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記·揭藝校生》第25章:人的故事與事故

只是苦了教們,面對學生們積郁已久發開來的狂歡,只能是專心致志地鎮,他們一方面暗自愁眉,另外一方面似乎又是很這樣的狀態。其實有些當兵的孩子比這些吵鬧的學生大不了多,差不多大,他們卻用著在戰場上的拼命勁頭穿梭在各個寢室之間,與長相姣好、心智單純的同齡人玩起了貓與老鼠的游戲。

這可就便宜生了,敵人轉移了火力,們倒是可以自由地走來走去。其實就算是男生不鬧,們也會落得自由,倒不是因為們的得到了豁免權,而是因為們超出同齡人的姿態,人不敢侵犯。所以生們可以出來氣,發信息、打電話,或者在走廊上看對面男生寢室樓里,手電筒所掃出的嚴肅燈對應著星星點點調皮的火星兒。一想到自己以后要托付終的男人出落人之前是這種樣子,生也是哭笑不得的。

金子琪知道那火星兒是什麼,因為此刻,也在做同樣的事——煙。并沒有多煙癮,只是不想待在寢室里,那群聒噪的人正在討論在看來實在是無聊頂的事——上床。其實除去無聊,對此還有另一種緒,那就是恐懼,無法不想到那個男人的臉,也無法不想到的好姐妹。到現在,仍舊覺得這個世界糟糕了,最糟糕的是,也是這個糟糕世界的建筑師,建造了一座城堡,風,里面有最清冽的年,也有一滴出不去的濃墨,紀念著一生都難以忘懷的罪過。對于自己心的道德審判,承認,有罪,簡直是罪不可恕。有時候想想,人與人之間,真的很不公平,出、天賦、家庭、自小的經歷、運氣,同樣一個地方長大的兩個孩子,竟然有這樣不同的命運。的好姐妹,會想到這些嗎?如果會想到這些,是會去憎恨命運呢?還是去憎恨自己?或者,早已經麻木地,不再會去憎恨了?

這時候門被推開了,下意識地將半支煙丟下樓去,然后很自然地轉頭去看這個不速之客,看形就知道出來的是SUMI。雖然是在黑暗中,但是仍舊到了SUMI臉上的笑意。SUMI輕輕地將門掩上,將里面那一陣浪笑給擋了回去,走到金子琪邊,探頭往下看,說:“嘖嘖,浪費了一好煙呢。”那煙真是頑強得很,摔在地上,也還閃著點點火星兒。

金子琪見是這樣,便服說:“雖說煙很酷,還是有點兒怕的,特別是面對班長你。”

“哈哈,別怕,你要知道咱們班主任就是個煙鬼,咱們不煙,算是白在他手下混了呀,來,借個火。”

金子琪卻說:“沒有。”其實口袋里是有一包的,剛才是下意識地有些怕,但是絕不愿意被控制住。可以因為SUMI不做什麼,但是絕不會因為而去做什麼。比如現在,遞煙過去。

SUMI也不尷尬,或許是很尷尬吧,只是自己并不介意尷尬。誰出來打擾金子琪一個人的追念與贖罪呢。

金子琪把目投向了男生寢室樓,安靜地看著那邊的喧囂。SUMI就站在邊,不遠不近,起了一些風,溫熱的,但是舒服的。剛剛從空調間里出來,出了一些汗,其實是看見了金子琪才出來的,沒想吃了這樣一個閉門羹。班級里的生,基本都拿下了,因為形,同樣是人的們毫無戒心,大家都會這樣想,這樣的人殺傷力是零吧?SUMI出來找金子琪說話,其實是親近的第二步了,回想起來,自己為了金子琪這最后的堡壘,可真是下了重本的,之前是安排仲祺幫金子琪提行李的,但凡懂得一點兒恩之心,都應當有所回報,金子琪應該諒到的良苦用心才是。

心積慮用這些手段去接近同學,那肯定是要讓人骨悚然的,但SUMI并不是這樣的。有一種佛法中說的“隨喜”神,當然,也是足夠聰明的,知道邊的這些人中,金子琪是頂有智慧的一個。如果說仲祺這樣的男生,非得要與這群人中的某一個有所牽連的話(最好是沒有,但是知道這在所難免),SUMI希,是金子琪。確實不是常人,除了形這一層,普通生甚至都很難在生活中發現(除了照鏡子的時候),卻常常制造著。一部分是因為的善良,所以的面前就不會腳;另一部分就是能夠挖掘,或者是烘托出別人的來,比如站在SISSI旁邊的時候,比如安排仲祺幫金子琪拿行李箱的時候。

其實SUMI也是與普通生一樣的,想要,更,更更可能小的時候嘗試過,甚至做過什麼公主夢都沒準兒,但是后來顯然堅決地放棄了,不過對于的追求卻是沒有放棄的。自己已經很去回憶過去了,對于大多數人來說,什麼事到了回憶里,總是好的,可是對于SUMI來說,寧愿相信自己生下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這樣胖、臃腫、遲鈍、丑陋、惡心。要來形容自己,就真的只能想到這些形容詞了。討厭自己,非常非常討厭自己,的方式比較特殊,通過別人來表達對自己的厭惡。是真心實意地討厭自己,于是也是滿心歡喜地著別人。只是現在的,是一種壯闊的、高風亮節的、波瀾不驚的,其實啊,也曾小人一般,牽念腸地過。過不止一個人,現在想起來,那真是瘋狂的事,像是小說,卻真真實實地發生在自己上。

那時候還不是特別胖,就是減來說還算是有意義的時候,曾經有三個很好的男生朋友。倒不是有多歡迎,而是那三個男生是一伙的,黏在一起玩,與他們朋友,有種買一送二的味道。總之,SUMI先是與其中一個了朋友,然后迅速打進了這個團隊,與其他兩個人,也都為了好朋友,還有比這個更賺的事嗎?生命中一下子多了三個帥氣的異朋友,而且每一個都存在著無限的可能那時候也有煩惱,擔憂的是要到選擇的那一天,到底是選擇誰呢?其實一直在等待著的,等待著這三個男生因為反目仇、兄弟相殘,可惜并沒有真,因為這三個好兄弟越發友起來。故意親近某一個,疏遠某一個,或者故意挑撥,種種手段用盡,才發現一切都不過是自己的一相愿,他們仍舊沒心沒肺地快活著。SUMI有點兒憎恨現在為什麼不是母系社會,不然就委屈自己好了,一個人與三個男生,累點兒就累點兒,總不能讓這三個男生因為自己而破壞了誼吧,但是要自己來選,也說不上到底哪個好,各有所優。那麼,既然男生無法抉擇,這個難題也就只有讓自己來理了。去網絡上找了關于好男朋友的一百個標準,然后對照著給三個男生一一打分,結果算下來,竟然是相差無幾。看來科學也無法解決這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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