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無言以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話。

哪怕是任何稍微知道的人都能看出來，其實一點也不正常，蝙蝠俠和布莉的份就像是完全割裂了開來，就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甚至每次弄臣被抓住，總是會笑著對蝙蝠大喊：

“親的蝙蝠，你和我是一樣的！”

“我了解你！我們是一類人！”

“是你就了我！哈哈哈！”

每當這時，蝙蝠只是會靜靜地，看著被打重傷的弄臣被抬上阿卡姆瘋人院的押送車，不發一言，接著一甩斗篷消失在黑暗中。

沒有人知道在想什麼，也不知道接下來會干什麼。

哪怕一個神病瘋子都能看出的事，戈登怎麼會看不出來？今天的哥譚出現了那麼多的瘋子怪人，都是因為這里有一個們的‘同類’在吸引著們。

但從另一方面來說，布莉是他看著長大的，他相信會做對的事，哥譚也確實需要一個黑暗中的力量來制止罪惡的蔓延。

但是今天，法爾科告訴他，他知道一切......

戈登選擇的道路，其實是他早有預見的，他甚至為他安排好了幫手。

科波特家族的小姐，今天的企鵝，本該為他在暗理這些事，扮演今天蝙蝠角的，應該是。

“看，戈登，你是個正直的人，你甚至無法再次對我撒謊。我們都知道布莉瘋了，人格被割裂了兩半。”法爾科淡淡地對戈登說，語氣中并沒有獲得答案的喜悅，只有無盡的唏噓。

當初戈登選擇了蝙蝠，讓來威懾哥譚的黑暗勢力。

和企鵝的能量比起來，能提供的幫助微乎其微，除了那種蝙蝠恐懼，再沒有其它。

戈登現在知道了，如果企鵝想要做，那麼為十家族后代的，能帶給人們的恐懼會是蝙蝠的千百倍！

任何哥譚上了年齡的人，聽到法爾科和十家族的名號，全都會瑟瑟發抖，那種黑的恐怖，就像是真正的黑夜。

企鵝更是早就知道一切，法爾科早有待，只是在暗中等待，積蓄力量，一旦戈登什麼時候放棄和蝙蝠的合作，就會主請纓找上門來，把事推向羅馬人希見到的方向。

好員，編制人脈，儲備武，就是在等著這一天。

重塑一座嶄新的、好的哥譚，由黑白兩道共同掌管的哥譚。

如果真的一切按照法爾科所安排的那樣，自己用白，企鵝用黑，那麼哥譚市這個棋盤上就不會有別的的棋子，一切將可以按照戈登的想法去發展，也許真的會為他理想中那樣的幸福城市。

戈登局長不是小孩子，他知道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既然黑暗必然存在，不如讓它聽從自己的管教。

但那樣，哥譚也只是一座黑白混沌的城市，只不過從羅馬人這個凱撒的獨裁制，變了元老會的共和制，沒有什麼不同。

羅馬還將是羅馬。

“不，那還是你的哥譚，不是我要的，有黑幫參與管理的城市，注定會倒下！”戈登搖搖頭，把種種聯想拋出腦海，他有自己的原則，也不想和黑幫產生任何聯系。

“是的，我了解你的想法，這些年，我一直關注著你，你非常努力了，盡管哥譚越變越糟。”法爾科安道，他又往自己的酒杯里續了一些酒：“在你的監督下，白天的治安明顯好轉，政府的廉潔程度也上升了。唯一的問題就出在晚上，科波特讓我失了。”

戈登眉頭一皺，讓法爾科失的人從來沒有什麼好下場，歷史早已證明了這一點。

但是法爾科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只是放下酒杯，輕輕拍了拍手，向門外說道：“索菲亞，你可以進來了。”

門外那個悉的人進了房間，摘下頭上的氈帽，一頭黑的長發如同瀑布般散落，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戈登局長，靜靜地走到了法爾科的邊。

“我來介紹一下，是索菲亞·法爾科，我的小兒，以前你沒有見過，因為一直在歐洲留學。”法爾科笑著拍拍的手，欣地說道：“盡管這樣說會讓其他人很不好，但索菲亞確實是我的孩子中最有才能的一個。”

戈登看了看那個人的臉，之前他并沒有注意過，因為這個人時時刻刻說著‘老板’，‘我們老板’這樣的話，戈登以為只是個高級打手，這樣的打手在哥譚足有數十萬。

而現在在燈下仔細看去，唯有一個詞可以形容，那就是蛇蝎人。

還是那副皮笑不笑的樣子，和的父親比起來，沒有那種掌控天下的氣度，卻多了一些神經質的瘋狂。

戈登移回目，對法爾科嘲諷地說：“不用介紹了，我們早就認識了，很熱.......”

“哦？是麼？”法爾科挑挑眉，他帶著微笑詢問自己的兒：“你和戈登局長相愉快麼？”

“當然，父親，戈登局長是個很好的人。”索菲亞用甜膩膩的聲音回答他，就像是爸爸的乖兒，但是眼神卻飽含深意地看著戈登。

“將在一切之后，協助你建立新的哥譚，不再是科波特了.......從今以后，法爾科家族就是你的后盾。”

“等等，什麼一切之后？”戈登從他的話語里聽到了不對，他不能理解法爾科的意思：“什麼新的哥譚？”

法爾科閉上眼睛，皺眉歪了歪腦袋，像是在回憶什麼，但他很快歉意地笑了：

“哦，我沒說過麼？唉，人上了年紀，就是容易忘記事......那麼我親的戈登，你知道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麼？”

“什麼地方？哥譚的下水道？或者是廢棄的神病院？”戈登盯著壁爐，又看看天花板。

法爾科舉起右手，拇指和食指之間比了一個小小的隙，憾地對戈登搖頭。

“可惜，差了那麼一點，你對于哥譚其實并不了解，你看到的黑暗，就像是浮在夜晚大海上淺淺的一層水草......不過沒關系，你本就不該了解這些，這是我們這些家族應該理的問題。”

“我們在哪里？！”

戈登看著他，他已經夠了這種猜謎，夠了這種被人安排和擺布的覺。

法爾科靠在了椅背上，仿佛是在冬日的午后在的溫暖，在爐火旁，他愜意地笑了。

“印第安山，戈登，我們在印第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