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神經病。

紀染瞪了他一眼轉過頭, 在把書包放在講臺旁邊回來的時候，看見沈執不不慢出一支筆。顯然考試之前帶本書看看這種事，不可能發生在他上。

紀染還是覺得不爽, 憑什麼說穿服影響他考試。

影響什麼？影響他考年級倒數第一嗎？

聞淺夏可是跟說過的，沈執的分數跟年級倒數第二都差著幾十分呢。突然紀染愣住了, 所以上一世他家裡到底怎麼把他作進清華和普林斯頓的？

於是帶著這個疑, 紀染開始了第一場考試。

語文。

因為語文實在沒什麼可抄的地方, 整個考場的氛圍還算安靜, 大家都自己寫自己的，畢竟作文總不能也照著別人的抄吧。

這次學校安排的考試時間寬鬆，一切都是按著高考標準來的。上午一門，下午一門。中午吃飯的時候, 聞淺夏一直在說自己覺得自己語文作文寫走題了。

紀染隨口挑了一米線，慢悠悠地吃完之後，低聲說：「沒事的，你肯定能考得不錯。」

聞淺夏哀嚎了一聲，正要說話，突然手機震了兩下。

低頭看了一眼，登時眉開眼笑, 隨後飯也不吃拿起手機回復了起來。

紀染朝看了看，隨口問道：「是誰呀？」

其實是發現聞淺夏最近一段時間, 明顯資訊多了起來, 似乎多了一個跟聯絡很頻繁的人。

零九年這會兒網正流行，不學生都有個友件。

前一世的時候, 紀染還記得特別清楚當時班級裡有個孩，是真的看起來很單純的一個姑娘，居然跟人網，最後還鬧到私奔的地步。

紀染在的那所學校可是頂尖名校，可以說建校到現在沒出過這樣的醜聞。

當時裴苑還聯合了幾位有影響力的家長，要求學校做出解釋。隻是這個生是跟網件私奔，哪怕是學校也不懂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聞淺夏抿笑了起來，臉上明明著甜，卻還是搖頭：「沒什麼，就是一個朋友。」

紀染敏銳地察覺用朋友這個字眼，而不是同學。

隻不過聞淺夏沒多說，紀染也不好追問。

兩人吃完午飯之後，慢悠悠從小吃店裡出來，聞淺夏指著不遠的茶店：「下午要考數學，染染，咱們喝點甜的安一下自己吧。」

數學太苦了，真的。

除了那些頂級學霸之外，沒有學生不是數學苦手。

紀染點點頭，跟著慢悠悠走過去。誰知沒想到們在茶店居然還遇到了人。

有個生站在茶店旁邊的地方仰著臉，噙著笑意跟夏江鳴說話。

聞淺夏看見這一幕立即激了起來，拉著紀染的袖低聲說：「染染，是薛以，你說把夏江鳴攔下來幹嘛？總不可能是要跟夏江鳴表白吧。」

紀染當然知道這個薛以是誰，高二一班的學生，不僅長相漂亮而且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學霸。

之前相比江藝，更多人都覺得才該是四中的校花。

這也是紀染第一次見到薛以本人，確實是個小，是那種很瘦又很會穿服的型別。今天穿了一白加棕麵布長，有點兒前一世流行的森風。

薛以微仰著臉，輕聲說：「我想請你吃飯，你能不能來呀？」

夏江鳴撓了撓頭髮，有點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模樣。

於是薛以溫看著他，低聲說：「夏江鳴，你就當給我個麵子好不好？」

著子算是放下段。

這樣的小姑娘，後不知道有多人追求呢。誰不對捧著追著，此時夏江鳴的態度更加猶豫。

誰知見夏江鳴還是不開口，輕聲說：「夏江鳴，你是還沒原諒我嗎？」

夏江鳴輕輕握住拳頭，竭力控製自己的緒。

說起來夏江鳴和薛以初中就是同學，隻不過那時候夏江鳴為人懦弱，是那種在人堆裡都看不見的存在。直到他進四中跟沈執玩在一起之後，他沒想到自己初中時的校園神薛以會主靠近自己。

