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主播》第十章 休假是變相的折磨

游慕冰拎著一大袋東西從超市里走出來,剛好遇到主播

因為前段時間的吵架事件,兩個人對這次相遇都有點尷尬,想起夏的話,游慕冰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于是主說:"你也買東西了。"

見識過了游慕冰的蠻不講理,所以對非常防備,臉上表很不自然,但是看游慕冰主跟人打招呼,所以也就禮貌地點了點頭,說:"是啊,真巧,你最近休假了?"

"嗯,我有點不舒服,休息一段時間。"

"我說呢,怎麼最近沒看到你,沒事吧?"

"沒事兒。"

"那就好,休息一段也好,我每天忙得都想哭,本來今年說要去馬爾代夫,可是一直沒出空來,現在要是阿拉丁神燈在我面前,我一定毫不猶豫地要一個假期。"

游慕冰苦笑了一下,覺得自己無法忍的虛偽,正打算離開,卻拉著的手說:"不過沒關系,你晚上那檔節目現在莫小可幫你頂著呢,你放心好了。"

游慕冰吃了一驚,休假后沒聽過廣播,并不知道臺里對的工作有什麼其他的安排,現在知道竟然是莫小可幫頂著,心里一陣氣憤,差點馬上就打電話給蘇醒,問問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想到自己還在錯誤反省期,也就抑了下來,然后對說:"對了,那天的事,真是不好意思,是我的錯,我誤會了,對不起。"

"別這麼說,小冰,我不是那小心眼的人,再說了,你想我們怎麼可能說你壞話呢,咱們都是好同事,我知道你人心眼特別好,我打心眼里喜歡你這個人,雖然你算是老播音員了,但是對我們這些年輕人都沒什麼架子,不像宋辰楓他們,見面連個招呼都不跟我們打,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傲慢的,不就是個拿聲音冒充馬龍·白蘭度的冒牌貨嗎?還真以為自己是教父了!"

"他也不是那樣的……可能是因為向點……"

"什麼向,就是故意擺譜!他要向,能鬧出那種事來嗎?切!"

"鬧出了什麼事?"游慕冰打探的語氣想問問詳細的經過,結果馬上恢復了警覺,一臉虛假的笑,對游慕冰說:"沒事沒事,反正宋辰楓真是不可貌相,我覺得呢,人跟人往,最重要的是看人品,要是人品壞了,別的再好也沒用。你看你吧,雖然經常被投訴,但是人品上肯定是沒什麼問題的。那些聽眾們也是,誰還沒個念錯字的時候,干嘛三天兩頭打電話啊,還經常打到我們辦公室,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答復他們……"

游慕冰訕訕地笑著,臉上卻青紅不勻起來,實在是聽不出來這是在罵自己還是夸自己。

"你為什麼非要做直播節目呢?我一般都是錄播,直播實在是太累了,又容易出錯,吃力不討好。"

"直播挑戰大點,不過的確是容易出錯。"

"不過呢,話又說回來了,莫小可還真夠厲害的,聽直播從來沒有出過問題,就是底子好、聰明、皮子快,天生吃主持人這碗飯的,聽眾緣又好,聽說還有人挖去電視臺做節目呢……"

"行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你慢走,找個時間一起吃飯。"

"嗯,沒問題,隨時保持聯系啊。"出一個明的微笑,跟游慕冰揮了揮手。游慕冰轉過去,雙如同灌了鉛一樣地沉重,覺到天空的背景都變的了。

休假真是可怕的煎熬,簡直是變相的折磨。看來自己要抓上班,抓做節目,否則,如果,只是如果,如果莫小可的節目做得生龍活虎收聽率猛翻,又有那麼多黨羽維護,那麼自己的境不是非常不妙?

回到家里,游慕冰放下東西,準備給蘇醒打電話,這時候,母親走了進來,說:"鄧波剛才又來電話了,說周末來咱們家吃飯。"

"媽,你跟他說我周末有事。"

"我剛跟他說,要他跟你商量一下,他說你不在也沒關系,主要是來看看我跟你爸。"

"這人是不是有病啊?"

