對我除了利用，你們可曾對我有一真心。”

“我真想做個親子鑒定，看看到底是不是你們親生兒。”

鄭麗華眼神慌，道：“瞎胡說什麼，你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這還有假？”

“是，所以只是單純不我而已，我看淡了，滾，我不想看見你。”

“你對你媽就這個態度？你……”

“不要讓我重復第二遍，高一，隔壁二丫去城里，第二年回來賺了錢，給家里蓋了房，你知道是去坐臺，慫恿讓我也去賣，這是親媽？”

“這些年上學，我沒花你一分錢，平時的吃穿用度，我干的活也可以抵消。小學四年級，我發高燒三天不退，你怕輸花錢讓我在家自生自滅，第二天帶弟弟去買了新服。”

“我在你們家，過的不如一條狗，我不欠你們的，你兒子不爭氣，坐牢也是活該。”

鄭麗華不覺得自己虧欠：“你是我生的，你欠家里的，一百萬，過幾天我來拿。”

鄭麗華罵罵咧咧消失在樓道。

開門進公寓，蘇流云愣了許久，氣到麻木，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打開手機，劃到吳莉的消息框。

【吳姐，我想退圈了。】

關掉手機，閉上眼睛，滿腹的酸涌上來。

三年了，被季景圈進一個舒適安逸的小天地，不需要應付這些污糟事。

如今，夢醒了，還需要去面對。

季小景干凈的像一張白紙，他不應該去手這些。

半小時后，吳莉敲響了蘇流云的家門。

“你爸媽又來找你了？”

三年的經紀人，彼此的默契切合沒有人可以替代。

“嗯，剛走，我要換一個住所。”

吳莉點頭：“之前陳霽的公寓還沒退，明天你搬去。”

“退圈沒必要，他們不就是要錢嗎？大不了公司出……你現在勢頭正好，不抓住可惜了。”

蘇流云搖頭：“吳姐，給錢就是飲鴆止，他們只會不住的勒索，你也知道，三年前我已經和他們斷絕關系了，可……他們還是不停要錢。”

吳莉沉默很久：“季景知道嗎？”

季景失憶的消息封鎖的很嚴，吳莉不知，蘇流云也沒辦法多解釋，含糊道：“我不想讓他摻和。”

“你們是男朋友，其實……”

蘇流云打算：“吳姐，我欠季景，不能再連累他。”

高利貸的糾纏季景可以替擺平。

可的父母呢？這兩個貪婪自私的人，會把季景拖下深淵。

季小景不知道哪天恢復記憶，自己不能連累他。

吳莉繼續勸道：“事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就算你父母去曝你，但是非曲直，不是他們說了算，你家的事我清楚，你是害者。”

蘇流云搖頭：“世人更相信的是‘世上無不是的父母’，兒在輿論上，天生就是弱勢的一方，生恩養恩的道德下來，一切錯都可以原諒。”

“吳姐，可能是我倒霉吧，遇到這樣的父母。”

吳莉拍怕蘇流云的肩膀：“最近我忙，沒顧上你，這兩天在爭取一個很好的劇本，我有信心，退圈再考慮一下，有很多辦法解決，回去我和傅總商量商量。”

“麻煩吳姐了。”

大概是怕蘇流云想不開，吳莉在公寓陪了一夜。

吳莉的家庭幸福滿，蘇流云悵然，除了這幅好皮囊，自己一無所有。

第二天天沒亮，蘇流云便把東西打包好搬了家。

陳霽之前的公寓比要大上一些，東西擺完，還是空的。

禍不單行，趙書打來電話，季景進了醫院。

醫院門口蹲了許多得到風聲的記者，蘇流云的剛一下車，一群人圍了上來。

“蘇小姐，季總是什麼病？”

“蘇小姐，您認為季景這次病因是什麼呢？”

“蘇小姐，您和季景的穩定，有見家長的打算嗎？”

“蘇小姐，您現在……”

蘇流云好不容易了進去，趙書在門口等。

“蘇小姐，我帶您過去。”

“季景怎麼樣？”

“季總頭疼發作，現在在輸。”

“原因呢？”

“車禍相關的后癥，不清楚。”趙書頓了頓：“季老爺子也在。”