那時候薛以不僅主加他的QQ，還會在放學的時候來看他打球。

夏江鳴暗自激不已，以為神終於看見了自己的好。於是他準備了很多禮，準備在神生日的時候隆重表白，為此夏江鳴借了一屁債。

誰知還沒等到生日那天，薛以把夏江鳴約出來，也是這樣一臉溫地看著他，地問：「夏江鳴，我過生日你能把沈執也一起上嗎？」

聽到的第一瞬，夏江鳴還在奇怪，過生日執哥幹嘛。

直到他看清楚眼底藏不住的雀躍和歡喜，突然夏江鳴什麼都明白了。薛以之所以一直跟他接，還來球場看他們打籃球。

並不是因為他。

喜歡的一直也從來隻是沈執。

夏江鳴雖然知道自己比不上沈執，可還是大打擊。

此時夏江鳴再次聽到薛以的邀請，有氣無力地說：「執哥不會參加生的生日宴。」

「誰說我要請了。」薛以急急打斷他。

語氣裡著惱火。

沒一會兒，沈執他們過來了，看樣子是剛吃完午飯準備回學校。

徐一航本來正跟陳鬆說話，就看見夏江鳴跟一姑娘站一塊，立即笑了起來：「夏江鳴，我說你小子怎麼比兔子溜的還快，原來在這裡跟小姑娘約會呢。」

本來他離的遠，夏江鳴又擋住了薛以，所以徐一航沒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等走近之後，徐一航立即閉了，連他臉上都出尷尬的表。

「你們好呀。」薛以特別大方地沖著他們打招呼。

沈執雙手在兜裡，沒看反而是看了一眼垂著頭夏江鳴。

倒是徐一航和陳鬆笑了笑。

薛以的目還是朝沈執看了過去，哪怕儘力收斂自己眼底的緒，卻還是不小心泄出來了。

沈執這樣的男生，上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他壞，他格乖戾，他學習不好，可他就是吸引著所有生的目。