"我也不好拒絕人家,要不你打個電話跟他商量一下,要是實在覺得倆人不合適的話,就把話說明白點做個朋友,讓他別再抱什麼希了。"

游慕冰煩躁地扔掉手里的東西,撥通了鄧波的電話,鄧波的彩鈴是《香水有毒》,游慕冰皺著眉頭好不容易迎來了接電話的聲音,聽見鄧波的聲音突兀地從那個哀怨的歌聲中飄了出來。

"你好,鄧波嗎?我是游慕冰。"游慕冰盡量地用平靜的語調說,并不打算跟他鬧翻,只希他不要再出現在自己的生活里。

"我知道,冰,你最近怎麼樣,沒問題了吧?我都沒怎麼敢給你打電話,最近我跟阿姨打了幾次電話,才知道你不吃鹵煮炒肝啊,都怪我沒早問問阿姨,我以為北京人都這口呢!我下次一定改。"

"鄧波,我能不能請求你一件事?"游慕冰忍無可忍。

"啊?請求?別,有什麼事你說,能辦到的我絕不含糊。"

"我是說,你能不能以后沒什麼事,別老往我們家打電話?"

"為什麼呀?我喜歡跟阿姨、叔叔聊天啊,大新叔也說了,要想跟你把關系搞好,首先得把阿姨哄開心了,阿姨一開心,咱們的事就功一半了。"

游慕冰翻了個白眼說:"鄧波,對不起,我覺得咱倆不合適,咱們就當朋友吧。大新叔叔介紹咱們認識,也有緣分的……"

"對對,大新叔說了,這人啊,在一起認識就是個緣分,勸我別之過急,咱們就先從朋友開始吧。"

"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什麼都甭說了,我全了解。這樣吧,為了彌補上回我忘帶錢包的憾,我請你去吃西餐,怎麼樣?咱們也麥當勞一回。"

"啊?麥當勞?西餐?"游慕冰差點把電話掉到地上。鄧波說:"我頂討厭這資本主義國家的破玩意兒,什麼麥當勞、肯德基,不就賣炸嗎?我們胡同口張老三賣的炸,我敢打賭比他們好吃,不過,中國人就這劣,沾點洋邊月亮就圓……哎,我可不是說你啊,我知道你們文藝工作者就喜歡追求這小布爾喬亞的調,要不然那些洋玩意都賣給誰去?"

"沒你說的那麼夸張,我們基本上每天吃單位食堂的盒飯,平時也都在家里吃。"

"我就知道你與眾不同,我早就看出來了,我這人沒別的,就是眼毒,我跟你雖然就見一回面,你還吐了,但是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堅持著自我本的姑娘。說真的,你看上去真顯年輕,要不是大新叔告訴我你30了,我真看不出來,我看你頂多十八九,最多超不過二十八九,你都沒見我們單位那些30歲的老姑娘,那腰都快趕上馬桶了,臉上的褶子也都快趕上花卷了,天滿談的都是老公和孩子,再不就是商場打折、飯館,我真是對們失了,我發誓一定找一俗點的姑娘。"

"鄧波,今天就這樣,行嗎?我還有點其他的事。"

"行,沒問題,我下班去找你,還是你在哪兒等我?"

"我晚上還有其他的事。"

"不,我不占用你晚上的時間,我知道你應酬多,我這人開明著呢,不會干涉你的私人社的,我也喜歡跟幾個哥們沒事喝點啤酒,我就跟你吃完晚飯,咱倆就各自行嗎?"

"真不行,我真有事,還是改天吧。"

"別,別改天了,我有一肚子話還沒跟你講呢,吃個飯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你現在不是休假嗎?有那麼多時間安排事呢,不在乎這一會兒了,就這樣,下班我去找你,就在你們家附近的那條街上的麥當勞見,不見不散啊!"

還沒等游慕冰說其他話,鄧波就興致地掛了電話,游慕冰正在生氣,又一想,這樣下去肯定也不是辦法,不如趁吃飯的機會把話說清楚了就完了,打消了他的念頭,讓他不要再存任何幻想了。

麥當勞里人滿為患,鄧波跑到樓上樓下看了幾圈,都沒找到位子,沮喪地說:"沒想到吃這玩意兒的人這麼多,真是不可思議。"

"咱換別地兒吧。"

"別啊,我今天說定了要請你吃西餐的,我不能食言。"

"要不,咱們去隔壁吃自助比薩?"

"比薩?就是那一張餅上吐滿了嘔吐的玩意?"

游慕冰差點被惡心得暈過去:"算了,你不吃就算了。"

"不不,我什麼都,咱就比薩!"

自助比薩店環境還算不錯,燈也比較和,能讓人清靜下來。鄧波去取餐,游慕冰找了墻角的一個位置坐下來,剛好看到一個穿著華麗的子,戴著一長串耳環的人結賬準備離去,覺得眼,后來想起來,這不是占星家鐘真嗎?竟然在這里遇到。世界真是小。

鐘真也看到了游慕冰,對笑了笑,游慕冰鬼使神差地沖招了招手,鐘真有點詫異,但是還是向游慕冰走了過來。

"你一個人來的嗎?"游慕冰沒話找話說。

"嗯。"

"怎麼……一個人來呢?"

