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結,姻緣未了》第22章
第22章生活沒有結局
丁乙乙在旅行途中給曉維打電話:“我到了你說的那個地方,住在你曾住過的那家店里。老板娘還記得你,讓我代向你向好。我開始寫一部新小說了。”
“我還在等你的上一部小說的結尾。你已經有四個月沒更新了。”
“那個故事已經被我寫壞了前面,我想不出故事要怎樣往下發展,寧可不寫了。”
“可我想知道結局。”
“沒有結局,就像生活一樣,除非到死,否則都是沒結局的。曉維,我發現我把自己的生活過得一團糟,做錯了很多的事,傷害了很多人,就像被我棄的那個沒寫完的故事一樣,現在我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
“不管前面有多糟,生活都得繼續,咬咬牙就過去了。小說也一樣,你得寫完它。”
“曉維,你不太一樣了。換作以前,這種話本該是我講給你聽的嘛。”
“你說的那些大概我也深有同吧。”
“還有,曉維。”乙乙說,“我忘了對你講。兩個月前我為那男孩子捐了我的干細胞。這麼多有緣關系的人,偏偏我能跟他配上型,這算老天的捉弄嗎?”
羅依去世后,丁乙乙主出現在的家人面前,愿意去做配型檢查,然后貢獻了的干細胞。那男孩手后恢復得很好。
“我不是為你為他,我只是尊重生命。”乙乙對的爸爸說。
“你怎麼才肯原諒我?我要怎麼補償你?”
“我不需要補償,你也不需要原諒。省省吧,丁先生。”
“雅凝,唉……乙乙。你的個像誰不好,偏要這麼像我。”
“你以為我喜歡啊?”
乙乙這些年與父親坐得最近的一次,妥協最大的一次,的父親態度最的一次,依然以這樣的不歡而散告終。
在獨自旅行的這段時間,乙乙去過與羅依曾經一起爬過的高山,也重新走過與沈沉當年月旅游時去過的地方。古樸的江南水鄉小鎮里,曾與沈沉坐在河邊談彼此的過去,在河里放下許愿燈,在咖啡館的墻上寫下留言。很多不起眼的小事,像一頁頁的相冊,大多時候都忘記,一旦翻開,他們又始終在那里。
乙乙獨自在臨河的咖啡屋里從下午坐到天黑,墻上那些過往游客的留言紙條已經換最近兩個月的容。
乙乙踩在凳子上一一查看,試著找到當初自己紙條的痕跡,然后在最高找到一副小畫,日期標著與沈沉在這里共度的那一天,畫上的人正是自己,裂大笑,肆無忌憚。
當初沈沉在那里的公用本子上寫寫畫畫,不知道他在畫什麼,原來畫的是。
“這幅畫……”乙乙對老板說。
“客人在本子上畫的。我覺得好看,就在那兒了。”
“這畫的是我。我一年前來過這兒。”
“對不起,這里每天都有好多人,我記不住。”老板湊近了看,“不像呀。”
“真的是我。”
乙乙最終得到了那幅畫。回到飯店,打開電子信箱,信箱里塞滿了來自沈沉的未查看郵件,一共九十九封。
從第一封開始看,一直看到天大亮。
沈沉的郵件,有時只是一句問候,有時是一幅圖片,有時是一段笑話,也有他講述工作時的困難或趣事。他只字不提發生在他倆之間的各種矛盾與分歧,直到最后一封:“乙乙,你當我的忍耐力是無限的嗎?你當只有你自己是需要尊嚴的嗎?我已經寫到第九十九封信,如果你再不回信,我也不會再給你寫,并且試著忘記你。”
這封信是兩周以前的。之后他真的一封信也沒再寫。
乙乙坐在原發了很久的呆,然后給沈沉回信:“信我都看過了,謝謝你忍耐我,并且全我的尊嚴。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嗎?明年的那一天,老地方,我們去討論一下怎麼離婚吧。”
林曉維并不了解丁乙乙的這些糾結,就如同當初的乙乙也不能夠了解。但是自己也有新的糾結。
在一反常態地關注家鄉的那些日子里,其實并看不到關于周然的什麼消息,他在一個低調的行業里,平時行事又不張揚。但是從某一天起,突然發現周然所經營的那家公司的名字連連上報,明顯的通稿和文,行事作派夸張到讓一度懷疑搞錯了周然公司的名字,否則他怎麼能容忍這種東西。后來的報道終于證實了的擔憂,因為在其中一篇報道上看到“XXX說”這樣的字眼,那字眼里寫著周然原先的職務,名字卻不是周然的。
曉維花了一整個晚上在網絡上搜索尋找,仍未找到發生這等變故的任何只言片語,連影的容都沒有。曉維以前最討厭網絡上形形的料者,現在第一次埋怨他們信息不足敬業不夠。等到第二天終于想到本該直接找周然本人,卻聯系不上他了,兩部電話都打不通。
曉維著急了,逃掉一節課,用了各種方法試著找周然。神經敏,聯想富,不去想周然有可能調職開職,卻只想到唐元出了事,周然可能了牽連,被人無聲無息地關起來。
找周然之前的助理,那人客氣地打著腔:“高層有些變。你得去問周總本人。我不能跟你說更多了。”
“那你能幫我聯系上他嗎?”
