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麗長夜)》第18節

Simon推心置腹地說:“我承認我不是圣人。一個人生活嘛,過得也蠻無聊的,那些煙花場所嘛,我又嫌臟。但我是個男人,總有男人的需求,所以找個人上上床,玩玩一夜,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但那都是兩廂愿的,絕對不是靠GHB,也不是別人所說的那種心積慮,利用職務之便玩弄,然后一腳把人踢開,真的不是這樣的。”

“誰說你利用職務之便了?”

“別告訴我說‘高’沒這樣說過。”

沒直接回答,而是泛泛地說:“連你都知道有人這樣說你了,可見你這人名聲有多壞。”

“名聲壞不壞有什麼關系?這又不是從前,一個‘作風問題’就能把人搞臭。現在不同了,反過來了,一個男人單,如果沒‘作風問題’,那就肯定有‘生理問題’。就算為了不被人說有‘生理問題’,我也得想辦法搞點‘作風問題’呀。”

覺醍醐灌頂:“你是不是怕人家說你是——通信連(同)?”

Simon愣了一下,然后笑起來:“哈哈,通信連,這誰想出來的?太油菜了!”

不知道他說的“這誰想出來的”是指什麼,是“通信連”這個詞,還是“Simon是通信連”這件事,但只對后者興趣,遂問:“你是不是啰?”

“是什麼?通信連?不是,我是騎兵連。”

“那你怎麼跟陶沙——那麼黏糊?”

“我們哪里黏糊了?難道有你和濛濛黏糊嗎?”

“我們是閨。”

“那我們是閨蜂。”

“你是男生,你還‘閨’?”

“我說的是歸來的歸,海外歸來的蜂,可以吧?”

忍不住笑起來:“哈哈,‘歸蜂’,你們從海外歸來,就是為了——做采的狂蜂吧?”

Simon委屈地說:“誰說的呀?我們是回來報效祖國的。”

“有你這樣報效祖國的嗎?”

“我怎麼了?”

除了道聽途說,還真說不出他什麼不是來,于是開玩笑說:“你是回來報效祖國的眉的吧?”

“我不搞別歧視的,眉須眉一視同仁。”

“聽說你們海外猥瑣男中流行這樣一句話:那什麼什麼能力強的都海歸了,留在海外的都是那什麼什麼的——”

“什麼什麼的呀?”Simon很萌地睜大眼睛,“林姐姐,你說這麼含糊,我不懂的耶。”

又笑起來:“回家問媽媽吧。”

“可惜我媽媽已經去世了。”

“是嗎?”

“所以我才回來陪我爸。”

“你爸就是藍總吧?”

Simon饒有興趣地問:“怎麼你和濛濛都對藍總這麼興趣呢?他可是六十多的老頭子了。”

“誰對他興趣呀?我們是對他兒子興趣。”

“為什麼對他兒子興趣?”

“不是因為他兒子,濛濛怎麼會到‘藍海洋’來相親呢?我們又怎麼會認識你和陶沙呢?”

“那我也應該對他兒子興趣才好了。”

“為什麼?”

“如果不是因為他兒子,我怎麼會認識你呢?”

“認識我是什麼幸事嗎?”

“希事。”

見他臉上是那麼曖昧的笑,知道他說的是“事”,連忙扯別去:“陶沙真的不是藍東?”

“如果他是藍東,你是不是就上他了?”

“不管他是不是藍東,都跟我沒關,我替濛濛問問。”

“濛濛可真——明哈,說是藍東,就倒追;說不是藍東,就跑掉,這也太——那個啥了吧?”

“那個啥?”

“拜金?”

替詹濛濛辯解說:“不是拜金,而是討厭撒謊。”

“誰撒謊?陶沙沒撒謊呀。”

“但是他弟那幫人撒謊了。”

“那關陶沙什麼事呢?長在那幫人上,難道他能把那麼多都封起來?”

猜測說:“他弟那幫人都說他是藍東,是不是想幫他哥騙個媳婦呀?”

“肯定是。”

“他家真好玩,弟弟都結婚了,哥哥還沒結,怎麼回事呀?”

“陶沙這個人啊,方面很難讀懂的,有時我們都覺得不錯的生,他又不喜歡人家,有時我們都覺得不咋地的生,他又喜歡得沒法。”

“哇,他還有喜歡得沒法的生?我怎麼覺得他哪個生都不喜歡?”

“一般來講,他對生是比較無于衷的,但曾經有一個生,很久很久以前了,把他迷得不淺。不知是什麼原因沒搞,后來就沒再見過他那麼迷誰了。”

心里一醋意:“是嗎?那是個什麼樣的生?天仙妹妹?”

“哪里呀,我已經說了,是個我們都覺得不咋地的生,比他大,人長得也一般,好像脾氣還,不知道他迷的是哪一點。”

“他是不是喜歡年紀大點的?”

“有可能,反正那個生比他大不,我們背地里都‘陶媽’。”

“是不是因為他從小跟母親生活在一起,家里缺一個父親形象,所以有點——母?”

