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的左手邊(你是大櫻桃嗎)》第六章
6-1
可是還是沒有避開他——我以為我們不會相遇,然而開學那天在文科班門口,我居然再次看見了那個拔、干凈的背影!
那一瞬間,我在教室門口摒住了呼吸。
我沒想到他會報文科。
在我們這所以理科見長的高中里,文科班就如同第三世界——你可以生活,但未必生活得很好;你可以長,但未必不缺鈣鎂鋅硒維生素。理科班的學生們擔負著誕生高考狀元、為學校增添彩的重任,而我們,能多考一個本科生,都已經是上天的恩賜。
所以,張懌報文科這件事在高一年級組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據說那天的張懌,在高一年級組辦公室里基本上就是刀槍不了。
年級主任相當無可奈何:“你報文科太可惜了,你是我們學校培養出來考北大的苗子啊!”
“那就考北大中文吧,名牌大學名牌系。”張懌的聲音不疾不徐。
“你要學什麼我們管不著,可是你也知道咱們學校的況,歷年來都是理科生走得更好一點。”主任煩躁地頭發。
“那麼,我就做文科班第一個考上名牌大學的學生好了。”他還是那麼自信。
看看他的樣子,主任終于放棄了說教。
很多人無法理解張懌的行為,然而卻又有人說張懌是聰明的——最優秀的,在最普通的群里,該是多麼的卓爾不群?說到底,高考不是大獎賽,一等獎永遠不能缺席。
是這樣嗎?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坐在教室后半部,在我進門時注視著我。我從他面前走過,眼睛的余看得見:他坐在靠近后門的地方,腰板得筆直。
而我視若無睹。
因為這個人和我有什麼關系麼?不是親人不是朋友,我們本來就是兩不相干。
而且新班級給我帶來了小小的喜悅:小小的文科班只有53個學生,教室寬敞明亮,課桌之間的間距那麼大,我終于不會再到別人的胳膊,不至于再制造一場又一場的尷尬。
我的新同桌名田佳佳,坐在我的右手邊。
田佳佳是個說話很干脆的孩子,說話的時候好像脆脆的豆子落在桌面上,錯落著,極好聽。排座位的時候是我先坐在了靠近窗戶的座位上,進教室的時候四下里張一下,毫不猶豫地拎著書包走近我。
把書包往課桌上重重地一擱,還沒說話便笑了。說:“你好,我田佳佳,你什麼啊?”
我說:“我陶瀅。”
“哦”了一聲,說:“很高興認識你。”
說話的時候看著我的眼睛,我從的眸子里看見那麼真誠的氣息。我在心里先笑了,看的反應我知道沒有聽過我的名字。當然了,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雖然我的故事在原來的高一(12)班或許是個經典的笑話,可是笑過也就過了。我這樣的人,沒有為任何一個故事中主人公的潛質,所以,我們的故事也就太過平常,甚至沒有流傳的機會。
是后來才知道,我的同桌田佳佳,是一個轉學生。
“搬家了,到這里讀書比較方便。”這樣解釋,眼角含著笑,明如太花。
我著實謝上天指派給我這樣的同桌:善良、熱、優秀而又平和,并且很可。
這是個短頭發、個子不高但極秀氣的孩子。有白凈的皮、致的五,笑起來的時候微微出兩顆小小虎牙。的眼睛晶亮晶亮的,像寶石一樣清澈見底。有很多男生給遞這樣那樣的紙條,作為的同桌,我看得多了。可是什麼也不說,只是默默地收下,一一疊好。
看我很好奇地樣子,耐心地給我解釋:“這是一種尊重。媽媽說,總有一天,我長大了,再回頭看這些書和紙條的時候,會由衷地激曾經有人喜歡我。”
我心里一震,張大眼盯著看,突然覺得好幸福,有個那麼可的媽媽。然后我很好奇地問了一句:“那些男生不好麼?”