季父？

蘇流云擔心季景，也沒有再回頭得余地。

病房外，站著兩個人，年長些穿著西服的，和季景有幾分相似。

旁邊打扮致的人……是蘇瑤。

蘇流云不由得皺眉。

蘇瑤出現在這里，未免不合時宜。

瞧見蘇流云，季父冷哼一些，并沒說話。

蘇瑤甜甜笑，出酒窩：“蘇小姐，季景哥在休息，二十分鐘后可以探視。”

作為季景的正牌友，蘇流云仿佛是多余的存在。

好在心態好。

一個關系張的父親，另一個是退了婚的前任而已。

半小時后，季景的病房允許探視。

季景閉著眼睛，聽到有人喚他，睫了，微睜。

他眼里仿佛有一汪寒潭，深不見底。

季景角干裂，翕，有輕微的撕拉傳來：“出去！”

蘇瑤轉向蘇流云：“季景哥哥要你出去，蘇小姐。”

季景手指指向一個方向：“你們兩個，出去！”

蘇瑤瞳孔睜大：“季景哥哥，季伯父擔心你，你……”

“我不想重復第二遍，出去。”

季父冷哼一聲，拐杖地發出咚咚的聲響：“逆子！”

季父和蘇瑤離開，一切陷平靜。

蘇流云勾勾手指，沖著季景道：“喂，季小景，你頭還疼嗎？”

季景眸中閃過一疑慮，勾勾角：“季小景？”

“季小景，你別裝了，這里又沒別人，失憶的是不會被拆穿的。”

季景挑眉，自己重復一遍：“呵，我失憶了。”

白皙的胳膊想從被子里翻出來，被蘇流云一把按了回去：“牽手不急在一時半刻的，乖，好好養病。”

季景：？

“蘇流云，你又在搞什麼鬼。”

像，季小景的演技越來越好的，就剛才這句，神、語氣，和老季一分不帶差的。

“老季脾氣雖然臭，但你能不能換句好聽的。”

老季？

季景沒再開口。

“季小景，別裝老季了，姐姐還是喜歡你本來小狗的樣子，讓人忍不住。”

說完，蘇流云的手向季景的頭發，通順的頭發瞬間被糟糟的一團。

“別我。”

“就！”蘇流云去撓季景的：“乖不乖了？”

季景：“……”

后面幾個字仿佛不是他說出來的。

“乖……”

“這就對了，這幾天你一直頭疼，要注意休息，工作別太拼命，是本錢，不要太想朋友啦。”

“季小景，你干嘛一直盯著我。”

“沒什麼，只是，以前一直不知道，原來你話這麼多。”

“多嗎？姐姐是為了你好！季小景，外面很多狗仔，一會兒從后門走吧。”

“他們敢拍，敢發麼？”

周的寒意凜凜，季景冷哼道：“放心，他們不敢。”

“好好，知道你有錢有勢，沒人惹你，你今天老季含量超標了。”

頭疼起來，神態語氣都和老季越發相似了。

季景的眼神了，小聲道：“男朋友了。”

蘇流云點頭：“這才是可的季小景嘛，我讓趙書去買，吃什麼？”

“餛飩。”季景又道：“你喂。”

“你手又沒問題，矯。”

季景頗有興趣的著蘇流云：“你喜歡我怎麼喊你？”

“云云，不要喊我暈暈，暈暈太難聽啦！”

今天的季小景哪里怪怪的。

蘇流云沒來得及多想，被醫生喊出去。

趙書買餛飩回來，一臉輕松：“小季總，餛飩只有豬大蔥餡了，沒放香菜，可以吧？”

趙書想，小季總凡事要求低，一定不會和他計較的。

冷漠的聲音響起：“這段時間，趙書就是如此懈怠的？”

“啊？”

“老季是誰？”季景的眼神仿佛要把趙書看穿，季景靠著病床，病號服穿在他上，更添了一矜貴。

“嗯？老季是誰？”

“額，也是您……失憶前的您，您忘記了嗎？”

“趙書，又想扣工資了吧？”

趙書虎軀一震，這不是小季總的語氣。

小季總為人隨和，不會扣他工資的。

扣工資的只有一個人……

季景恢復記憶了？

趙書驚喜加，手里的餛飩捧著，差點下去：“季總，您想起來了？”

扣工資就扣吧，巨大的歡喜襲來，這點小錢算什麼。

季景微瞇眼睛：“嗯，但失憶這段日子我沒有印象。”

趙書忙邀功：“季總，您不是有個周記本嗎？在您失憶的這段日子，小季總……也就是失憶的您，也一直在記錄的，放在家里，下次我幫您帶過來。”

“現在去取。”

