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骨灰盒裡的末男_第20章:佛牌消失

我媽也問:“老錢平時蔫了嘰的,現在這是咋回事,是不是吸毒了?”

我笑笑:“你們別在這瞎猜行不?正牌的力量很大,能讓人信心百倍,再加上我告訴錢叔平時多行善事,也能改變自己的機運,所以他才這樣。”

我爸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平時多做好事總沒錯。”

第二天中午,我剛走出單元門,在樓下就看到錢叔坐在小賣店門口的圓桌中,和幾個中年男人鄰居侃大山吹牛,桌上放著豬頭、啤酒和花生米。看到我走過來,錢叔立刻招手我過去坐,旁邊有人問:“老弟,聽說老錢的那條佛牌是你幫著從泰國給帶回來的?別說,還真神啊,老錢現在已經了萬事通,對什麼事都興趣,天天研究金融、經濟,羨慕死他了!”

另一個人說:“可不是嗎,昨天他還去聽了一個什麼工商講座,專門講社會形勢的,真是太從西邊出來!”

錢叔得意地說:“都說泰國佛牌厲害,我現在算是領教了。”

我也笑了:“事在人爲,佛牌又不是遙控,哪能有這麼厲害的效果,主要還是你自己願意改變生活狀態。”

錢叔很不服氣:“不可能!我活了五十幾歲都沒變過,咋自從戴了佛牌就改變了呢?”

我也不好解釋。有人說:“老錢,把你那個佛牌拿出來讓我們看看啊,也看不壞!”

錢叔直搖頭:“不行不行,那是寶貝,哪能隨便看。”我笑著說沒事,別說看,給別人一下也不壞。大家共同起鬨,錢叔這才端著架子,從領口把佛牌拉出來,幾個人爭搶著站起來,出脖子去看。有人說:“真厲害,就這麼一個明的小塑料牌,就有什麼高僧開的法力。”

我一愣,仔細看去,發現那塊崇迪牌不知道什麼時候外殼已經開裂,中間嵌的佛早就丟了,只剩半個塑料外殼。從塑料斷口的陳舊程度來看,至已經裂了幾天。我連忙問:“佛牌中間的佛在哪裡?你給收起來了嗎?”錢叔也是一愣,拿著佛牌看了半天,忽然大起來:“我的佛牌,我的佛牌怎麼壞了?”

大家都愣住了,錢叔在去,後來又把背心了,裡裡外外地找。怎麼也找不到,他竟然開始子找,錢嬸連忙阻止,錢叔大怒:“我的佛牌是不是給你藏起來了?”

錢嬸急了:“誰藏過你的東西?”拉著他進了裡屋,在外面都能聽到錢叔在屋裡大喊的聲音:“我的佛牌呢?佛牌哪去了?你個敗家老孃們,快給我找……”坐在門口的幾個中年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一連兩天,錢叔都躺在臥室裡沒出屋,開始錢嬸急得要命,找我說是不是得了什麼病,第三天錢叔纔出來,神萎靡不振,像大病初癒似的。佛牌的佛最後還是沒找到,而錢叔又回到了之前的生活狀態,整天打不起神,對票也沒了研究熱,證券公司那幫友天天催著他換,無奈之下,錢叔連換兩隻票,都一跌再跌。那些民也跟著賠錢,都把他罵得狗噴頭。

晚上,錢嬸特地來家裡找到我,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地哀求,要我再給錢叔弄一塊佛牌,不然他就廢了。我媽笑著說:“老錢以前不是一直那樣嗎?”

