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的左手邊(你是大櫻桃嗎)》第七章
7-1
那是我第一次站在大庭廣眾之下。
學校的禮堂里坐著麻麻的人,輕輕抬頭便可以看見臺下第一排坐著很多面無表的評委。四下里那麼安靜,我突然到很孤獨。
偌大的舞臺上,只有我自己,只能聽見我自己的心跳聲:怦怦、怦怦……
我抬起頭,突然很想找到我們班的方陣,我從來沒有發現,自己對集原來有著這麼強烈的依賴和信任。我找了一圈,沒找到,我有點害怕了。然而就在我幾乎要窒息的時候,卻突然看見禮堂的中后部猛地站起來兩個人,他們打著勝利的手勢,拼命向我揮手。
是田佳佳和尹國棟!
我的心一下子安定下來,好象飛向天空的風箏在尋不到目標的剎那卻猛地發現地面上那雙牽掛的眼睛和對方手里牢牢攥住的線。那是茫無邊際的空氣里,最切實可靠的方向。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始了我的演講。
我說:“各位老師、同學們,大家好,我是來自高二(11)班的陶瀅,我今天演講的題目是《歷史的質地》。”
演講稿是我在語文老師指導下完的。在這篇稿子里,我說:“假設歷史也有質地的話,那麼歷史的質地是石頭的。那些歷經風雨滄桑漸漸銷蝕了容卻無法毀滅神的石頭,從東漢的畫像石,到唐代的佛教雕塑,它們以石頭的方式銘記歷史,銘記一個民族輝煌燦爛的驕傲與自豪……”
我漸漸不張了,我仿佛真的回到了繁盛的大唐,那些香鬢影,那些霓裳羽,那些鼓點的節奏、綢的紋理。
我的語氣漸漸激越起來,我甚至能到自己臉上表的變化。我只是下意識朗誦出那些已經倒背如流地話,好像那些字也存在著慣,從我的大腦中溢出:“假設歷史也有質地的話,那歷史的質地應該是水的。那奔騰咆哮的河流,不僅滋潤著廣袤的土地,也滋潤著華夏兒善良勤勞的心。當我們從5000年的河流里走過,當我們沿這樣的河流溯流而上,我們依稀看見,那些燦爛的文明與歷史的榮……”
“假使歷史也有質地的話,那它的質地是火的。是星星之火,雖不盛大,卻可燎原。它從南燒到北,燒遍中華大地,燒出一個嶄新的世界……”
“假使歷史也有質地的話,那它的質地是的。是無數仁人志士拋頭顱灑熱的忠誠,才換來今天這幸福的安寧。是監獄里顯眼的紅旗,是生命最后一刻的口號,是他們沒有見過的未來卻也是他們寧愿用生命去換取的民族的自由……”
我終于,在這個輝燦爛的舞臺上,忘記了自己,忘記了傷害、苦痛,忘記了自尊顛覆時毀滅的絕。我終于把沉睡的勇氣喚醒,終于在聲音里聽到自信芽拔節的聲音——如果聲音有,那麼在這一刻,你可聽到我心深歡樂無憂的唱?
哪怕只是一瞬間,卻讓我想要抓不放。
我的眼里漸漸噙了淚花,我似乎被自己的投與真誠了。在那一刻,穿越時的隧道,我仿佛真的看見了一段新生活的開始和無數夢的真。
是在那一天、那一刻、那個舞臺上,我似乎看到了一些曾經的夢想與今日現實的重疊,我開始懷疑自己曾經的想法:我真的沒有夢想嗎?我真的要把自己的前路斬斷嗎?我真的與大學無緣嗎?
那天,我獲得了全校第一名的績。
10天后,我代表學校參加全市的演講比賽,依然是第一名。
我贏了。
我知道我贏了自己,這比什麼都重要。
也是那次全市的演講比賽,讓我認識了師范學院中文系的丁寄林教授。他是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是那天評委團的主席,他給我的評語是:演講詞角度新穎、文采斐然,真摯人,語氣抑揚頓挫,表、作舒展自然,有較強的藝表現力和朗誦功底。
頒獎典禮后,他還對我說:“孩子,你應該去報考播音主持專業,只要肯努力,你會為一名優秀的播音員的。”
我很高興。也有點不好意思,因為我也知道,我不漂亮,我這樣的容貌是不可能上鏡做一個播音員的。
他似乎看了我的心思:“孩子,不管能不能行,你都該去試一試。按照我的經驗,有些不漂亮的人很上鏡,有些很漂亮的人卻偏偏不上鏡。你應該去試試,這樣才能沒有憾啊。你還沒有試,怎麼知道自己行不行?”
