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轉人生[互穿]》第二十一章

好不容易把米給找了出來, 喬遠山洗干凈手, 拒絕了羅生想要代勞的自薦,自己蹲在灶臺跟前捧著手機搜——

冒發燒喝稀飯可以嗎?”

“小孩生病喝粥會不會好得快?”

他順著搜索點進一個媽媽論壇, 結果看到里面有一條回復說發燒的人一般沒胃口, 白粥雖然對好但是不開胃,有一種土方子熬的粥雖然麻煩了一點但是如何吧啦吧啦地正在生病的孩子的歡迎。

喬董事長一拍板——就是你了!

不過做飯似乎并沒有那麼簡單, 因為忘記洗米和炒米炒糊連續清了兩次鍋子之后, 喬遠山看著面前一片狼藉的料理臺不由嘆息出聲。

托有個勤快母親的福,喬遠山兒時雖然窮,卻從未過鍋鏟, 長大后有了錢,越發的沒有生活概念。這些年他流連于不同的飯局, 跟這個總那個長推杯換盞, 吃飯這種事,比起生活必須更像是一種際。以至于此時此刻,他已經快要想不起來曾經跟家人一起吃飯的場景了。

面目模糊的母親或發妻端著熱氣騰騰的餐盤從廚房里鉆出來, 菜的香氣縈繞在鼻尖,餐廳燈昏暗,一家人都圍在桌邊嘻嘻哈哈地等待開飯。

這是多麼久遠的事了啊,可此時回想, 卻仍能到殘存記憶的余溫。

他是過了。

但孩子們呢?

他洗干凈鍋子,倒進新的材料,一邊按照帖子里說的土方用生姜煸炒,一邊悵然嘆息:“這些年, 我對南南和瑞瑞的關心真的太了。”

生第一次見如此要強的他出這麼落寞的神,頓了頓,竟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

喬遠山卻搖搖頭:“你不用安我,我自己心里有數,我這個爹當的……一點也不怪他倆會恨我。”

兩個孩子沒有一個肯接納他,要說為什麼會這樣,喬遠山真的不知道原因嗎?不,捫心自問,他其實是知道的。

但事業越做越大越做越功,這麼些年來,他天天被下屬捧,被同行捧,被朋友捧,被捧,早捧得飄飄仙。以至于在公司里發號施令慣了,回家也聽不得不想聽的聲音。

他拉不下那個臉,他端著父親的架子,總在等待對立面的孩子主出第一步。

但這一刻,他發現自己那種莫名的堅持簡直可笑得可以。

剛剛他憑著一擁抱了喬瑞,不但沒有被推開,反而得到了大兒子難得慌的安

而現在,他系著圍站在廚房,也一點不覺得傷自尊,滿心滿腦只有對小兒子喝下自己做的粥后加速恢復的期待。

孩子們哪里是站在對立面啊,他們明明就站在他的后,一直等他回頭看過來。

而他這個當爸爸的,居然就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耽誤了那麼那麼多年才看清一切。

喬遠山說不清是個什麼心,他現在簡直快要恨死自己。

但幸運的是,縱使遲到了那麼多年,他終究還是挖掘到了深埋的珍寶。

他意識到,自己應該改變一下自己在生活中的態度了。

*****

沐想想一覺睡醒,手上的吊針已經不見,眼睛不知道為什麼漲漲的,但力恢復了許多。

房門沒關,能聽到外頭叮鈴哐啷的碎響,喬父嚷嚷著:“撲出來了撲出來了!”羅生則大:“鍋蓋鍋蓋鍋蓋鍋蓋鍋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個一直以來都只能讓到深深寂寞的喬家,忽然莫名地溫馨起來。

沐想想撐著爬起來一些,轉頭看到茶幾上放了一杯水,手一,杯壁還在發熱。

正好口,端起來喝了兩口,順便出枕頭下的手機。

收到了好幾條短信,多是曹威昨晚發來,問為什麼突然掉線,由于一直沒有得到回復,最后的幾條都是各種哭哭掉眼淚的表

沐想想回了句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沒看到,朝下一拉,才發現喬南早上也發來了短信,用嘲諷的語氣問酒醒了沒有。

被這個問題引申出的一大堆記憶撞進腦子,沐想想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沉默片刻,心如止水地打了一句【不好意思,昨天給你添麻煩了】。