“他們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喜歡那種靜靜地陪在你邊,一起長、一起說笑的男生。我們彼此欣賞,然后就互相喜歡了呀!”眨一下眼,笑得天真爛漫。
“哦,”我有點明白了:“你是說,你的青梅竹馬?”
“是啊!”開心地笑:“那邊啊!”
的手一指,徑直指向教室右后方的角落。我抬頭,卻猛地撞上一束直視的目。
我猛地呆住。
那束目的主人也呆住了。
我們彼此,相隔一個教室的對角線遙遙張。那雙眼睛里,有木然地驚怔,有質疑的猶豫,有惶惶的閃躲……只是一雙眼睛,卻在頃刻間泄那麼多的容。
我徹底僵住。
16歲,我還不懂得那些中最神的符號,還不懂得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手勢的含義。我只是被一雙眼睛驚呆了——我刻意避諱的,難道就是必須面對的?
田佳佳看看我,又將頭扭到相反方向,只一秒鐘:“你在看什麼?”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
心里有許多小小牙齒在一點點地咬,不是疼,卻比疼更令我呼吸困難。
“你知道是尹國棟?”困地問。
“誰?”我有點暈。
“尹國棟啊,張懌的同桌,看你的樣子還以為你們很呢,”回頭看一眼:“奇怪,他都沒有說過。”
我漸漸瞪大眼,原來——不是他。
我的心臟終于一點點回到原來的位置。
6-2
“我和尹國棟,就是你說的青梅竹馬。”田佳佳回頭看我,目溫驕傲:“在搬家之前,我們做了10年鄰居。那層樓三戶人家,兩戶有男孩,只我一個孩,哥哥們都很照顧我,阿姨們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搶著要和我媽媽訂‘娃娃親’。”快樂的笑容,盛開在孩子麗純凈的面孔上。
“兩個哥哥對我都很好,當然我對他們也很好。他們打架,我給他們敷創可;他們不抄筆記,我幫他們補;大人們加班出差的時候,他們兩個的午飯也是我來做,”看看我,又笑了:“是不是很賢惠?”
我也終于笑出聲。
“可是,我還是喜歡尹國棟多一點。兩個哥哥不一樣,一個太沉默,一個很能說。尹國棟就是很能說的那一個。我喜歡聽他說話,因為他太能說了,我就可以不說話。和他在一起,我可以像啞一樣,反正他知道那麼多好玩的事。”晃晃腦袋。
“書上說這互補。”我一句。
“是嗎?可能是吧,”又回頭看看尹國棟:“你覺得他這人怎麼樣?”
“不,不了解。”我老老實實回答。
“噢。”笑笑,低頭看課本。
“他知道你喜歡他嗎?”我還是很好奇。
“這不重要啊。反正我們每天一起上學、放學,周末一起玩,一起做功課,每天都在一起,”抿抿,邊又漾起輕輕淺淺的笑容:“只要在一起,只要能覺得開心,就好了啊。”
突然間有什麼東西撞到我的口上,鈍而疼。
只要在一起,只要能開心——曾經,我們也那麼開心,芙蓉樹芽的季節里,與喜歡都是悄悄的花骨朵,在花蕊中靜靜地蜷,以為終有一天會開放。可是六月很快就過去了,芙蓉樹開了滿樹紅的花,香氣飄滿巷里巷外,只是那個站在芙蓉樹下的年,早已不再走那條路。
或許,我早該知道我們本不是一路人。
“可是不對啊。你轉學是因為搬家,那現在和尹國棟就不是鄰居了,為什麼反倒了同班同學?”我忽然發現了故事的疑點。
田佳佳歪過頭,手在我面前擺了擺,笑:“我們原來住的那個家屬院,就在外國語中學旁邊,可是尹國棟那家伙寧愿跑3公里的路,到實驗中學讀書。他說,外國語中學生太多,沒意思。”
天——這也理由。
“可是,現在文科班還是生多啊!”我很迷。
“沒錯,尹國棟完全是在撒謊,真正的理由是他不想在家門口念書,而且——”頓了頓:“他媽媽就是外國語中學的老師,我高一時的班主任。”