我的心豁然開朗,我抬起頭,看見他花白的發,還有微笑的臉以及充滿鼓勵的目。
臨走的時候,他專門走到我面前,看著我,語重心長:“如果你不喜歡這一行也就罷了,但是如果你喜歡,我建議你去嘗試一下。雖然這一行很苦,可是也有自己獨特的快樂。如果有朝一日你能為一個電臺主持人也很好啊,沒有人看見你的樣子,但你可以通過電波給人們傳遞歡樂。你要知道,一個最幸福的人一定是一個能給別人帶來歡樂的人。”
我目送他的背影離去,有暖流,如三月沁人的溪水、如隆冬和暖的溫泉,一點點,漫過我干涸的心田。將一片裂的土地,滋潤出鳥語花香。
第一次,在我絕而無所謂的世界中出現了燈塔固執的——那是關于前途和理想的號召,在我心底躍躍試。
有兩個自己,在激烈爭吵,甚至要大打出手:一個說“我喜歡,我真的喜歡”,而另一個說“你做夢,你憑什麼”。爭吵那麼久,我的頭裂開般的疼,可還是無法騙自己:我喜歡,我真的喜歡這樣的生活與職業。在清晨,在黃昏,在每一個你看不見我卻能聽到我的時刻,我以真誠的心、和的聲音,向每一個陌生人傳遞快樂的種子,而后看它在生命的每一個角落生長。
這樣好的幻想與,讓我早已絕的心重新蓄滿希。
就這樣,從來沒有夢想的我,一點點滋生一種做夢想的緒。好像斑斕的氫氣球,雀躍著奔向天際。
我的夢想,那麼好的夢想是:做一名節目主持人,用我的聲音為人們傳遞歡樂,無論何時、何地。
7-2
比賽結束,有些事才剛剛開始。
田佳佳第一個送給我的祝賀。在我的課本里,我看到淡的麗卡片,上面寫著娟秀的小字:祝賀你,親的,你真棒!
一暖流,在喧鬧的清晨,緩緩彌散開來。
然而,令我驚訝的是,那些平日里有談的同學,也給我那麼真摯的祝福。
只是一個微笑,只是一句“加油”,只是后排男生幾句祝賀的寒暄,卻敵住三九嚴寒,在冬天最冷的空氣里漾出最和煦的春。
十二月的末節,我才知道,如此溫暖,空氣如此清新,世界如此可!
可是,只有張懌,他從我邊走過,面無表。
田佳佳看見了,語氣疑:“奇怪啊,你比賽那天,他張得不得了。”
“他張什麼?”我很奇怪。
田佳佳看我一眼:“你在臺上看不見,他就坐在我旁邊,一直看著你,攥著自己的手,鼻尖上都是汗。我還以為他生病了呢,后來觀察了一下才知道他是張。大概是怕你出錯吧,他比你還要張呢。”
想想,又補充一句:“班長的集榮譽就是強烈啊!”
我一愣,回報一個微笑,然后低下頭看課本,雖然那些字母一個都進不了我的腦海,可我狠狠盯著它們發呆。我好像是突然才發現自己的心里已經沒有了那些濃烈的喜歡與怨恨!
這真讓我到意外:當我有了屬于自己的夢想之后,我居然有了這麼大的變化?!
我居然就可以放下那些我一直放不下的人與事,或許依然無法原諒,卻終究不再被其束縛,轉而能夠酣暢淋漓地大口呼吸了。
雖然我知道,那些夢想也都長著翅膀,那些愿在我尚且看不到的遠方。可是,我卻能聽到脆生生的大門開啟的聲音。那是心底的一扇門,關閉多年,積了太多塵土,而今,卻抖落灰塵,緩緩開放。
那天晚上我把獲獎證書放到櫥下面的屜里,關屜的剎那我低頭,看見了床下那個已落滿灰塵的紙箱。
我使勁拖出它,打開。最上層,水晶小房子在燈的照耀下,還是那麼晶瑩剔。
我把它托在手心里,擎高,看它的切面、分明的棱角、五六的,依然那麼漂亮。這樣看著的時候,我似乎還能記起那些時,清晰的在我眼前跳躍。我輕輕吹去它上面的三兩點浮灰,然后把它重新放回箱子里去。我還很仔細地拂去了箱子上的灰塵,為它的隙粘上了明膠帶。
粘膠帶的時候,那“嗤啦”、“嗤啦”的聲音撞擊著我的耳,連同我的記憶與心。我仿佛又看見了那個我曾經喜歡過的男孩子,在我還喜歡他的那些日子里,善良的微笑、和氣的模樣,還有他說“是我同桌”時的義正詞嚴。
這樣的回憶讓我覺得好,可是也有的哀傷:我知道,我還是沒有原諒他。或許,永遠永遠都無法原諒他了。
因為我這樣想:你可以用任何事來開玩笑,可是你不能拿16歲的開玩笑。
畢竟16歲只有一次。失去了,就永遠不會再來;傷害了,就永遠無法平復——這才是最讓我痛心與憾的、留在歲月上的的疤痕。
寒假照例是要補課的。
沒有人抱怨,每個人似乎都很習慣了——這就是我們的生活,也是我們的使命。4周的寒假如果能放一周也沒人埋怨什麼,如果能放10天,那簡直就是上帝開恩了。
然而對我來說,這四周可以不必到校上課。因為我請假了——寒假里,我要去省城找老師學習播音主持方面的專業課。
去教務請假的那天,恰巧見了夏薇薇。表譏誚,臉上有不屑的笑。
“陶瀅,你要用左手拿話筒嗎?”這樣問,似不經意,卻又如此刻意。
我沒好氣地回:“難道左手不可以拿話筒嗎?”我昂首從面前走過去,再回頭,看見氣急敗壞的臉。
其實,除語文老師外,沒有人認為我會功。
包括田佳佳。
微微皺著眉頭,不說話,過很久終于問我:“是真的喜歡嗎?”
