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類醫院》第5章 S級嫌犯 菩薩?嫌犯?
小心臟不好的狐妖正在看電視劇。
如今的電視劇也沒什麼看的了,老劇節奏太慢,新劇稀里糊涂不知所云。一個人看寂寞,打開彈幕看又容易被評論惹怒。
狐妖看得很糾結。
恰巧電視劇演到惡毒二設計構陷主角。
狐妖著心口道:“always 二!”
就不能換個套路嗎?
這是,一張臉湊近了,很開心道:“這又是什麼?我能看看嗎?”
“媽呀!!”狐妖差點二次手,心臟撲通撲通。
回神,見一個男人悄無聲息站在床前,病號服上跡斑斑,頭上手上纏滿了染的繃帶,一只手拎著一袋蘋果,另一只手拿著一盒牛。
雖然著舉止怪異,但那張臉卻異常的“狐貍”,且是清新俗端莊優雅的狐貍。
此刻,那張小狐妖夢寐以求的陌生俊臉上,正掛著和藹的笑容。
小狐妖本沒察覺到任何氣息,這令他心跳久久不能平靜。
“我夷。”狐貍很有禮貌,他抬起一只手,遞向前,“能讓我看看你的電話嗎?王富貴。”
狐妖的臉砰的一下,紅轉黑。
“你你你……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小狐妖追求時髦,對外聲稱自己王瑞馳,就是rich的那個瑞馳,為了不餡,他還求海吹紗寫床頭的姓名卡時,寫王狐就行。
海吹紗雖然哼了一聲,表示不解,但仍然按他的要求寫了。
此時此刻,他周圍沒有任何東西,能暴自己的真實名字。
夷輕輕拿起他的電話,手指了,電視劇停了下來。
他把鼻子湊上去,嗅了嗅,說道:“王富貴,1896年,于北京妙峰山人形……經歷過山河破碎之時,這些年過得都不錯,嗯……好極了,不管看幾個,都是一樣的,這里果然已經和平了很久,國土再無烽火。”
夷看起來很高興。
他把手機還給狐妖王富貴,又盯著他看。
狐妖合攏下,噗通一下在病床上跪了,夸張道:“嗅聞!您是祖爺爺!敢問祖爺爺,您妖多久了?”
夷頭一歪,笑道:“啊……不知道呢,忘記了。”
乖乖,該不會是幾千年了吧!
“你抬起頭。”夷忽然湊近了,盯著王富貴的眼睛看。
王富貴用京腔他:“爺爺?”
您這又是在看什麼?
夷盯著他看了會兒,將手放在了他心臟。
“你……心有一塊兒缺失。”他閉上眼,慢慢說道,“是因為丟魂引起的。你過驚嚇,尤其是在1940年,炮火就在你邊`炸,你的魂魄被驚丟了部分……”
王富貴狠狠點頭。
“爺爺,您真神!沒錯!”
王富貴為妖,自然知道,妖的不好,多半是因為魂魄的缺失。魂魄很脆弱,到驚嚇,就會魂魄出竅,丟失一部分。
所以才會有類似,魂不守舍,驚魂,之類的詞出現。
而丟了魂,的就會相應的衰弱。
小的魂魄丟失,自己得空了,找個安全靜謐的地方打坐收驚就好,但大的丟魂,收驚就沒那麼容易了。
像這種,丟在數十年前,而且還是大驚嚇丟失的魂魄,現在想收回來,怕是比登天還難。
這也是王富貴選擇到昆侖西院接心臟手的原因,他已經放棄找魂了。
夷道:“可憐。”
他的語氣,猶如菩薩憐憫世人。
他將手挪到王富貴的額頭上,說道:“沒關系,我來幫你,它回來。不過作為換,你要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
夷微微笑了起來,說道:“不要我爺爺,我夷就好。”
“這不能吧,爺……夷祖宗。”王富貴將信將疑道,“我那大魂兒,都嚇飛快八十年了,早散了吧。”
夷抬起手指,輕輕噓了一聲。
他閉上眼,說道:“噓——我看到它了,它還在,它回妙峰山了,就在妙峰山的樹林里徘徊。”
王富貴抖了起來,他也看到了,朦朧的景象流他的意識,他看到了徘徊在樹林中,躲避著游客的狐影。
夷說道:“現在,我們讓它回家。”
畫面中,一只手放在狐影的頭上,著它。
“王富貴,回來吧,回到中來。”夷的聲音富有磁,低沉著嗓音輕念,“好孩子,你知道路的,不必害怕,回來吧。”
狐影腳下,出現了一條金的大道。
王富貴莫名淚流滿面,夷放在他額頭上的手,異常溫暖可靠。
夷張開眼睛,收回手:“好了,七日后,它一定會回到你的,你能覺到。”
王富貴激地想給夷哐哐磕大頭。
然而鼻子,卻嗅到了淡淡的腥味,他嚇了一跳,抬頭看夷,這才發現,他繃帶上的又深幾分了。
“您還好嗎?!”王富貴比自己傷還要擔心。
“沒關系。”夷指著上的傷,淡定微笑,“應該是一種咒,等我弄明白,它就不會開裂了。”
“不不不,我幫您醫生。”
夷眼前一亮,頻頻點頭:“好。”
王富貴按下了呼按鈕,護士站那邊,當班護士問:“有什麼需要?”
