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笈》第七章 強盜與小賊

且說蕭軒亭的墳墓被盜,在蕭子玉認為這是蕭家的奇恥大辱,因此,他除了要嚴懲盜墓者,此外就是封鎖信息,不讓坊間知道此事。為這,他專門安排管家蕭忠去街頭巷尾留意市民們的言論。

大量的消息反饋回來,蕭子玉封鎖消息的做法不僅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更激起了市民們的好奇心。蕭軒亭墓被盜的消息一夜之間傳遍了都梁城,幾乎了街頭巷尾每回必議的話題。這讓蕭子玉又氣又恨。當他得知所有的消息都來自止戈亭,他便了要查封都梁酒家的念頭。他把想法說出來,蕭忠當即反對說:“萬萬不可這樣。止戈亭的故事早會已經有四五百年的歷史,歷朝歷代連皇親國戚都不曾查過,一旦爺這樣做,必然引起民憤,影響會更大,這樣老爺墳墓被盜掘的事就會傳得更遠。”

蕭子玉想想覺得也有道理,但心里仍是不暢,說:“難道就這樣由著他們胡說八道?”

蕭忠想了想說:“老朽倒是有個辦法,先清楚哪些人喜歡胡說八道,然后私抓捕。止戈亭的消息傳得很快,只要抓了幾個人,就沒人敢談論。”

蕭子玉點頭說:“這個辦法倒是可行,都是誰在談論我家的事,你都記住人了嗎?”

蕭忠搖頭說:“我去止戈亭打聽的時候,那里的人已經不再說老爺的事。這幾天錢掌柜張出招帖說是要有償征集盜墓故事。現在全都梁的人都在關注此事,所以他們就暫時把老爺的事放在了一邊。”

蕭子玉說:“這些人簡直是無聊,他們怎麼會對盜墓如此有興趣呢?有人揭招帖嗎?”

蕭忠點頭:“揭招帖的多著呢,故事還真好聽,很傳奇。今天又來了一個揭帖的,是個外地人,說他知道很多的,抖出來如果不轟整個都梁,他愿投赧水河。”

“什麼,有這麼厲害嗎?”蕭子玉不覺也來了興趣。

蕭忠一聽就明白主人的心思,慫恿道:“二爺,我建議你也去聽聽,散散心,算是消遣,老爺這事已經把你搞得夠心煩的了。”

蕭子玉說:“我倒要見識見識那是個什麼烏七八糟的場所!”

次日一早,蕭子玉扮做平民,在蕭忠的陪同下來到止戈亭大廳找了一個偏僻的位置坐下。現在時辰尚早,但大廳里已經坐了不人,主講臺上懸掛著巨大橫幅,上書——熱烈歡迎蔣一浪先生蒞臨本店開壇主講。

蕭子玉平時很來都梁酒家,店中伙計都不認識他,只當一般聽客。蕭子玉要了兩份米,一壺尖茶,和蕭忠慢慢吃了起來。不一會工夫,整個大廳就人滿為患,仍有不聽客從門外涌來,蕭子玉暗自慶幸早來了一步,否則就無位置可坐了。

為了避免人多擁,錢進財隨后下令關閉店門,并派人站在門外向后到者作解釋。

故事早會就要開場了,大廳里雀無聲,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走上了主講臺,頻頻向臺下行拱手禮。他就是今天的主講人蔣一浪。

蕭子玉乍看之下覺得這個蔣一浪十分面,又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

蔣一浪見大家都已用心,開講道:各位聽,有禮了,詩云——

生前欺天絕漢統,死后欺人設疑冢。

人生用智死即休,何用余機到丘壟?