薛以喜歡沈執這事兒，其實不算是。

特別是想讓夏江鳴請沈執參加生日宴的事之後，他們幾個常在一塊兒玩的年大概都知道了。

地朝沈執看了一眼，還是希他能看見自己。

但最終，沈執朝夏江鳴輕踢了一腳：「走了。」

他率先越過薛以走了過去。

眼看著沈執往這邊走，紀染和聞淺夏都有點兒慌張，們對視了一眼，趕往茶店門口站站。

這間茶店的門麵特別小，是前麵收銀臺後麵茶臺的配置。

顧客都是站在外麵點單。

紀染和聞淺夏兩人都認真地看著茶店裡的選單，企圖假裝自己正在努力研究哪一款茶更好喝。

直到紀染沒聽到後腳步聲，正要鬆了一口氣時，突然從正後方傳來一個聲音。

「選好了嗎？」

被嚇得猛地抖了下，誰知年的手掌跟著在的肩膀。

沈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怎麼這麼不經嚇？」

像個炸了的小貓兒似得，連耳朵都快豎起來。

紀染不說話，沈執直接對老闆說：「一份芒果椰。」

隨後他轉頭著旁邊傻站的聞淺夏，「你喝什麼？」

聞淺夏用了大概幾十秒鐘的時間，終於分辨出來，沈大佬這是在詢問自己，他這是要請自己喝東西嗎？

直到們兩人分別拿著老闆做好遞來的飲料之後，聞淺夏這才確信。

這輩子，居然喝到了年紀大佬買的飲料。

捧著麵前的飲料，有一種虔誠的眼神著，終於低聲對紀染說：「染染，你說我就這麼把這杯茶喝了是不是很不恭敬？」

「你想怎麼喝？」紀染淡淡道。

聞淺夏：「最起碼也得沐浴焚香吧。」

紀染本來已經低頭在喝東西，結果聽到聞淺夏這句話，猛地被嗆住，有點兒冰涼的在嚨裡翻騰著，趕別過臉咳地震天地。

等緩過神，沈執閑閑朝聞淺夏看了一眼。

聞淺夏被嚇得整個人都哆嗦了。

至於後的三個男生也是一人拿著一杯沈大佬買的茶，剛纔在茶店門口，沈執拿出一張卡遞給老闆的時候，頗有種今天沈公子包場了的浪風範。

徐一航拍了拍夏江鳴的肩膀：「小鳴呀，不是哥哥說你，這種姑娘長再好看也不能當飯吃呀。你說你吃了一次虧，怎麼就不長記呢。」

陳鬆閑閑道：「那是因為虧還沒吃夠。」

聞淺夏耳朵尖早聽到這些男生聊天的話，對於這種八卦來說，麵前有八卦而無法參與的覺，實在是撓心了。

於是腳步越來越慢，旁邊的紀染並不知道的想法，也走的很慢。

沈執走在紀染的邊，沒說話，隻是偶爾垂眸看著低頭咬著吸管。

沒一會兒淺黃的順著明吸管，被吸進裡。

沈執：「好喝嗎？」

紀染愣了幾秒，才發覺他是在跟自己說話，抬頭看著他，「好喝，謝謝你。」

沈執笑了下，然後他的臉湊近過來，輕瞇著眼睛盯著的，的此刻沾上一點兒冰涼，反而越發艷。

有種想讓人嘗嘗，這究竟是什麼滋味的。

年黑眸深不見底，細的長睫覆在眼瞼上，他微抬起眼皮時，睫輕翹，勾勒出眼尾好看的弧度。

紀染猛地咬住吸管。

因為這一刻的心跳了一拍似得。

沈執輕聲：「嗯，以後還給你買。」

聲音繾綣，著無盡溫。

他們兩人走在前麵，反而是聞淺夏不知何時已經落後紀染幾步，跟後麵幾個男生聊了起來。

徐一航毫沒給夏江鳴麵子，直接說：「那姑娘就是居心不良，你趁早認清楚。」

聞淺夏總算是明白了，原來薛以跟沈執之間還有這一件事啊。

突然想起什麼似得說道：「我記得之前有傳言說，沈大佬因為不耐煩生到籃球場送水，還把水從人家頭上澆了下去，這是真的嗎？那個生是薛以嗎？」

其他三個男生對視了一眼，終於陳鬆嗤笑道：「這他媽都什麼傳言。」

「我必須還我執哥一個清白，」徐一航說道，他輕咳了一聲開始還原當時的場景：「當時呢，薛以又來送水。以前我們都以為是為夏江鳴來的，所以很給麵子都收了。結果這姑娘牛，目的暴了還繼續來。所以我們都惱火的，但是誰都不太好意思撕破臉。」

於是沈執出馬了。

他當著所有人的麵前，清冷地看著薛以說，你可以滾了。

聞淺夏聽完這句話，沉思了半晌，低聲問：「你們覺得一個生當眾被罵滾比較慘，還是被水澆頭比較慘？」

幾個男生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現在聽起來，好像都慘的。

徐一航想到這裡，抬腳踢了夏江鳴的屁：「執哥為了你，把壞人做到底，你看看都被學校裡的人傳什麼樣子了。你他媽還迷呢。」

夏江鳴被他罵了一路，終於有點兒惱怒：「誰心底還不能有個白月啊。」

他從初中就開始喜歡薛以，一直到高中。年時的心，開始時容易，可想要結束卻不是由自己說了算。

夏江鳴當然知道薛以是什麼人，可那到底是自己真心喜歡過的姑娘。

他這麼說完，徐一航無奈道：「有這麼個白月，你可真夠慘的。」

紀染這會兒也聽到他們在後麵聊天說的話，忍不住朝沈執看了一眼。上一世的他也是因為一直還喜歡著他心底的那姑娘，他年時最虔誠真摯的，才會一直孑然一的吧。

「幹嘛這麼看我？」沈執見直直地盯著自己看。

紀染搖搖頭，並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是讓他別用太深去喜歡那個白月嗎？或許有點兒太多管閑事了。

