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骨灰盒裡的末男_第12章:丈夫

高姐戴著佛牌,嘆著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同上這個房。”我強忍住沒敢笑出聲來。

離開高姐的家,我忽然特別想見見老公,想當面問問他,當年爲什麼會娶了高姐這樣的人,兩人格完全不同,居然也能爲夫妻。

又是三千塊錢賺到手,這樁生意就算了。我辦完事回到泰國,又繼續接了幾個活。但爲了保持故事的完整,先把時間跳到一個多月後。那是中秋節,我和表哥回瀋去吃月餅,在家裡的時候,我忽然想起那個高姐來,就發短信問效果如何。

沒想到高姐立刻打電話過來,語調中著高興和得意:“這下我可知道了,這個牌真好,真有效果啊。我老公現在可他媽聽話了,比咱家球球都聽話,什麼事都順著我,也不敢反駁,可好啦!”

我一聽這結果很好啊,高姐又說們兩口子想請我吃飯,我連忙拒絕,可高姐又說不去就是看不起,沒辦法,只好答應。

這次面是在中街,瀋市最繁華的商場步行街了。高姐手裡拿著手機,脖子上戴著那條馬食能的牌,滿面紅老公跟在後面,面無表,手裡拎著十幾個印著商標的紙袋。

“你們今天沒採購啊!”我笑著。

高姐把一撇:“人不對自己好點兒,指別人啊,沒用!”

我說:“這是你老公吧,也不介紹介紹。”

高姐不在乎地說:“沒什麼可介紹,他就是給我拎包的,剛纔在商場裡還說我服買多了,勸我買兩件,剛被我罵了一頓。”老公看了看高姐,高姐把眼一瞪:“怎麼的,你不服氣啊?”

老公把眼神移開,仍然沒什麼表。我看了看他手裡拎的那些紙袋,有三個是完全相同的某鞋品牌,就問:“看來你是這個牌子的啊。”

高姐說:“可不是嗎,一模一樣的鞋我買了三雙。”

我很驚訝:“同樣的買三雙?爲什麼?”

高姐把鞋往出掏,展示給我看:“我特別喜歡這雙鞋,乾脆多買幾雙,穿舊了就換,這樣不就天天能穿新鞋了嗎?”

我不由得笑了:“你這理論真有意思,沒必要吧?”老公說了一句:“我也覺得浪費,可不聽,我說啥都沒用。”高姐往回收鞋的作忽然停住,擡頭直盯著他,他立刻不吱聲了,高姐虎著臉:“你咋還廢話?剛纔在商場裡沒罵夠你是吧?”

老公神尷尬,看了看我。高姐立刻說:“你看他幹啥?當著別人的面我不敢打你是吧?是不是?”老公仍然不說話,高姐擡手就打,老公下意識躲避,沒打著。高姐更生氣:“你還敢躲?”飛起一腳踢在老公大外側,附近的行人嚇得都躲開了,遠遠看著。

我連忙勸架:“算了算了,別這麼大火氣,這麼多人看著,多不好。”

高姐用眼睛瞪著我:“關你什麼事?”我被的眼神給擊倒了,那完全是一頭憤怒的母老虎要吃人的節奏。高姐上去就是一掌打在老公後腦,高姐壯力氣也大,老公被打得沒防備,手裡好幾個紙袋掉在地上,裡面的服和鞋滾落出來,其中有一隻鞋滾到了路旁的水坑裡。

“我的鞋!”高姐大著把鞋撿回來,但已經髒了。氣得呼呼直,將鞋遠遠砸向老公,沒打到,又衝上來扇老公,牙都出來了,可老公也不跑,只用雙手捂著頭。高姐夾頭夾腦地打他,旁邊的人越聚越多,紛紛議論。“這是親兩口子嗎?咋打起沒完了。”“應該不是夫妻,你看那的淨下死手。”“大老爺們真窩囊,不會還手啊?打!”

