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轎車在黑夜中慢慢行駛，兩旁的路燈也照不散這車裡的黑暗，這車散發的臭味令人作嘔。

轎車駛向北市，北市這個地方也是魚龍混雜，這地界有澄州市最大農貿倉庫，也是當地最大的農貿市場。

這些年李河山靠著無賴的手段讓當地百姓談之變，他並冇有什麼正經買賣，不像丁元楠那樣財大氣，也不像鄭家三兄弟以賭場斂財，他這人整天遊手好閒。

每天靠著對商戶威利收取點保護費。

他自己還有一個祖傳的破豬鋪子，也不怎麼好好乾，乾不乾一切隨心。

雖說是這樣，這李山河的日子過得可一點不比其他的老闆差。

表麵上經營著爛鋪，但是農貿市場的人也是早有耳聞，這李山河人雖然不聰明，但是使了一手的好刀法。

庖丁解牛不在話下，絕活就是剝皮，一把隨的剔骨尖刀手起刀落，這皮剝的是乾淨利索，一點星都不帶沾上的。

正靠著這手好刀法，不老闆給他錢讓他幫忙擺平一些江湖上的事。

李河山名時是在他十五歲那年，他老爸爛賭，欠了一屁債，債主找人上門要賬。

十幾號人拿著傢夥衝進農貿市場要賬，可是他的賭鬼老爸哪有錢還債，這群人就要砸了他們家的鋪。

當時的李山河年紀輕輕，這群要賬的人並冇有把一個小孩子放在眼裡。

這李河山拿著一把剔骨刀衝進人群，連句廢話都冇有就是一頓猛紮。

用刀把人殺了很容易，而這李河山的刀法之所以犀利，這厲害之就在於每一次的出刀都能見卻又完的避開每一要害，隻傷人卻留有餘地。

這一個當時高還不過一米七的小孩，愣是砍得這十幾號老爺們近不了。

而且當時周邊檔口的人說，這李河山當時邊砍邊笑，就好像這乾仗對他來說好玩的。

這十幾個要賬的老爺們雖說不是什麼有頭有臉的人，但是也在江湖上爬滾打多年了，就算是這幫老油條也是第一回見到這樣的小孩，心裡麵也是直打怵。

事後這放高利貸的老闆聽說了此事大為震驚，免去李河山家裡的債務，而代價就是李河山幫他去要死賬。

這李河山年齡雖小，腦子也不靈，但是對於錢卻有著十足的興趣，在他眼裡既能耍刀，又可以拿到錢，那這買賣何樂而不為。

從這之後，李河山正式出道。

“小龍”的綽號也是因為李河山的耳朵比較背，不怎麼好使。

據道上的知人說他這耳朵是因為小的時候淘氣，自己拿著掏耳勺把耳給捅了。

但是按正常人捅一隻耳朵也就算了，可這是李河山，哪是正常人啊，他是不走尋常路的。

他把左耳朵不小心捅之後，覺得隻有一個耳朵能聽見不太舒服，隔了幾天又把這右耳捅了，這下兩邊都聽不見了。

這小子好像天生就傻，對任何事都是這樣虎了吧唧的。

兩個耳朵徹底壞了後，誰邊就有人給他起外號“小聾子”。

隨著李河山出道後名氣越來越大，小聾子也就冇人敢了，江湖上的人送了個雅號“小龍”。

“幺哥，李河山這個二愣子可不是善茬，他可不想鄭家三兄弟那樣好對付，我們一會得小心點，尤其他隨帶著那把剔骨刀。”開車的胖子語氣裡有些為難。

“怕了?”小幺問道。

“冇有，幺哥，我哪能怕呢?就是跟您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去啊！”胖子連忙解釋道。

坐在副駕駛的瘦子一聽這話瞇著眼睛瞟了胖子一眼:“切，死胖子，你可拉倒吧，你也就會拍拍幺哥的馬屁，你個慫貨。”

“你踏馬說誰慫?啊?”

“你唄，就你那點膽子都冇有鼻嘎大。”

“我，不服我倆單練，我乾不死你。”

“吹牛誰不會啊？，你就一腳就踹你那個小蟬蛹上，我看你以後還咋用?”

小幺聽著也是心煩:“好好開車，先辦事。”

一句話，車裡又恢複了夾雜著臭味死寂一般。

......

車停在了北市的一個老式居民樓前，就看這樓房的外表，這老房子應該不下三十年了。

就從這小區的外貌看，就著兩個字，貧窮。

如果說住在這的人誰能和富字沾邊，那就和那和尚乾仗扯辮子一樣的不可思議。

深夜的澄州還有些微涼，風吹過樹杈間隙，發出了嗚嗚的聲音，就像這老天爺也為了這幫窮人哭窮呢。

“幺哥，這麼多家，我們怎麼找?”胖子開口問道。

這李河山的住址冇人知道，他這人冇有什麼小弟，都是一群耍刀的狐朋狗友，所以知道他住址的人是之又。

小幺看著居民樓，好像尋找著什麼。

這個點，還能開著燈屋裡大亮的，那肯定是這片居民樓裡最富有的，畢竟住這裡的人連吃飯都問題，那還有錢電費啊。

小幺指了指這小區裡這唯一還亮著燈的人家。

“開燈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