人言疑冢我不疑,我有一法君不知。

盡發疑冢七十二,必有一冢葬曹尸。

“這詩乃是宋人俞應符之作,題為《曹孟德疑冢》,說是漳河之濱,有曹七十二疑冢,可見曹心虧已極,唯恐別人掘他。鄙人今天要講述的,也是一個盜墓故事,墓主沒有曹孟德有名,但其祖上卻比曹孟德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就是明太祖朱元璋。話說古城都梁,經二十世紀風雨,歷兩千年滄桑,憑借它高大、厚重、固若金湯的城墻保護,歷代戰中極滋擾,沉淀了無比富的財產。有人說,都梁城里白銀腰桿深,白玉為堂金作瓦。尤自明洪熙年開端,朱元璋第十八子朱楩封侯都梁,歷十四代王侯,當地人稱其為‘朱王’。在這十四代朱王的治理下,都梁風調雨順,歌舞升平,加之皇上的不斷賞賜,王府里真乃遍地珠寶、滿庫黃金!十四代朱王及其王后、王妃死后,都葬于近郊,陪葬了無以數計的金銀珠寶……世上沒有不風的墻,消息一旦走,在都梁就催生了一個特殊的行業——盜墓。這一行業一旦形,為了有一個說得過去的份,盜墓者在明里也開設了一項特殊職業——殮尸,也就是說,背尸漢在都梁有多久的歷史,盜墓賊就存在了多年!各位聽可能要問,盜墓賊在都梁活躍了數百年之久,他們盜到了什麼嗎?”

眾聽客屏聲息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主講臺上的蔣一浪。

蔣一浪喝一口茶潤潤嗓子,接著說:“如果我說十四代朱王墓都毫發無損,那絕對是假的,如果我說十四代朱王墓已經全被盜掘,那更是假的!我可以告訴各位聽——朱王墓絕非那麼好盜!一是難以尋找,每位朱王墓都有疑冢,則二十四冢,多則四十八冢,但比曹孟德還是遜了許多;二是掩埋太深,墓室迷宮重重、機關遍布,如果沒有圖紙,盜王墓比登天還難!”

聽客中有人憋不住了,說:“盜王墓如此之難,可是你才說過確實有人功了,你且快快說出盜墓功的故事,我們都等不及了!”

蔣一浪笑了笑,說:“這位聽不要急躁,接下來講的正是一個功盜掘王陵的故事。為了讓諸位聽得明白,請允許蔣某對這冢王陵的墓主作一番簡單的介紹。說的是明太祖朱元璋有二十五個兒子,除一人夭亡外,在他登基定國后,都先后封王,有秦王、晉王、燕王、吳王、楚王、譚王、魯王、蜀王、湘王、代王、肅王、遼王、慶王、寧王、谷王、韓王、安王、唐王、郢王、伊王等。按朝廷的規定,凡親王每年俸祿萬石,配備相輔員,侍衛甲士多至一萬九千人,至三千人,冠服車旗宮室,規格僅次于天子,公侯不得抗禮,制甚為嚴謹。朱元璋第十八子朱楩,于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封國岷州(今甘肅岷縣)。洪武二十八年,因云南新歸服朝廷,宜由親王鎮而移鎮云南。建文元年西平侯沐晟向皇上奏其不軌,廢為庶人徙漳州,永樂初恢復王位。洪熙元年(1425年)再遷移都梁。先寄居在州治,后以千戶所改建岷王府,發給俸祿千石,設三司八所之,封鎮國將軍十六人,輔國將軍十六人,奉國將軍三十六人,鎮國中尉七十三人,輔國中尉十六人,奉國中尉六人,其中科甲甚多。朱楩遷至都梁正值壯年,其時,其侄朱高熾已繼承皇位,他除了有朝廷俸祿,不時有皇上的厚賞賜,憑借手中權力在都梁橫征暴斂,積聚金銀無數。其在遷居都梁之始,就在銅寶山西南選址修建王陵,用工匠百余人,歷時十載,可謂工程浩大,陵宮玄機繁多,建后百余工匠悉數殺死,葬于墓陪葬中。朱楩薨后出殯之日在深夜,四十八同樣規格的棺槨由四門同時出城,分別葬于東、西、南、北四鄉四十八個村莊。朱楩的真棺由四十八名城中閑漢抬柩,陵墓四周布置王府親信丁甲把守。到達目的地時,由王府親兵啟開墓門,閑漢們將棺槨由墓道牽墓室……閑漢安置好了靈柩,王府親兵隨后關閉機關,抬柩人全部活埋……諸位猜猜看,最后到底是什麼人盜了這一冢王陵?”

