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男主改拿綠茶劇本》第12章
問有五百大漢同時目兇的瞪著你是什麼覺?
富戶胖子:謝邀,人在魂飛,膀胱已炸。
五百人可能在大規模的戰場上不算什麼,但一般流氓地挑事場合,卻是令人魂飛魄散的規模。
尤其這些人全是兵,個個格威猛目如刀,渾都是千錘百煉后割人的寒芒,還是統一的甲胄兵,上面還有一路剿匪留下的跡。
這樣的人一個出現在鬧市都讓人心生畏懼,更何況是五百個?
那胖子當場就尿了,不是夸張,是真的尿了,地下很快匯集出一灘水的那種。
幾個原本在打人的兇悍地也嚇破了膽,見狀就要逃,卻被應四季他們一刀背敲在彎,膝蓋跪地再起不能。
片刻前才威風凜凜的幾人,一下子變得狼狽丑陋,上下失。
裴涼上前將隋師叔扶起來,雖然上次見面還是幾年前裴老爺子去世的時候,但裴小廚的長相頗為出眾,便是長開了也不到認不出的地步。
隋師叔一下子就認出來了,又驚又喜道:“涼丫頭?你怎會在此?”
裴涼笑了笑:“這個之后再說,先解決眼前麻煩吧。”
接著沖那恨不得翻白眼暈過去的胖子道:“剛剛你說什麼來著?”
丘三響耿直道:“說老板也能找來幾百人便他爺爺。”
“吧!”
那胖子汗如雨下,周圍看熱鬧的雖有些攝于軍威退開幾步,但見這隊軍士紀律嚴明,并不對旁邊眾人呼和責打,便也沒有散去。
這瞬間的峰回路轉讓人看得目不暇接。
便有人竊竊私語道:“喲,王胖子仗著他那知府老爺八姨太的妹妹橫行霸道慣了,這下踢鐵板了。”
那胖富戶此時終于緩過勁來,抖著臉上的出諂的笑:“自己人自己人,大水沖了龍王廟。”
“隋老弟你也是,早擺明車馬,大家也不會起這誤會。”
又著子企圖從圈子里鉆出去:“我想起來妹夫還邀我下午一塊兒用飯,先走一步了。”
但腳才出一步,便有兵士攔在他面前,出一截寒芒快割傷人眼的刀刃。
裴涼笑道:“不必張,眾位將士只是連日來剿匪辛苦,今日過來犒勞一頓而已。”
“隋師叔師承我裴家,先帝筆親點的天下第一樓,在外經營自是不敢辱沒師門的。”
“這位老板既然口口聲聲說自己老母食用憶香樓的菜過后便不好了,就總得探明緣由。如果是我憶香樓的責任,盡可讓你拆匾砸樓毫無怨言。如果不是,那空口白牙的污蔑我們也不會善罷甘休。”
“做飲食生意的,容不得半點不清不楚。正好今日眾位老客都在,還煩請做個見證,省得說我們憶香樓仗勢欺人。”
這都幾百人浩浩的進去了,還說不是仗勢欺人呢?
只不過那王胖子仗著自己小妾妹妹寵,近日勾結地無賴,很是干了些天怒人怨的事。
不明所以的過客不清楚,但附近的商鋪老客卻是心里锃亮的,無非是那王胖子最近開了個大酒樓,眼饞眾多名酒樓的招牌菜,便不擇手段的強搶了。
先前被他占了便宜的因著知府的關系敢怒不敢言,這會兒見王胖子踹到釘子了,豈有不看熱鬧的理?
眾人便一起進了憶香樓。
王胖子的老娘還躺在抬椅上,角流著口涎,但眼神焦急,神躲閃。
師飛羽看都沒看這些人一眼,與幾個親衛徑自上了二樓包廂,其他人全留給了裴涼,相信自己也會理。
裴涼攙扶隋廚坐一旁椅子上,視線才落到王胖子他老娘上,頓時就笑了:“這是中風了?”