很快的好幾條回復幾乎同時砸過來——

【威震天下:“我說呢,原來是這樣,沒事沒事不用道歉”】

【威震天下:“現在酒醒了吧?”】

【威震天下:“剛好在組隊,要不要一起來?”】

【喬南:“起得可真早:)”】

沐想想看了鬧鐘,已經將近中午十二點了,頓時沉默。

先告訴喬南自己生病發燒的消息后,又跟曹威道歉,說自己今天不舒沒辦法一起組隊。

【威震天下:“!”】

【威震天下:“沒事沒事不舒服就多休息多喝水”】

【威震天下:“那我不吵你了你好好睡一覺吧”】

【喬南:“……”】

【喬南:“服。”】

手機安靜了下來,沐想想等待了片刻后確認沒有新的信息,丟開它接著倒回去睡。

沒一會兒被驟起的鈴聲吵醒,迷迷糊糊地接通電話,那頭傳來喬南淡淡的聲音:“家里有人沒?”

沐想想:“……什麼?”

那邊頓了頓,聲音變得有一點暴躁,沐想想甚至能過這個看到他的表:“……我來給你送布芬,我吃這個退熱最有效。”

沐想想立刻睜開眼睛,坐起:“你過來了?”

喬南嗯了一聲,約可以聽到叮的一聲響,似乎是電梯到樓層的聲音,聯合他的冷嘲熱諷:“都燒得聽不懂人話了嗎?你怎麼那麼能干,我自己都記不得自己上一次發燒是多年前的事了,那麼完才給你用一個來星期,就被你糟蹋這樣……”

他說著踏出電梯走向不遠的大門,今天周末,按照一直以來的經驗,家里一般是沒有其他人的。

或者說A市這套房子里有人的況才是數,除了他因為上學而不得不住在這之外,喬家的其他主人們一年到頭加在一起都未必能在這住滿三十天。

他這麼想著,臉上不由就扯出一個冷笑,胳膊抬起,手指緩緩靠近碼鎖——

下一秒,電話里傳出沐想想低的聲音:“等一下,喬南,你爸和你后媽好像都在家,你哥可能也在!”

喬南:“????”

回手的同一時間,大門打開,手上提了一個扎好的塑料袋的羅生似乎是要出去丟垃圾的樣子,正正與他四目相對。

生愣了愣,神有些意外。

喬遠山此時從背后追上來:“這還有一個,香菇也炒壞了,你拿去一起扔一下。”

說著余一閃,也注意到了門口沒有見過的短發姑娘,他形一頓,想了想,臉上出個笑容:“你好,是南南的朋友嗎?”

喬南盯著他上那件的印著小豬佩奇的邊緣還帶了一圈蕾的圍,神恍惚。

從電話里見證了這不幸的一切是如何發生的沐想想拖著病從房間里踉蹌出來。

*****

沐想想在一秒鐘之冷靜地編寫完畢一個邏輯縝的故事,三言兩語就讓喬遠山朝提著藥袋上門的謝的神:“哎呀,真是謝謝你這麼照顧我家南南。”

我家南南……

喬南本說不出話,九天之外降下的玄雷已經把他劈懵了。

喬遠山只當他在認生,笑著請他進來,猶豫了一下后,也朝小兒子出笑容:“那個,爸給你煮了點粥,馬上就要好了,一會兒要不然喝一點?”

又生怕被拒絕似的加上一句:“你現在發燒,神不好,喝點粥對你有好。”

喬南聽得愣在原地,片刻后一點點轉頭看向邊畫風稽的中年男人,對方此時臉上的忐忑被他盡收眼底,他一瞬間到自己呼吸困難。

沐想想卻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很自然地點頭:“好啊。”

喬遠山反倒怔了怔,然后才驚喜地連連點頭:“哎,好,那你快帶你朋友去房間吧,病還沒好呢,逛來逛去小心又著涼了。”

沐想想覺得今天的喬爸爸似乎表現得格外親昵熱,起先還有些驚疑,但想到自己以前生病時沐爸沐媽恨不能把含進里照顧的模樣,又覺得可以理解了。

上樓的時候遇上了站在樓梯口的喬家老大,兩個年輕人又是一頓。

喬南被剛才顯得無比古怪的父親搞得非常復雜的心還沒能平復下來,就見大哥喬瑞著他和沐想想的方向,眉頭微微皺起。

他記得他們兄弟已經至三年沒有心平氣和說過話了,對方此刻依舊是那個冷酷悉的配方。

說不清自己是個什麼,喬南轉開目,在心中嗤笑——幸好世界沒有全崩,這還站著一個正常人。

下一瞬,就見那個皺著眉頭的“正常人”從樓梯上緩緩踱下,抬起胳膊一抖——

將一件薄外套抖在了沐想想上。

“發著燒還沒輕沒重地穿著睡跑。趕回去。”青年的聲音低沉冷厲,視線卻多出了幾分溫,淡淡在自己弟弟上轉開,又落在跟在后頭那個神怔楞的上。

短發,白,高鼻梁,長得還漂亮的,就是看起來有點傻乎乎。

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姑娘有一種莫名好的喬瑞角扯開一個不太明顯的笑,在自家弟弟和上來回看了幾圈,他抬手,啪——