與蕭子玉同坐的蕭忠第一個站起來回答:“建陵的工匠都死了,抬柩的閑漢也沒一個活著回來,盜墓的肯定是那些親兵!”

眾聽客齊聲附和:“說得有道理!”

蔣一浪搖頭說:“不對,那些親兵只知道陵墓的所在地,并不知道其部結構——朱王不是傻瓜,在建陵之前他早就提防了這一招,凡墓室部的人都得死!也就是說,親兵即使知道陵墓的地點也難以盜掘功,因為墓中部結構十分復雜,找不到墓道就無法挖掘!事實也是如此,這冢王陵在日后的歲月中有不下百起盜墓者顧,但都是無功而返,白白辛苦!”

蕭忠不滿道:“你就別吊我們的胃口了,到底是什麼人盜墓功?”

蔣一浪說:“當然是部人士!在建陵的那一百余名工匠中,有一位舒姓石匠,他技藝超群、徒弟眾多,曾負責復修都梁城墻。他在接到這項工程之時,負責通知他的員令他組織一百名工匠。當時都梁境已無大工程,如此興師眾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修王陵。他知道修建王陵的工匠都難逃一死,就提前繪制了一張圖紙留在家里,并對家人說:‘如果我此去不再回來,就可以肯定我此去乃是修建王陵,到時我會按照這張圖紙建造,我在墓道標了記號,照此路線行進可打開墓室,墓室中定有金銀珠寶。’舒石匠離去后,果然沒有回來,家人就知道他已為朱王所殺,那張地圖就了舒家的傳家之寶。朱楩薨后,于深夜下葬,四十八棺槨由四門抬出,分別葬于四鄉八村。這些疑冢很快就被盜掘一空,墓中竟然也有尸及陪葬品,只是這些陪葬的所謂金銀皆由黃銅和鉛塊替代,玉石、珠寶則以彩石、陶湊數,一時民間盛傳——朱王陪葬都是假貨。只有舒家人心知肚明,他們掘開的都不是朱楩的真冢。可有一點,舒家空有地圖,也不知道朱楩真正的墓址。有一天,他們家來了一位客人,自稱姓蔣,單名一個‘琛’字,是朱王的親兵。他知道朱王墓的地址,是舒石匠臨死前告訴他王陵地形圖留在家中,希兩家通力合作。蔣琛還拿出了舒石匠的親筆信,信上容與他說的無異。隨后,兩家一拍即合,準備掘墓。可是,當他們來到現場才發現,真冢附近住了十數戶人家,這些人家均由北方遷來,為朱王族人,他們并不知曉自己就是守墓人,只知道不允許閑人進那個大土堆,更不許前往開山采石。兩家人空有地圖只能陵興嘆。于是舒、蔣兩家人商定暫時偃息旗鼓,待時機時再行。自此兩家了至,但不知何故,這舒姓人后來就從都梁銷聲匿跡,再無人見過他們,地圖自然也落在了蔣琛手中。其時,蔣琛還有一個弟弟蔣球,父親蔣承恩早亡。兄弟說好,將來若掘得財必須均分。時間一晃幾百年過去,清同治年間,蔣家有兄弟二人——蔣琛的后裔蔣大和蔣球的后裔蔣二。二人都知道祖上傳下朱王墓的圖紙,也清楚若盜得財,由兄弟二人均分。且說這蔣大是個貪婪之人,加之又聽信老婆的話,竟起了獨占之心。夫妻二人瞞了蔣二,搬到朱楩真墓附近居住,隨后又傾盡所有,向守陵人求購山地。不知的守陵人以為一片荒山無耕種價值,竟以低價出手。蔣大購得此地,尋出地圖,夫妻二人夜夜挖掘不止,將墓道填土倒無人注意的深壑之中。未及半年工夫,王陵被掘開,得金銀珠寶無數,隨后又遠走他鄉變賣,數載后,蔣大自稱在外地經商發了跡,廣置田產,購買店鋪,了富甲一方的人。”

蔣一浪的故事述至此,有人當即問道:“這蔣大何許人也,可否一二?”