“天——”我崩潰了:有個做老師的媽媽在自己邊,對于缺乏母的我而言,是何等巨大的與幸福。
“所以,今年我們兩家都搬到這邊來,索我也轉學了。然后,繼續做鄰居,繼續做同學啊。”快樂的表,快樂的眼神,快樂的笑。
我那麼羨慕眼前這個孩子:幾乎擁有我希擁有卻不曾擁有的一切:母親的疼、男生的關懷、優秀的績、麗的容貌、溫和的……以及真誠的善良。
從來沒有對我的左手表現過任何一點好奇,反而在每一次我向左邊挪的時候,微笑著說:“往右邊吧,我這邊寬敞著呢。”
說話時的眼角彎小小月牙,俏皮可。
我深深激。
因為尹國棟的緣故,田佳佳時常在張懌的座位附近出現。
課間,張懌離開教室的時候,田佳佳會坐在張懌的座位上,和尹國棟聊天。高高個子的尹國棟看田佳佳的目,像哥哥寵溺心的妹妹。有時候他出手,一田佳佳的頭發,那樣溫暖的笑、習慣的縱容,讓我悄悄羨慕。
我甚至想,如果我有一個哥哥該多好?
當我被人嘲笑的時候,當我被人冷落的時候,他可以站在我面前,出手輕輕拍拍我的肩膀,或一下我的頭發,眼角含著笑說:怎麼啦?
甚至于他隨時可以出手,幫我教訓那些欺負我的孩子們。
我知道,從小,在孤獨中長大的我,或許更加期待一種虛擬的溫暖,迫不及待想要一個可以容的墻角。于是,我化了一個男生,以為那是可以庇護我的傘。我全心信任,全力依賴,我以他的微笑為生命的空氣,以他的一句話為快樂的,而當終有一日這傘合攏,這依賴撤離,我那麼輕易便失去平衡,倉惶倒地。那是一種被的摔倒,比主倒下更加痛徹心肺。
田佳佳這樣評價張懌:人還不錯,可是有些怯懦。
“為什麼?”
“不知道。”
用大而麗的眼睛著我,重復:“不知道,只是那麼覺得。”
我微笑。
我不知道張懌是否“人不錯”,但我想,田佳佳說的“怯懦”,或許不是沒有道理。
到這時,我以為我們已經漸漸遠離了曾經的那些過結。
我是說,我以為。
是到后來才知道,許多時候,不痛,不是因為傷疤平復,而僅僅因為缺一個契機。一個把傷口在空氣中,終于裂刺痛的契機。
或許是為了提示我傷痛的存在,契機那麼快便已到來。
6-3
語文課,分角朗讀課文,年輕麗的語文老師站在講臺上,目溫地掃視臺下。
有人悄悄地將埋在桌上如山的課本后;有人深深低頭,以避免被到;只有我,無所事事,在午后里注視窗外一叢旺盛的冬青樹。
我從來不相信這種事會和我有任何關聯。我瞇著眼,能看見秋天給梧桐葉子染上淺黃的邊緣,花朵凋謝了,只余下孤獨而單薄的花,屹立在秋天的風里。
我微微有些困頓。
在明的下,熨地攏在皮上,刺刺地,皮的敏與思維的遲鈍相伴而生,讓我不由自主想要打盹。
然而,幾乎是突然地,語文老師喊:“陶瀅!”
我完全愣住。
在一瞬間,清醒的大腦中似乎還吹過一點冷而的風。我扭頭看看田佳佳,站在我旁邊,目興地看著我。
“我讀四呢。”說。
我迷茫地看著語文老師。是那麼好看的一個老師,穿一羊套,優雅地沖我微笑,然后我聽見說:“陶瀅你讀侍萍吧,張懌,你來讀周樸園。”
心臟“砰”地一震,或許不到一秒鐘,一腔已沖到頭頂:“嗡”地一聲,我苦心經營的墓地——掩埋著痛苦記憶的那塊墓碑下,泥土被翻開來,沙礫和碎石散落一地。
是曹禺的《雷雨》。
它如同一道閃電,“嗤啦”一下劈掉我的殼,我賴以生存的殼。我以為在這個殼后的自己已完全不在乎任何事,可是在那一瞬,我知道所有的一切我從來未曾忘記。
從來未曾。
我下意識地回頭,卻上張懌的目,沿教室狹長的對角線相撞。
我們同時頓住了。
這是我們所能設定的最遠距離。在這個教室里,我們因為一條對角線的距離而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在我心里的那些舊結,終究無法打開。
想必,張懌也是一樣的吧?
