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這邊忙著案子的時候，齊麟卻並沒有把心思放在這上面，此刻這個極度務實主義者，正研究自己怎麼能升二級警員呢。

……

警司治安一隊辦公室外，齊麟拎著兩袋子禮品，面有些張的敲了敲門。

“進！”

屋有人喊了一聲。

齊麟推開門，齜著大板牙，點頭哈腰的走進室喊道：“萊恩隊長，您忙著呢？”

辦公桌，一個歐洲面孔的中年，擡頭看了一眼齊麟問道：“哦，齊？進來吧！”

“呵呵，沒什麼事兒，我過來看看。”

萊恩很重，人也很胖，一就渾是汗，他坐在辦公桌，扶了扶黑框眼鏡：“齊，我一會還要開會，你有事就直說。”

齊麟不著痕跡的在自己的上了汗水，將兩袋子禮品擺在辦公桌旁邊：“萊恩隊長，我朋友給我從奉北帶了一些牛乾，牛排什麼的，都是很新鮮的，您拿回去嚐嚐。”

萊恩皺眉掃了一眼齊麟：“不要搞這一套，說事。”

“是這樣，我知道您和袁隊長關係好……想讓您幫忙說說，看能不能給我提到二級警員。你也知道……我不管是資歷，還是工作完度，都夠升二級的了，現在什麼都不缺，就缺有人幫忙說句話。”齊麟站在辦公桌旁，很拘謹的說道：“您幫幫忙。”

萊恩低頭寫著報告，也沒拿正眼看齊麟：“名額只有十個人，原本有你的，可四隊那邊的桑勇，把自己妹夫報了上去……袁克和我都沒有什麼辦法啊。你再等等吧，下次晉升我一定給你報。”

齊麟愣了半天：“萊恩隊長，桑勇他妹夫纔來不到五個月啊？！”

“是不到五個月，可他大舅子是桑勇啊。”萊恩無奈一笑，很直白的說道：“再等等吧，機會讓一讓，你也算朋友了。”

齊麟攥了攥拳頭，著頭皮繼續說道：“萊恩隊長，我真的很缺這個二級警員的職稱，我媽媽有病了，每個月……。”

“誰想往上走，沒有理由的啊？”萊恩面無表的應道。

“可這個二級該是我的了，我等了快一年了。”

萊恩聞聲拉一下食品袋，輕聲呢喃道：“牛乾，牛排……好東西啊……齊，要不這樣吧，我給你送兩箱紅酒，一萬塊現金，你幫我跟李司說說，讓他升我到辦公室。”

齊麟愣住。

“齊，機會這個東西現在變得很現實。沒錢等有錢的，有錢等有權的……那你告訴我，牛乾能等什麼？我喊一聲，這個東西能把我家的冰箱填滿。”萊恩順手將牛排推過去：“拿回去，再等等吧。”

齊麟抿了抿，沉默許久後，才張說道：“那我就再等等。”

“東西拿走。”

“您留著吧，牛排好的。”齊麟轉離去。

萊恩沒再吭聲，低頭繼續工作。

齊麟走到門口，見到架上掛了幾件滿是狐臭味的髒服，立馬回頭說道：“服髒了，我幫您洗了吧。”

萊恩沒擡頭：“嗯。”

“鞋也髒了，我幫您刷刷。”

“嗯。”

“那我先走了。”

“嗯！”

“……！”

齊麟拿著一大堆東西，拽門離去。

幾分鐘後，萊恩順手將齊麟拿的禮扔給辦公室的同志：“牛排，你帶回去吧。”

“您不要啊？”

“冷凍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我家狗都不吃。”萊恩整理著著裝，邁步離去。

洗房。

齊麟挽著袖子，刷著鞋，拿著電話不停的說道：“這個月的藥，我還要……嗯，嗯嗯，我想辦法，把錢給你打回去。”

……

三組辦公區。

秦禹拍著手掌喊道：“老黑去批槍，取裝備，晚上八點之前誰都別離開辦公樓，可能有行。”

朱偉上被秦禹扎的傷還沒好，所以悻悻的問道：“隊長，我還用去嗎？”

“人手不夠，你開車吧。”秦禹不容置疑的吩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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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朱偉也敢沒說啥，只點了點頭。

下午四點，衆人在食堂吃過晚飯，就拿著裝備，警用槍械返回了寢室。

齊麟一進屋，看著罕見的自步問道：“幹什麼，抓誰啊？弄這麼大陣仗，M464都拿出來了。”

“小馬仔吐了，給馬家供貨的一個大人可能已經到松江了。”秦禹低頭掃了一眼手錶說道：“我讓人跟上了一個馬家核心員，也許會有效果。”

“哦！”齊麟點了點頭，仔細斟酌半晌後，一把就將秦禹拽開說道：“我一會先回家一趟，行嗎？”

秦禹一愣，表無奈的低聲問道：“又想躲一線抓捕的活兒？大哥，人手不夠，要不然我就放放水，不你去了。這樣，你要怕出事兒，你也開車，行嗎？”

“也不是想躲，是我今天必須得回去一趟。”齊麟皺眉應道：“我媽病的嚴重，我妹妹雙目失明，而且還小……我不回去，他們連飯都吃不上。更何況，今天我得帶去醫院一下，複查。”

秦禹覺得齊麟再膽兒小，也不可能拿自己的母親撒謊，所以斟酌半晌後說道：“行之前能趕回來嗎？”

“馬上行了，你給我打電話，我一定回來。”

“行，那你去吧。”

“……隊長，給你添麻煩了。”齊麟很客氣的衝著秦禹點了點頭。

“沒事兒，都不容易，相互幫忙唄。”秦禹拍了拍齊麟的肩膀：“行之前，我給你打電話。”

“好的。”齊麟點頭。

……

夜晚七點多鐘。

黑街區某貧民窟，馬家老頭下了車，扭頭掃了一眼四周後，才裹著軍大，低著頭走進了一酸臭味很濃的衚衕。

“找誰？”黑暗中一個男子問道。

“我找阿龍。”老頭聽到聲音，就站住沒。

“馬哥啊？”對方一笑走了過來。

“他在裡面呢？”

“嗯。”青年低頭後，客氣的說道：“馬哥您擡擡胳膊，我走個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