蔣一浪斷然拒絕道:“不可!三人不可傳道,聽只當是故事去聽便罷。”

見蔣一浪要走,聽眾哪里肯依,有一大膽的聽客沖上主講壇,把蔣一浪堵在臺上說:“蔣大何許人也,你不肯講我們也不勉強,但你就這樣走開,斷然不可!我有一疑問你必答不可——蔣大的先人是岷王府親兵,但親兵絕不只他一個,為何舒石匠偏要向他泄?”

眾聽客見有人質疑,又一齊起哄,蔣一浪見推不過,就說:“如果諸位不嫌話長,我就把蔣大先人的來歷說出來。蔣大的先人本不姓蔣,乃是朱元璋開國功臣藍玉之后。這藍玉乃是都梁扶城人,小時隨父母被放逐到安徽定遠。朱元璋起兵濠州時,他棄耕從戎,先在姐夫常遇春部下當小頭領,因臨敵勇敢、屢立戰功,經常遇春舉薦,朱元璋寵有加,擢升大都督府僉事。明朝建立后,又屢立奇功,被明太祖視之為衛青、李靖。到后來,終于功高震主。更者,他不但沒有醒悟,還居高自傲,行為不檢。同時樹大招風,惹人忌恨。曾經縱容家奴侵占民田,史對其家奴的不法行為進行質問,他就驅逐史。一次藍玉帶兵北征回還,半夜來到喜峰山下,要求開門,關吏按制度沒有及時開門,他就破門而。又言其私通元主妃,妃慚自盡,帝責藍玉,初封梁國公,改‘梁’為‘涼’。參加西征,藍玉升為太傅,而與他同時出征的宋國公馮勝、潁國公傅友德封為太子太師,藍玉對此大為不滿,整日滿腹牢。朱元璋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由平民乞丐登上皇帝寶座的人,也是歷史上殺人如麻的屠夫。在政權建立之前,能嚴于律己,寬以待人,禮賢下士,網天下英雄豪杰為我所用,而且皇后馬秀英是歷史上最賢德仁慈的皇后,能直言相勸,‘擇其善者而為之’。加上謀士劉伯溫的逆耳忠言,積極輔佐,使朱元璋逐步擺困境,由弱轉強,戰勝了群雄,推翻了元朝的統治,建立了大明王朝。然朱元璋本猜疑,心狠手辣,殘酷暴,當他皇位坐穩之后,那些為他打天下的文臣武將,不但失去了使用價值,而且擔心他們中有些人會聯合起來,篡奪他的皇位。特別是丞相胡惟庸謀反事發以后,他擔心更加劇烈。藍玉秉耿直,不善吹牛拍馬,以為自己是太子朱標的舅舅,又是蜀王的岳父,是皇親國戚,屠刀不會架在自己脖子上。朱元璋是個暴君,洪武二十六年二月(1393年),朱元璋以謀反罪將藍玉拘捕,以死刑,年五十三歲。并開列《逆臣錄》詔告天下,對藍玉親屬及其親近的列侯功臣、文武吏以至于偏裨將士實行誅族,先后殺害兩萬余人。這就是中國歷史上有名的‘胡藍之獄’。藍玉被誅滅九族之時,他的一位蔣姓同鄉不忍藍家絕后,遂將他一位懷六甲的侍妾藏在家中。這位侍妾后產下一子,起名為蔣承恩。蔣承恩長大后知道自己的世誓報家仇。蔣承恩又生了兩個兒子,分別名為蔣琛、蔣球,自小灌輸復仇思想。蔣琛兄弟長大后,適逢朱元璋的兒子朱楩遷到都梁,兄弟遂混王府。他們的本意是殺了朱元璋的兒子朱楩,但二人進王府不久,蔣琛就被派去督建王陵。在工地上,他認識了舒姓石匠,并有意與之建立。當舒姓石匠得知他的世,果然對他信任有加。在陵墓即將竣工之日,舒石匠自知難逃一死,遂將家中存有陵墓圖紙之事告知了他。”