蓋在弟弟的頭頂上

又彈了下姑娘的腦門。

小屁孩,才多大年紀就跟人學早

真是夠能耐的。

*****

沐想想繃的緒直到關閉房門后才松弛下來,呼出口氣,頂著不太清醒的腦袋勉強回憶了一番和喬南剛才的應對:“……應該沒什麼問題。”

一轉頭,就對上喬南復雜到難以分辨清容的眼睛。

沐想想:??

喬南頓了頓后轉開目,將藥袋朝床尾的床凳上一拋:“回去躺著。”

沐想想踢開拖鞋鉆進被窩里,繃的神經驟然松懈下來后疲憊悄然而至,喬南在床邊坐下,一副言又止的樣子,但半晌后只是的額頭。

即離的溫度留在皮上,沐想想遲疑了一下,回憶到對方在電話里說的話:“……不好意思啊。”

喬南正若有所思,聽到后瞥了一眼:“嗯?”

“你的。”沐想想解釋道,“我確實有點太不惜了。”

喬南發出一聲嗤笑,抬手拍了額頭一下:“是不是傻?”

頓了頓又慢吞吞地問:“我問你,你和……我爸我哥他們,這幾天相得怎麼樣?”

沐想想當然不理解他心中紛緒,很負責地回憶了一會兒才據實描述:“還行吧,覺你家跟我家也差不多,你爸和你哥好像不太說話,這幾天我們流的也不多,最多早上我做飯他們一起來吃的時候聊兩句。”

說到這,就見喬南一副在忍耐些什麼的表,于是停頓下來:“怎麼了?”

喬南:“……沒,你接著說。”

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沐想想琢磨了一會兒,又把自己借花獻佛把皮送喬父的事提了提。

喬南沉默了一會兒:“……你沒有丟掉那件服?”

沐想想錯愕,那件服五萬八千八啊兄弟!

遲疑了一下對方這樣問的原因:“我把服給你爸這件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喬南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了,事實上他連自己現在在想些什麼都不知道,回憶起剛才在客廳里父親跟以往相比那近乎天差地別的改變,心臟里填滿理不清的緒——似乎不是負面的。

半晌后他搖搖頭:“沒。”

沐想想略松口氣,在喬南這樣的反饋中梳理了一遍剛才的談話,得出了一個邏輯——這段時間跟喬家人的相應該沒出什麼紕

“對了。”沐想想又記起一個事兒來,“你哥老是半夜進房間,我昨晚喝多了,好像一不小心把你之前跟關子名的那件事說了,不好意思啊。”

喬南這次的反應似乎激烈很多,不同于之前的種種沉默,他立刻抬起了頭。

沐想想以為他生氣,趕解釋:“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你哥好像說,他和你爸早就知道……”

喬南的聲音與一同響起:“我哥半夜老!是!進你房間?!”

他在“老是”兩個字上加了重點:“他進來干什麼?!”

沐想想沉默了一會兒,有些不確定地回答:“……一般是扯我頭發……”

喬南:“……………………”

腦門,下意識想起很多東西,比如以前每次跟大哥吵完架后基本睡到半夜都會被一陣銳痛驚醒之類的。

“……”這一次他停頓了更久才再度開口,“……你說他和我爸早就知道什麼?”

沐想想:“就是開車撞關子名的人不是你這件事。”

沐想想覺得今天的喬南看起來似乎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跟自己一樣太思念親人的緣故,從進房間開始他就一直在表演間歇出神,這會兒又發著呆不知道在想什麼了。

臉上的神復雜到似乎立刻就能哭出來。

但喬南終究沒有哭,他閉著眼睛靠在床柱上很久,然后在沐想想有些擔憂的視線里恢復了正常。

兩人對視。

沐想想謹慎地問:“大概就是這些了,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房間里安靜了很久。

最后喬南的頭發,淡淡地張口:“沒有。”

****

喬爸爸煮的粥帶著一形容不出的味道鉆進房間,驚醒了談話之后再度陷困倦中的沐想想。

震驚地看著對方放在床頭柜上的砂鍋:“這是什麼?”

