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驚心》第五章

雖說心里苦悶之極,但日子總是一日日過的。這幾日姐姐很是勞,貝勒爺雖說不用太張,可畢竟十幾個阿哥,再加上皇太子,哪能不張?我幫不上什麼忙,反倒很是輕閑,因為心里煩,哪也不愿去,整天窩在屋中胡思想。嘆一回姐姐,想一回自己,選秀前面又是一條什麼路等著我?雖知道歷史的大走向,可個人的命運卻縱在他人手里。自己一點也把握不了。

冬云端了一碗銀耳湯進來,笑說:“病的時候,整日往外跑,不住。現在好了,反倒整天賴在床上。”我起來,坐到桌邊,端起湯就喝,不是說把悲傷溺畢在食中嗎?冬云看著我喝湯,一面道:“明天晚上就是十阿哥的生辰了,小姐備了禮沒有?”我一下子停住,心想,怎麼忘了這個茬了?心里開始琢磨,送什麼呢?姐姐看我苦惱的樣子笑說:“已經替你備好了。”我心想,那怎麼能算呢?

不過有事琢磨還是好的,至我不那麼煩了,而且開始期待明天的盛宴。想想,多個歷史上有名的人!而且齊聚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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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早爬起,吩咐冬云一定要把我裝扮得能有多漂亮就多漂亮!然后服,首飾,一套套,一件件的看,又一套套,一件件的否決。屋子里床上桌子上攤滿了。姐姐說我瘋了。我心想如果不這麼沒心沒肺的,只怕就真要瘋了。

姐姐吃過午膳就去忙了。我和冬云從清晨折騰到下午,全麗工程才總算搞定。冬云對我連眼睫,眼瞼這些地方都不放過,已經快要抓狂。因為以前上班的時候也經常化淡妝,和當年我那一大包化妝工來比,這里實在是太小兒科了。不過經過我不懈的通說明,冬云的巧手裝扮,再加上這個馬而泰.若曦本就是個小人,一個宜古宜今的宮裝麗人出現了。巧慧看到我,都很是看了一會,嘆道:“二小姐真好看!”我溫婉含蓄,含帶怯地低頭一笑,巧慧大道:“天哪!小姐,這是你嗎?”我又抬起頭,向眨眨眼睛,笑問:“你說呢?”巧慧笑道:“現在是了!”

日漸西沉,我一切準備妥當。姐姐派來接我們的太監正好到了。然后,前有太監領路,后兩個丫鬟相伴,一路裊裊婷婷地行去。

已經立秋,白天雖還有些熱,傍晚卻不冷不熱剛剛好。姐姐挑了湖邊的一塊空地舉行晚宴。戲臺子就搭在湖上,湖邊正好種了幾株金銀桂,微風從湖面吹來時,浮著若有若無的暗香。

我到時,姐姐正坐在湖邊閣樓里看戲牌,頭一抬,看見我也是一愣,不說話,只用眼睛上下打量我,最后笑嘆道:“竟比那畫上的人還!”我笑說:“姐姐這是夸我,還是夸自己?我們可是有六分相象呢!”姐姐笑罵:“貧!”

我問:“人還沒有到嗎?”姐姐說:“頭先小廝來說,爺和九阿哥他們一道過來,這會子應該要到了。”話音還未落,就遠遠看見一隊人行來,姐姐忙站起,走出閣樓,在前面候著,我也跟著站在后。姐姐一面看著前邊一面說:“旁邊你沒見過的兩位是十一阿哥和十二阿哥”,正說著,一隊人已經到了,姐姐上前請安,我也隨后跟著,起時,看見八貝勒,九阿哥,十阿哥都是一愣,反倒是以前沒見過的十一阿哥和十二阿哥雖多看了兩眼但面如常。

大家走進閣樓各自坐定,我站在姐姐邊,八阿哥笑說:“今兒晚上就圖個樂子,沒有那麼多規矩,坐著吧!”我這才在姐姐后坐了下來。十一阿哥笑說:“上次喝酒,十三弟逃了,這次可不能放了他!”十阿哥興地接道:“等的就是他!”八阿哥笑道:“你可喝不過那個‘拼命十三郎’。”大家都哄笑起來。

姐姐笑聽了一會,看到小太監在外面脖子向里看,站起來說:“眷到了,我去安排一下。”領著我出了閣樓。不知道在講什麼,只聽到后十阿哥嚷嚷聲,和一屋子的笑聲。我聽著,心中滿是嘆,如果可以選擇我寧愿什麼都不知道地跟著傻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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