“我們也想找周總,但是找不到他。”
曉維找了幾位周然的朋友,雖然語氣措詞各不相同,但也都與助理的客差不多,最終想到了周安巧。他既是周然的律師又是他的朋友,想必知道更多。
周安巧沒讓曉維失,果然說了比別人多得多的容,但無非還是東變,高層震,權力傾軋,周然不愿妥協,然后就走人。細說之就是周然公司原來的最大東賀萬年重病,他的幾個老婆幾個兒瓜分了他事業版圖的幾個部分,并導致了這種變化。
他甚至還知道周然的下落:“他住在海邊,經常出海,有時在島上過夜。海上信號不好,所以很難聯絡。”
“他是不是走得很不愿?”曉維心有些沉重,知道周然為這家公司投了多心。
“從表面上看他走的姿態是很好看的。拍拍手,包袱一甩,什麼都不管,相當瀟灑。……喔,我想他的心應該很差,他已經在海邊消沉了很久了,出個海,釣個魚,什麼正事也不做。你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關心他了?你反正都是要離婚的。……對了,你關心得也對,你得關注一下他的財產……”
“你都在說些什麼啊。我只要知道他沒事就可以了。之前我很擔心……好了,沒事了。”
“說到他的財產,最近他擬了一份囑的草稿,你想不想看看?”
“不想。”
“你應該看一看,里面提到了你。我發個郵件給你。”
“不用了。”
“對了,他還委托我起草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早晨的映得海面金閃閃,周然挽著袖口和腳解著游艇的纜繩,岸上一人一邊幫著他解一邊說:“你一個人真的可以?不用我陪?”
“沒問題。”
“今天看起來要起風。”
“只有五級。”
“那你小心點。”
小型游艇緩緩離開岸邊,突然有個悉的聲音喊:“周然!周然!”
周然將手搭上額頭,迎著太看向東方,逆中有個纖細人影匆匆跑近,從岸邊猛地一躍跳上船,周然連忙去手去接,船被得一歪,周然抱著人一起向后倒,差一點就要摔跤。
岸上的人甩著帽子大笑:“還沒出海就有大魚上鉤,我看你今天運氣一定很好!”
跳到船上的當然是林曉維。因為沒有合適的航班,乘了火車早晨才回來,一聽說周然的行蹤就趕了過來,見他的船已經離開岸邊,也沒多想就跳上去。
周然從喊第一聲起就已經聽出是,此時放開,一邊匆匆趕回駕駛室調整轉向一邊扭頭:“意外的驚喜。歡迎臨。”
船速很慢,船搖搖晃晃。曉維看著起伏的海浪,有各種擔心:“你能不能把船掉頭,我們先上岸?”
“士,你上賊船容易,想下去就沒那麼簡單了。”周然握著方向盤說。
曉維又仔細觀察周然。他穿得難得休閑,頭發也不若往常整齊,垂了幾綹在額頭,再連同他比往常幽默一些的腔調,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玩世不恭的樣子。除此之外,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好,跟消沉之類的詞掛不上什麼關系,甚至顯得很輕松愉快。
“我聽說了一點唐元和賀萬年的事,我很憾。”曉維試著尋找一個不太尖銳又能切正題的開場白,畢竟這兩人與他關系匪淺。
“你在那麼遠的地方,消息卻很靈通。反正這兩個人你都很不喜歡,有什麼可憾的?”
曉維被他堵得無法說下一句。站在原地發著愣,周然招呼:“過來,教你開船。”
“你什麼時候學會開船的?”