“立刻馬上。”

趙書轉頭想走，季景凍死人的聲音又傳來：“暫時不要告訴蘇流云，我恢復記憶的事。”

“可……蘇小姐很擔心你，一直在忙您尋找記憶。”

“擔心？”季景隨意的挽起袖：“依我看，我記不起來，求之不得。”

依舊那樣沒良心。

車禍的一幕在眼前浮現，驚出一冷汗。

季景閉上眼睛。

和失憶的自己，發生了什麼？

蘇流云熱絡親昵的語氣，和自己從未有過。

一陣酸從心口泛濫，季景煩躁起來，趙書不知多久回來。

季景打開手機，各大網站論壇，是接消息的最好渠道。

一條條翻閱下去，季景的眉頭皺。

公開了。

蘇流云和他的公布于眾。

看著陌生的自己，季景有些恍惚。

不過一個多月而已，天翻地覆。

——

蘇流云從醫生那回來，心沉重。

季景的失憶，沒有恢復的期限。

至于頭疼，只能藥暫時緩解，以后還可能會持續下去。

這些不能告訴季景，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

到病房，蘇流云出微笑，問道：“趙書呢？”

“回別墅替我拿文件。”

“云云，喂我吃餛飩。”

香噴噴的餛飩冒著熱氣，蘇流云用勺子舀一個，遞到季景邊：“季小景，明天就可以出院哦，放心，沒事了。”

“嗯。”

蘇流云踢踢他：“別學老季行嗎？一個字一個字的，不需要怎麼不捐給慈善機構。”

“不至于，老季那麼差？”季景試探道。

蘇流云撇撇：“比你差一些吧，脾氣臭，臉冷，冷冰冰的，他的書都很怕他。”

季景臉沉下來：“老季……可能是你誤會。”

蘇流云抬高音量：“誤會？才不是！季小景放心，你是最好的，自己的小飛醋就不要吃了，還有，別上網懟網友了，沒必要。”

懟網友？

季景翻來微博評論，眼前一黑。

【我家云云就是最棒的，黑子走開。】

【我的友我護著點怎麼了？】

【你還是別我了，我都有友了還要啥友。】

【房子塌了？這位，我送您一輛高鐵您連夜扛走吧。】

【公開是自愿的，我求之不得，我朋友配得上我謝謝。】

【我云云一生一世，我們會結婚的，到時候微博喜糖發。】

【我很高冷嗎？沒吧，其實我心熱似火。】

【你是云云呀，我是你妹夫，娘家人好。】

【云云糊嗎？糊點也不怕，我人又不是的咖位。】

【我不摳門的，我愿意給云云花錢呀，有苦衷不能說，嘆氣。】

【你憑罵我朋友，臟話我不說了，你自行會。】

季景翻到手酸，最近好幾條微博下，季景的賬號回復了許多條網友評論。

他懶得再翻。

怎麼失憶的自己，跟降了智一般。

丟人。

季景手指停留在刪除，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回都回了，再刪更會引起其他人揣測。

蘇流云喊他：“季小景，我看你爸還沒走，剛才還在和醫生聊，你上次回家大鬧一場，這次又趕他走，是不是……”

蘇流云沒再說下去。

季景頭開始作痛。

“大鬧一場？”他毫無印象，算了，趙書回來問他吧。

吃完餛飩，蘇流云道：“季小景，我還有事，如果有人來找你要錢，你千萬不要給哦，是騙子，記得沒？”

要錢？

無非是蘇流云無賴一般的父母：“有事的話，我可以幫你解決。”

季景的眼灼灼，熱烈真摯：“不需要自己扛。”

蘇流云故作輕松：“沒事啦，我的小事就不麻煩你了，你接手公司已經焦頭爛額。”

蘇流云湊上來，在他臉頰輕輕落下一吻，指腹輕他蹙的眉頭：“不要皺眉，會長皺紋的。”

“你親我？”

蘇流云故意裝兇：“親你怎麼啦，心里得意吧？再看！再看我調戲你。”

季景的視線盯著，眼里滿是：“怎麼……調戲？這里不太方便，朋友。”

蘇流云被季景圈在懷里，外面走廊人來人往，趙書也隨時回來，蘇流云連忙掙開：“我去接熱水。”

“我不。”季景輕笑。

“我！！了！”

季景手機響，是傅崇發來的信息。

季景剛舒展的眉頭不由得皺，蘇流云，又怎麼惹到這位瘟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