喬遠山放下隔熱手套,理所當然地回答:“粥啊!用跟生姜炒的米熬的,我怕味道太單調,放了點末蔬菜跟香菇丁在里面,。”

說著朝跟在后頭的羅生要湯勺和碗:“網上說這個對風寒冒有奇效,我多煮了些,最近天冷,大家都跟著喝點。”

沐想想震驚地盯著自己碗里呈膠著的糊狀,那個大概是暗紅?還是褐

裂開的米粒當中依稀可見到粒的蹤跡,蔬菜似乎放得太早了點,已經被熬得深黃,香菇丁倒是比較正常,只不過似乎大小不一,最小的跟末差不多,大的則比指甲蓋還大。

氣味從砂鍋里散發出來,更加的濃烈了。

倒不是很難聞,不過肯定也不人就是了。

講道理沐想想真的是很不挑食的,雖然饞,但沒辦法滿足味覺的時候并不計較用什麼東西果腹,可是眼前的這碗粥真的是……

抬起頭,喬遠山站在床邊,有點局促,一邊朝遞來期待的眼神,一邊左手大拇指無意識地右手。

那里有一塊皮略紅,似乎是被燙到痕跡。

沐想想收回目,用勺子撥了撥,輕輕抿了一口。

這碗放了跟香菇的粥居然還能吃到紅糖的甜味。

沐想想沉了,開始猶豫是否要違背良心給出好評,同樣喝到粥的羅生在之前耿直地噗了一聲:“這也太難吃了!”

屋里氣氛一肅,喬遠山角一,臉上出深打擊的表,下一秒,低沉的聲音傳來——

“還行吧,也不難吃,香菇的味道清淡的。”

喬遠山愣住,看向自己出聲的大兒子,喬瑞面無表地端著碗轉開視線。

沐想想正震驚于喬家大哥果然異于常人的品味,下一秒,便聽坐在床沿的喬南淡淡附和道:“確實不錯。”

喬遠山朝捧場的的神,隨即轉向病床上的小兒子。

沐想想對上喬南朝自己挑起的眉頭。

良心微微:“是……是啊。”

生陷自我懷疑:??????

***

第一次下廚得到如此正面的反饋,喬遠山簡直高興壞了,尤其對那個登門給自家兒子送藥的小姑娘,油然就生出濃濃的慈來。

不知道為什麼,從第一眼看到這孩子的時候他就很有好,于是在喝完粥的小兒子陷再次沉睡之后,他拉著要告辭的是多說了很久的話。

大抵每個父母心中都是以孩子為傲的,從對方口中得知自家小兒子在學校和朋友中非常的英明神武后,喬遠山樂得都合不攏,立刻從房間里拿出兒子小時候的相冊翻給對方看。

這一張是剛滿周歲的時候,這小子可聰明啦,一歲的時候話說得別提有多流利。

這一張是三歲的時候,穿著兒園制服的樣子可吧?

這一張是四歲的時候,在鋼琴考級,是不是很多才多藝?

哇,以后不知道哪個姑娘能看上這小子,一定不會吃虧噠!

喬遠山一邊說,一邊飽含深意地看著對面認真翻閱相冊的孩,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兒子跟異走得那麼近呢,終于也到了竇初開的年紀啦。

喬南當然能聽出這些話里的意思,他并沒有反駁,只是神淡淡地看著那些相紙,目格外地專注。

每一張他和喬瑞的照片背后,都有水筆遒勁的注釋,XX年,XX月,XX日,攝于何地,大寶二寶幾歲了,在干些什麼。

他從不知道父親居然還留著這些東西。

喬南過了很久才再度提到離開,那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喬遠山還意猶未盡,不過也很知分寸地沒有太糾纏小輩,叮囑羅生去準備禮,他執意要送喬南下樓,回屋去穿外套。

出來的那瞬間喬南就看到了他那的皮,才買回沒多久,居然已經很有穿著痕跡。

喬遠山留意到他的目,立刻出驕傲的表:“好看吧,這也是南南給我買的,這小子你別看他別扭,其實很能心疼人的。”

心頭忽然酸楚地說不出話,喬南轉開視線沉默片刻后才點頭:“好看。”

喬遠山于是更喜歡這個會捧場的姑娘了,是送到小區門口才依依不舍地揮手告別,目送這丫頭離開的背影,他不知道為什麼心里還覺得空落落的。

真是,南南這小子怪有眼咧。

***

喬南發呆了一路,跟喬遠山在一起超過十分鐘沒有發爭吵,這還是母親去世之后的頭一回。

手上提著的袋子里放了茶葉和紅酒,這是喬遠山很多年的珍藏,今天卻說送就送,心居然好這樣?

