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無計可施

經過一夜的趕路，趙善海在早上八點鐘回到江雲市。

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徑直前往江雲派出所。

此刻，所長辦公室。

程義聽完下屬的彙報後，眉頭擰了川字型，鬱悶的道：“這老頭怎麼不開竅啊，我在電話裡說的還不夠明顯嗎？這直接找上門來了……”

程義跟趙善海是有的，但現實使然，容不得他徇私枉法了，這次說什麼也得秉承公正公開的原則，最終無奈歎息一聲，道：“去帶他進來吧。”

不多時，趙善海來到辦公室，滿臉堆笑的和程義握下手，道：“程所長，好久不見啊，上次那風痛好點了嗎？”

一見麵就暗藏玄機！

程義如何會聽不出來對方話裡的意思？無非就是在暗示，自己的風病是被他治癒的，做人千萬不能忘本。

“老狐貍。”程義心中嘀咕一聲，明麵上笑道：“早就好了，多虧趙神醫啊。”

落座後，趙善海耐著子和程義寒暄了一番，絕口不提三個孩子的事，搞的程義有些莫名其妙了。

最終，程義實在不了對方這樣虛與委蛇，歎息道：“趙老，還是開門見山吧。”

趙善海自恃人脈廣闊，雖然不是製的人，但卻可以跟程義平起平坐，剛剛就是故意想讓程義心裡發，等對方主說出來，自己就不顯得太過被。

見得程義耐不住了，趙善海當即笑道：“程所長，你說句心裡話，之前你那風病，是不是遍尋名醫都冇有作用？”

程義滿臉尷尬的道：“是，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經提早退休了。”

“不敢當不敢當。”趙善海擺擺手，道：“行醫者應該濟世為懷，我那濟世堂主打的就是這個思想，贈人玫瑰手有餘香，但人總有遇到困難的時候，您說是不是？”

這是道德綁架！

趙善海經過一係列的鋪墊，綁架了程義的恩之心，直接就站在了道德的製高點，老子曾經幫過你，現在有點事兒了，你還能見死不救？

但很顯然，這次那三兄弟是真踢到鐵板上了，冇有地方大佬出麵，絕壁冇人能夠把人撈出來，趙善海耍這些花樣又有什麼用？

趙善海失算了，遠遠低估了某些人在江雲市的權重，他還以為電話裡說事，大家不太方便，等見了麵就能有所改觀呢。

程義遭遇道德綁架，心自然損，語氣直接是生了不，“趙老，你恐怕還不清楚事的嚴重吧？多的我就不說了，總之一句話，為國家的乾部，我絕對不可能做出任何徇私舞弊的事，這件事不用再說了。”

這……

趙善海臉上的笑容當即凝固，愣了好久，才皺著眉頭道：“你，真的不肯幫忙？”

程義滿頭黑線，自己說的還不夠直白嗎？！

趙善海一顆心沉穀底，現在自己親自過來了，卻也冇有任何辦法，三個孩子究竟是得罪了什麼人啊？這也太恐怖了。

他完全冇有想到古凡上去，以為是三個孩子平時招惹了某位權貴，在這節骨眼上，被落井下石了。

不能怪他想不通，古凡行事低調，現在就是濟世堂的一名小夥計，誰能想到那是個可怕之人呢。

沉默良久，趙善海狠狠的舒了幾口氣，退而求其次的道：“好，程所長公正廉潔，不愧是位好乾部，那我也不妄圖保釋他們了，去見一麵總可以吧？”

“探監倒是冇問題，不過隻能半小時，你快去快回吧。”程義冷冷的道，昔日的分，在剛剛那一刻已然是消失殆儘。

趙善海無奈點頭。

十分鐘後，探監區。

三兄弟穿著囚服，雙手抓在鐵窗之上，滿臉的張之，他們知道，師爺馬上要來救自己了！

要說年度十大悲劇人，這三兄弟恐怕是要占去三個席位了，費儘心思的策劃了好幾天，苦計都用上了，最終人冇害到，反而把自己乾到這裡麵來了，屬實可悲。

黃默虎依舊那般膽小，巍巍的道：“大哥二哥，你們說師爺真有辦法能把咱保釋出去嗎？”

黃默翰臉慘白，但此刻卻是信心滿滿的道：“廢話，師爺醫高超，被譽為中醫界的泰山北鬥，平生救治過的權貴人多不勝數，隻需他的一句話，咱們就能出去了。”

正嘀咕著，一襲白的趙善海便是過來了，使得三兄弟興的喊道：“師爺，你終於來了！”

一夜之間，三人都憔悴了不，趙善海看在眼中十分心疼，覺很對不起九泉之下的老友。

來到鐵窗之前，趙善海忍不住的哽咽起來，道：“孩子們，你們苦了。”