“是。”我從來沒有如此斬釘截鐵。
那些困頓而尷尬的歲月,那些自卑而迷茫的年華里,我從來不知道,夢想本有如此可親、可的面孔。
換句話說,生命,對我而言,已許久未如此飽滿過了。
我是說,飽滿。
飽滿,就是種子破土、樹葉芽,一小團的繭握在手心。是鼓而脹的質,填充在生活的角落里,讓你覺不虛無。
我終于在有了夢想之后,到生命那些華的,在晴好午后慵懶停靠。
我記得,在過去的時里我曾弄丟過我自己:我的未來、我的夢想、我的希。那是我記憶中最張皇失措的一段時間,我如同象棋棋盤上的卒子,手持盾牌,步步為營,只能向前,不可后退。我無意傷人,能不被人傷,已實屬不易。
那些人前人后的嘲笑、三三兩兩的指點,不過是湍流的河,力趟過去,一切不過如此——早已練就一不怕死的膽,哪怕你說我臉皮厚。
對于過去發生的事,或許未忘,但已不害怕。
因為同學們終究是健忘的。分班之后太多故事散落了,除了日益近的高考,大腦里容不下其他。我對陌生人從來不怨不恨,因為我知道,我的忘不了,不過是因為極之希落空后的極之失,或者說,我只是無法面對張懌、夏薇薇、徐暢,以及一切與當時事件發生聯系的人與。
謝夢想——因為一場突然落幕的,我卻找回了我的夢想。
它太倉促地就介了我毫無準備的生活之中,然而突如其來的沖擊并不讓人覺痛苦,或許可以說,還帶來了某種歡愉。
我不知道未來會怎樣,然而,經歷了這一切,我無路可逃,唯有背水一戰。這是我唯一的選擇,唯一的希,唯一能拯救前途、拯救自己的方式。
所以,我找到了我的路,再苦、再難也要咬牙走下去。畢竟,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無力走路,而是無路可走。
謝田佳佳,收起擔憂的眼神,而給予我無比堅定的鼓勵:只是在自習課的時候給我傳了無數張小紙條,告訴我一定要堅持到底——無論結果如何,都要堅持到底。
只是沒有想到,媽媽的態度那麼開明。
在電話里聽完了我的設想,沉默了一小會兒,問我:“你覺得你真正喜歡這個專業嗎?”
我說:“是。”
又問:“你覺得你有足夠的克制力抵那些和力嗎?”
我老老實實回答:“我不知道。”
媽媽嘆口氣,說:“是啊,你也不過是個孩子。”
沉默了一會,說:“我有個高中同學在藝學院做老師,我向打聽一下好不好?如果說你可以嘗試一下,那我們就勇敢地嘗試一下!”