“最近。今天第一次獨立出海。”
曉維更不安:“我運氣真好。”
“過來學一下,你就不會怕了。并不難,跟開車差不多,海上通狀況又比陸地好得多,起碼不塞不堵。”
這一教一學,一個多小時就過去了,曉維對那個話題本來就不知要如何說出口,當下更沒機會,反把駕船基本常識學了七八。
周然把船停在海面中央,又開始教曉維釣魚。這個對曉維而言竟比駕船要難,弄斷了兩魚線,浪費了許多魚餌,才釣到幾條小魚。周然一心一意地手把手教,收獲也不比大,戰利品里有兩條稍大一點的魚,那些被他釣上鉤的小魚,他通常都解下來再丟回海中。
“你把它們丟回去,它們存活的機會也就小了吧?”
“還是有活的機會。不丟回去就一點機會都沒了。多做善事殺生。”
“那你為什麼還要釣魚?”
“你不是也釣了嗎?”
“我……”曉維再度被他堵到無話可說。
中千周然把船停靠在一個無人的小島,小島只有掌大小的地方,不見人影。他從船上拿下淡水,面包和火,把幾條魚用水沖凈了,又燃起一堆火,支使曉維烤魚。
那些魚還活蹦跳著,曉維無論如何下不了手,要求周然先把這些魚弄死。周然幫把大魚敲昏,曉維把自己釣的幾條小魚又放回海中。他們分工合作吃了一頓午餐,其實吃的不太飽。因為周然只帶了一人份的飯,如今卻要分一半。
“我想起了我們以前上學時搞得野炊。”曉維說。
“我也記得,你把每串都烤糊了。那時我想,看起來很賢惠的一個姑娘,原來不會做飯。”
往事有點不堪回首,曉維不愿繼續話題,把垃圾仔細地收好,準備提回船上:“我想回去了。”
回程中海面突然起了風,海浪翻涌,游艇上下顛簸,十分驚險。
曉維本來就有點怕海浪,現在更是恐懼,船顛的厲害時,趴在船舷上,把中午的飯都吐了出來。
“周然我很你,這種天氣你為什麼要出海?”
“天氣預報沒說有這麼大的風。別害怕,不會有問題。你別在這里,回船艙去。”
又一波大浪席卷而至,“周然,我們會不會死在這里?”
“你再不進去就有可能。”
“我要是做了鬼肯定不會放過你。”
“好。如果你死了,我肯定也活不了,我們在另一個世界繼續做伴。”周然把救生套在上,拖回艙。
“都這樣了,你怎麼還開得出玩笑?”曉維在顛簸中頭暈眼花。
“我以為開玩笑會讓你不那麼害怕。”
“別開了。你越開玩笑,我就越覺得世界末日快到了。”船艙晃的像大地震來襲,曉維抵著墻角一不敢。
“曉維,如果我們真的不能活著回去,你愿不愿意與我到另一個世界繼續做夫妻?”
“周然!都說了不要再開玩笑了!”曉維在船角尖。
“我是認真的,不是開玩笑。”
風浪持續了很久才稍稍緩和,艙太悶,曉維又到艙外呼吸新鮮一些的空氣。海浪高低起伏,已經可以看到遠陸地的廓,那是比剛才的無人島大一些的島。
“我們是要去那兒嗎?”
“可以在那里停一下,過夜也沒問題。島上有人家,在那兒有一間朋友借給我的小屋。”
因為風還很大的緣故,游艇始終不能靠岸。曉維心中焦急,趴在船舷上向岸邊著,這一竟見離他們不遠的一圓木上,著一只很小的狗。
“你看那兒,怎麼辦?”