我實在沒法旁觀,只好冒險衝上去勸架,高姐比我壯,本就拉不住,我只好拽著老公往旁邊躲,說:“你不會跑啊,就站在這兒捱打?還是男人嗎?”

老公擡頭看著我,忽然笑了。看上去不像無奈的苦笑,但又說不出什麼覺,反正讓我覺得很彆扭。高姐終於打累了,坐在花壇上休息,圍觀的人還沒散,有說有笑地指指點點。高姐破口大罵:“都他媽看什麼看?沒見過打架?”

周圍的人陸續散去,高姐的老公慢慢走過來:“走吧,咱們還得請田老弟吃飯呢。”

“吃個狗屁,看見你就氣飽了,還吃啥?”高姐氣還沒消,我當然也不想再多逗留,找個藉口就想溜回家。高姐奇怪地問:“你要去哪?我不是說了要請你吃飯嗎?你瞧不起我?”

我真是要瘋了,就說我肚子不舒服,改天再聚,高姐撂下狠話:“那不行,你今天就是趕著去投胎,也得先吃完我這頓飯,不然就是看不起我!”

這可要了命,無奈之下,我只好跟著老公找了一家烤店。飯桌上的氣氛很尷尬,我無話可說,高姐老公只要一張必定捱罵,最後只剩自己在唱獨角戲,我倆都是看客。席間高姐去衛生間,老公呆呆地坐著,也不看我,也不說話。我覺得這是個機會,連忙低聲問他:“你不是想跟高姐離婚嗎?”

他慢慢擡頭看著我,又搖搖頭。

我問:“怎麼又不想了?”他不回答。

我不甘心地問:“是害怕,還是有什麼把柄在手裡?”

他苦笑:“我離不開。”

這回答讓我噴飯,我正要追問,高姐回來了,我只好把後面的話跟大米飯一塊嚥下去。

幾天後,表哥因生意原因先回了泰國,並告訴我什麼時候想去泰國,隨時都可以去,機票報銷。這天吃早飯時,老爸從屋裡出來:“都說男人打老婆是家暴,這老婆打男人也一樣啊,把丈夫都給瘋了,多慘!”我問怎麼回事,老爸說早間新聞正在報,說是一個男的半夜用鋼繩把他老婆活活勒死,自己也進了監獄,記者正在採訪。我進屋順便看了一眼電視,正要轉出來,卻愣住了。

電視上那個穿囚服、剃著頭、坐在鐵窗後面接採訪的人竟是高姐的老公!此時的他面無表,正在接記者的採訪。

記者:“你上的傷都是你妻子打的嗎?”

高姐老公:“是。”

記者:“有人能證明嗎?”

高姐老公搖搖頭:“沒有。”

記者:“你妻子的父母說你一直都不喜歡,嫌脾氣不好,蠻不講理,經常會手打你,所以你總想離婚。只有這個原因嗎,比如有外遇之類的?”

高姐老公再次搖頭。

記者:“那你爲什麼後來又不提離婚的事了?”

高姐老公:“不知道,說不好。”

記者:“什麼說不好?”

高姐老公:“就是忽然覺得打我罵我都是對的,我不能離開。”

記者:“你這個說法我沒聽懂。”

高姐老公嘆氣:“還不是因爲那條項鍊……”

記者疑:“什麼項鍊?”

高姐老公:“我也不知道。自從戴了那條項鍊,我、我就離不開了,要是幾天不捱打,反而覺得很不舒服。”

記者:“那你爲什麼還把給勒死呢?”

高姐老公嘆著氣:“我的不了,怕有一天會被給打死,其實我也捨不得。”

記者言又止,最後畫面切換,主播坐在直播間嚴肅地說:“一個家庭就這麼破裂了,我很奇怪,就算妻子對丈夫經常施行家庭暴力,難道不會離婚嗎?爲什麼非要用殺人來解決問題?而且還歸罪於項鍊,真是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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