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莉已經記不清這是狂歡的第幾個夜晚了。

前些日子，最最親的小布丁從阿卡姆托人給送來了一封信，信封上七八糟地寫著常人無法理解的語言和符號，還用紅的，像是一樣的痕跡留下了不印。

但知道這是真的，這是只有們兩人才能使用的流方式，就像是碼或者暗號，獨屬于兩人的小，每次想到這里，都滿心甜。

當畏畏的獄警把這份信到哈莉的手上，然后尖著跑出馬戲團地盤的時候，哈莉滿臉喜悅地把薄薄的信紙捧在口，快活地在房間里轉起圈來。

弄臣已經被蝙蝠抓進阿卡姆半年多了，哈莉非常想。

收到信的時候，想起了小時候自己得到圣誕禮的喜悅，想起了第一次吃到巧克力的甜，想起第一次穿高跟鞋時的竊喜。

這種快樂，讓都忘記了要用大錘敲死送信的人，之前本打算偽裝獄警混進阿卡姆去救弄臣的。

一只手輕輕地絞著自己的發梢，如同懷春的般，而另一只手卻不知從哪里掏出一把菜刀，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封。

可惜這份快樂在打開信后曳然而止，信紙上的文字讓不自覺地發出‘嗷！不！這不是真的！”之類的怒吼聲。

弄臣在信中是這麼寫的：

“親的小南瓜，最近好嗎？我有一個好消息想要告訴你，那就是世界要完蛋了，我們都要死啦！高興嗎？”

“哦，死亡，多麼妙的詞匯，我已經換好了服，準備赴約啦！”

“今天我吃了一只干癟的燒鵝，你呢？”

“我的湯勺先生最近都不怎麼和我說話了。”

“在你死之前，能帶蝙蝠來看我麼？我比較想和死在一起，你可以自己打車回家。”

“嗯，就是這樣，盡快哦，麼麼噠。”

紙面上雖然看不到弄臣那標志的狂笑聲，但是從潦草的筆跡和前言不搭后語的容來看，依舊還是。

歪七扭八的字中，穿著隨手畫下的詭異涂，看起來像是一個個的笑臉，信紙上還有鼻涕或者口水一樣的干涸痕跡，看起來弄臣在寫信的時候非常高興。

但是收到信的哈莉不高興。

期盼已久的信件，居然是這樣的容，這讓非常傷心。

雖然知道大家都要死，可以欣賞人們面對死亡時的終極混，這件事讓又有些高興......

總之是緒復雜。

弄臣最后還是滿腦子的臭蝙蝠，自己好像就是個司機或者跑的，明明說好是彼此的小點心，說好的小南瓜和小布丁永遠一直在一起呢......

狂笑著的哈莉在房子里面又是放火又是打砸，發泄著心中的不滿。但是最后還是按照弄臣的話去做了，誰們是好姐妹呢？

哈莉從來沒有懷疑過，不就是世界毀滅這種小事麼？肯定是真的。

不是自己，就連馬戲團也都被派出去，在哥譚市里尋找蝙蝠的痕跡。

然而以往好使的辦法卻失靈了，不管他們怎麼在城中制造，趕來的只是那些無趣的警察，蝙蝠卻自始至終沒有出現。

連著三個晚上，哈莉天一黑就像是上班一樣出去搗，天亮才拖著疲憊的回來，但蝙蝠仿佛失蹤了，自始至終連影子都沒有出現過。

“也許是出國度假了吧，我也偶爾會想去黎或者什麼別的地方。”

哈莉在蝙蝠經常出現的樓頂之類地方留下了大牌子，每個牌子上都畫著卡通手指，指著自己家的方向，知道那只蝙蝠一定會聞到的味道。

然后就回到了這里，每天晚上等待蝙蝠的到來。

一開始，只是邊看書邊等，可這樣太容易睡著了，哈莉覺得這樣不行，那樣蝙蝠來過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第二天，變了一邊喝酒一邊看書。

第三天，變了一邊跳舞一邊喝酒。

漸漸地，好像忘記了當初的目的，反而把每天晚上的狂歡當做了新的習慣，慶祝地球即將毀滅。

但是馬戲團的眾人，本不敢和哈莉一起玩，也不喜歡被大錘子砸腦袋。

這讓哈莉覺得寂寞，所以來了好朋友，住在這里進行全天二十四小時的狂歡。

然而瘋人院中的弄臣則在等待中發狂，不知道外界怎麼回事，哈莉為什麼還沒有帶來蝙蝠，只是更加歇斯底里地在自己的房間里大笑。

幾天后，一盤神的錄音帶，被從的房間中由獄警帶出，幾經周轉到了喪鐘手里，辛迪也接下了尋找蝙蝠的任務，這就是蘇明和辛迪相遇之前事的經過。

..........................