“沒辦法,讓它在那兒待著吧。”
曉維又急又氣,在這種況下又不好意思要求周然去救一只狗,但周然說完這話后,慢吞吞地把外和子都掉,系上救生繩,撲通一聲跳下水去。
曉維看著他劃水過去,抓住圓木,抱下那只狗。那只小狗掙扎著落水,周然又潛下水去找它,掐著它的脖子往回游。突然一個大浪從他后襲來,曉維驚一聲,周然突然不見了。
曉維呆呆地站了幾秒,覺得天旋地轉,一切都不真實。跑到救生圈的那端,用力地拉繩子,糙的繩子把手指磨得疼痛也察覺不到。邊拉邊聲嘶力竭地喊:“周然!周然!”但耳邊除了風聲與拍浪聲外再無他響。繩子已被全部收回來,但繩子另一端空空哪里有人?曉維淚如雨下:“你不要把我一個人丟下!”又一個大浪打來,船晃得厲害。趴在船邊探出大半個子的曉維本可以抓住欄桿,但卻似乎放棄了自救,隨著船一斜,整個人落海中。
曉維沉海時并不到害怕,海沒過耳朵,世界變得寧靜。但還沒沉上幾秒,已被人一把托起,四周嘈雜再度傳來,耳朵大約灌了水,疼得厲害。聽有人邊拍著的臉邊抱怨:“真是麻煩。”
船終于還是靠了岸。那只獲救的小狗一到陸地就飛快地跑遠,留下全的周然摻扶著比他更狼狽的曉維往周然所說的小屋一步一挪。
“如果我倆剛才為了一只狗死掉,明天在新聞上會出現在‘社會榜樣’還是‘奇聞異事’欄目?”
“你剛才早就游回來了,躲在船舷下故意嚇我對不對?”
“剛才那只狗就算不救它,它也不會被淹死的。倒是你,你剛才那算是為我殉嗎?”
“你真是周然?你現在說話怎麼就跟吃錯了藥了似的?”
“你希我是誰?”
“我希你去死!”終于到達小屋,曉維使勁推開他。
周然朋友的小屋像是為了臨時避難用的設施算不上齊全,有一床一桌一椅一點廚房用,好在還有舊式熱水,但一時半會兒熱水里的水燒不熱,他倆卻已經快被初春的海水凍死了。最后周然用天然氣燒了半鍋熱水給曉維洗澡用,等曉維用床單把自己包裹嚴實了出來,他自己再去洗。
室溫度只有十一二度,再加天沉沉,更是冷。曉維裹著毯子仍凍得直打哆嗦,看著周然披著之前用過的床單把兩人的服一一沖洗、擰干,攤在桌子和凳子上,然后還有的和。曉維看得微微臉紅。
周然走到邊:“你是不是很冷?我給你一下,否則會冒。”
曉維扯毯試著抗拒:“不用。這里缺一臺散熱。”
“我會記得買一臺。”周然按著曉維的頭和背,把倒在床上,但沒有趁機揩油,只隔著毯子用力著的皮。他過的地方果然熱了起來,但是當他的手挪開,那里又漸漸變冷。
曉維的腳在毯子外,周然著的皮,把的小和腳得很仔細,然后把翻過。
曉維兩只手各地揪住毯上下兩端,把重點部位保護得嚴嚴實實,嚴重妨礙了周然的作。他表古怪:“我每一寸都看過,你再擋我也知道是什麼樣子的。”
曉維又又憤又自矯,恨恨地松了手。周然倒沒有刻意讓走,反而幫及時地捂著,只是正面的部位要比背面敏得多,皆,即使隔著毯子,也十分明顯。空氣漸漸曖昧。最后他從后把曉維擁在懷里:“這樣會不會好一些?”
周然給曉維了那麼久,到全變暖,但他自己的手卻是冷的,在外面的肩膀也很涼。曉維不忍,也怕他冒后無法返程,扯了一點毯子:“你也進來吧。”
周然沒拒絕,鉆進毯子,改作擁抱,他上的確比曉維更涼,但兩人相擁一會兒,都漸漸熱起來。空氣中的曖昧升級,甚至有分張。
周然說:“今天……”
“別說話!”
過了一會兒曉維坐得麻,剛了一下,周然立即阻止:“別!”
這種尷尬局面的最終解決辦法,就是以兩人的徹底解而告終。起先是曉維為了擺周然而掙束縛,的掙扎使得自己連同毯子和周然一起倒在床上。這一一起初只是星星點點的火頓時燎原。雖然是周然首先采取的主,但也沒推拒,口中那幾句綿綿的“不要”怎麼聽都像是迎還拒故作姿態,并且很快就被周然的堵住。
曉維的時而空虛如深淵,時而充盈如茂原,忽冷忽熱,浮浮沉沉,痛并快樂著。在興到絕的時候無奈地想,一定是到了墮落的程度,心理上這樣排斥,卻沒有拒絕的勇氣和能力,實在悲哀到極點。
小屋的單人床很小,當周然一汗從上離開,過于激烈的作中上半都已探到床外。他手拉起,曉維把左手給他,在借著他的力量起的同時,右手重重地甩了周然一耳。只是激尚未平復,全還在發抖,那一掌的力道太有限。
“怎麼了?”周然皺眉問。
“我說我愿意了嗎?”
