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大伯聽著，眉頭皺了一團，“可是，我們都是你驗之後，方才知曉，如意的肚子被人用利剖開了。那麽，應該隻有兇手，方才知道，這其中還有刀的事。”

“這桂芳初來乍到，便主提及殺魚刀，豈不是證明，才是兇手？”

池時給了池大伯一個讚賞的眼神，那表，就像是天哪，這個傻子居然等同於三歲小孩兒，而是五歲！太厲害了！

池大伯一張老臉燒得慌，他抿了抿，別過頭去。

“一般人的確是會這樣想。可是，如意真正的死因，是被人勒死的。桂芳若是兇手，已經將人勒死的況下，沒有必要，多此一舉的用自己的殺魚刀，來告訴所有人，這事兒同有關係。”

“刀劍匕首，並不是什麽難以弄到的東西。即便是我，也不能從這淋淋的傷口，看出是哪一把刀割的，除非，那把刀有什麽特殊之。”

“桂芳看到這麽多，又聯想到了自己的刀丟了，所以才趕忙提及，想要撇清自己。不然的話，是吃多了，方才自投羅網。而我認為兇手是蘭芝，有一個關鍵的證據。”

池時說著，走到了豆綠的麵前，“你剛才說了，那缽子桂花掉落下去，蘭芝手要接，卻是沒有接住，桂花落了一，然後掉在了地上。”

“桂芳拿桂花做湯圓，或用手抓，或用勺子舀。廚娘在廚上幹活，都會把袖子挽起來，以免不小心掃到了菜。是以，桂芳的袖子裏還有上，是沒有桂花的。”

“而殺死如意的人，因為被桂花撲了一，雖然抖落了，可是在服的褶皺裏，尤其是袖袋之類的地方，還藏有零星的桂花，在殺人的時候，掉落在了桌案上，傷口。”

“蘭芝，你敢在原地蹦躂幾下，敢把你算盤拿給我看麽？你不敢。”

池時走到了蘭芝的前，不用蹦躂，雖然佯裝著鎮定，但已經滿臉慘白，抖得不像話，手臂不自然的向上彎著，好似生怕一個不慎，裏頭就會掉出一些桂花來。

“我認定兇手是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你說，如意讓你買了，幫助做出了玉如意不和，放在一起會流出來的假象。”

“雖然我也沒有能夠理解，世間怎麽有我八哥這麽假正勁真風流的人，怕不是走在路上，瞧見一條母魚，都想親上一口的人，居然還裝起了貞潔烈夫，恨不得擱自己頭上立個牌坊。嘖嘖……”

池時說道這裏，話鋒一轉，“你們四人爭寵爭得厲害，桂芳同如意不對付，豆綠一個管著小丫鬟的人，怎麽可能這麽綿綿的？”

那豆綠不虧名字裏帶個綠字，往那裏一站，那就已經是茶香四溢了。

“如意讓玉流，想要破壞池硯同李婉的親事，這事隻有你知曉，不是麽？去主院喚人，又擔心回來晚了，桂芳端著新做好的桂花湯圓進去，破壞了心布置的現場，所以又急吼吼的跑回來守著，等著夫人們來。”

“隻有你，是能夠掌控好這個時間，乘著出去人的瞬間，進了屋子躲藏起來，然後等回來，先用你的算盤，敲暈了。然後再勒死了，對嗎？”

池時在蘭芝的麵前停了下來。

蘭芝慌的搖了搖頭，“我為什麽要殺？我的算盤早就磕壞了，或者，像是有人拿了桂芳的刀子一樣，也有人故意拿了我的算盤去殺人。不是我……”

“就憑借幾顆桂花嗎？桂花是灑在了我上，但是我沒有殺人。”

池時挑了挑眉，轉頭看向了久樂，“把我們池家的寶拿出來。你將人的肚子剖開，手上一定會沾了很多。就算你清洗過了，但是我們池家有一種藥，隻要灑在你的手上，你手上的鮮，就全部都會顯形。”

“怎麽著，這回你該怎麽解釋了？嗯，說我八哥來了月事，把你的手弄髒了怎麽樣？”

久樂躬了躬子，從木箱子裏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個白淨瓶，他將瓶子上的木塞子拔掉了，然後對著蘭芝說道，“蘭芝姑娘，你把手出，放心吧，一點都不會疼。”

“隻是會讓你的手，顯出的罷了，三五天過去，就消失了。你若是沒有殺人，上頭沒有人，那澆上去了，也不會有什麽變化的，不用擔心。”

“有罪沒罪，一會兒就知道了。”

久樂說著，對著蘭芝嘿嘿一笑，舉起了那瓶子，倒了下去。

就在那瓶子裏的水要淋到手上，蘭芝下意識的將手了回來，等明白自己做了什麽，眼眶一紅，跪了下來。

池硯瞧著，憤怒的衝了過來，一個耳扇在了蘭芝的臉上，“賤婢，你何苦要害我？我春闈在即，你殺了如意，將我至於何地？”

“我平日待你們都是極好的，你就這樣回報於我？如意怎麽你了，你要這麽殺了？更何況，的肚子裏，還懷著我的孩子。”

蘭芝一愣，捂住了臉，兩行清淚順著臉頰落了下來，“孩子？您還好意思說什麽孩子？如意不是第一個，我們四個人裏。如意子最乖張，我最沉穩，桂芳膽大不怕事，豆綠是個溫婉的。”

“公子，不是每一個人，都想要給你當通房。我通算，夫人允諾了我，等我滿了十八歲，便放我出去，將我嫁給我表兄，他在外頭的鋪子裏頭做掌櫃的。”

“我能做賬房，那鋪子就給我們二人正好。可是這一切，都被你毀掉了。你從來都不把我們當人看，如意樂意，我卻不樂意。我無名無分的了你的人，再也不能同表兄親了。”

蘭芝說著，捂著哭了起來，“你知道如意為何願意同我親近麽？不過是因為之前，我也懷過孩子，卻是被你一碗紅花湯給打掉了……那藥太過猛烈，我這一輩子，都當不了娘了。”

“知道我不過是個永遠都沒有辦法同爭的廢人罷了！我恨，恨耀武揚威，我也恨你，恨你為何要將我的傷口，開給如意看……”

“我已經沒有了孩子，沒有了未來，我隻剩下一點做人的尊嚴罷了，就這個，你們也要一並剝奪嗎？你看到了麽？”

蘭芝說著，有些瘋癲地抬起手來，指了指躺在桌案上的如意，“你看了嗎？你去看呀？也是，你這麽自私，生怕沾了晦氣，又怎麽會去看呢？”

“你去看啊，如意的肚子敞開著，你的孩子，他就躺在裏麵呢，你這個做父親的，快去看看，他長得像不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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