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雖然在松下的案子上嚐到了一些甜頭，也得到了李司的表揚，但本人在隊裡的地位卻並沒有得到提升，反而整個一隊四十五號人，絕大部分的同事都拿他都當空氣。除了齊麟，老貓，以及一些被邊緣的同事跟他親近一些，其他一隊核心基本都用冷臉面對他。

如果僅僅是外面的人這麼對待秦禹，他也還可以忍，可寢室需要朝夕相的室友，也跟他玩冷暴力。這幫人雖然不找他事兒，但也不跟他說話。秦禹一進屋，大家或是瞬間沉默，或是集出門，而他一走，人就又都回來了，該打牌打牌，該聊天聊天。

衆人如此對待秦禹，無非是因爲他得罪了老三，活像個刺兒頭，並且剛一下來就搶下了功勞，難免讓有些人嫉妒。

如果是別人，可能會後悔得罪老三，但秦禹可一點這種覺都沒有，因爲他本來格就有些冷，不是誰都能走進他心裡的。再加上他也不認爲用著別人，點頭哈腰的事方法，就能融到什麼圈子裡，心裡只覺得，人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如果過分弱，那就會養別人索求無度的心理。老三能他一次，那就能他一百次，今天他多排了三天班沒吭聲，那老三鬧不好下回就讓他連排四天。再往下走，可能寢室的衛生，別人的服，都得給他來洗，而這是秦禹絕對接不了的。

秦禹面對同事的冷暴力，心裡雖然覺無所謂，但繼續在寢室待下去，也確實有些彆扭。畢竟大家共同生活在一個屋檐下，那誰都瞧不上誰，天天又彼此冷臉相對，肯定會影響心。

松下的案子讓秦禹有了三千塊獎金，而這筆橫財是之前他沒有預算到的，所以錢一發下來，他就決定出去單獨租個房子住。既然大家合不來，那就眼不見心不煩唄。不過秦禹不瞭解本地況，只能求老貓，讓他幫忙找找房子。條件是價格不太貴，有電燈供應，能住人就可以。

老貓覺得秦禹人夠，又爽快，跟自己也能得來，所以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

次日。

秦禹剛進辦公室準備找人進行接，正式上崗時，辦公室外突然有人喊了一句：“秦禹，袁隊長你去餐廳。”

秦禹聞聲回頭，剛想詢問一下喊話之人，卻發現人家早走了，本沒有繼續談的意思。

“呵呵。”秦禹一笑，拎起外套就走出了辦公室。

司裡餐廳。

秦禹詢問了工作人員後，擡頭就見到了坐在窗口的袁隊長。

袁克大概一米78、79左右的高，材偏瘦，但皮白皙，長相帥氣。再加上他長了一雙桃花眼，眼角微微向下勾，宛若月牙一般，眼尾微微向上翹，總給人一種眼睛像是會笑的覺，初次見面就很搏人好。

“你好，袁隊吧？我是秦禹。”

“呵呵，你好，你好。”袁克笑著起與秦禹握手：“本來前天你剛到隊裡，就應該我去接人的，但不趕巧，前幾天我沒在松江，這今天才剛回來。”

“我聽說了，知道你去奉北開會了。”

“都安頓好了？”袁克擺手示意秦禹坐下。

“嗯，該辦的手續都辦好了。”秦禹坐在了袁克的對面。

“那就好。”袁克親自給秦禹倒了杯水，笑瞇瞇的說道：“呵呵，綁架案我聽說了，你啊，給一隊長臉了。”

“就是撞上了，有點運氣分在裡面。”秦禹咧一笑。

“今早一過來，我就跟李司長聊了聊，他把你的況也跟我說了一下。”袁克著手，很自然的繞到主題上：“原本像松下這樣的匪徒能落網，那主要破案人員肯定是會被請功的，警長以下都至能上一步。所以李司的意思是，想讓你直接當組長，上二級警員。但你剛來還不到一天，就撞上了這事兒，多顯得有點巧合，如果提，那難免讓人多想。所以我和李司考慮一下，還是決定讓你再等等，彆著急，咱們來日方長。”

“是，李司跟我說了這個況，呵呵，我也不急。”秦禹順著對方的意思迴應道：“剛來嘛，還是先適應適應環境。”

“沒事兒，該是你的，我一定給你爭取。”

“……”

二人寒暄之時，餐廳的工作人員就端來了兩盤熱菜，兩盤涼菜，不有牛，還有價格很貴的青菜。這讓秦禹覺得袁克做事兒還大氣，起碼看著是個敞亮人。

“上崗期間，不能喝酒，咱們簡單吃一口。”袁克再次給秦禹續水。

“這就好了。”

“別看著，趁熱吃。”

“好勒。”