輕聲說；「我隻是覺得太喜歡一個人，並不是什麼好事。」

付出的太多，便總想會得到回報。

也是一樣，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去一個人，總是期得到回報。就像是賭場上下注一樣，總覺得自己並不會賠所有。

紀染知道沈執就是這樣的人，他太過執著，打一開始就賭下了所有。

反而是，過於冷靜理智。

哪怕重生一世依舊是這樣，的冷靜讓踏不出任何一步。

註定沒辦法回應沈執。

可是邊的沈執轉頭看著，低聲說：「不會，我要是喜歡一個人，就會往死裡喜歡。」

*

接下來三門考試，整個考場裡可謂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等考完試之後就是國慶節放假，雖然各科老師還是佈置了一堆作業，但是學生們還是配合。畢竟學校是國慶之後纔出月考績，這顯然已經是放了他們一馬。

國慶的時候，紀染輕鬆地在家，每天沒什麼事，也不想出門，就是做做卷子，玩玩手機遊戲。

期間裴苑倒是打了一個電話，主要是問最近怎麼樣。

紀染如實表示，過的好。

裴苑冷笑：「我知道你爸打小就不管你，但是你也不要鬆懈。你們應該月考什麼時候開始？」

紀染這時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哪怕是重生一世的人，可是媽媽並不是。

裴苑依舊是那個裴苑，視的分數為唯一評價這個人的標準。

紀染打重新醒過來開始，就沒打算好好學習。

上輩子當學霸碾別人已經會的夠多，這輩子試試當個學渣也不錯。隻是願意嘗試，裴苑的話……應該會想把大卸八塊吧。

於是紀染低聲說：「還沒開始考試呢。」

「考完了記得把績單發給我看看，雖然那邊教學質量不錯，但是我知道你的實力。」

聽到這裡，紀染真的想長嘆一聲。

因為這次隻怕真的要讓裴苑失了。

在十月七號的晚上，大家提前到學校裡上晚自習，雖然學生對於學校這個不人道的決定十分反對。但是眼看著自家孩子在家裡傻玩了七天的家長，早恨不得他們早點兒上學。

不過到了學校之後，除了忙著抄卷子之外，大家就是湊在一起討論這次的績。

學生嘛，還是在意績的。

聞淺夏已經開始雙手合十，祈求讓的數學超過120分。雖然八班在四中是個普通班，可四中畢竟是全市重點高中，整實力不容小覷。

除了班級裡個別的害群之馬之外，大家大都還是認真學習積極求上進的學生。

不僅班長跑了好幾趟老師辦公室打聽績，就連各個學科的課代表都跑去想問問。不過沒想到老師們居然也跑去放假了，到現在卷子改完是改完了。

但是整績還沒出來，最起碼全校排名都沒出。

「我覺得最先出績的肯定是數學。」

「別吧，我他媽心臟不了呀。」

「我也是，這次最後兩道大題，我都隻做了第一個小題，其他肯定都丟分了。」

聞淺夏也在前麵哀嚎：「早知道我就不對答案了，我好幾道選擇題跟你不一樣。這題不是選C嗎？」

安靜了幾秒鐘之後，聞淺夏又喊道：「我不活了，居然真的選D。」

相較於教室裡其他各個地方熱鬧又積極的氛圍，紀染和沈執兩人的周圍像是被孤立的海島，安靜而又隔絕在這個世界。

紀染沒什麼興趣對答案。

而邊的沈執已經趴在桌子上補，看起來連績都不關心。

直到第一節晚自習上了過半，突然數學老師過來把課代表喊了過去，沒一會兒課代表抱著一疊卷子回來。

伴隨著教室此起彼伏的哀嚎聲音，大家開始拿到卷子。

因為卷子是一個考場一個考場分的，直到最後終於紀染纔拿到試卷。當看到卷麵上用紅筆醒目的標出來22分時，第一反應就是去看邊的沈執。