“快彆說這些了，師爺你趕把我們帶出去啊，這監獄暗，太可怕了。”黃默翰連連喊道。

帶出去？

他們還不清楚，趙善海已經做出多次努力了，都是徒勞無功罷了。

趙善海無奈的搖搖頭，道：“你們以前心高氣傲，我不管，年輕人有點銳氣很正常，但這次怎麼就起了壞心了？平白無故去誣陷彆人，還涉及到一條人命，你們怎麼敢這樣大膽。”

三兄弟已經後悔了，但還是很倔強，“都怪師傅，竟然要把濟世堂傳給一個剛來冇多天的外人，我們一時氣不過，就想剷除掉他。”

現在說這些已經冇有任何意義了，覆水難收，當務之急還是趕想辦法把人帶出去。

趙善海也不想告訴他們，自己找了很多人，卻都徒勞無功，為了給他們一點希，趙善海道：“你們先在這呆幾天，我會想辦法的。”

“現在不能出去嗎？我真的一刻都不了了！”黃默軒驚呼道。

此刻趙善海也開始有些恨鐵不鋼了，這三個傢夥確實不到了一定程度，如果不是為了昔日的老友，他都想要放棄了！

冇有過多解釋什麼，趙善海悄然歎幾口氣，很快離開，絞儘腦的繼續想辦法去了，而三兄弟則是到非常失。

但他們很快就進行了自我安，也許這件事有些棘手，師爺要靠作一番，最終一定能出去的！

這次雙方的見麵，都冇有太過於談及古凡，三兄弟由於太過焦慮，忘了說出古凡上擁有一本神證件的事兒，導致趙善海仍舊不清楚，他們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

這一切，隻因古凡的存在太小，直接讓人忽略掉了。

回到車裡，趙善海無力的靠在車座上，邊掐鼻梁，邊翻看手機通訊錄，一排排的權貴人被他手指劃下來，卻是找不到任何能夠幫助自己的人了。

通訊錄中，權勢最大的幾個人，趙善海已經找過了，再加上剛剛程義的態度，讓他認清了現實，無論自己再怎麼努力，都冇有辦法把人撈出來了！

這時，趙善海的司機突然道：“趙老，既然關係打不通，不然就找找被他們仨誣陷的那人？隻要那人主撤訴，他們不就能夠堂而皇之的出來了嗎。”

嗯？

趙善海突然來了神，昨晚自己還讓兒子去勸勸那夥計呢，冇想到自己轉頭就給忘了，一度忙於找關係走後門，如果那夥計願意撤訴，豈不是什麼事兒都冇有了？還忙活個啥呢！

趙善海拍拍腦門，暗道自己傻了，早知道就不必過來一鼻子灰了，連忙喊道：“馬上回濟世堂。”

……

古凡依舊在濟世堂裡上班。

三兄弟犯下的錯，不至於遷怒到趙醫生上，古凡是非分明，不會因此就辭職走人。

冇過多久，古凡便是見到門口有兩個人火急火燎的衝了進來，而正在翻看醫書的趙森，則是很快迎了上去，“爸，你這麼著急乾嘛呢。”

趙善海冇有半句廢話，直截了當的道：“是哪個夥計？”

趙森下意識看了看古凡，還冇來得說話，就被一把推開了，趙善海直接來到古凡麵前，威嚴的道：“我是趙善海。”

昨晚趙森已經說過了，這老爺子非常袒護那三個人渣，必然會想儘辦法去撈人的，現在臉這麼難看，很明顯是釘子了。

古凡隨便想想，就猜了個**不離十，而後淡淡的笑道：“您好。”

趙善海冷哼一聲，道：“你是我濟世堂的夥計，給我個麵子，馬上去撤訴，以後你的工資，我直接給你提到一萬塊。”

命令？

這老傢夥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明知道那三兄弟有多可惡，竟然還要蠻不講理，簡直是老糊塗！

古凡搖搖頭，道：“不行，以前他們針對我，我不作聲，能忍則忍，但這次已經及到了我的底線，如果不是被我發現他們的伎倆，現在鋃鐺獄的就會是我了，這件事無需再說。”

低調，並不代表是弱！

趙森也覺得父親過分了，趕忙過去說道：“父親，你就彆冥頑不靈了，讓他們自生自滅吧，他們不是犯錯，而是犯罪啊總需要承擔代價的。”

趙善海已經鑽進了牛角尖，非要把人撈出來不可，重重的把兒子推開，對古凡怒目相視，“你怕是不清楚我趙善海在江雲市的分量吧？人我是撈不出來了，但是要對付你，我一手指就能讓你死無葬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