說話間二人就起了筷子，而袁克也是用餘打量著秦禹。他發現這個待規劃區衝出來的小夥，並不怵場，吃飯時談不上狼吞虎嚥，可也完全沒有拘謹神。

“小秦啊，你去隊裡三組吧。”袁克沉默半晌，突然張說了一句：“這個組的正組長因爲職，貪污，被部理了，現在還沒人管理，正好你去當個代組長。”

秦禹一愣：“這不行吧，李司說讓我當的是副組啊？！”

“代組長其實就是副組級別的，而且李司原本的意思就是要提你到二級警員，等你職稱下來，咱就把代字去掉了。”袁克笑的迴應道：“自己隊裡的事兒，好辦。”

“那就謝謝袁隊提攜了。”

“小秦啊，這個警司不是我自己家開的，但這個隊長卻是大家捧出來的。沒有一隊這四五十號兄弟在後面給我玩命辦案，我袁克拿什麼跟李司長聊天啊？”袁克話語煉，充滿豪爽與仗義的說道：“你來了這兒，就是我的人。你捧著我，我照顧你，這是應該的，咱們不需要客氣……往後你有什麼事兒，直接跟我提，該是你應得東西，我也會盡力給你爭取。咱們一口鍋吃飯，只是角不同，但本質相同，那就是在這個糟糟的環境裡，活的稍微好一點。”

秦禹本以爲自己得罪了老三，那他在袁克眼裡就是個刺頭，人家即使不會明著收拾自己，也得扔過來一雙小鞋給自己穿穿，殺殺威風。

可沒想到，袁克今天說的話都非常實在，沒有一點架子，也沒有一點彎彎繞，很讓人心裡暖和。

“袁隊，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以水帶酒，敬你一杯吧。”秦禹也不是不知好賴的人，他端起杯，也正經的說道：“以後在一隊，我盡最大能力把事兒幹好。”

話音落，二人一飲而盡。

杯子放下，袁克了，擡頭瞧著秦禹說道：“行了，朋友的話說完了，咱們也聊聊工作上的事兒。”

“好，你說。”

“今天早上，警署那邊傳來了通緝令，待規劃區那邊來了幾個大匪，可能會在黑街面。這活兒司裡給一隊了，我回來就是組織人手，準備布控他們。”袁克皺眉衝著秦禹說道：“但我手裡還有一件重要的案子，需要人手來辦。而你剛來，直接上大匪的案子還沒有經驗，所以我想讓你領著三組的人先辦這個案子。”

“是個什麼案子？”秦禹問。

“是個販藥的案子。”袁克喝口水後敘述道：“最近咱們黑街出現了一大批走私藥，有假的，也有非正規渠道來的……本來這事兒也沒人管，因爲畢竟有需求的地方就有市場，現在大案都抓不過來呢，哪有人手控制這種事兒。但奉北首府的兩家大藥公司聯名給**施，說這個事兒影響了他們市場……你也知道，世道越救人的行當就越有話語權。上層沒辦法，就只能往下，弄的咱們松江醫藥署領導，天天給警署打電話，警署又李司，因爲私藥主要氾濫地區就在黑街。所以李司都快被搞魔怔了，開會時放話，限期仨月，讓咱一隊必須把黑街的藥販子全部掃乾淨。”

“是真掃乾淨啊，還是開會說說而已……？”秦禹眨著眼睛，很晦的問了一句。

袁克愣了一下，眼神略顯驚訝的迴應道：“是真抓，不是說說，就是打幹淨。”

“那三組人手夠嗎？”

“你們先幹著，到主要線索，咱們一隊再集中火力拿下。”袁克輕聲迴應道：“但沒有主要線索之前，我們還是抓那幾個大匪。”

“行，我明白了。”秦禹心裡非常清楚，自己一穿上這服，就必須得聽這裡的令，這是鐵的規則，而他目前沒有選擇的權力。

“你也清楚，現在聯合政F對假藥的打擊力度空前絕後，這也是爲了保證還在搞科研的藥公司利益，以及衆多病患的利益。所以販賣走私藥，不管真假，只要超過五公斤，那就是死刑……。”袁克皺眉提醒道：“所以你做事兒一定要小心，案子必須破，但組員以及你自的安全也要有保證。”

“我知道了。”

“資料下午發給三組，你儘快吃，組員你也儘快悉一下。實在不行你先出點，請大家吃個飯，聯絡一下。呵呵，都是年輕人，好接。”袁克站起，剛想去結賬時，突然轉頭又衝秦禹說了一句：“哦，忘了說了，老三就那個脾氣，有的時候做事兒說話不走腦子，你別跟他一樣的。回頭我找你倆一塊出來坐坐，以前的事兒就翻篇了。”

秦禹一愣：“那就麻煩了。”

“呵呵，我去結賬，一會該上班了。”袁克衝秦禹一笑，就走向了收款臺。

秦禹看著袁克背影，輕聲呢喃道：“呵呵，還有氣量的。”

……

下午。

秦禹剛要回三組，老貓就通知他速去一趟黑街區桐柏路88號，因爲新房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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