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麗長夜)》第21節

那天晚上,林妲滿眼滿腦子都是那個的紙盒,如果說之前還存著一線希,也許陶沙說的兒是干兒之類的話,那麼今天這個盒子把最后的一線希掉了。

覺得心頭很悶很痛。

怎麼會這樣?

他結婚了!孩子都快七歲了!

也就是說,還在上中學呢,他就做了新郎,然后做了爸爸。

眼前浮現出他的西式婚禮,新郎新娘一對璧人,滿面笑容,互換戒指,無論窮富,相互扶持,Ido(我愿意),現在你可以吻你的新娘了。

呢,則穿著中式小花褂兒,扎著一對翹翹的羊角辮,里吃著糖,在婚禮上跑來跑去,跑得滿臉黑汗,不知道在傻樂個什麼。

他當然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婚禮之中,眼里只有他的新娘,本沒注意到那個扎兩小辮、滿臉油汗的小孩。

怎麼突然一下,和他相隔這麼遠的兩個人,竟穿越到“藍海洋”來了。鬼使神差,還唱了那麼老一首英語歌,而他還跳出來“英雄救”,一下子打了羊角辮的心。

他上家來,幫做飯。

他在Simon廚房里拉住,在耳邊說:“待會別喝那種紅飲料。”

他在QQ上對下保證,以后絕對不會讓Simon傷害

他還關心國之行,主提出要去送機。

再然后,他突然說:“請你把這帶給我的老婆孩子。”

于是,又穿越回羊角辮的年代。

而他帶著水牛脖子老婆和孩子大步行走在21世紀。

突然想起詹濛濛聽到這個消息時的淡定,莫不是詹濛濛早就知道陶沙有家室?Simon肯定是早就知道的,他們三個都知道,就瞞了我一個人!

跑到隔壁臥室去求證,看見詹濛濛正在做面,滿臉涂得像個魔鬼,見到就說:“我本來想敷上面就去找你呢,正好你來了。”

“找我干什麼?”

“聊聊悶悶的老婆孩子。”

“他老婆孩子有什麼好聊的?”

“別對我說你現在找我不是為了聊這事。”

被人看穿心思,覺臉發燒,急忙扭過頭去看墻上的地圖。

詹濛濛說:“我就是很奇怪,悶悶怎麼會你給他老婆孩子帶東西?腦子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

“可能是他兒快過生日了吧。”

“那他可以撒個謊,就說是帶給別人的孩子的。”

“他要我帶東西就得把家里的地址給我,難道不怕我在他老婆面前參他一本?”

“那他就不該你帶東西,不帶不就沒事了嗎?”

“可能他太老婆孩子了吧。”

“太也有別的辦法呀,買了禮快遞回去不就得了?”

也搞不懂了:“那你說是為什麼?”

“我覺得他用意很深啊。”

“用意很深?”

“對呀,也許他覺得你——上他了,所以他用這個方法來讓你死心。”

惱了:“你別瞎說了,我怎麼會上他?”

“我沒說你上了他,我說的是他覺得你上了他。”

“那他的覺得有問題。”

“他的覺得肯定有問題!三十多歲的老家伙了,生得那麼黑,又窮得叮當響,還一大幫窮親戚,給咱們都不會要,他還天覺得這個看上了他,那個看上了他——”

“他是不是覺得你也看上了他?”

“當然是啊!只怪我那時比較主,率先給他打了電話,他就以為我追他了,故意跟我搞AA制——”

“你怎麼知道他是故意搞的?”

“因為Simon說他最講義氣,最拿不下面,無論和誰出去吃飯,都是他搶著付賬,連在國時都是這樣,還每次跟人老宣傳中國的‘付賬文化’。”

“真的?”有點想不通,“如果他怕別人上他,干嘛不一上來就公開聲明自己是有家室的人呢?”

“他不是怕人上他,而是看菜吃飯的,如果是他喜歡的,他當然不會公開聲明自己有家室,騙到手再說;如果是自己不喜歡的,才把家室搬出來做擋箭牌。”

越聽越傷心,繼而變憤慨:誰看上你了?如果不是你在“藍海洋”跑出來替我解圍,我都不會注意到你!小樣!

詹濛濛說:“我倒很好奇,什麼樣的人會嫁給他。就他弟和那一大群窮親戚,就讓人抓狂。而他耳朵又那麼,掙的幾個刀不都流進那幫窮親戚口袋里去了?我看他除了不是在農村出生,其他各條都符合凰男標準,咱孔雀才不稀罕他呢。”

“我聽Simon說,他就有過一個朋友,比他大,長得又不好,脾氣也很拽,但他對那個人很著迷。”

“也就那樣的人肯嫁他了,他能不著迷?”

“但是Simon說他們最后吹了,他再也沒對任何人——著迷過。”

“Simon肯定是騙你的。悶悶知道自己條件不好,能找到個人就不錯了,還敢跟人吹?那個人肯定就是他老婆,一定的,不信你問他要張照片看看。”

“但是Simon說——”

“你別聽Simon怎麼說了,他為了朋友,什麼都能說。”

“你的意思是Simon在幫陶沙騙人?”

