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喪鐘》第27章 法爾科的氣度
法爾科的統治,在今天看來,是一種充滿了黑暴力的獨裁。
不管你在哥譚經營什麼生意,那麼你都必須給以法爾科為首的黑幫勢力繳納保護費,否則,你在這座城市里一天也活不下來。
當然,之所以說是秩序,那就是這個保護費完全可以改名管理費之類的詞,畢竟哥譚已經是黑幫的城市了。
但這也帶來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在這座城市里,富人越來越富,窮人越來越窮,畢竟越是社會底層的人,到的盤剝也會越多。
就像是大海之中,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吃污泥。
而那時的哥譚,90%以上的人連污泥都不算,只能在最普通的崗位上,苦苦掙扎求生,每個月上保護費之后,剩下的錢只能勉強維持活著,下個月繼續給黑幫賺錢。
每個人都匆忙又麻木,天天都過著一樣的日子,在黑幫的監管下做他們讓你做的一切事,不管什麼事。
人們稍有不從,就將迎來毒打或者更可怕的懲罰,比如房子被放火、路上被沖鋒槍掃、全家綁上水泥磚沉大海,所有人都被這種黑恐怖所籠罩。
你甚至不能有任何東西被黑幫份子看上,他們會奪走一切。
你的老公長得英俊,搶走。
你的自行車質量不錯,搶走。
你的沙發面料和的,搶走。
雖然這些事不是法爾科家族做的,做出這些事的多是些不流的小混混,但們的小幫派依附著大幫派,而大黑幫則依附著更大的,直到歸于十大家族。
在別的地方,如果你問孩子們長大后想做什麼,答案一定是多種多樣的,想當科學家,想當神,或者想當消防員的都有。
但是在那時的哥譚,答案只會有一個——想當老大。
因為孩子們唯一出人頭地的方法,就是加黑幫,跟一個好老大,為他們小時候最憎恨的那種人,通過各種黑暗的行為一步步往上爬。
那時的哥譚政府,有一半以上的員接黑幫家族的政治獻金,剩下的一半,也生活在黑幫的威脅恐嚇之下,可以說是一座毫無希的城市。
也就在那時,退伍的詹姆斯戈登回到了這座城市,為了一名刑警。他接手的第一個案子,就是布莉薇恩的父母,在小巷中被人槍殺。
他安了年的布莉,向保證會把一切查個水落石出,為的父母討回公道。
但一切線索都指向了黑幫,在破案的過程中,他遇到了很多很多的事,讓他看到了黑暗中可怕的激流。
嚴格來說,那時候作為兇殺警探的戈登,日子還是過得不錯的。
作為警察,他并不需要繳納保護費,混混也不會主找他們麻煩。
畢竟在十家族看來,哥譚是自己的城市,城市中的警察也是在為自己的家族維持治安,哪有自家人也保護費的道理?
盡管戈登是哥譚出生,但他見識過外面的世界,那絢麗多彩的外界,不像是哥譚永遠灰蒙蒙的,他不能接自己的城市是這種模樣。
他準備要把所有的黑幫全部繩之以法,讓哥譚重見明。
盡管他端著的飯碗,有一半是姓法爾科的,里面也總是裝著滿滿的好菜。
但他這麼做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更多窮苦的人。
于是他吃了很多的苦頭,被降職,被威脅,被誣陷,被刺殺。
隨著他的調查越是深,黑幫的手段也越是激烈,無數次他險死環生,直到十多年前,蝙蝠的出現,兩人一起艱苦斗了三年,他終于勝利了.......
十家族土崩瓦解,只留下了一家科波特家,也就是今天的企鵝,占據的地盤,連以前的百分之一大小都不到了。
他親手把法爾科,這個曾經的哥譚皇帝送進了黑門監獄。
雖然他很快就出來了,但他去了香港,戈登也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那以后的戈登,更多的力都用來應對層出不窮的各種蒙面人上了,大概只有一個人在晚上休息喝酒的時候,才會想起年輕時的那些驚心魄。
現在,記憶中的人出現了。
“戈登,當年的好小伙,你現在也老了。”
法爾科語帶慨,看著戈登的眼中也沒有任何仇恨,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老人在看著自己的子侄。
他還是那麼有氣度,西裝筆,溫文爾雅。這房間的一切都像是時間倒流了,回到了‘羅馬人’輝煌的年代,戈登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當年在破案的最初,他曾上門向法爾科尋找線索,而法爾科同樣非常有氣度地接待了他,城市的地下皇帝和一個小小的警察,就隔著這張書桌對話。
就像今天一樣。
戈登可不會被他迷,也許三十年前會,但絕不是今天的他,他可是還記得之前他的手下是怎麼把自己‘請’來的。
羅馬人回來了,而且全副武裝!
“你比我老得更快,法爾科。”
戈登哪怕絕境,依舊毫不退,他立刻反相譏。
法爾科只是笑笑,手里依舊不不慢地著自己的貓,那只貓被壁爐烤得昏昏睡,舒服得一個勁地在他懷里打哈欠。
“是的,我們都老了,這個世界注定是屬于年輕人的了,所以我打算在死前,回到這片地方來看看。”
“哥譚沒什麼好看的,你應該回香港去。”戈登坐在了他的對面,和他平靜地對視。
法爾科的手停頓了一下,他低頭聞了聞自己口的玫瑰,抬頭不解地看著戈登:“是啊,沒有什麼好看的.......我給了你一座輝煌的城市,可是你居然讓它變了這樣?”
“至人們得到了自由。”戈登閉上了眼睛,靠在了沙發上。
“自由算什麼呢?現在的晚上他們連門都不敢出。”法爾科搖頭大笑,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見到戈登閉眼的樣子,他又說:“你曾經和蝙蝠誆騙了我,我不怪你,因為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一座更好的城市。”
“我也不怪,因為家族中有人背著我殺了布莉的父母,盡管是法庭的滲,但那也是我應得的報應。”
“........”戈登沒有說話。
“還記得麼?我問你想要的是什麼?你告訴我,你想要的是人們能安居樂業,孩子們能健康長的城市。所以我放手了,我把它給了你,讓你去實現我做不到的事,我讓你把我關進了監獄,我讓你為哥譚的希,然后我遠走他鄉,可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
法爾科平靜地把貓放到地毯上,看著它就地蜷一團,呼呼睡去,他從自己的書桌上拿起酒瓶,倒在兩個玻璃杯里,金的酒在火中泛著異彩。
“哥譚......只是還需要時間,它會變好的......”戈登說著自己也很難相信的話。
“這就是我看好你的原因,戈登,你總是心懷希,不會放棄。”法爾科笑著站起來,巍巍地把一杯酒遞到戈登的手里,輕輕和他杯:“和科波特家的小瘸子比起來,你才是我最理想的繼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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