蔣一浪補充了這一節故事,眾人才不再追問。

這時一直沉默的蕭子玉忍不住道:“圖紙是蔣琛得到的,后來他的后裔蔣大得到朱楩墓中的寶,于于理不過分,那個蔣球的后裔蔣二不應該有什麼想法。”

蔣一浪說:“他是沒有什麼想法,而且蔣二的先人存私心在前。”

蕭子玉問道:“他的先人存了什麼私心?”

蔣一浪說:“這個中曲折比蔣大盜墓更為驚心魄,知后事,明天的故事更彩!”

蔣一浪走下講臺,滿廳聽客仍沉浸在故事里久久不愿離去。蕭忠著蕭子玉問道:“二爺覺得這故事如何?”

蕭子玉說:“故事嘛,不出彩就不能故事。”

蕭忠說:“我倒覺得這不僅只是一個故事,那個蔣大很像現實中的某一個人。”

蕭子玉站起,說:“走吧,有話回家說。”

書接上回,王辛卒吃完了羅國矮的尿,熊杰仍覺得不過癮,亦掏出自己的不雅之,說:“天氣太炎熱,人的火氣大,尿水是清熱解毒的靈丹妙藥,我好事做到底,把你的火氣全降下來。”

王辛卒哪敢不從,一邊接吃熊杰的尿,一邊說:“謝謝,謝謝。”

朱子湘、勞順民看得全起了皮疙瘩,擔心接下來的災難會發生在自己上。

熊杰尿完,抖著不雅之挑釁地示給眾人,見沒有人敢表現出厭惡緒,才慢慢地放了進去。這時,羅國矮滿臉堆笑地迎了上去,說:“哥,我會按,就不知道我有沒有福氣為你效勞。”

熊杰斜了羅國矮一眼,坐下去:“你好像是我肚里一條蟲似的,怎麼就知道我腰酸背疼呢,特別是這后背。”

羅國矮寵若驚,賣力給熊杰做背部按,并說:“哥,你這背跟常人的不一樣,是龍背呢,給你按我也跟著沾上龍氣了。”

熊杰閉目顯出舒服的樣子,說:“嗯,不錯,你的話和你的手藝一樣讓我舒服。”

羅國矮說:“哥,你現在是龍困淺灘、虎落平,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歸大海、深山了。”

熊杰說:“還真你猜中了,要不了多久老子確實可以出去了,喂,矮子,出了牢你愿意跟我干嗎?”

羅國矮說:“能跟哥干當然好,只是不知道我有沒有那種福氣。”

熊杰問:“你知道我是干什麼的嗎?”

羅國矮搖頭:“說不上,但肯定是干大事業。”

熊杰說:“你又猜對了,老子是楓木嶺上的。”

羅國矮雙膝一,跪了下去:“矮子有眼不識泰山,哥原來是楓木嶺上的大王,難怪哥上洋溢著一龍氣。”

熊杰說:“這牢里就你懂味,放心吧,老子會給你好的,不過你得聽我的話。”

羅國矮說:“哥,哥,這輩子我跟定你了,你指東,我絕對不敢往西!”

熊杰說:“你現在給我把閉上,專心給我按。”

羅國矮立即噤若寒蟬,賣力按,直至累得滿頭大汗。這時大牢東頭傳來清脆悅耳的鈴鐺聲,羅國矮忍不住問道:“哥,這是什麼聲音?”