"我經常一個人吃飯的,這很奇怪嗎?"

"不,我以為你跟男朋友一起來的。"

"我沒有男朋友。"

"不會吧?你這麼漂亮,怎麼會沒有男朋友。"

"漂亮跟有沒有男朋友沒什麼關系吧。你呢?跟男朋友來的?"

"不是,我也是自己來的。"游慕冰隨口說了個謊,"我也經常自己吃飯。"

鐘真笑了笑,笑里似乎含著無限的清高。游慕冰覺得很不舒服,于是客氣地說:"好久沒見了,也不知道那個節目還有戲沒戲了。"

"你現在還在休假嗎?"

"是啊,不太舒服,還有就是等著的節目。"

"嗯,是啊,選一個合適的主持人是一件很難的事。"鐘真點點頭。

"你是說?"

"最近夏一直在全方位篩選主持人,試錄節目,都已經淘汰了好幾個了,我一直以為大大咧咧,沒想到工作中這麼嚴謹。"

游慕冰的心里似乎是被進去一塊大石頭,試主持人?不是說為打造的節目嗎?怪不得一直沒跟自己聯系,怪不得一提這事就吞吞吐吐,原來只不過是的一塊備用胎。又或者說,真的像顧慮的那樣,害怕搶那個白馬王子蔣方離?夏真是機關算盡太聰明,但是算計得過游慕冰,卻算計不過天,呵呵,Joe才是真命天

鐘真跟游慕冰寒暄完了打算離開,這時候看到了端著滿滿一盤子滿頭大汗臉上出得意表的鄧波走了過來,一邊詭笑著一邊對著游慕冰嚷:"冰,快!我取完了,該你了,多吃點啊,一定把這錢給吃回來!"

游慕冰大窘,想到剛才的謊言被穿,有點想鉆地的沖。鐘真看到鄧波如此的出息,忍不住出了輕蔑的微笑,招呼都沒打就走了。游慕冰又氣又恨,但是看到鄧波那無辜的一臉壞笑,沒有辦法地搖搖頭,去取餐了。

"剛才那是誰啊?"鄧波啃著一只大,滿油膩地說。

"一朋友。"

"也是你們電臺的嗎?"

"當然不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我們臺里的。"游慕冰不自覺地給自己點尊嚴,撇撇地說。鄧波繼續問:"那是你同學?"

"不是,是我朋友的朋友,會算命的。"

"真的假的?算命的?能讓給我算一命嗎?"

"應該還沒走遠,你現在追上去還來得及。"

"那還是算了吧,那麼多人,還以為我錢包了呢。說真的,真的是算命的?那麼年輕?看不出來。"

"年輕嗎?應該比我大吧?"

"看上去比你小多了。關鍵是穿得比較時髦,跟喀秋莎似的。"

游慕冰突然發了壞心,說:"你覺得還不錯吧?要不我給你倆介紹介紹?也沒男朋友呢。"

"別開玩笑了,你真幽默,我這不是跟你著嗎?我可不是那號人,大新叔可作證,我是責任心特強的人,絕對不花心。這點你放一萬個心。"

"我說真的呢。鄧波,我今天來見你,就是想告訴你,咱倆不合適,別再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我知道你是在考驗我,我決定接組織給我的考驗。不過考驗前,先吃點東西,吃自助這東西,靠的就是快和胃大,像你這樣,就拿這麼點吃的,這錢吃不回來的!"

"吃不回來也要量力而行啊,要為吃自助把自己撐出點兒好歹,罪的不還是你自己嗎?"

"放心吧,我好著呢。"鄧波幾乎沒說話,他大口大口地吃著盤子里的東西,還東張西,唯恐錯過了好吃的,吃著自己的,還不忘觀察游慕冰盤子里的東西,看到拿的基本都是蔬菜和水果,鄧波說:"你多吃點貴的東西,那邊還有蝦呢,還有小螃蟹,這些在市場上也賣不錢呢!"

游慕冰充耳不聞地吃著盤里的水果,鄧波忙里閑地省出來說:"你說剛才那的,算命?是《周易》嗎?對《周易》我也略有研究,但是不通,有時間切磋切磋。"

"我剛才說真的呢,沒考驗你,咱倆真的不合適,我現在沒心思談,對婚姻也沒什麼興趣,別耽誤了你,我是為你好。"

"你沒心思?沒興趣結婚?那為什麼大新叔說你著急嫁人,還非要找屬蛇的?"

