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主播》第三章 沮喪的瑪利亞
清晨,游慕冰就被夏的電話給吵起來。
夏的又尖又飄超大嗓門的聲音傳到游慕冰昏昏睡的耳朵里:"冰冰,你還在睡覺呢?告訴你,節目的事我差不多都已經搞定了,你下午有空嗎?咱們見面談談這事兒。"
游慕冰打了個哈欠,清醒了一下頭腦說:"下午,下午應該有空。在哪兒?幾點?"
"那就3點,在上島,不準遲到啊!"
"行,不見不散,我先睡會。"
剛掛了電話,打算進甜的夢鄉,電話又狂響了起來,游慕冰煩躁得過手機來,看到顯示臺里的電話總機,不會又是蘇醒打電話來對昨天報錯的電話號碼的興師問罪吧?游慕冰強打起神,接起了電話。
竟然不是蘇醒,莫小可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小冰嗎?是我,莫小可。"
"哦,是你。有事嗎?"一聽是莫小可,張的神經松懈下來,游慕冰打了個哈欠說。
"你還在睡覺呢?真不好意思啊,昨天晚上我的手機,落在電梯里了,今天傳達室的老張給我打電話了,因為上節目太匆忙,手機關了靜音,所以哪里都找不到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游慕冰笑了笑說:"沒關系,找到就好。"
"是啊,手機可真不是鬧著玩的,一旦丟了,所有人都聯系不上了。真是著急。"
"是啊,以后可得放好了。"
"沒問題,你繼續睡吧,哦,對了,小冰,昨天晚上電話……"
"又報錯了,我已經知道了。"游慕冰真是佩服莫小可的力。下了節目是再也不會聽其他人的節目的,真不知道莫小可的注意力,怎麼會那麼集中到自己上的。
掛了電話,再也睡不著,但是神卻一直萎靡不振。打開CD機,放了一張懷舊老唱片,在糜糜的低嘆般的聲音里,萬分的倦意再次襲擊了,是不是自己真的老了?老到熬個夜,都已經無法配合了?想當初,做凌晨節目的那幾年,夜夜都是熬到凌晨兩三點,第二天照樣接其他的活,還能每天保持青春活力,人真的是無法跟歲月做對的啊。一旦到了這樣的年紀,只覺得等各個指標都在迅速地下沉,想欺騙自己,是完全不太可能的。
游慕冰給自己沖了一杯咖啡,呆呆地坐在沙發上,隨著音樂陷一陣傷中。
不過,該面對的終究逃不過,蘇醒的電話終于來了:"小冰,醒了嗎?"
"蘇姐,我醒了,我知道我昨天晚上又念錯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了,蘇姐……我……"為了防止蘇醒訓斥自己的時候太尷尬,游慕冰決定先發制人,主把錯誤先承擔下來,反復地悔過,會令發難者不好意思糾纏不休。
"你又報錯了?小冰,不會吧?昨天晚上我沒聽節目,還以為你一定沒問題了呢!"
游慕冰汗都快掉下來了,簡直是自己送上門找死,后悔極了,連忙說:"蘇姐,我真的會改,我一定會改!我真的改。"
"行了,先不說這事了,我今天給你打電話可不是為這個。"
"啊?那是為什麼?"
"你多大了?"
"啊?蘇姐,怎麼突然問這個?"
"沒記錯的話你都30了吧?"
游慕冰尷尬地笑笑,26歲之后,就再也不提自己的年齡了,也再也不過生日,甚至從來不對這話題參與討論,不過今天蘇醒突然這麼一說,倒是給了一個沉重的提醒。是啊,自己再過幾個月就30歲了。
"我看你啊,就是老孤獨著,不找個伴,所以才會這麼不順的。"蘇醒在電話那邊熱心地說,"你看,我結婚前,也不過跟你一樣,是一個整天著出名的小主持人,但是自從結婚后,運氣就一下子起來了。我以前不信命,年紀大了,覺得這人生無常,有時候運氣,是需要別人帶給你的。"
"蘇姐,你的意思是?"游慕冰聽蘇醒的話,猜不到底想說什麼。
"我前幾天突然覺得你應該找人算一下,我認識一個命理專家,是個高人,很多人都慕名前去請教過他。要不要我帶你找他看看?"