我緩緩起立。
在我站起的那一刻,不知道為什麼,我又無法扼制地想起了那些談天說地的日子,那個漂亮的水晶小房子,他手上被包裹勒出的紅印,還有在我最無助最困頓最需要一個解釋的那一刻,他低垂的頭,還有令我冷到心里去的沉默。
一淡淡的恨很韌地生長起來,只是剎那就繁衍出無數枝蔓,甚至一路蔓延到我的聲音。我一開口就知道自己的聲音里充滿了我所無法抑制的怨恨、失、不甘以及徹骨的痛。
而他,我聽得出來,也在努力抑著一些什麼,甚至聲音里有了與往日不一樣的微微的戰栗。
他聲音低低地讀:“梅家的一個年輕小姐,很賢慧,也很規矩,有一天夜里,忽然地投水死了,后來,后來——你知道麼?”
我的聲音也那麼低,低沉的聲音里有我無法抑的痛:“不敢說。”
“哦。”聲音那麼輕。
“我倒認識一個年輕的姑娘姓梅的。”
“哦?你說說看。”
“可是不是小姐,也不賢慧,并且聽說是不大規矩的。”
“也許,也許你弄錯了,不過你不妨說說看。”
“這個梅姑娘倒是有一天晚上跳的河,可是不是一個,手里抱著一個剛生下三天的男孩。聽人說生前是不規矩的。”
“哦!”……
他說完這聲“哦”的時候,我清楚地聽出了一些痛苦的味道。課本上,這段臺詞的旁邊正標注著“苦痛”二字作為注釋。可是我知道,張懌的聲音里,飽含著一些我們這個年紀所偽裝不出來的。
是啊,這段臺詞多像在說我們自己——傷害者和被傷害者的對話,一邊飾太平而另一邊偏要說出凜冽的真相。張懌,你是在說我還不是很壞、不是很無藥可救嗎?可是很憾,托你所賜,我現在終于知道,我是多麼的傻、笨、一無是。
“哦,侍萍!怎麼,是你?”他的聲音里有驚訝、恐懼、欣喜相互雜。
然而,我只能看到恨:“你自然想不到,侍萍的相貌有一天也會老得連你都不認識了。”
“你——侍萍?”突然喊出來。
我得到,他讀到這里的時候,甚至還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可是我沒有回頭,我不知道他的眼睛里有沒有痛苦且驚懼的神。但我聽得出來,那低低的呼喊聲里,有一些語言所無法形容的東西,靜靜滋生。
我幾乎是皺著眉頭了,聲音里居然出現了一點點包容、關懷、期待、失落相互混雜的緒:“樸園,你找侍萍麼?侍萍在這兒。”
當我說出“樸園”這個名字的剎那,省略掉姓氏的剎那,你或許想象不到,我的心里,居然產生了沉痛與親切的。那樣的親切,就好像許久未見的親人,于苦難后的重逢。
可是,他的語氣突然嚴厲起來:“你來干什麼?”
“不是我要來的。”
“誰指使你來的?”
“命!不公平的命指使我來的。”
“三十年的工夫你還是找到這兒來了。”
“我沒有找你,我沒有找你,我以為你早死了。我今天沒想到要到這兒來,這是天要我在這兒又見你。”
我的語氣痛苦、怨憤、哀傷、絕,這不是我刻意渲染的,而是在一剎那,我幾乎用我所有的怨喊出來:“命!不公平的命指使我來的。”
我好像看見自己真的變了70年前的魯侍萍,在遇見昔日人的剎那,現實的冰融掉了當年全部的火,一顆心在靜靜地滴。
是啊,不公平的命讓我遇見你,又是這不公平的命讓我在新的班級里仍要遇見你,就連讀課文,都斬不斷舊日的恩怨!