隋廚道:“不是,這位王老夫人昨日在憶香樓用了一道河豚,今天被抬來說是中毒了。”
那邊王胖子已經讓人去知府宅邸找自己妹妹了,便是不能勞知府,派幾個代表知府衙門的人撐腰也是好的。
聽隋廚的話便道:“河豚是劇毒,本就難以清理。我老娘吃完第二天整個人口歪鼻斜不能彈,老弟我也是一時沖,就找上門來。”
“如今看來,確實不應沖,還是當先找大夫瞧瞧,查明病因再說。”
王胖子覺得自己臺階已經給得夠寬了,剛一時害怕出丑態,這會兒冷靜下來,半是恐嚇半是討好道:“這里給隋老兄添了麻煩,明日定當備上厚禮登門謝罪。”
“諸位軍爺趕路勞累,這頓就算我的了,隋老兄好好整治一頓,務必讓軍爺們吃飽喝好,讓他們以后即便不在江南,也能念及我江南味,也算我等的心意了。”
這話意思很清楚,你姓隋的這會兒雖然有強龍撐腰,但強龍要過境,到底還是地頭蛇的天下。
不如乖乖照臺階下,各退一步,對大家都好。
隋廚聞言臉不好看,卻也不得不礙于現實。
此時二樓包廂的窗戶打開了,邱三響探出頭來,對大堂的裴涼道:“將軍讓快點擺飯。”
王胖子聞言一喜,滿以為姓隋的那小輩侄只是有幸了人武的眼,一路討好順帶狐假虎威罷了,實際上不耐煩理會這麻煩。
正要繼續施讓姓隋的放話,便聽那子朗聲道:“,大伙兒也了,不耽誤吃飯。”
說著便隨便指了個伙計:“去取幾條新鮮河豚上來。”
伙計見出場便是帶人來撐腰的,隋廚又與親近,沒有二話忙不迭的取來幾條河豚。
這會兒還在水盆里活蹦跳,宰殺河豚用的刀案板還有清水也一并抬了上來。
裴涼試了試手里的刀,開口道:“我裴家授藝,首先就得苦練刀工三年,將那一板豆腐全切穿針可過的細,能將整蘿卜削得薄如蟬翼并不間斷,能將豆芽剝皮釀,方算合格,這才能進下一階段。”
“隋廚是我爺爺得意弟子,當初刀工在所有師伯師叔里也是一絕,區區河豚便是閉著眼睛也能理干凈毒素。再者裴家有規矩,制作劇毒食材,上桌之前首先得自己嘗一口,因此絕無可能心大意。”
王胖子見這子不肯善罷甘休,臉上出狠:“但我老娘吃了你家河豚才發病是事實,便是我急沖,相信知府老爺也會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既往不咎。”
裴涼笑了笑:“那當然,我說這話不為別的,實在也是看王員外孝天,老太太中風可憐,不忍你母子二人這剜心之痛。所以想告訴王員外,老太太的病是可以治的。”
“給我一炷香的時間就。”
王胖子一懵,跟老娘對視一眼,焦急道:“胡說,中風之癥連大夫都束手無策,你一個年輕子有和良方?莫要草菅人命。”
裴涼道:“你也知道是中風之癥?不是河豚中毒嗎?我還說老太太這渾無力麻木倒也像是輕癥的癥狀呢。”
王胖子知道被帶進里了,一時不該如何回答,若大庭廣眾被拆穿伙同老娘裝病訛詐,便給了對方發難的機會。
但裴涼也不跟他爭口舌之利,而是迅速凈手,取出一條河豚。
那鮮活的河豚到手里還在掙扎,卻只見輕描淡寫的幾刀下去,那魚鰭魚尾便整齊落下。
放之后利落將魚割下,挑除魚眼,接著削一土豆皮一般,那河豚在手里就這麼一轉,整塊魚皮便完完整整的落下來,沒有帶起一魚,整條魚的完整保持得可怕。
再剖開白脹鼓鼓的魚肚,纖長的手指進去一取一勾,那河豚的肝腸臟便完整的取出,干干凈凈,沒有一殘留。
最后剝下黑,剔骨片,整個過程沒有一滴沾在上,周圍眾人看得清清楚楚。
薄如蟬翼的河豚擺如盤中,片片晶瑩剔,鮮彈牙,如一朵盛放的花瓣。
在場的老饕見狀口水都要流下來了,河豚之鮮,吃過誰人不流連忘返?
“小廚這刀工一絕啊。”有人贊道:“這才幾息的功夫而已。”
裴涼笑道:“我年才疏,只學了個皮,比我隋師叔可差遠了,只不過長輩們踏實低調,本事太多,藏在后廚不屑炫技,如今負重傷不便勞累,倒是讓我一個小輩出了風頭。”
眾人自然口稱贊。
裴涼自嘗了一口河豚,以示無毒可以放心使用,這才將那盤河豚遞過去。
沖王胖子道:“王員外不介意可以嘗嘗,如不喜生食,讓人上一碗熱湯燙也是可以的。”
王胖子臉青一陣白一陣,知道這人胡攪蠻纏,此時這麼多兇殘的軍士撐腰,也不好拒不配合。
左右無毒,只得拖延時間等知府衙門來人了。
于是便接過干凈的筷子,夾了一片魚,準備送里。
可王胖子的老娘,這會兒正躺在抬椅上的特殊角度,卻親眼看見了。
那子自己嘗過魚之后,在遞筷子時,有什麼東西從手里滴了下來,融那魚中。
王老娘回過頭,赫然看見案板旁邊,原本完整飽滿的河豚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有些干癟,像是被人過一遍。
河豚臟和劇毒,王老娘見魚片將兒子的口,頓時慌了。
正要開口提醒,留在樓下看熱鬧的應四季卻在嚨上扎了一細如牛的針,王老娘發現自己無法出聲,駭得魂飛破散。
急之下,一下子從抬椅上跳了起來,沖到王胖子面前,一把打掉他手里的筷子。
“……”一時間大廳陷安靜。
只能裴涼的聲音響起:“看,老太太這不就康復了嗎?”
“簡直是醫學奇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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