熊杰說:“這是大牢里開飯的鈴音。”

果然,一名伙計一路上搖著鈴鐺從那邊走了過來:“開飯嘍,人是鐵飯是鋼,一天不吃心慌慌!”

羅國矮用袖子揩著臉上的汗水:“哥,牢里有飯,為什麼還有人要家里送飯呢?”

熊杰不屑地道:“就憑你說這樣的話,就知道你沒坐過牢。牢里有飯,而且是早晚兩次,既然你以前沒吃過牢飯,你的機會來了。”

伙計很快就來到了13號大牢門口,用鐵勺敲著木飯桶說:“你們誰要吃飯?”

羅國矮、王辛卒、勞順民三人各要了一份爛缽子盛的牢飯,捧在手里,三人同時胃口大倒,這飯都是霉爛的米做,有一餿臭味,一口到里,竟有十幾粒沙子……勞順民最倒霉,第一口就嚼到了瓦片,疼得他當場吐了出來,沒想到飯渣正好吐在了熊杰的腳上……勞順民知道闖了禍,嚇得連忙彎下腰用手拭熊杰腳上的臟,手臟了卻無水可洗,勞順民習慣地去墻上揩——奇跡也就在這一刻發生了,他把手拿下來時,竟然是滿手的跡!

這時熊杰也發現了墻上黑的一大片蚊子,這些蚊子都吃飽了,一只只大腹便便,飛行十分困難,以致勞順民的手在墻上一揩就死了一大片。

熊杰臉上掠過一笑,說道:“幾個大活人待在這總不能沒事干吧,那太無聊了,我們幾個也要找點樂子。”

“要得,哥,我們都聽你的。”羅國矮附和說。

勞順民知道要拿他開刀了,果然,熊杰問他道:“你家里有人送牢飯嗎?”

勞順民搖頭:“我沒有親人。”

熊杰說:“家里沒親人送飯,牢里的飯你又吃不下去,這樣你會死的,總得想個辦法吧。”

羅國矮接過話說:“哥辦法最多,哥給他想個辦法。”

熊杰似笑非笑地問勞順民:“需要我想辦法嗎?”

勞順民哪敢不從,說:“要。”

熊杰說:“算你聰明,要不非得死你!”言罷環視四壁,“看來這牢里還真是不缺味佳肴,你們看,好多的蚊子,有人說‘三只蚊子一盤菜’,這麼多蚊子,那得頂多盤菜,你們說是不是?”

眾人齊應:“是!”

熊杰笑幾聲,用手指著朱子湘、王辛卒說:“你,還有你,把墻上的蚊子捉了喂勞順民!”

羅國矮見沒點到他就急了:“哥,我干什麼?”

熊杰說:“你呀,看著他們。捉蚊子不能耍猾,捉住的蚊子要完好無損,吃的也要珍惜食,都要吞下肚去,誰不按規矩辦,接下來就罰誰!”

熊杰下了令,幾個人各司其職。

墻上的蚊子雖然千上萬,匝匝一大片,但真要去捉它們還是能飛走。這倒也罷,最麻煩的是要捉住完整的蚊子很難,一不小心就把手里的蚊子爛了。

朱子湘和王辛卒實踐了無數次,最后只有一個辦法管用——把蚊子從墻上趕走,用吐了口水的右手在空中抓,飛行中的蚊子就能粘在口水上,這樣捉住的蚊子果然都很完整,再連口水一齊喂到勞順民口里也符合要求。

可是口水畢竟有限,加之他們又很久沒喝水,沒有口水就粘不到蚊子,于是就捉,捉確實很難,好不容易捉到一只,一不留神就爛了……“王辛卒爛一只——朱子湘又爛一只——”

在羅國矮拖長聲調的吆喝中,朱子湘、王辛卒終于崩潰了,雙雙跪在熊杰前說:“這活不好干,我們愿意吃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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