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仵作》第二五零章 連環兇案
那蘭猛地站了起,袖子一擼,對著小二哥便呸道,“還說不是裝神弄鬼!”
那小二抹了一把臉,頓時不敢賣關子了,“騙你們做什麽,就這十日不到的功夫,已經死了三人了。統統都是小娘子,半夜裏出去,死得那一個慘。”
“我們不說了,也是怕嚇著諸位。但都是真真發生的!前頭三個人,死狀都是一樣一樣的,被人開膛破肚不說,還有不知道哪裏來的野狗圍著啃咬……”
池時聽著,朝著門外看去,恰好有一隊縣衙的衙役,帶著刀神匆匆的路過,在他們的後,還跟著一隊舉著火把的壯丁。
“雖然縣老爺了人,夜裏頭圍著城中巡邏。但是我們北康城也不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是。諸位都是過路的,在這裏平平安安的待一宿,小店開心,你們也平安不是。”
那小二哥說著,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子。
這酒樓裏的人,雖然還在吃喝著,但明顯聲音比之前小了許多,任誰住進了有兇案的地方,也是會害怕的。
那個蘭的睫輕,聽完亦是坐了下來,端著湯碗一頓猛灌,不言語了。
小二哥終於了,尋了間隙去到後廚,很快便把池時要的酒菜端了上來。
久樂接過酒壺,給池時倒了一小杯酒,又從袖袋裏掏出了一個小銀錠子,塞到了小二的手中,“我瞧這外頭,都是男子,沒有子,顯然隻有子出去會被殺罷?”
“我家公子,對這些奇事最為興趣,想聽你詳細地說說,前頭死的那三個,都是什麽人,是怎麽一回事。”
池時他們是最後進來的一桌客人,其他的人的菜早就上齊了,那小二哥也沒有旁的事,喜滋滋的將銀子揣了,“謝客賞賜。這事要說起來,第一次發生是在九日以前。”
“我們城中,有個賣燒餅的伍大郎,天不亮便出去吆喝燒餅。那頭一,就是他發現的。就在我們酒樓往北去三個巷子裏頭。”
“死去的那小娘子,名張茹茹,是城中怡紅樓裏的琴師。以前我們這北康城,可不是這樣子的,夜裏頭熱鬧得很呢!張茹茹要給花魁娘子琴,大半夜了方才會回家。”
“臉上有塊紅斑,又在那種地方做事,雖然二十了,但尚未出嫁,於是就自立了個戶,自己個從娘家搬出來了。伍大郎早上出攤,看到一地的,走進一看,一群野狗圍著,都吃得紅彤彤的。”
“張茹茹的肚子,人給劃拉開了一個大口子,裏頭的東西,狗吃得一幹二淨的,人早就沒氣了。一開始誰也沒有當回事,誰知道得罪了什麽人!”
小二哥說著,抱著臂了,一副害怕的樣子,酒樓裏的人聽著,不由得放下了筷子,也跟著他有些張起來。
池時聽著好笑,這人日後不當小二了,還能當個說書的。
“誰知道,又過了三日,在城南的一口水井邊,又出現了一,死狀同那張茹茹,是一模一樣的,都是肚子人切開了。這回死的人,名孫籃子。”
“那孫籃子的嫂嫂剛生了孩子。孩子嘛,夜裏頭拉屎拉尿都是常有的事,孫籃子便跳了桶,去河邊打水。這一去,小命直接就沒了!你們是不知道,流了好多好多的,整個水井都被染了紅!”
“村民們害怕,現在把那口井都封了起來!”
旁邊一個客人,聽到這裏,忍不住提醒道,“你還沒有說,這孫籃子是怎麽被人發現的!”
小二哥一拍腦門,聲音愈發低沉道,“瞧我這記。那孫籃子等得,那新出生的大侄子等不得啊,這屁上還糊著粑粑,等著水來洗呢!那孫籃子的老子娘等了半天不見人來,頓時惱了。”
“衝著就去了小河邊!說起來那姑娘也是慘,家重男輕,在這北康城裏出了名的喲。男人在家什麽活都不幹,人每日下地洗挑水,回來還得給家裏做飯。”
“老子娘衝出去找人,看到兒的慘狀,一下子就嚇暈了過去。”
“這一下子,整個北康城都轟了。我們這個小地方,能有多人啊!一下子死了兩個,大家都說,不知道是哪裏的殺手跑來了!一夜啊,都沒有人敢出門了,那會兒不是小姑娘,就連大老爺們也不敢出門的。”
“這又過了三日,好家夥。又出事了!這回死的人,名鸚哥,是城北趙員外的兒趙眉眉的丫鬟。那趙眉眉縱任……那會兒不是上元節了麽?以前城中到都張燈結彩,好不熱鬧的。”
“可是今年,出了這麽個事,誰還敢出去啊!那趙眉眉半夜裏軸了起來,非要鸚哥去買燈。這下我不說,幾位也想到了。可憐那鸚哥一去不複返,直接死得的了。”
“死的那地方,離賣燈的鋪子,不過是幾步遠的距離。死的時候,手還朝著那燈籠鋪子的方向了,誰看了不說一句忠仆?”
“那趙眉眉也是奇了,在家中等得不耐煩了,便自己個睡了,還當鸚哥回來了呢!不料半夜被打更人發現了……縣衙的人拍門,才知道丫鬟出事了,哭得那一個慘啊!”
“可哭有什麽用?再怎麽哭,人都回不來了啊!”
那小二哥說完,對著池時幾人彎了彎腰,“公子,就是這麽回事了,你們若是要問,那我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池時點了點頭,“所以兇手每隔三日便殺一人,而且隻殺落單的子!”
小二哥點了點頭,“可不是,今兒個便又是第三日了,今晚有人要被殺了!縣老爺特意了人到巡邏,就等著今夜抓住兇手呢!”
“那那些都放到哪裏去了……”池時問著,小二哥還來不及的回答。
就聽到碗筷一陣嘩啦的響,那個名蘭的小娘子,將麵前的碗盞一推,不耐煩的站了起,“聽他嚇人,誰知道他們當地人有什麽扯不清楚的關係。”
“阿爹阿娘,斜對麵就有個藥鋪。阿娘路上不是暈得很麽,我去買些藥來。就這麽掌遠的地,還能殺了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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