"真的?蘇姐,你對我簡直是太好了!但是……我以前沒算過命,真的準嗎?"
"小冰啊,說實話這些年你紅不起來,我也著急啊,畢竟你是我當年最看好的一個,你一直這麼走背運,我比你還急!雖然說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不過有時候也需要別人給指點一下,看看是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我怎麼就一直沒想起來找人算命呢?咱們什麼時候去?"
"你別著急,這周末我跟他約個時間,大師都是很忙的,不輕易見人。"
"蘇姐,你對我真的是太好了,我都沒法形容我對你的愧疚。如果真的有轉機,我一定得好好謝你。"
"行了,你等我電話吧。對了,別再報錯電話號碼了,如果繼續有聽眾投訴你,我也只能扣你工資了。"
"知道了,蘇姐,放心,我一定注意。"
放下了電話,游慕冰突然來了神,巨大的興襲擊了,再也不覺得自己萎靡不振,而是突然間像擰發條的兔子一樣恨不得在屋里四轉,看來神的力量是多麼地偉大,再也不埋怨年齡給自己造的疲憊倦怠,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的心魔作祟!覺得自己站在懸崖邊已經絕的一刻,蘇醒為打開了另外一扇門,而且,下午要跟夏談到的新節目一事,仿佛也是老天終于對給的霉運厭倦了,包括宋辰楓在電梯里突然間對說的話,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已經明明白白地預示,的好運就快要來了呢?
神一旦好起來,一切都好像充滿了的味道一般地溫暖起來。游慕冰跑到鏡子面前,轉了幾個圈,雖然已經30歲,但是由于材小,穿著比較時髦,誰都看不出來的真實年齡。記得有一次,在超市門口遇到一個撿小石子的小孩,看到還口喊了一聲姐姐呢。當時那一聲姐姐,把游慕冰得心花怒放,如果說年人之間的贊源于虛偽的客氣,那麼小孩子的直接反應應該是毫無目的的,所以也深深地相信,自己看上去還是年輕漂亮的。雖然因為過于瘦弱,在笑的時候,可以明顯地覺到自己面部松馳的皺紋,但是這些,都是屬于自己才知道的,卸了妝的模樣只有自己才能看到。即使將來結婚生子,也一定會注意自己的外表,絕不允許自己像邊的同齡人一樣,一旦承認了老這個事實,便任由自己塵埃落定從此毀滅,要自己一直這麼,這麼年輕,這麼優雅下去——是的,游慕冰覺得自己是最棒的,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一點。
3點鐘,準時來到了上島,雖然還是因為停車而耽誤了十分鐘,但是這對于一向沒什麼時間觀念的游慕冰來說,已經是非常準時的了。"喲,冰冰,你今天怎麼這麼漂亮?"夏的大嗓門一下子從座位上飄了過來,游慕冰很快順著聲音便找到了夏的位置,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向了大嗓門姑娘。
夏穿了一件因為太不在意而有了一些小褶皺的質短袖衫,一條大的直筒牛仔,頭發這麼多年一直短短的還有幾翹在空中,像版的漫畫三。游慕冰真不知道夏每次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的時候是怎麼忍過去的。
坐下之后,夏一只腳搭在座位的邊緣,眼神中閃爍著神:"冰冰姐,這回咱們得紅了。"游慕冰不高興地說:"別,什麼冰冰姐,好像喊得我多老似的。"
"好,冰冰,冰冰,說真的,咱們這回準紅了。我昨天已經把節目報給蘇醒了,非常肯定地給我提出了表揚,這節目一推出,絕對火了。"
"什麼節目啊,說得這麼熱鬧。"游慕冰對于夏說話中的水分,一直是很注意的,一般的事在夏這里都會夸張上十倍。
"你不相信吧?咱們臺里現在很多節目都在走下坡路,這時候正是我大展宏圖的時機。上個月我注冊的傳公司也批下來了,我打算承接電臺,包括電視臺的很多項目,現在電臺的政策太不靈活,其實我們不要把電視看作是我們的敵人,要化敵為友才是王道。"
",你打算怎麼搞?"夏的話倒也給了游慕冰一些興趣,雖然夏整天風風火火,看似不著調,但是確實做了很多驚人之舉,不得不承認,在很多方面比自己有魄力,倆的不同之在于,游慕冰總看到眼前的一點點小視野,一心地等著天上掉餡餅,而夏則是在逆境中找到挽救的途徑。有時候,游慕冰也想為自己爭取一些改變,但是不敢想象腳邁出去那一步,再想收回該怎麼收。所以,不管怎麼樣,夏有時候算是的一救命稻草,至有墊底,摔死了也會彈起來吧?