不過,那老頭穿圍的樣子真是蠢了。

粥也煮的那麼難吃。

翻相冊時眉飛舞的樣子一點也不穩重,真不知道公司里那些家伙為什麼會戰戰兢兢。

可他居然還覺得好。

嘖。

難道換笨蛋的靈魂也會變笨蛋嗎?

喬南著天邊的紅霞,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心也很不錯后立刻唾棄兩聲,然后角誠實地勾起一邊來。

喬家的小區距離城中村隔著一座公園,從外圍走稍微有點距離,喬南看了眼時間后,決定繞個近路。

于是他拐進了公園旁邊的窄道里——這是他以前街頭巷尾飆車發現到的寶地,后來經常帶著晏之揚他們來胡作非為。

這里通常沒什麼人,但很難得的,沒走出多久他就聽到前方嘈的喧嘩和腳步聲,接著兩道人影忽然疾跑著從他眼前的路口橫竄出去。

兩道人影,一男一

男的那個,一米七左右的個頭,灰發牛仔出大半條

喬南高高挑起眉頭。

***

從額角淌落,沐松隨手一,細致的眉眼因為這抹紅顯得無比鋒利。他靠在墻上,冷冷地掃向旁邊哭了一路的孩:“你他媽有男朋友你不早說?”

孩仍在嗚咽,他煩躁地轉開眼,頭發,口中嘖了一聲。

這次估計要懸,單槍匹馬被堵在這里,兄弟也來不及了,對方卻有十好幾個人,躲不開一場惡戰。

好在這種況也不算罕見,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大不了挨頓揍,了傷隨便去哪買點藥,回頭再找人打回去。

他冷笑一聲,接著察覺到什麼轉過頭,神當即僵住。

一個短發正提著袋子站在不遠,平靜的眼神掃過他,又落在旁邊正哭泣的上,一瞬間臉上的神……似乎是興味?

沐松從短暫的怔楞中猛然回神:“姐!”

然后臉上首次出現了驚慌的神:“你在這里干什麼!趕走!”

喬南的視線落在這小子滿頭的鮮上,心說沐想想那個笨蛋看見估計得嚇死,他淡淡問:“傷了?”

“你管那麼多干嘛!”嘈的腳步聲在這很短的時間近,沐松終于慌了,上前抓住姐姐的胳膊,四顧著想找到一個可以躲人的地方。

然而已經晚了,一聲嗤笑從背后傳來:“兩個妞?沐松你還能干啊。”

沐松頓了頓,轉擋在姐姐面前,神變得無比冷:“裘廣,泡你人的是我,別牽扯不相干的人進來。”

對面的帶頭大哥冷笑一聲,帶著人逐漸聚攏,沐松咬了咬牙,弓著子,眼神變得猙獰。早知道姐姐會走這條路的話,他拼死也該把這群人拖在上一波戰場。

真背啊我

后傳來的輕笑:“給人戴綠帽,厲害啊你小子。”

走近的領頭人聽到這話神一下變了,沐松簡直焦頭爛額,頭也不回地喝了句:“閉!”

媽的媽的媽的媽的!裘廣這群人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主。

現在該怎麼辦!

要是一個人,挨打也就挨了,可沐想想為什麼會他媽在這里!

他投鼠忌,又怕護不住姐姐,一時竟不敢進攻,只能任憑對手踱步過來放狠話,腦子里轉的全是該如何將姐姐安全護出這里的法子。

他姐跟他不一樣,從小就是循規蹈矩的好學生,手無縛之力,估計連臟話都沒罵過一句,他就是拼了命也不能讓人——

一聲悶響。

沐松臉上還掛著焦躁而狠的表,眼神愣愣地看著面前原本還在獰笑的對手倒了下去。

被他護在后的姐姐拿著一不知道哪來的子,姿無比輕靈地跳進了人群,胳膊狠辣地那麼一揮,然后在他的視線中微微側首——

“艸,傻X啊你,還愣那干什麼?趕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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