哈莉抱著鋼管，氣吁吁地和沙發上的人對視著，然后兩人都笑了起來，哈莉更是笑得都了，歪七扭八地向沙發撲了過去，好像是想要和朋友打鬧一番。

就在這時，發現房間里還有別人，在迷幻的燈下，依舊可以看清人影穿著盔甲，黑黃相間，是自然界中最知名的警戒。

這人就一直在黑暗中看著們，頭盔上紅的獨眼反著不詳的芒，這場面就連哈莉也不由口而出：

“啊哦......”

沒錯，作為世界知名的刺客，喪鐘出現在誰家里都不是好事。

“喪鐘？為什麼你在我家里？”

哈莉晃了晃腦袋，面緋紅的看起來喝了不酒。

“我需要一個問題的答案，也許你會知道。”辛迪也不和客氣，直接提出了要求：“我要找蝙蝠，在哪里？”

“都要找蝙蝠，臭蝙蝠有什麼好的......”哈莉沒有回答，而是跑到沙發上和另一人擁抱，像是尋求安。

蘇明從辛迪后走出，小聲說道：“看來弄臣也派在找，估計和我們況一樣。”

“我們就不能直接殺到阿卡姆去問清楚麼？”辛迪面下皺起了眉頭，既然你覺得弄臣知道，那干脆就去問個明白。

“不用了，弄臣不知道，之前我的判斷有誤。”蘇明冷靜地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遠遠看著哈莉在沙發上滾來滾去：“如果只是你接到的任務模糊，或者說你無法理解，那麼可能是弄臣有意為之。但哈莉是信任的人，現在就連哈莉都不知道，說明弄臣給的任務也和我們一樣，是大海撈針。”

辛迪微微點頭：“原來你先來找哈莉是這個用意，判斷弄臣是否知道蝙蝠的消息麼？確實，哈莉比弄臣要好懂得多。”

這種夸獎并不會讓蘇明得意，因為現在事陷了僵局。

在蘇明曾經看過的漫畫中，本沒有布莉·薇恩失蹤這麼一出，漫畫的畫面只是躲在一個蔽的基地里，通過大屏幕看著海王登陸來和平談判的場面，然后就斷定所謂的談判只是個幌子，于是去伏擊王亞瑟，造了一系列連鎖反應。

可是辛迪已經去過了蝙蝠，不是那里，這個基地會是哪里呢？

沒有任何頭緒，都說狡兔三窟，可蝙蝠比兔子要狡猾多了。

要是等到布莉自己跳出來，那時候肯定就晚了，蘇明不知道布莉是如何在數百萬的大軍中混到亞瑟邊，并且順利地殺了。

也就是說，哪怕明知道亞特蘭斯會進攻天堂島，但他不知道會是什麼時間，什麼形式，唯有在哥譚堵住蝙蝠最有把握。

他的先知先覺也是有限度的，漫畫中的場景，太籠統了，本不足以作為線索。

哈莉這才想起來有喪鐘要應對，爬起來，頭發糟糟地喊：

“我不知道蝙蝠在哪里，你找錯地方了！......呃，等等，為什麼有兩個喪鐘？”哈莉低頭眼睛，再次抬頭，然而還是兩個，這讓小張得大大的：“我要麼是喝太，要麼是喝太多了......遭了，我忘記J士讓我找蝙蝠的事了，會討厭我的！”

像是突然酒醒了一樣，哈莉回憶起了這些日子的等待究竟是為了什麼，不是吃喝玩樂等著末日的到來，不是等待那混的人間大劇，而是等蝙蝠來找啊。

“emmm......蝙蝠究竟來過了沒有.......”