“誰知道,也許是吧。”

“我簡直想象不出他著起迷來會是什麼樣的,他這人好像——悶的,我和濛濛背地里都他——悶悶。”

“悶悶?這名字好Cute(可)呀,你們背后我什麼?”

“就Simon啊。”

“可以我萌萌。”

笑起來:“你也不害臊哈?”

“害什麼,我不是鄧蒙嗎?我爸媽就我蒙蒙的。”

“算了,說回陶沙和濛濛。”

“我這不是在說陶沙和蒙蒙嗎?”

“哇,剛發現,你和詹濛濛的名字都一樣呢。”

“就是啊,很有緣吧?”

“你想泡?”

“應該說想泡我。”

“那你喜歡嗎?”

“還行吧。”

“什麼還行吧?”

“就是不討厭,一起吃個飯看個電影K個歌什麼的,不反。”

“就這?”

“如果愿意一夜,我也不反,貌似材還是不錯的,臉相嘛——就靠化妝了。”

聽得膽戰心驚,平時總覺得詹濛濛化妝已經到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地步,男生肯定看不出來,沒想到這些家伙居然一眼就能看穿妝容下的面目。

Simon接著說:“但要說到做老婆,濛濛這樣的生就很可怕了。太拜金了,完全到了毫無廉恥毫無掩飾的地步,令人心寒。”

“為什麼說拜金?我覺得還好啊。”

“就最近這幾件事,就能看出是個百分百的拜金。有的生拜金,同時也拜拜,多還有點同心,但濛濛這樣的新生代拜金,是只拜金,其他什麼都不拜的。我對這樣的人是敬而遠之。”

“陶沙呢?”

“他?所以我說他這個人很難讀懂啰,明明不喜歡拜金,但不知為什麼,又不堅決拒掉濛濛。”

“可能被的火辣材迷住了吧?”

“有可能。男人就是這樣,眼睛和腦子講著兩種不同的語言。理智上知道不可卻不由自主到吸引。這也要怪你們生,為什麼不長個天使心靈魔鬼材呢?總是缺這缺那的,男人只好多找幾個人——”

生氣了:“你們男生花心,還怪到我們生頭上來了?”

“我沒說你呀!我說的是大多數生,不包括你的。你是天使心靈魔鬼材,好不好?”

“我不要你拍馬屁。”

Simon把手放到手邊:“我不拍馬屁,拍拍馬的小手手可不可以呢?”

馬上把手拿開:“哪兒都不能拍。”

“好,不拍,不拍。說正經的,你想不想參加周六的酒會?”

“沒人邀請我麼。”

“我一直想給你發請柬,但每次邀你出來吃飯你都不肯。”

“你的請柬非得在飯桌上發?”

“總不能到機房去發給你吧?”

“我去酒會干什麼呢?我又不能做花瓶。”

“請你做口譯啊。”

“濛濛說發言都是事先翻譯好了的,用不著口譯。”

“誰說的?大會發言是事先翻譯好了的,酒會上的自由談哪里會事先翻譯好呢?有的高層自己能說點英語,但大多數都要靠口譯的。”

很興:“真的?你覺得我能做口譯嗎?”

“你英語教授的兒,A大的研究生,如果你都不行,那誰還行啊?”

“好啊,你這麼看得起我,我就壯著膽子去濫竽充數吧。”

Simon當即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張燙金請柬,填上的名字,吹兩口氣,然后遞給:“到時打扮漂亮點哈,為我爭。”

“要打扮什麼樣啊?”

“比較正式的晚禮服就行。”

靈機一,拿出手機,把昨晚試間照的相給他看:“你看哪件最合適?”

他邊看邊評論:“這件顯老。這件太短了,我不同意。這件好,就買這件吧。”

接過來一看,是一件黑的晚禮服,很簡潔的設計,很,也有點暴擔心地說:“這件啊?對材要求很高的。”

他打量一下,說:“你穿肯定好。聽我的,準沒錯。”

“行,如果穿上人家說不好看,我就怪你。”

“你想怎麼怪我都行。”

生怕他又把那些很黃很暴力的話說出來,急忙轉移話頭:“你給悶悶發請柬了嗎?”

“沒有。”

很詫異:“為什麼不給他發?他在國呆了這麼多年,聽力口語肯定都很棒。”

“他去做個口譯當然沒問題,但不敢邀請他呀。”

“為什麼?”

“邀請他就得邀請他弟,還得邀請他弟那一伙人。上次K歌,就把我搞怕了,喝掉了很多酒水不說,還把房間搞得七八糟,老板很有意見。這次招待會來的全是高層,還有很多老外,陶弟那伙人太上不得臺面了。”

“為什麼請他就得請他弟呢?”

“因為他弟最湊熱鬧,如果聽說了酒會的事,準會削尖了腦袋往里鉆。而他呢,偏偏是個耳朵,只要他弟求他,他就拿不下面子來拒絕,所以不是我不邀請他,而是他我別邀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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