"我打算……等會兒,先不說我的事,先說說你的事吧。"
"啊?我?我有什麼好說的。"
夏故作深沉地喝了一杯咖啡,然后上下打量地說:"冰冰,你知道你的最大問題在哪兒嗎?"
"不知道!運氣不好?"
"錯!"夏一拍桌子,加上那與眾不同的高嗓門,引得周圍的幾個客人再次都往這邊看了過來,夏一看自己惹了禍,趕快捂著擺擺手,跟大家作了一個SORRY的姿態,然后把嗓門低,點煙,頗有蘇醒風姿地對游慕冰說:"你呀,不是沒運氣。而是,沒聽眾緣。"
游慕冰笑了笑,心里卻老大不高興,對于自己的尷尬狀態,誰都缺乏坦然面對的勇氣,就好像自己的一道傷口被肆意地撕開看,這太令游慕冰沮喪了。的面變得灰暗,把目轉移到了窗外,再轉移回來的時候,發現夏正嚴肅地研究著自己。
"我是要改變你,我知道你的問題在哪里。你現在隨便說幾句話給我聽。"
游慕冰雖然不知道夏要干嘛,但是很配合地清了一下嗓子,笑提了起來,聲音馬上調到了甜知的頻道上去,像往常一樣,口而出:"親的收音機前的聽眾朋友,你們好,我是小冰,在這個安靜的夜晚,有我陪伴……"
還沒等游慕冰說完,夏雙手擺了一個STOP的姿勢說:"停!"
游慕冰愣愣地看著夏,此刻,夏突然變了一個帶著上帝旨意般神圣的福音天使,但是在幾分鐘之前,在的心目中,還不過是一個瘋瘋癲癲不修邊幅的傻大姐。
"你的問題就在你的說法方式上。冰冰,我不明白,你平時說話嘎崩脆的,怎麼一開始錄節目,就變圣母瑪利亞了啊?"
"圣母瑪利亞?"
"來,我學你一遍,你聽聽——親的收音機前的聽眾朋友,你們好,我是小冰,在這個安靜的夜晚,有我陪伴你不再寂寞,你不再孤獨,你不再悲傷,你不再傷,你不再迷惘,你不再流浪……"夏起了本來就尖銳的嗓子,夸張地模仿起了朗誦詩詞一般的游慕冰。
"得了,我是這麼說的嗎?有這麼矯嗎?"
"你聽了也別扭吧?這就是你這麼多年來攢不起聽眾來的原因。你跟聽眾的距離太遠,你都住在月亮上,人家怎麼喜歡你呀?你想,現在所有的都在推廣節目語言口語化,沒發現現在很多播新聞的都改拉家常了嗎?"