此時年也爬了起來，雙手著他的卷子。

同樣醒目的16分，被寫在卷子的最頂頭。

有那麼一瞬間，紀染的心臟都險些停拍，沒想到哪怕已經考的這麼低，可是沒想到沈執居然還可以比更低。

有那麼幾秒，小姑娘地不像話的眼睛裡瞬間紅了

為什麼當學渣，都比不過沈執。

顯然沈執也看見了試捲上的分數，說實話他確實是吃驚的，因為紀染長了一張看起來學習績很好的臉。

他沒想到可以考出這麼一個分數。

可再抬頭一看，小姑娘眼圈都紅了。

沈執心一揪，微蹙著眉，每次考試之後班級裡為了分數哭的人，可不再數。他有點兒無奈，還是輕聲說：「你，千萬別哭呀。」

紀染覺得自己丟人的，當學渣都比不上沈執。

可是沈執見收回目還以為難，於是片刻之後，他從桌裡出另外一支筆，手將紀染手裡的卷子拿了過來。

紀染沒來得及阻止，眼睜睜地看著他在22那個分數前麵，用紅筆畫了一道豎行。

紀染還沒搞懂他畫的是什麼東西，就聽年低聲說：「噯，現在是122分了，不難過了吧。」

紀染睜大了眼睛。

：「……」是個智障嗎？還是他把自己當智障了？

紀染覺得自己活了兩輩子以來，到了比任何一次都要大的侮辱。

把自己的試卷拿了回來，盯著那個礙眼的1看了一遍又一遍。因為沈執用的紅筆跟批卷子老師用的紅鋼筆並不一樣，因此一眼就讓人看出來1是後畫上去的。

第一節下課的時候，大家都在相互打聽對方的分數。

聞淺夏轉頭看著紀染，問道：「染染，你數學多分呀？我這次118吧，還是考砸了，真的是，你說老師要是給分鬆點，多給我兩分多好啊。」

等站起來看見紀染的卷子，一開始還沒注意，開心地說：「你考了122分，不錯呀。」

沒一會兒就察覺不對了。

紀染淡淡道：「是22分。」

覺得自己現在真的很冷靜了，還能如此準的說出自己的分數。

聞淺夏不說話了，哪怕紀染考個七八十分，都能安安。這個22分，已經超過了的認知範圍。

於是在課間十分鐘期間，一個帖子悄然在吧裡發了出來，並且給迅速點選。

【臥槽，你們知道八班那個校花紀染這次數學考了22分嗎？】

「不是吧？訊息屬實嗎？」

「絕對是真的，真的22分，現在好了，以後別的學校人一問咱們校花怎麼樣，你們就告訴他們，校花數學22分。」

「我去，樓上太酸了吧，校花選的是臉蛋又不是學習。」

「我現在更加相信這個紀染是個富二代了，要不然這個分數怎麼上咱們學校呀。」

「這個妹子呀，則矣，沒有靈魂。」

這個帖子沒一會兒又了熱門帖，畢竟校花數學考22分這種事，還是吸引人眼球的。

就連八班也是，大家都在竊竊私語。

連聞淺夏那麼活潑開朗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晚自習第二節課的時候，英語老師親自抱著一堆卷子來了教室裡。他站在講臺上，著眾人說道：「這是第一次月考，所以我親自給大家髮捲子，點到名字的同學上來拿。」

大家知道這位英語老師的習慣，平時課堂小測驗，他都要把每個同學的分數全班通報。

簡稱，公開刑。

不過英語老師在念名字之前，笑著說道：「咱們班這次考得不錯，出了全校唯一一個英語滿分的同學，大家以後一定要多多跟這位同學學習呀。看看這差距，同一個教室裡上課學生。」

老師還想說幾句，可是底下已經有不滿的聲音，於是英語老師說：「好了，我唸了啊。」

底下人恨不得嚎道，老師，你快唸吧。

「紀染，150分，也是全校唯一的滿分。」

整個教室，陷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