托著自己的下，歪著小腦袋努力回憶著，但是這些日子玩得太嗨了，當在舞池里轉得像小陀螺一樣時，哪還能注意到蝙蝠是否來過？

“哎，你都不說提醒我一下。”思索半天無果，哈莉舉起手拍打沙發中的那個人，像是生氣一樣。

“你從來沒和我說過這事，我怎麼提醒你？”

沙發上的人聽上去哭笑不得，但是從嗓音和腔調來說，應該是一個非常火辣的，就連平時說話都帶著魅和甜。

辛迪這時湊到蘇明耳邊，低聲說道：“況不妙就準備撤吧，這次我沒帶除草劑。”

然而沙發上的人就像被電打了一樣跳起來，摟著哈莉轉過了，面無表地死死盯著門口兩人。

這下蘇明看清了對方的穿著，確切地說，除了樹葉什麼都沒穿。青樹葉和藤蔓遮擋了的重要部位，這種半不的姿態就像是大自然只給穿了。

纖細的手臂，苗條的大，平坦的小腹，潔的后背，通通暴在空氣中。紫水潤的眼影和彩，自然披散又妝點著花朵的紅波浪長發，這些都讓時刻充滿著的氣息。

是毒藤艾薇，哈莉的好朋友，著名的植學家，狂熱的環保主義者，也是哥譚市的一個大麻煩。

說是環保主義者，不如說是植保護主義者，不在乎空氣有多臟，只要不要影響植合作用；也不在乎水有多臟，只要不影響澆灌花朵。總之就算哥譚有核彈炸，但只要不影響的寶貝植，那就無所謂。

和其它的神病人不一樣，毒藤可以說是實打實的超能力者，可以創造、催生并指揮任何植為服務，比如召喚巨大的藤蔓攪碎大樓，讓滿城的花朵散播致命毒氣，或者把微小的致命孢子寄生于別人。

除此之外，頭腦非常聰明，擁有多個博士學位，而且的所有都有毒，效果各不相同，能控制別人的心智，能使人變得瘋狂，甚至讓人死在甜的夢里。

到植和毒素的改造，為了急速再生能力者，就算到致命傷，把埋在土里澆點水也能重新發芽長出來。

在漫畫的世界中，平行世界的超人甚至都會到的控制，目前已知免疫這種心靈控制毒的，眾多世界中也只有新52世界的蝙蝠俠。

蝙蝠俠堅定的意志使得他不會被控，但他凡人的卻不能免疫其它毒素，漫畫中有許多次，蝙蝠俠都是中了毒藤各種劇毒，命在旦夕，全靠管家俠和羅賓制造解毒劑才救回來。

在沒有準備的況下，突然對上毒藤這樣貨真價實的超能力者，辛迪當然會覺得不妙，還是快些離開比較好。

而辛迪剛才說的除草劑，就像是在指著和尚喊禿驢，打臉打到家門口了。

“怎麼被聽見的？”辛迪有些愕然，手也慢慢移向武。

“這里所有的照明效果，在我們頭上邊的燈，都是由藤蔓在控制轉，毒藤可以依靠它們傳導細微的震波，聽到我們說的任何話。”

蘇明卻沒有去武，而是擋在了辛迪面前，一邊向毒藤和哈莉張開手掌示意沒有敵意，一邊向辛迪解釋。

“另一個喪鐘說的沒錯，聲音也是震的一種。”

毒藤稍微放松了一點，幾條小蛇一樣的藤蔓回了的上，如果可以，也不想和喪鐘手，更何況是兩個。

“我們的雇主也是J士，所以大家找蝙蝠的目的一致，不如坐下來一起吃點東西？”

其實現在蘇明和辛迪尋找蝙蝠已經和弄臣的任務無關了，而是為了拯救地球負11，但沒有必要和哈莉們說這些。

他大腦急速運轉，接著摘下了自己的頭盔。

因為哈莉正面戰不是自己的對手，威脅只是來自于毒藤，偏偏的那些攻擊方法，都不是頭盔能防住的，不如摘下來以真面目識人，轉移們的注意力，還能緩解現在劍拔弩張的局面。

因為這里是地球負11，男的超級反派，估計只有他自己一個。

“男的？！”

“男的？”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在他出真面目后，哈莉和毒藤艾薇都出了聲。

“哼。”辛迪冷哼一聲，也摘下了頭盔，走到蘇明邊，除了別不同，長相不同外，兩人完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一樣瞎掉的獨眼，一樣的裝甲和武，一樣的審水平。

除了做事的風格不太一樣。

哈莉噗通一下坐在了沙發上，看看辛迪，又看看蘇明，大眼睛里滿是好奇：

“好吧，現在反而我們對你們的故事興趣了，至于找蝙蝠，找不到就找不到吧，我總不能用橡皮泥一個送去給J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