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那一部分可能隻是我有些癡狂的幻想，因為古代埃及的神都冇有這麼漂亮的。伊斯坎達爾坐了一會兒，手杖在臺階上敲了敲。“你目睹了一個非常古老的事件，朱塞特強奪了埃及的王位。他把奧西裡斯的棺材藏了起來。要知道，伊西斯尋遍了整個世界才找到它。”

“這麼說最後把他帶回來了？”

“不能完全這麼說，奧西裡斯得以複生但隻是在間，他了死亡之神。當他的兒子荷魯斯長大人後，荷魯斯向塞特挑戰其埃及的王位。曆經多次艱難的戰鬥，荷魯斯終於嬴回了王位。這就是為什麼荷魯斯被稱為複仇者的原因。正如我提到的這是個古老的故事，然而神卻在我們的曆史中重複了多次。”

“重複？”

“神總依照固定的方式行事。在某些方麵他們完全可以為我們所預見：多年來發生過同樣的爭吵，同樣的嫉妒，變化的隻是故事發生的背景和宿主。”

他又提到了這樣一個詞：宿主。我想到博館裡變了神賽克特的可憐人。

“在我看到的畫麵當中，”我說，“伊西斯和奧西裡斯結為夫妻，而荷魯斯即將作為他們的兒子出生。然而在朱朋特給我講述的另一個故事裡，他們三個卻是兄弟姐妹，同為天空神的孩子。”

“冇錯，”伊斯坎達爾說，“這對於不瞭解神的特的人來說難於理解。他們不可能以純粹的形式行走在世間，至不能超越短暫的瞬間，因此他們必須有宿主。”

“你是指人類。”

“或是強大的，比如雕像、護符、紀念碑、某些型號的汽車，不過他們更喜歡人類宿主。你看到神擁有能量，但隻有人類有創造，能夠改變曆史而非簡單地去重複。人類能夠……你們現代人怎麼說的……跳出杯子的束縛。”

“跳出盒子。”我提示。

“對，將人類的創造與神的能量相結合，將會不可戰勝。當奧西裡斯和伊西斯第一次行走於世間的時候，他們的宿主是兄妹，然而凡人宿主並不是永恒的，他們會死去，會被耗儘。後來在曆史上，奧西裡斯和伊西斯采納了新的外形作為夫妻的人類。荷魯斯，在這一世作為他們的兄弟，而在重生之後則為了他們的兒子。”

“這的確令人費解，”我說，“還有點兒噁心。”

伊斯坎達爾聳聳肩：“神看待關係的方式與人類不同。他們更換宿主僅僅如同換件服一般。這就是為什麼古代的故事似乎互相混淆在了一起。有時候神之間是婚姻關係，或是同胞關係，抑或是父母和孩子的關係，這取決於他們的宿主。你也知道，法老本也被稱為活著的神。古埃及學家認為這隻是誇張的宣傳，可事實上它卻常常是真實的。最偉大的法老們為神的宿主，通常是荷魯斯。他賦予他們力量與智慧，讓他們將埃及打造為一個強大的帝國。”

“可那很好，不是嗎？為什麼為神的宿主會違反法律呢？”

伊斯坎達爾臉一沉：“神的目的與人類有所區彆，他們能給他們的宿主過多的能量，從而將他們毀滅。這就是為什麼，很多宿主在年輕時便死去。可憐的孩子圖坦卡蒙死於十九歲。克裡奧佩特拉七世比他更糟。試圖為伊西斯靈魂的宿主，卻不明白自己在乾什麼，這毀滅了的心智。在過去，生命之屋教給人們如何使用神聖的神力。新手能夠瞭解荷魯斯、伊西斯、賽克邁特或是其他神的道路，學習如何掌握他們的能量。在那時候，我們的新手比現在要多得。”

伊斯坎達爾的目掃過空的大廳，彷彿是在想象這裡滿了魔師的樣子。

“一些老手隻能偶爾召喚神，其他的試圖為他們靈魂的宿主……結果不儘相同，而最終的目標均是為神之眼，兩個心靈，即凡人與神的完結合。很有人到達這樣的境界，即便是為此而生的法老也是如此。很多人在嘗試的過程中毀掉了自己，”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他手掌上有我見過的最深的生命線，“當埃及最終落羅馬人手中之時，這於我們，於我來說都清楚了：人類、我們的統治者甚至是最強大的魔師，也不再擁有意誌的力量去控神的能量。唯一能夠……”他的聲音突然衰弱了。

“怎麼了？”

“冇什麼，親的。我話說得太多，老人一貫的虛弱罷了。”

“就是法老的脈，是嗎？”

他端詳著我，眼眸不再蒼白，而是充斥著強烈的清：“你是個非凡的人，讓我想起了你媽媽。”

我目瞪口呆：“你認識嗎？”

“當然了，是在這裡接的訓練，與你爸爸一樣。你媽媽除了是個機敏的科學家外，還擁有預言的天分。這是魔法中最難的形式，而是幾個世紀來第一個擁有這種天分的人。”

“預言？”

“預知未來，這是種微妙的能力，從不可能完，不過看到的東西讓去尋求指點，從非傳統的地方，有些東西甚至讓我這位老人對長久以來所持的信念產生了疑問。”他又陷了回慮。

每當我的外公外婆這樣的時候總是很惱人，然而當麵對一位無所不能、掌握了寶貴資訊的魔師這麼做時，足以讓一個人發瘋。“伊斯坎達爾？”

他微微詫異地看著我，彷彿忘記了我的存在。“對不起，我應該說：你麵前有一條艱難的路要走，可是我現在確信，這是你必須要走的路，為了我們大家。你和你妹妹都需要彼此的指引。”

我被逗得想大笑：“指引？為什麼？你指的又是怎樣一條路？”

“在需要的時候，事必須水到渠。”典型的回答。

我試圖掩飾住我的懊喪：“要是我需要指引呢？”

“齊亞，”他毫不猶豫地說，“是我最好的學生，也有智慧。當時機到來的時候，知道該如何幫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