“一定的。不過這一點我覺得Simon還是很夠朋友的,哪怕說謊,也要幫悶悶。悶悶在這方面就差很多——”

覺得詹濛濛說的有道理。

詹濛濛給出謀劃策:“你這次去了國,就把他在這邊的事全告訴他老婆,讓他后院起火。”

“他在這邊有什麼事能讓他老婆生氣?”

“就說他想泡你。”

“但他沒有啊!”

“沒有不能編?”

“我編這干嘛呢?”

“讓他后院起火呀。”

“為什麼要讓他后院起火?”

“我看你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所以提這麼個建議,如果你不生氣,那當然就不用實施了。”

急忙聲明:“我生氣也是為你生氣,因為他那時沒有向你挑明這一點——”

“我無所謂的,男生嘛,只要我喜歡,有老婆沒老婆對我來說都一樣。比如Simon,你看我打聽不打聽他有沒有老婆?本不打聽,就算他自己要告訴我,我都會及時打斷他。”

“為什麼?”

“因為我如果知道他有老婆,我不還得裝個良心譴責的樣子出來,累不累呀我?”

真希自己能有詹濛濛這麼強大。

發現自己只是林老師的兒,而不是詹伯伯的兒,知道陶沙有家室就像天塌了一樣。

和媽媽通話的時候,氣還沒消,劈頭蓋腦地說:“媽,你說對了,他真的是有家室的。”

“誰?”

“陶沙。”

“哦?我原來以為如果他們兩個當中有一個是有家室的,那應該是Simon,沒想到是他。”

“為什麼有一個就會是Simon?”

“因為從你談的況來看,Simon心思比較活泛,也不拒絕一夜什麼的。但那個陶沙,好像比較死板,他不是說他相信‘可遇不可求’嗎?所以我覺得他還有點可能沒家室。但怎麼說呢?有些人就是太善于偽裝了。你爸爸那時也是這樣,言行舉止都像是沒結過婚的,讓人完全想不到他有家室——”

猛然發現自己已經在媽媽的老路上走了一大截了,看來真是像媽媽說的那樣,這玩意太厲害,陷進泥坑都是不知不覺的,等到發現,已經太晚。

媽媽好像聽見了的心聲一樣,安說:“不過他還不算太惡劣,畢竟在不算太晚的時候就把自己有家室的事說出來了。”

“那是因為他請我帶東西,不坦白不行。”

媽媽鼓勵說:“沒事,你陷得不深,現在知道他有家室了,就很容易拔出來。”

本來想說“有什麼拔出不拔出的呀,我本就沒陷進去麼”,但覺得媽媽心明眼亮,看的心思就像Simon看詹濛濛的化妝一樣,自己以為裝得萬無一失,人家一眼就看出來了。

跟媽媽底算了:“我不知道我算不算陷得很深,但是我知道他有家室的時候,覺得心好痛。”

“剛得知時是這樣的,過段時間就好了。”

“你那時是不是這樣?”

“我?呃——”媽媽有點吞吞吐吐地說,“我那時不同啊,都已經——那啥——”

“同居了?”

“沒同居,但是——”

“推倒了?”

媽媽笑起來:“現在的詞兒可真多,就是那個意思吧。你跟他——還沒到那一步吧?”

“沒有,我們沒接幾次。”

“所以我說沒事,陷得不深,拔出來容易。再說現在對孩子的第一次,也不像我們那時那麼看重了,就算是有了那種關系,要拔出來也不是不行。”

“我就是很生氣他騙了我。”

“如果他沒對你表白過,應該也不算騙你。”

“他沒直接對我表白過,但我覺得——”

“那是你自己的覺。只要他沒直接表白過,就算沒表白。哪怕他有意誤導你,你也不能讓他對你的覺負責。”

覺得媽媽說得有道理,只怪自己自作多了。

問:“你說他是不是跟他妻子不好才跑回國來的?”

“如果他是跟他妻子不好,你怎麼辦呢?”

“我——不怎麼辦,就是問問。”

不好幾乎是一定的,他兒六七歲了,那他們結婚也有七八年了,如果加上婚前相的時間,可能在一起上十年了。男上十年,多半都有些問題了,即使沒嚴重到離婚的地步,也不會像新婚時那麼熱烈,彼此都有點厭倦。如果你要把他搶過來,也不是不可能。但那樣做值得嗎?如果孩子判給他,你還得做后媽,那個你得了嗎?”

“Simon說國一般都是把孩子判給方。”

“就算孩子判給方,他也永遠是孩子的父親,他得經常去探視孩子,也就得跟他前妻見面,孩子有個頭疼腦熱或者畢業就業之類大事,他還得隨隨到。也就是說,他永遠都不可能割斷與孩子的聯系,那個也不是人人都能忍的。”

“爸爸跟你結婚之后,是不是也經常回去看他跟前妻生的孩子?”

“他倒是不經常,但像他這麼無的男人有幾個呢?而且這種無男人對誰都無,你看你爸爸對你不也一樣嗎?”媽媽總結說,“還是別沾有家室的男人吧,后患無窮,很沒意思,到最后搞得你對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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