可是,毫無疑問的是,那天的分角朗讀大獲功:教室里始終靜靜地,所有人都在認真地聽,沒有人頭接耳,更沒有人笑,每個人,都像回到了70年前,當我們讀完最后一個詞語的時候,班里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語文老師眼睛里的,看著我說:“陶瀅,你讀得太好了。”
說:“你讀出了魯侍萍這個人應有的,你太有朗誦的天賦了。”
天賦?我愣了,我以為這樣的詞匯早已離我遠去。
我,居然有天賦?
我很想回報語文老師一個微笑,可是我回頭,撞上張懌的目,突然心里一陣刺痛。
我終于知道:我還沒有忘記,或許永遠無法忘記。
6-4
兩周后,班里接到參加全市中學生“為新世紀喝彩”演講比賽的通知,而本校的預賽將在半個月后舉行。語文老師第一個想到的人,居然是我。
居然,是我。
太多的不可思議堆砌在一起——我甚至從來沒有想到,語文老師找我談話的那個下午,我的命運已在時間的河上悄悄地拐了一個彎。
是下午三點鐘,和的沿著窗臺一路灑進來,給坐在窗邊的語文老師上鍍上好看的一層金。微笑著看著我,而我站在對面。在我左手邊的墻上懸掛著一面不算大的梳妝鏡,我看看鏡子里的自己,有點猶豫。
我深知我不是漂亮的孩子,在燈刺目的舞臺上,我并非從容自若的舞者。在我生命中的前十六年,只有一個人說過“你的聲音很好聽”。可是,那個人早已辨不明分和面孔。
“我——不漂亮,不能上臺的。”我憋了一會,終于還是把這句話說出來了。
語文老師看看我,微笑著:“陶瀅,誰說你不漂亮?”
我看這微笑的臉,恍惚間發生了錯覺:眼前這個人,溫地、友善地、和藹地,好像——媽媽。
說:“陶瀅,你看看鏡子里的自己。”
站起來,扳住我的肩膀,使我轉過,面對鏡子里的自己。我看見鏡子里的孩子瘦了那麼多,漸漸有了尖尖的下、深深的眼窩,的眼睛里流出淡淡的恐懼以及哀愁。
語文老師站在我后,的聲音那麼安寧:“陶瀅,你要知道,你不比任何人差,你沒有必要自卑。你看看鏡子里的自己,你有干凈的眼神,干凈的面容,我想你還有一顆干凈的心。這些已經很好了,所以,你也很漂亮。”
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和老師,心里有滔天的浪席卷而來。
這些話,從來沒有人對我說過。
按住我的肩膀,微笑著:“陶瀅,你要知道,一個孩子的麗不是恒久的,只有魅力才是永遠的。魅力要從哪里來呢?要自尊、自信,要有智慧和學識,要有堅強的心、豁達的品和從容的態度,要真誠并且善良。當你有了這些,即便你不年輕了,老了,別人也會認為你很雍容很高貴。任何一個,無論多麼漂亮,到年老的時候都和普通人別無二致。當臉上布滿皺紋的時候,曾經一切的風都煙消云散了。而假設你有一顆富的心,那麼即便你不年輕了,你也依然很麗。冰心就是這樣的,你能說90歲的不麗、不可、不值得尊敬嗎?”
醍醐灌頂!
那一刻,我明白了這個詞的涵義。
我甚至知道了為什麼有句話做“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我的眼淚盈滿了眼眶,老師看到了,輕輕塞給我一張面巾紙。
不會知道在我上曾經發生過怎樣的故事,可是知道如何把一個孩子最麗的一面呼喚出來。
我終于答應了。
十天后,演講比賽如期舉行。
掌上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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