“你也沒拒絕啊。”
“剛讓人給我離婚協議書,轉就勾引我上床。你這算什麼人啊。”
“我也沒忘記,有人跟我上完床,服都還沒穿上,就跟我提離婚。”
“那次也是你先勾引我!”曉維臉嫣紅。
周然卻是反應過來曉維的前一句話:“什麼離婚協議書?我怎麼不知道?”
“周安巧給的。還有,你已經開始待后事了?你不想活了?”
“什麼七八糟的。”周然皺著眉,著剛被打過的臉,那一掌雖然力道不大,但的指甲卻似乎在他臉留下一道劃痕,“林曉維,你該剪指甲了。”
傍晚時分,風平浪靜,周然駕船返航。曉維蜷坐在駕駛艙的另一個角落:“為什麼突然想要立囑?”
“一時興起而已。”周然不愿向曉維承認是羅依的死、唐元的深陷囹圄與賀萬年的重病刺激到了他。
曉維婉轉地說:“外之,失去就失去了,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原來你是為了這個才回來的?你怕我想不開尋短見?對了,誰告訴你怎麼找到我的?周安巧?”
曉維承認:“他擔心你過于消沉郁悶。”
“他一定沒告訴你,他們為了打發我走,用了多高的價格回購我的份,這是我最賺的一筆生意,你我從此什麼都不要做,足以舒服地過完幾輩子。為什麼要郁悶?”
“你不郁悶為什麼要這樣玩命地打發日子?這有多危險!”
“并不比開車更危險。我哪有玩命,我是研究一下這個行業,順便休個假。”
“原來你早給自己找好了后路。我要傻到什麼程度才會這麼容易就相信了你們這些人的鬼話?”
“我很高興你能為我專程回來,真的。謝謝你。”
“不用謝,離婚時多分我一些錢就是了。剛才你說你拿到了很多錢不是?”
“我先前在海底的時候,好像聽見有人哭著請我不要留下一個人,剛才也有人在我下時答應愿與我永遠在一起。這才沒過幾小時,你就要反悔嗎?”
“急的時候說出的話也作得了準嗎?那種況下說的話也作得了準嗎?”
周然神懊惱:“耍賴的人最麻煩了。”
曉維不與他繼續理論:“我很早以前就發現了,在你心里從來就沒有特別重要的東西,無論親、前途、金錢、地位、還是榮譽。現在連你付出巨大心的公司都可以說棄便棄,卻要對我這樣執著,你怎麼能讓我不懷疑?那天我跟你講過,你讓我回來,但我需要一個理由,能夠說服我自己,能夠讓我相信你。”
“我早就講過那話,偏你不肯信。”
“你再講一遍,興許我就信了。”
“林曉維,得寸進尺的人最麻煩了。”
“你到底要不要講?”
“那你也先保證我們之前的事一筆勾銷,不要一提再提翻舊賬。”
“你這句話是要表達‘請原諒我過去一切可惡的所作所為’的意思嗎?那你聽好了,周然,我不原諒你,絕不原諒。我要你心里時時有愧,記得你曾經對不起我,這樣你才能夠在以后的日子里警惕自省,不再逾距。”
“你這句話是表達同意與我永遠在一起的意思?”
“沒有的事!詐又的男人最討厭了!”
丁乙乙坐在午夜咖啡館里啜著咖啡。正坐在兩年前初見沈沉的那個座位,但時鐘敲過午夜十二點,沈沉并沒有出現。
乙乙再一杯咖啡,還沒吸上一口,有人緩緩走來,坐到對面:“這麼晚了喝這麼多咖啡可不好。”來人是的父親。
“爸,我在等人。”
時間又過去近一年。這期間發生了很多事,乙乙的爸爸事業遇挫提前退休,又大病了一場幾乎送命。乙乙自己游歷了大半年后回來,寫完并出版了的小說,繼續寫專欄,繼續主持節目。對父親也漸漸緩和了態度,不再與他作對,甚至經常關心問候。只是與沈沉完全斷了聯絡,只等約定的這了離婚日的到來。
“我知道你在等誰,為了什麼等。他不會來。他如果敢來,我打斷他的。”
“不關他的事,是我提的。”
“肯定是他的錯。我的兒永遠都是對的。”
“爸,你的頭發怎麼全白了。”
“連你都這麼大了,我怎麼能不變老?”
