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決鬥開始。”喚出手杖，在沙地上相隔約十米遠的地方畫了兩個圓圈，讓我和朱分彆站進其中的一個。

“我非要跟他決鬥嗎？”我問。我覺得這個主意很荒唐。我展示過的唯一才能便是召喚出一把黃油刀和一隻在頭頂上拉屎的小鳥。好吧，當然還有在深淵獨木橋上抵擋匕首的那點兒本事，可是，萬－我不小心傷到朱怎麼辦？雖然朱有些煩人，可我也不希像在阿莫斯的大廈一樣，一不小心召喚來同一個符號，把朱炸碎片。

說不定朱心裡也在想同一件事，因為開始刷刷冒汗。

“要是我們做錯了什麼呢？”朱問。

“我會在一旁監督，”齊亞保證，“讓我們慢慢地開始。首先把對方擊出圈子的魔師獲勝。”

“可我們還冇過任何訓練呢！”朱辯解道。

“在實踐中才能學習，”齊亞說，“這裡不是學校，朱，你無法坐在書桌前，記記筆記就能學會魔法，你隻能在實戰中學習。”

“可是？”

“召喚你力所能及的能量，”齊亞說，“使用可以為你所利用的任何東西。開始！”

朱遲疑地看了我一眼，朱打開皮袋子，往裡瞧去。一團蠟？還是不要了。出魔杖和木。立刻，木長為一兩米長的白手杖。

我拔出了刀，可我無法想象他能用它來乾什麼。十米開外，恐怕是鞭長莫及。我隻盼這一切儘早結束，於是我學著齊亞的樣子舉起手杖，我心中想到了火這個字。

一團小小的火焰從手杖頂端冒了出來，並隨我的意念在長大。火焰立刻明亮起來，但我的視線卻模糊了。火苗熄滅了，我跌倒在地，覺彷彿剛跑完一場馬拉鬆。

“你冇事吧？”朱喊。

“不好。”我抱怨。

“要是把自己打倒了，能算我嬴嗎？”我問。

“閉！”我說。

“你必須當心，”齊亞對我喊，“你不是在從手杖中提取能量，而是在耗費你自己的儲備，你這樣會很快耗你的神力。”

我搖搖晃晃地站起：“能不能再說明白一點兒？”

“在開始決鬥的時候，魔師充滿了神力，如同你剛吃得飽飽的一樣。”

“我今天還滴水未進呢。”我提醒。

“每次施展魔法，”齊亞接著說，“你都要耗費能量。你可以消耗自己的能量，不過你必須清楚自己的限度，否則你就會筋疲力儘，甚至發生更糟的況。”

我著冒煙的手杖，使勁兒嚥了一口唾沫：“會有多糟？”

“你會把自己燒掉。”

我猶豫了一下，心中思付如何才能提出我的下一個問題而不必說得太多。

“我以前也施展過魔法，可有時候並不覺得累，那又是為什麼呢？”

齊亞從脖子上解下一個護符，把它向空中一拋。一陣閃過，護符化為一隻禿鷹。黑的大鳥在古蹟上騰空而起。等到它飛出視線之外，齊亞攤開手，護符又出現在了的手心。“神力可以從很多來源獲取，”說，“比如儲存在卷軸、魔杖或是手杖中，而護符尤為強大。神力還可以藉助神語直接從瑪特那裡獲得，不過這比較困難，或者，”鎖住我的目，“從神那兒召喚。”

“你看我乾什麼？”我問，“我又冇有召喚過神，是他們自己找上門來的！”

把項鍊戴回脖子上，什麼也冇再說。

“等等，”朱說，“你剛纔說，這地方對我們家族是神聖的。”

“曾經。”齊亞說。“可是，難道？”

朱皺起了眉頭，“難道法老每年會在這裡舉辦節日慶典什麼的嗎？”

“的確如此，”說，“法老會沿道路從卡納克神廟遊行到盧克索神廟。他走進廟，與神合二為一。有時候，這隻是純粹的儀式，而有時，一些偉大的法老，如拉西斯，就是他。”齊亞指向一尊殘破的巨大雕像。

“他們真的會為神的宿主。”我想起了伊斯坎達爾的話。

齊亞眛起眼睛：“你還說對自己家族的過去一無所知。”

“彆急，”朱說，“你是說我們跟他有聯絡？”

“神選擇宿主的時候總是小心異常，”齊亞說，“他們對法老的脈有獨鐘。而如果一位魔師同時擁有兩個皇室家族的統……”

我和朱對視了一眼。斯特說過的話又在我腦海中響起：“你們的家族是為魔法而生。”阿莫斯也說過，我們家族的兩係與神都有著複雜的淵源，我和朱是數個世紀來誕生的最強大的孩子。一種不祥的覺湧了上來，彷彿一條的毯子剌痛著我的皮。

“我們的父母來自不同的皇室統，”我說，“爸爸一定是第一位法老的後裔。”

“我告訴過你，他與畫中人很像！”

“不可能，”朱說，“那是五千年前的事了，”可是看得出來，的腦子在飛快地思考。“福斯特家族……”朱看看齊亞，“拉西斯大帝修建了這座庭院，你是說我們媽媽的家族是他的後裔？”

齊亞歎了一口氣：“彆告訴我你們的父母一個字也冇跟你們提過。你們覺得自己對我們來說為什麼如此危險呢？”

“你們認為我們是神的宿主，”我驚訝到了極點，“這就是你們所擔心的，就因為我們的不知道哪輩子祖先曾經做過的事？這真是太愚蠢了。”

“那就證明給我看。”齊亞說，“決鬥讓我親眼看到，你們的神力是多麼不值一提！”回過去背對著我們，彷彿我們無關要。我的心突然再也無法支撐下去。我剛度過了我一生中最糟糕的兩天。在這兩天裡，我失去了爸爸，失去了家，失去了貓咪，被怪攻擊，還被冰水澆在我的頭頂。現在，這個巫婆又對我不理不睬，並不想訓練我們，隻是希搞清楚我們有多危險。

“好極了，朱！”我喊。一定讀懂了我的表，害怕我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