錢嬸說:“嫂子,你不知道,我和老錢過了大半輩子,他一直都是那副德,可自從改變了之後,我覺得男人還是應該那樣的好,以前簡直是白活了。可現在他又變回來了,一天到晚對啥事都沒個熱,我特別不習慣。”

爸媽哈哈大笑,我說:“其實你們也應該看出,錢叔在這段日子裡神狀態的改變,都是有意識的,與佛牌無關。”

錢嬸和我爸媽都疑地看著我。我解釋道:“我們發現錢叔佛牌壞掉的那時候,其實佛已經丟失兩三天了,只是錢叔一直沒發現而已。在那兩三天中,錢叔仍然保持著改變之後的積極狀態,完全不知道佛牌已經沒了,所以,他的改變都是自己能夠控制的,只不過有一條佛牌給他希,讓他有了強大的自我暗示。”

“你是說,就算沒有佛牌,其實你錢叔也能變那樣?”錢嬸問。

我笑著點了點頭:“完全正確!如果你們不信的話,我們就打個賭,用橡皮泥自己個佛給嵌進去,騙錢叔說是運回泰國寺廟,讓高僧親手修復並開過的,你們猜有沒有效果?”

錢嬸半信半疑,但還是答應了,當晚就把錢叔那條佛牌項鍊連同空殼給我,再告訴錢叔,我免費負責把佛牌寄回泰國修復,但來回要二十幾天。

第二天,我向樓上鄰居還在上小學的小孩要了一塊灰的橡皮泥,認真了一塊方形的崇迪佛,嵌進佛牌的塑料外殼中,再配上後殼,用502膠水仔細粘好,然後找出一張國快遞的單子,假裝用中泰雙語填好容,再用小紙箱打包封嚴。大概過了二十天,我興高采烈地拿著快遞包裹去小賣店給錢叔:“剛從泰國寄回來的佛牌,已經修好了!”

錢叔拆開包裹,拿出佛牌,激得兩手直哆嗦,連忙戴在脖子上。

後面的事很有意思,自打重新戴了佛牌,錢叔又恢復到之前的積極狀態,又開始神抖擻,天研究票和國家大勢,店裡也開始賣綠盒萬寶路和雪碧了。他還經常對別人說:“千萬別不信佛,佛的力量真大,我每天都能覺到佛在我神頭別提多好啦!”

錢嬸自然更高興,但也開始懷疑我之前賣的那條泰國佛牌是不是也是假的,告訴:“正牌有一定的法力,但也要自配合,如果想效果強,有那種靈的牌,裡面有各種靈魂,效果很霸道的,你要不要給錢叔試試?”錢嬸臉都白了,嚇得連連擺手。

幾天後,表哥打電話讓我回去,他要去清邁談生意半個月,這段時間沒自己人看工廠不放心,於是我就回了泰國。

到曼谷下飛機後,我先去芭堤雅看方剛,在他家樓下的海鮮餐館吃飯。方剛臉很難看,就像我勾引過他老婆似的。我知道是什麼原因,也沒說多什麼,只顧埋頭吃我最喜歡的馬來海鮮炒麪。

方剛忍不住問我:“你最後還是找老謝做那樁生意了吧?”

我很奇怪,他是怎麼知道的,方剛似乎看出了我的疑,冷笑道:“你那筆招人緣的生意報了價,最後卻沒靜,泰國佛牌生意圈子就這麼小,一打聽就知道了。”

我只好把馬士的事經過講給方剛,最後無奈地攤開手:“你那陣子生病,有生意也解決不了,老謝這老狐貍雖然狡猾,但人脈廣。你也說了,他啥活都能接。對了,你們以前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方剛臉複雜,這時電話響起,老謝打來的,問我最近有沒有生意。我說我在芭堤雅的XXX海鮮餐館吃飯,老謝說:“真巧啊,我現在就在芭堤雅辦事,那家餐館我也知道,離得不遠。剛好我也沒吃午飯,我馬上就來,咱哥倆好好聊聊,你等我,等我啊!”我剛要說你別來,但老謝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是老謝?他要過來找你?”方剛眼角直搐,“這個不要臉的傢伙,明知道我在,居然還敢來!”我連忙解釋老謝不知道你在這裡,我這就告訴他。再給老謝打電話就有些不好意思,於是我發短信給他,說我正在這裡和朋友談事,過後我再聯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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