"我跟你說實話吧,我運氣一直不算好,前段時間有一高人指點,讓我跟屬蛇巳時出生的人談,我的運氣就會好起來了。"

"原來是這樣,也就是說,其實你不是真想找對象,僅僅是找個人把你的霉運搬走?"

"我倒沒這麼想,我只想把自己的運氣變好,也別傷著別人的運氣。"

"但是人的歲數大了肯定是要談的,你難道不想家?不想有自己的孩子?"

游慕冰搖搖頭:"在我事業功之前,我真的沒心思想這些事。"鄧波看游慕冰的嚴肅勁,知道沒開玩笑,但是自己有些不甘心,他說:"我覺得你也別太絕對了,咱倆不是般配的嗎?格也合適,年齡也相當,又都是北京人,還是街坊介紹,放心,不瞞你說,我們單位有一些小姑娘追我,都是外地的,想留北京,我知道們都目的不純,所以不答理們。你就不一樣了,你跟我條件差不多,也不可能打算占我什麼便宜,我倆才可能會產生真正的,浪漫的故事。"

"你真會算計,真不像北京人。"游慕冰說。

"我祖上還真不是北京的,是蘇北人。"

"怪不得。"游慕冰說。

"別對南方人有偏見,我也不是特算計,只是被人騙怕了,我以前一同學,都幾年沒見了,見我就管我借錢,借完了就幫我介紹朋友,弄得我后來都沒法管人要那錢了,只好吃了啞虧,后來我發誓不再借錢給別人了。"

"給你介紹對象,就不還你錢?還有這樣的人?"

"這樣人可多了,你沒聽說現在找對象十有八九都是騙子嗎?我一同事前段時間在網上征婚,當時說好是免費的,后來一看中哪個姑娘但是沒有聯系方式,網站就讓錢,又是辦什麼金卡銀卡銅卡的,沒辦法了年費,給介紹孩,長得還不錯,就是見了面一分錢不花,每回一到飯點就找我同事吃飯,吃飯也從來不帶錢,三天兩頭買這買那,我同事眼看都被給吃窮了,結果說倆人不合適不再聯系了。后來找人一打聽,原來這些的都是網站自己人,故意騙會員們錢的,其實們早就結婚有孩子了。"

"那網站廣告不是做得鋪天蓋地嗎?"

"對,網站都是騙子,說得比唱得好聽,他們怎麼來錢?不就是拉會員錢嗎?我看就是變相詐騙。"

"也不能完全怨網站,不是自己也得有辨別力嗎?覺得不行的就別再往了。"

"事不是那麼簡單,等發現上當,錢已經花出去了,而且現在友網站騙人的招數越來越多,當然,這社會太復雜,騙子也越來越多讓人防不勝防,所以說,還是自己人可靠。"

游慕冰嘆了口氣,沒什麼胃口,想到鄧波的話,現在的人越來越復雜,越來越可怕,每個人都是笑里藏刀,每個人都有無數的,誰能把誰看清楚,又敢跟誰真心呢?想起了宋辰楓,心里難過得不得了,好像栽種在心靈深的一棵水晶樹凋謝了,灑了滿滿的一,一走路都會晃作響,令人無比沮喪。

"冰,你怎麼好像又不高興了?哎喲,我都快撐死了,這味道還真不錯,不過估計明天我都吃不下去飯了。"

"好了,我要回家了,你也回去吧,今天謝謝你請我吃飯,但是我還是那句話,咱倆不合適,還是算了吧。"游慕冰破損的心的語調相當地低沉。

鄧波說:",今天就先這樣,但是我認為你有點主觀了,你覺得咱倆不合適僅僅是因為我們剛認識,現在下結論有點為時過早,咱們就再往看看吧。"

"真算了,鄧波,我很謝你……對我所有的評價,但是我確實覺得咱倆不合適,我也覺得這事對不起你的,你人善良的,我不是因為你有什麼問題才會這樣,真的,這是我自己的問題。我想,事業對于我來說勝過一切,除非有奇跡出現,否則,其他的事都不可能影響到我的工作的。"

"可是,你的工作不是的嗎?"

"當然不是。"

"我知道了,你是想做一棵常青樹。可是常青樹也好,千年老妖也好,你也得有家庭啊,要是沒有家庭,呃……你將來會后悔的。"鄧波邊打著飽嗝邊說。

"嗯,我有我的生活方式,你也有你的,我希你能真正找到一真誠的妞,好好地跟過日子。"

"別啊,趁著祝福的當口就把我給甩了啊,我真的覺得你不錯,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吧。別老沒開始呢就琢磨著結束,非得眼看著把好姻緣搞一場游戲一場夢?"

