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之珠》第27節
云珠對租住Grace家的房間一點意見都沒有:“好啊,好啊,我喜歡住那里!那房子多好啊!那麼大的浴室,那麼大的掛間,那麼好的梳妝臺,還不收房租,真是太合算了!如果我們在那里長住,應該把我們房間的那個掛間騰出來給我們用吧?”
他沒問過這麼細節的問題,只好猜測說:“應該會吧。”
“那太好了,我可以買好多好多服了。我現在不敢買太多服,就是因為沒地方掛。我們中國的這種老房子,都沒掛間的,家里就一個掛柜,那能掛多服啊?”
他警告說:“但是別忘了,可是有名的blackwidow(黑寡婦)哦。”
“怕什麼?難道還怕為了你那點獎學金把你謀殺了?嘿嘿,我連獎學金都沒有,更不怕謀殺。”
“可是人家說有——艾滋病。”
“艾滋病是傳播疾病,我們又不跟有,怕什麼?”
“你不怕——把我拐跑了?”
“怎麼會呢?你不是說了嗎,又老又丑又黑又瘦——”
“那個可能不是,說不定是媽——”
“你見過媽?”
“我沒見過媽,只見過一張照片,開始我以為是,但——現在看來不是。”
云珠沉默了一會,問:“你是不是覺得比我漂亮?”
“怎麼可能比你漂亮呢?只是沒照片上那麼老而已。”
“你覺得哪些地方不如我?”
“各方面都不如你。”
“說點。”
“我又沒仔細看。”
“這還用仔細看嗎?高重五皮,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想了想,說:“沒你高,脖子沒你長,皮——很黑——”
“五呢?”
“五?真沒怎麼注意,但肯定沒你好看。”
“有多歲了?”
“不知道,看上去有——三十多歲吧。”
“那就行了。既然比我老比我黑比我丑,你干嘛要被拐跑?你有病啊?”
“有錢啊。”
“我相信你不是錢的人。”
他也覺得自己不是“錢的人”,最多只能算個“省錢的人”。
“錢的人”和“省錢的人”還是有很大區別的。“錢的人”不管是誰的錢都,都想據為己有,哪怕是用不正當手段也在所不惜;而“省錢的人”的是自己的錢,他們只用自己的錢,也只省自己的錢。
Grace給出的條件,對他這個“省錢的人”來說,真的很有力,因為他也找過房,知道本地的行。如果住Grace這里,不用房租,他每年就可以省出云珠一學期的學費來,然后省吃儉用,還可以從獎學金里出另一學期的學費來,這樣就解決了云珠全年的學費問題。
如果他能付出云珠的學費,那麼云珠就鐵定會到C大來讀書了。不然的話,云珠自己掏錢讀書,干嘛到C市這個大農村來讀呢?還不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他覺得可以在Grace這里住,但前提是云珠到這里來,不然就沒什麼意義。
他恐嚇說:“你還是盡快來國吧,盯著我一點,免得我被富婆拐跑了。”
云珠哈哈大笑:“我不怕你被富婆拐跑,只要你不被趙云拐跑就行。”
“為什麼?”
“你被富婆拐跑,是我的榮。看,連富婆都看上了我的男朋友,說明我有眼吧?但如果你被趙云那樣的人拐跑,那我就真的沒臉面了,一個一無所長的人我都斗不過,還有什麼臉見人?”
他忍不住笑起來:“你的理論太——詭異了。”
“難道你不這樣想嗎?”
“哪樣想?”
“如果我被富翁拐跑,那是你的榮啊。”
“我才不這樣想呢!”
“那你是怎樣想的?”
“我?我不要這份榮,我只要你!”
“哈哈,寶貝你太會說話了!你的這麼甜,可以去哄總統兒了。”
“我哄總統兒干什麼?我只要你。”
云珠更開心了:“你呀——你呀——”
他很得意于自己制造的效果,故意裝著不懂地問:“我怎麼了?”
云珠笑夠了,說:“我就是上了你這張的當,明明知道你是哄我的,還是喜歡聽。”
“怎麼是哄你的呢?是真心話麼。”
“好,我相信你是真心的,那就趕快把我辦到國去吧。我對這個Grace太興趣了,跟這個富婆住在一起,肯定很有意思。一定認識很多——國上層社會的人,可以帶我見識見識。”
他有點傷,聽云珠的口氣,到國來更多的是為了Grace和那些可能見識到的國上層社會的人,而不是為了他。
但他知道孩子是很言不由衷的,明明是為男朋友來的,但們偏要裝出是為別的事別的人來的,好像那樣就能提高價一樣。不管怎麼說,他不想為這事生氣,免得跟云珠鬧僵,本不來C市了。
第二天,他想把自己和云珠的決定告訴Grace,但等他起床后卻沒找到,只好先按下不提。
那天中午,他跟老任一起吃午飯,就把昨晚的笑話講給老任聽了。
老任聽得哈哈大笑:“老宇啊,你太有喜了!忠誠得像條看家狗,是不是準備在國搞個烈士當當?”
“哪里啊——”
“國可不興這一套。銀行都是教導自己的員工遇到打劫的不要反抗,乖乖把錢出來。”
“為什麼?”
“因為國的人命值錢啊!犧牲一個員工,銀行賠老鼻子了,還不如讓劫匪把錢搶去,銀行可以到保險公司去索賠。”
他發現自己的價值觀在國這麼不值錢,覺得有點窩囊,咕嚕說:“Grace也說國人的財產都保了險的——”
“就是啊,你浪費表了。不過你這種德倒很適合做保鏢。”
“是嗎?”
“保鏢就要舍得為雇主獻啊。當年有人行刺里,一群保鏢就沖上去替他擋子彈。”
“但你不是說國人命值錢的嗎?”