的語氣堅定、沉著,充滿輕松的鼓勵。我隔著一條電話線,看不見的表,可是總覺得心里有什麼不知名的東西在輕輕地、地開放著。
7-3
在等媽媽電話的時間里,我不可遏制地回憶起那些和媽媽之間有限的殘章。
我媽媽是個麗的人,這或許是最奇怪的,因為我從小便不是麗的孩子。
有瘦削的材,并不高,然而沉靜端莊。站在那里,你一回頭,便可以看見含笑的目,充滿安然靜逸的力量。爸爸說,上世紀八十年代他在校園里散步,只見一個生穿好看的格子從他面前閃過,上有淡淡雪花膏的香。他轉頭,看見信步走進旁邊的教學樓里。他只想跟上去,只想認識。
他說,這一輩子,他只為這一個人失魂落魄過。他這樣說的時候,微微含笑卻看不出戲謔。
爸爸追媽媽的過程,在整個地質大學校園里是一段佳話。
那個憨厚的男生,不說話,木訥的、的,想要靠近卻沒有勇氣的,只能用書,一封封打生的心。據說,那時候校園里極流行“書”這種載,很多人都寫,不過水平良莠不齊。偏偏我爸那時屬于文才斐然的那一種,人倒不帥,卻頗有些秀。他的書極高談闊論,只是隨口說點開心的事、生活的心,然而不經意,一句話卻打生的心。
他在信里說:“柏拉圖說,人生來是一個半圓,只有找到另外半個,才可以獲得幸福。我希,我可以找到屬于我的另外半個圓,然后,這個完整的圓便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這個在今天多麼廣為人知的理論和多麼單純甚至酸的句子,在八十年代的空氣里,卻曾是那麼高屋建瓴,與眾不同。所以,他們就因為柏拉圖而走到了一起——穿白襯、格子的生和穿藍灰夾克、滌綸子的男生就這樣相了。
半年后畢業,他們結婚。又過一年,他們有了我。
生活已經很幸福。
可是,工作單位要去格爾木,他們屬于單位有限的幾個大學生,廣袤的大西北,需要他們去奉獻青春。
掙扎很久。
外婆說,那段日子,他們不斷地吵、我不停地哭,讓37號院毫無寧日。
終于,還是外婆站出來:“小桃給我,你們走。”
兩個人雙雙愣住。
這幾乎是當時況下唯一的解決方式。
于是就走了。相互承諾要給彼此永久幸福的兩個人雙雙去了大西北,而他們小小的兒,在海邊潤的海風里,扯著外婆的角長大。
他們寫信,很多信,寄來了,外婆找人讀來聽,有關于我的句子,就比劃著給我看。我當時不識字,眼神掃過去,只盯著外婆的兜,期待里面的糖果。
后來漸漸長大,變我給外婆讀信。
很不耐煩。
我唯一的興趣,就是隨信寄來的照片、卡片,或者稍后抵達的包裹。
照片上的媽媽很麗,爸爸皮黝黑,他們站在茂盛的高原,微笑。
漸漸長大。
長大后也有過對媽媽的想念,卻只有每年2月能夠見到。和爸爸,為了我,從來沒有一起過假期,休2月,爸爸休8月,只為一年有兩個月,可以有人陪在兒邊。
是種犧牲,然而我不懂,從未珍惜。
我痛恨那些為我檢查作業的有限日子,痛恨在我邊走來走去影響我看小說,也痛恨每一次離開時一滴一滴努力制的眼淚。
痛恨的走,也痛恨的留。
因為孤僻,習慣了獨自長大的我就是這樣滿帶刺的小刺猬,習慣地豎起一的刺,卻盲目到無力擁抱。
我早——這樣長大的孩子,往往都早。我期待一種,那麼迫切地希有一個人站在我邊,無論炎熱的夏還是寒冷的冬,不離不棄。他給我,而我也他——當然,不僅是的。我甚至設想等將來長大了,如果我也有個兒,我一定要陪長大,和一起搭積木,坐旋轉木馬,唱歌、畫畫。我要溫暖而明,不孤獨、不寒冷,像36號院的殷然和所有其他孩子那樣。
因為缺乏這一切,我以為我恨。
直到張懌出現又消失,直到我的命運發生至關重要的轉折,我似乎才發現,距我那麼遠,而的心卻在我邊,我其實從來未曾缺過的。
至,始終付出,只是我太遲鈍,從來沒有發現。
電話鈴聲終于刺破安靜的空氣響起來時,已是夜晚9點。夜沉沉里我忽然有點擔心:假使,是條走不通的路,那麼我要怎麼辦?
我的希經歷過太多打擊,早已片瓦無存,這是最后一次,我并不敢想象,假使消失,我會不會一無所有,一蹶不振,一瀉千里?
然而,媽媽的聲音那麼溫和:“瀅瀅,如果你試過了,卻失敗了,你會后悔嗎?”
頓一頓:“或許到那時候,就更考不上大學了。”
的語氣那麼擔憂。然而我說過,我只有這一條路。
“媽媽,我不會后悔,絕對不會。”我第一次語氣那麼堅定。
媽媽沉默了,或許只有一小會兒,對我來說卻那麼長。
終于,媽媽說:“那好,瀅瀅,既然決定了,就全力以赴,你要記住今天的話。”
電話這邊,媽媽看不見我在重重點頭。
自始至終,都沒有問我:“你適合嗎?你可以嗎?”
也沒有說“你不漂亮,不要想了”之類的話,只是告訴我:“只要你努力做了,就算我們失敗了,也會從這個過程中學習到很多寶貴的東西的!”
這樣說的時候,聲音離我那麼近,仿佛就在我邊。而我,仿佛任何人家的兒一樣,依偎在母親耳邊,悄悄說點小兒的心事。
我想,我也是從那天晚上起,漸漸近了我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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