“你怎麼會來?”
“來送老友最后一程,順便看看你。老友們已經走了好幾個,我看快到我了。”
“不會的。像你我這樣以自我為中心的不怎麼顧及他人的人,都會活的很長。”
“你這孩子,就不能說點好聽的麼?”
幾天之后的晚上,乙乙如往常一樣主持“閑言淡語”直播節目。離開后,這個節目不但沒停反而增加了節目頻次,并由兩組人流主持,但總沒有在時那麼火。現在回來,電臺十分歡迎,即使只同意一周主持一期節目。
“大家好,我是丁乙乙。今天有一件我特別開心的事,我最好的朋友順利地生下了我的干兒,這位天使實在來之不易。朋友曾經說,我們之所以肯原諒,有時不是真的能夠忘記,而是因為舍不得失去。我對這句話很深,也引申出更多,比如說,我們之所以要去傷害別人,有時不是真的想傷害他,而是因為怕被他傷害;所謂我們之所以要無理取鬧,有時不是真的不講理,而是想要對那個人撒;我們之所以提出分手,有時不是真的想離開,而是怕被別人拋棄。……請大家好好學習這個句式,這樣無論以后做什麼錯事傻事變態事,我們都能為自己找到很好的借口。”
一本正經加科打諢的二十分鐘后是熱線時間,乙乙一一解答。
一位聽眾說:“乙乙,你這些日子一定發生過什麼事。你現在回答問題一本正經,都不像以前那麼犀利了。”
乙乙答:“你總得允許我變呀。”
接下來,家庭問題、婚姻問題、青春期問題、更年期問題……每個人都會遇上種種問題,有人愿意默默地自我消化,有人愿意晾出來共同分。乙乙每次回答這些問題都有荒謬。自己的生活都了套,卻去指導別人。幸好,估計大家只在的節目里找樂子,不會真有人愿意采納的建議。
“乙乙,”一個男聲接進來,“我遇到的問題是,我的妻子要求與我離婚而我想要留住。”
“那就試著留吧。”
“怎麼留?”
“真心,實意,必要的手段。當初你怎麼追的,現在就怎麼留。”
“我很愿意追回來,可當初我們只是隨便討論了一下就結婚了,了一些步驟。”男子的聲音突然變小,因為他的來電里,敲鐘聲幾乎蓋住他的聲音。
“你就站在那兒,不許!”乙乙摘下了耳機沖出直播間。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監控室一片。
直播節目里立即播了音樂,半首歌之后,另一個主持人出現:“不好意思,剛才出現了一點點小意外。我們繼續,下一位聽眾是……”
乙乙沖出電臺大樓,沈沉又一次站在路燈下,燈映著他的臉,就像一年多以前的某一天。他的后有新建的郵電大樓,樓頂的大鐘在十一點之前的每個整點都會敲響。
乙乙走過去,板著臉指著他:“你,遲到了。”
“我不愿與你離婚,所以不敢準時到。”
“我們的協議上說了……兩年后。”
“你我誰都沒認真遵守過這份協議,這協議早就失效,應該作廢了。”
“你說作廢就作廢啊?憑什麼要你說了算?”
“那你來說。”
“那就作廢吧。我們重新簽一份。”乙乙拉住他的袖子,“我們回去重新研究一下新協議的容。”
“你不用回去收場?”沈沉指指樓上。
“不用回去。在他們準備解雇我之前,還是由我先把他們都解雇好了。”
“沒有職業道德。”
“我想這節目的收聽率明天會有很大提升的,這就是職業道德。不是我說你,這麼久沒見了,一見面就批評我。這個習慣要改,我要寫在協議里。”
“你看你,剛剛才說了自己了,結果還是這麼聽不得批評。”
“你可不可以閉。”
“好。”
“干什麼你?”
“閉啊。”
“唔……”
路燈下,兩團影子搖搖晃晃,歪歪扭扭,然后合了一個——
全文完
末世靈戰
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當流星雨從天而降,當人類變成了野獸,動物變得更加兇猛,昆蟲變成了巨無霸,植物變得更為狂野......人類,將何去何從? 這一切,將由重生歸來的張嘉玥來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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