“是值錢啊,總統的命也是人命,肯定比保鏢的命更值錢,對不對?”
“那到也是。”
“Grace沒請你做保鏢?”
“沒有。不過讓我就在那里住,說不收我租金,只要我幫割草鏟雪養貓。這不算保鏢吧?”
老任略一思索,分析說:“很可能是想讓你做個替死鬼吧。”
“替死鬼?”
“你想啊,是個富婆,肯定有人打的主意。”
“打什麼主意?”
“打錢的主意啊。和老公沒孩子,也就是說,如果死了,沒孩子繼承他們的產。但老公有一大幫子,如果沒有的話,老公的那些錢本來是該那些子繼承的,現在卻被搞跑了,難道那些人不恨得牙的?”
“你的意思是——”
“那些人肯定想置于死地嘛,如果死了,那些人就可以順理章地得到那筆產——”
“難道他們還敢——殺了?”
“切,當錢多到一定地步的時候,誰都敢殺人。不然干嘛躲到這里來?”
“他們說是因為——害死了丈夫,才躲到這里來的。”
“那不是一回事嗎?害死了丈夫也好,沒害死丈夫也好,反正都是得到了產。只有把除了,丈夫的那些子才能得到產,就這麼簡單。”
“那怎麼讓我做替死鬼?我又不是的,難道還能冒充?”
“做替死鬼就是冒充?又老土了吧?”老任很老練地說,“很多方法啦,比如突然跟你換個臥室,這樣殺手來的時候,就把你給殺了。”
他覺得這倒有可能。
“再比如吃東西都先讓你嘗嘗,開車先讓你試開,跟你換車開之類——”
他立即想起說過要把的舊車借給他開的話,越聽越覺得這事玄乎,看來這富人也不那麼好當啊!還不如就像他這樣,窮得叮當響,誰也沒興趣取他命。
但話也不能這麼說,像他這種窮得叮當響的,又可能被富人看中當替死鬼。
看來富人窮人都不好當。
老任說:“其實我在那里住的時候,也是這麼留我來著,但我沒答應,就是不想當替死鬼。反正我也不缺那幾個錢,我自己住個房子不好?干嘛呆那里幫頂子彈?”
“有這麼危險?”
“切,就算沒人來暗算,你在那里長住,最終也會死在手里。”
“為什麼?”
“有艾滋病啊!住幾天沒什麼,注意點就行了,但在那里長住——你能擔保你100個condom(避孕套)里沒個把有裂?”
“但我看——健康的,不像有艾滋病的樣子。”
“切,開玩笑!有艾滋病應該是什麼樣子?艾滋病的潛伏期可以長達10年!在這10年里,可以完全沒癥狀,但仍然可以傳播病毒。”
“但你不是說只要沒有接——”
“但是同學,你長住在那里,怎麼可能沒有接呢?沒接把你留那里干什麼?把你當祖宗供著?”
“我覺得這事只要自己把持得住——”
“你把持什麼呀!很有手腕的,保證不出幾天就把你勾上床。”
他半開玩笑地問:“哇,什麼手腕啊?說了我也可以防著點。”
“第一件事當然就是留你在那里免費居住啰,有了這一條,才有后面的各條。第二件事呢,就是籠絡你的胃——”
“做好吃的?”
“對了。會做飯的。”
“你吃過做的飯?”
“當然吃過,住那里的時候,頓頓都是做給我吃。”
“那你——怎麼報答人家?”
“報答?男人還能怎麼報答?當然是日后再說。”
他突然不想跟老任繼續聊下去了,心里很替Grace抱屈,也許Grace是真心喜歡老任,飯也做給老任吃了,人也讓老任用了,結果卻被老任以這麼輕蔑的口氣談論。
人啦,生活真該檢點些才好。
一天還沒完,系里已經有好些人知道他住富婆家的事了。
趙云逮住他問:“聽說你家那個富婆回來了?”
他一聽趙云說話就心煩:“怎麼是我家那個富婆呢?”
“怎麼不是呢?你不是住家嗎?”
“那也不是我家的富婆。”
“好,不是就不是。你看,我先前建議你就住家,你還假惺惺地不愿意。結果怎麼樣?完全被我說中了。”
“我先前也沒假惺惺地不同意,現在也沒同意,還在考慮。”
“考慮什麼呀,這麼合算的易還不同意?多人想都想不到呢!真不知道你是哪一點投了的趣味——”
他想起一件事:“你沒把那天拍的照片發到壇子里去吧?”
“怎麼了?”
“快別發了,那照片上的人本不是。”
“不是嗎?那是誰呀?”
“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也許是媽媽。”
趙云咕嚕說:“是媽?真怪了,怎麼把自己的媽和自己老公的照片并排掛在臥室墻上?”
他猜測說:“我聽說媽媽已經過世了,是不是掛個照片做紀念?”
“做紀念也不應該跟自己老公的照片并列吧?這個人怪異的。算了,不是就不是吧,等哪天有機會我再跑你那里去拍自己的像。”
他嚇了一跳:“你還要去拍照?”
“怎麼了?你不是準備在那里長住嗎?”
他想說“我在那里長住關你屁事!”,但是沒法說出口,不帶“屁”都說不出口。
“你跟晏玲的兒商量過了?”
“嗯。”
“同意你住那里?”
“同意。”
“看,我說了吧?這人只錢,只要能撈到錢,你干什麼都愿意。如果blackwidow給一大筆錢買你的命,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賣掉。”
他不愿意跟趙云多說,每多說一句,他就多一分心煩,但又不知道怎樣才能堵住的,只好來個“三十六計走為上”:
“我要給學生準備實驗用去了,今晚有實驗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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