游慕冰迷糊迷糊地聽著夏的話,一時間腦子還轉不過來。
"我要你紅,首先你得先貧起來。北京人講話,就喜歡那貧勁,不怕你太貧,就怕你不貧。只有你貧起來,才能把你生的一面展現出來,你才會在眾多瑪利亞和西中跳出來,為獨特的游慕冰。"
游慕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覺這一刻的夏,活像一個充滿激要改造世界的思想傳道士。
"總之,我要包裝你,我要改變你,我要把你打造一個蘇醒打造不出來的明星級人。冰冰,我一直看好你,你也不是運氣不好,你只是沒把你的優點發揮出來罷了。"
"我謝謝你了,真的,我等著紅的一天,等到頭發都白了。"
"放心,我絕對有信心,我這檔節目就是為你量定做的,俏紅娘。"
"啊?俏紅娘?我?量打造?"游慕冰一口咖啡差點吐出來,打死都沒有想到夏要做一檔征婚節目。
"對,這個節目就是《星夜俏紅娘》,每期我們都會選出一個崔鶯鶯,此崔小姐能文善舞,節目是征張生的,所有打進熱線電話來參與節目的統稱為張生,他們會面臨我們設置的幾道關,比如對詩、對詞、對歌、對話等一系列的關卡,然后還會找一個老太太——當然不是真老太太,而是找一懂掐字算命的能人,現場判斷哪一對配合得好,點就鴛鴦譜,然后我們最后據綜合表現,給他們配對。也可《人夜西廂》,節目名兒還沒最后定。這是大概的思路。"
",你太有才了。"游慕冰實在沒有想到夏還有這麼奇怪的構思,忍不住慨地贊嘆道。
"那是,姐姐我這一趟國沒白出,學了不武藝,不瞞你說,這個節目的創意其實是國某電臺的火暴節目,《盲人約會》,火死了,我們雖然不能照搬過來,但是經過我一改良,加上咱們本土化的包裝和運作,絕對火。不火都不可能!"夏沉浸在自己的智慧中樂不可支,來了侍應生,又點了一個大果盤和一大堆小吃。游慕冰真想勸為了早日嫁出去吃點,但是想到可能會因此而得罪就罷了口,此時此刻,夏算是游慕冰的救世主。在談到節目之前,游慕冰對夏一直持半信半疑的狀態,但是聽了的創意后,開始覺到好運之神真的已經慢慢地向揮手了,以前還曾經埋怨過自己的歹運可能是了倒霉蛋兒夏的影響,現在改變了的看法,原來,真的像孟老說的那樣,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一大堆好吃的上來之后,夏還沒有離喜滋滋的覺:"怎麼樣?絕吧?"
"太絕了,,我簡直要崇拜你了。你太有才了!"
"這還沒完呢,等節目一旦上了正軌,有了一定的固定聽眾群,我就要把它搬到電視臺去,每周都會把幾個在電臺節目里配好對的崔小姐和張生拉到熒屏上去,誰都不知道誰是自己的那個配對的對象,然后互相發難,互相做游戲,最后選出真正的一對。還要加上跟蹤拍攝,進展況……"
游慕冰已經被夏的創意搞得頭昏腦漲了,一時間覺得再聽下去有點吸收不了,于是打斷了夏說:"也就是說,咱們得先把電臺這邊的節目做起來。"
"對,這就是第一步。"
"那,我要做的是什麼呢?"
"你要做的呀,首先你要改頭換面,咳,你看我這詞用的。我是說你要以全新的姿態出來,你就是紅娘,知道紅娘嗎?伶牙俐齒、冰雪聰明、反應極快,你要充分發揮北京人的特點,你一定要貧!咱們告別圣母小冰的時代吧,一邊逗崔小姐,一邊貧張生,挑起聽眾參與的興趣,我還指著熱線掙錢呢!"
"知道了,我要貧!貧還不容易嗎?就是鉚足了勁噴唄!"
"那可不一樣,你不能瞎噴,要有意思,有聽頭,你看郭德綱多火啊,不就是靠了一張嗎?你得有把自己打造郭德綱的神才行呢。"
"看來我回去得多練練順口溜。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打南邊來了個喇嘛什麼的。"
"對,你得練皮子,反正別把電話號碼給報錯了。"
"怎麼這事連你也知道了?"
