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仵作》第四二六章 鬼生現
“聽到了沒有?有人因為喜歡你,喜歡得走火魔,最後因此殞命了。”
池時鄙視的看向了站在門口的老頭子。
“你渾說什麽?我爺爺的手稿丟了,已經很倒黴了。這姑娘死了,的確令人同,可你把這個事兒扣在我爺爺頭上,未免也太過分了些!”
白胡子老頭子搖了搖頭,拍了拍氣呼呼的小年。
“你阿爺的一點裘底,都被你掉了。你這個蠢蛋,沒有看出來,人家池仵作,這是故意在詐你呢!我不殺家的小娘子,小娘子卻因為我而死。這事兒,我有罪。”
他說著,歎了口氣,看向了池時,“你覺得,小娘子來尋秋名是有人指使,孤出府是有人故意放任?你有什麽證據這麽說呢?”
“這老頭子,便是鬼生?”周羨驚訝地看了過去,“這不能夠啊!鬼生寫的話本子,明明就狗噴頭,咋咋呼呼的。我還以為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寫的!”
池時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周羨當真會捧哏。
“要不怎麽有一個詞語,做虛度呢?我吃鹽多過你吃米這種話,不過是倚老賣老的人扯過來的一塊遮布罷了!”
池時認真的回答道。
周羨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聽著二人一唱一和的,鬼生訕訕地笑了笑,白胡子差點兒沒有他給薅禿嚕了去。
一旁的銀香更是形一晃,明明沒有被人踹心窩子,卻也像那秋名一樣,一口老吐了出來。
“鬼生,鬼生竟然是個糟老頭子!當我爺爺都嫌老的那種!”
看著一臉悲憤恨不得跳河的銀香,池時深表理解。
在後世的時候,便有許多人對著經過無限化的哥哥,恨不得掏全部家,可等見到真人不是潘安而是武大郎之時,那子憤……
恨不得掏全部家,去買棺材,先把人葬了,再把自己葬了,一個葬在南山頭,一個葬在南山尾,下輩子都不認識。
鬼生更加尷尬了,他清了清嗓子,又道,“你有什麽證據,這麽說呢?”
池時搖了搖頭,“沒有證據,隻是合理推測,所以我用了未必二字。筱是公主府的姑娘,要尋找鬼生,多得是人幫他去找。”
“秋名不是鬼生,而且喜歡禍害小姑娘這事兒,尋常人查不出來,高門大戶的人掏點銀錢,便能打聽得一清二楚的。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同孫三娘一樣,眼盲心瞎。”
孫三娘一聽,張牙舞爪的想要反駁,可想著自己個像個陀螺似的,被店裏的其他三個人刷的團團轉,一下子悲從中來,啞了火。
“可被騙了個徹底。高門大戶的門有多嚴,大門角門都有門房婆子把手。宅在二門裏,便是翻牆出來,那也並非容易之事。一夜未歸,死得不明不白的,也未見有人悄悄在尋。”
“這其中有事,不言而喻。”
至於是什麽事,那就要到公主府查證方才知曉了。
鬼生點了點頭,又道,“那池仵作又是怎麽發現我是鬼生的呢?畢竟京城裏通常傳言,都說……咳咳咳……都說我是個男子……本就沒有人說過,我是一個老人。”
實際上,為了讓故事更討小娘子喜歡,他特意克製了自己的筆法,寫得通俗易懂不說,還多寫,一看便讓人覺心澎拜,覺得這書不,都對不起那些年夫子教過的四書五經。
池時眼眸一,“因為你很違和。”
“整個店鋪裏,隻有你一個人坐在那裏吃團子。周羨來的時候,話中有話,意指說不定是鬼生不知道該如何寫結局,所以故意殺人……”
“這種況下,一片嘩然,大家都興的討論起了書中的故事。那時候我便注意到了坐在屋裏裏的你們祖孫二人。你別說驚訝了,連頭都沒有回。”
“而你的孫子,一邊驚訝無比,一邊地看你。那時候我便心中對你有了懷疑。”
“等我們來廚房查案,你頻頻發問,一聽便是對查案這件事,並不發虛的人。當然了,我並不能確認你就是鬼生,所以出言詐了你的孫子。”
池時說著,眸一閃,看向那個年,眼角微微帶了笑意。
“所以說,年紀大的比年紀小的,總歸得有一點厲害的,那邊是臉皮厚一些。這麵皮薄的,經不起詐,一點就著。”
年一聽,更是惱怒,氣得一張臉通紅,將頭別到了一邊去。
鬼生的老者,對著池時拱了拱手,說道,“老夫名李慶鬆,以前在地方上做父母,查過不案子。如今老了在家閑得無事,寫話本子玩兒。”
“積攢了好些,本來沒有打算拿出來的。可我那世侄,前不久剛從邊關回來,看了之後,覺得有趣,便……我也沒有想到,竟是有那麽多人喜歡看。”
李慶鬆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了自己的胡子,“實不相瞞,老夫寫到這個故事,的確是被難住了。我心煩悶,想著這裏的團子聞名京城。”
“我年紀大了,不好意思當街拿著團子吃。可上回來的時候,瞧著裏頭有了桌子,便歡天喜地的進來了,不料將那本手稿,落在這裏了。”
“我回去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本來想著算了。可這兩日聽到了風聲,說有人拿著我的手稿招搖撞騙,便尋過來了。”
李慶鬆歎了口氣,看了一眼筱的,聲音有些沉重起來,“可是沒有想到,還是來遲了。沒有想到,一個小小書稿,害了一個人的命。”
池時聽完李慶鬆的話,同周羨對視了一眼,“你口裏的那個從邊關回來的世侄,可是關將軍府的薛靈仙?”
李慶鬆一愣,旋即對池時豎起了大拇指,“池仵作果然聰慧過人,的確是薛靈仙。的外祖父經常同我一道兒下棋,算是世。”
“我知曉我來的這時間有些巧,所言之事,你們也未必就會全信。不過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老朽活了這麽多年,不敢誇下海口說從未說過假話。”
“但至在這個因為我而死的姑娘麵前,句句都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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