“我這里來了個病友,傷口需要理。”
夷湊上前,彎下腰,左看右看,指著那個按鈕問:“這個也屬于電話嗎?”
王富貴一愣,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問道:“爺爺,您……是剛出土?”
夷:“嗯,是。”
王富貴:“那昨晚,煞氣沖天,惹得西院地山搖的,是您?”
夷:“嗯??”
王富貴:“我看也不像,您上沒煞氣,您離菩薩也只差背后的那道圓了!”
護士來了,看見夷,驚奇道:“你哪個病房的?”
“5002。”夷很配合。
“那您不好好在自己的病房帶著,出來瞎溜達什麼?”護士道,“跟我回病房去。”
夷拎著蘋果,笑瞇瞇跟在護士后,很聽話的樣子。
護士道:“你手里拎的什麼?”
“蘋果。”夷說,“啟明市妖鬼特殊綜合辦的政府要員來作登記時,給我的。”
“那你放病房就行,拎出來干什麼?”
夷說:“賠禮。”
夷問:“小姑娘,你知道海吹紗去了哪里嗎?”
“找海醫生做什麼?”
“因我的無知,冒犯了海吹紗,我想向道個歉。”
“……那你是出來找的?”
“嗯,循著氣息找了好幾個病房了。”他說,“幾乎每一層每個病房,都有停留過的氣息。是個好醫生呢。”
護士笑了笑,回頭道:“住院部都是海醫生負責。四大橋梁家族,有治愈能力的,現在也就剩海醫生和梅典院長了,所以一個人負擔整個住院部,很辛苦的……晚上有臺手,上午就回家休息了。”
逆著,護士忽然發覺,后的這只老狐貍,很高。
比第一眼看到的要高些,似乎是因為上布滿了傷,他沒什麼氣神,微微駝著背,給人的觀有些“病弱”。
病號服寬大,空架在他上,可憐兮兮的。
護士帶他坐了電梯。
夷著電梯壁,微微張大了眼睛,盯著按鈕看。
護士道:“你的信息登記還順利嗎?聽說你在找你的家?特殊綜合辦的怎麼說?”
“他們說會幫我查。”夷道。
五樓到了,5002病房在走廊的最盡頭,挨著步行梯的那一間。
從電梯出來后,經過重癥監護病房,夷停下了腳步。
“這里住的是誰?”他問。
護士道:“是我們院的鎮院之寶,梅承。”
“是誰?”夷又問。
“半妖之子。”護士說,“我們院長的叔叔。”
夷閉上眼睛,嗅了嗅氣息,說道:“龍之子……嗎?”
“沒錯。”
“倒是罕見。”夷如此說道。
護士輕聲道:“是啊,據說只有大妖才能打破隔離,與人類誕下后代。”
“半妖的壽命都很短,并且生來虛弱。”夷說道。
“嗯,是有這種說法。不過,梅承已經有一百零三歲了,雖然各方面機能都衰退了不,但仍然還活著,只不過睡眠時間越來越長,有時候一整月都不會醒。”護士語氣中充滿了欽佩。
夷眸微閃,輕輕嘆道:“孽因悲果,可憐。”
海吹紗下午四點醒,洗了個熱水澡,吃了兩盒外賣,五點半到了醫院,先去1001問況。
護士長說,1001的病人舒雅,今天神志清醒,有說有笑,母親探病后,激不盡。
“也就是說,那個妖靈,今天并沒有控制的意圖?”海吹紗蹙眉,“特殊綜合辦的人怎麼說?”
“他們說會幫忙查,查到了會聯系我們。”護士長撇了撇,“直到現在,也還沒聯系。”
海吹紗托著下,冷笑一聲:“指不上了,不過該催還是要催。我們這邊……我再想想其他引妖的辦法。病人現在況如何?”
“從下午一直睡到現在,還沒蘇醒。”
海吹紗思索片刻,囑咐道:“等醒了,如果能夠流通,第一時間通知我。”
之后,海吹紗照例查房,到牛妖這里,正巧抓到他吃甘草糖。
“你馬上要做手了!”海吹紗奪過糖紙。
“我好了,我覺得不用做手了。”牛妖說,“今天,有個夷的大神過來找我,他說,我的胃是因為化人形太久,原本的四個胃,只能留一個工作,這才導致長期的消化不良。然后他給我治好了。”
“說什麼夢話呢!”海吹紗道,“給我去做前檢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前焦慮,我見過的多了。”
牛妖強調:“真的,他手就放在我胃上,放了會兒,就給治好了。我們妖和你們人不一樣,我們能覺到狀況的好壞,他真的治好了我,我現在出院都行!”
“廢話說,做個檢查我看看!”
牛妖的胃部檢查結果出來了。
海吹紗愣在電腦前,反復尋找。
“不是吧?”
真的沒有了,此時此刻,擺在海吹紗面前的,是牛妖健康完的胃部造影圖。
海吹紗的電話震了起來。
“你好,我是昆侖西院住院部,海吹紗。”
“你好,我們是啟明市妖鬼特殊綜合辦公室的。”電話那端說道,“我辦查閱相關機文件后,特此通知貴院,你們醫院昨晚挖出來的那個狐妖夷,是殺了啟明市一百多條人命的重大S級妖類嫌犯,現在,請貴院配合我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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