"嗨,冰冰,你知道都有多人打電話投訴你了?連我鄰居齊大爺都說,你們那個主持人,怎麼老說錯字啊?你們臺里不扣錢嗎?"
"這大爺可真夠缺德的,我掙點錢容易嗎?還惦記著我被扣錢呢?"游慕冰氣得臉都紅了,但是又為自己的錯誤到很慚愧,暗地里打算真的回家背相聲段子去。
"行了,別生氣了,談完工作咱談點別的。"
游慕冰說:"老程怎麼樣?"
"還那樣,整天出差也不給我打電話,不過也好,省得整天打電話跟拿繩拴著我似的,我倆比七年夫妻還知道什麼平淡如水了。"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結婚?等他先離了再說吧。"夏冷哼一聲,倒在的沙發座中,一臉的茫然。
"老程已經結婚了?"游慕冰大吃一驚,但是仍舊小心翼翼地問道。雖然多年來也懷疑過老程是有婦之夫,但是畢竟沒有證據不好說,這次從夏的里說出來實,真的令吃驚不小,跟一個有婦之夫往七八年,都不知道怎麼能夠想得開。
"吃驚吧?這老東西賊著呢!狡兔三窟,誰都不知道他底細,不瞞你說,這麼多年了我都沒見過他份證,都不知道他是人是鬼是男是是不是已經五十多了。"
"別逗了,他特顯年輕,頂多看上去像四十多的。"說完這句話游慕冰有點后悔。
夏好像沒聽見游慕冰的話,表一變,靈鬼怪地說:"那天跟你說的帥哥,就那個古天樂,我快把他搞定了!"
"哦?是嗎?快說來聽聽。"
"我不是在注冊傳公司嗎?巧合了,那帥哥是國加州名校學傳的MBA,我打算請他跟我一起來做這個事。有他的加盟,我更覺得如魚得水。"
"近水樓臺?"游慕冰不懷好意地笑起來。
"對,近水樓臺,這樣,既擋住了老程的監視,又可以讓我倆在工作中近距離接,你說這多。"
"嗯,是夠的。"
"改天等我把人都配齊了,咱一起吃飯,你也見見我那萬人迷古天樂先生。"
"行,你那《星夜俏紅娘》趕快把大綱和流程弄出來,我得好好研究一下。"
"不用著急,我前些日子聘了一幫剛畢業的小傻孩,又吃苦又勤,這段時間天天給他們培訓、開會,正在連夜趕著策劃大綱呢。等趕完后咱們再一起開會討論,聽我的通知。哎,我這幾天累得呀,飯都吃不下去了,還好不就能看到古天樂,養了眼,要不然,這日子沒法過了。"
"累了好,累了減。好啦,我得去臺里開會了,咱們隨時聯系啊!"游慕冰看了看表,差不多到了時間,告別了夏,心一片大好地走出了咖啡館,打算馬上去找蘇醒,然后去找大師算命,且不管準不準,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了停車費,開始倒車,由于心太好,竟然哼起了《兩只蝴蝶》:"親的,你慢慢飛,小心前面帶刺的玫瑰……"一不小心,聽到一聲響,天啊,難道是撞到別人的車了?游慕冰按下玻璃窗,看到自己的車果然蹭著旁邊的一輛車了,是一輛漂亮的黑凌志,真糟糕,游慕冰悄悄地看了一下四周無人,趕快轉了一下方向,開著自己的黃POLO跑掉了。
連續好幾天,都奇跡般地沒報錯電話號碼,而經過一系列的思想疏導,漸漸地也覺得自己越說越順,再也不是裝腔作勢地說話。游慕冰非常滿意自己近期的表現,甚至覺心都一下子明朗起來,好像覺真的是福星降臨了,連這幾天做的夢,都帶著五彩繽紛的小花瓣,似乎在充滿祝福地宣布——游慕冰名的日子,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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