游慕冰停住腳步,看著被自助餐吃得撐到走不的鄧波和他邊沒干凈的油膩,哭笑不得地說:"求你了,鄧波,咱倆能就這樣算了嗎?"

"這樣吧。我知道你的問題在哪里了。你不是打算以工作為重嗎?也就是說,你本沒有會過家庭的溫暖……當然啊,我不是說叔叔和阿姨不相,我是說,那種自己組家庭的溫暖。一般人在沒有結婚之前,都會覺得事業重要,為了糾正你的這種錯誤觀念,從現在開始,我要給你營造一種讓你陶醉的家庭氛圍,保證你很快就會上這種氣氛。你覺得怎麼樣?"

"你錯了,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我也沒有你想象得那麼好。我并不單純,我喜歡爭名奪利,喜歡搶風頭爭第一,雖然這麼多年我工作一直沒什麼出績,但是我不甘心,30歲并不可怕,只要我抓一個機會,我就功了。我想做紅主播,你無法理解我的心態,也許你覺得我太虛榮了,但是沒辦法,我就是這麼想的。"

鄧波不能理解地看著有點歇斯底里的游慕冰,想說什麼又覺得于事無補,只好說:"今天先不談這事,我知道你現在的心了,我一定會非常支持你的工作的,即使你不愿意跟我好,我也會支持你,做你最好的朋友。我送你到家門口,然后我就回家了。"

對于鄧波的理解,游慕冰到了一點兒欣,為了讓他死心,差點就要謊稱自己是變人了,還好他也并不算特別執著的人。

走到了游慕冰的家門口,鄧波嘆了口氣,表也變了,好像換了個人似地說:"你今天晚上沒吃飽吧?我看你都沒怎麼吃,你太文雅了,不適合吃自助,自助餐只適合于那些沒素質的人吃。"

游慕冰看了看鄧波,心里暗想,這是在罵自己吧?

"好了,就這樣吧。以后我們有機會還可以去吃越南菜、泰國菜、意大利菜、西菜,其實這幾天我一直是跟你開玩笑的。"

游慕冰迷地看了看奇怪的鄧波,換了一張臉的鄧波繼續說:"這幾天我一直在跟你開玩笑,不瞞你說,我對真的是很失,對人也害怕了,我確實過一些的傷害,雖然沒有我跟你說的那麼夸張。當時大新叔說給我介紹朋友的時候,我幾乎是不抱什麼希的,所以做出這些奇怪的行想試探你。我本來想,如果你能夠不介意我的諸多問題,還會寬容地接我,真誠地對待我,我會非常欣地接你。可惜,你跟我想象中的反應差不多……我們單位剛剛給了我出國的名額,如果我們可以馬上結婚的話,你可以跟我一起移民去加拿大的。不過,正如你所說的,我們不合適,確實,我們非常不合適,不過也好,能夠在離開北京之前認識你,也很高興。"

游慕冰被這些話驚得說不出話來,一個勁兒地看著鄧波,月竟然發現他長得不錯的。他今天沒穿方格子服,一條簡單的牛仔,一臉恢復了正常的笑。還有他說什麼?出國機會?加拿大?天啊,游慕冰簡直不能相信,這是真的假的?如果能夠跟他一起移民去加拿大,還爭個什麼破主持?竟然真的錯過了一個青蛙王子!

"祝你的事業能夠像你想象中那麼功。"鄧波笑著出了手,游慕冰呆呆地也出了手,鄧波很紳士地輕握了一下,然后趁著月走了,臨走前還開玩笑說:"我要快點走了,要不趕不上班車了。"

說完他吹著口哨,從兜里掏出了車鑰匙,向一輛停在路邊的奧迪A6走去。

游慕冰呆呆地回到家里,母親看到的臉不好,關心地問:"怎麼樣了,冰冰?沒事吧?都跟他說清楚了吧?"

"爸,大新叔告訴您鄧波是干嗎的了嗎?"

"說了啊,在什麼研究所,高級工程師,年紀輕輕就當主任了,還聽說以后會移民國外。"游慕冰的父親頭也沒抬看著當日的晚報。

"啊?爸,您怎麼不早告訴我呀?"

"告訴你什麼呀?"父親終于從報紙中把頭抬起來了,迷地說,"你不是說大新給你介紹得不好嗎?我早跟他說這事兒黃了。"

"哎呀,您怎麼也不跟我商量商量啊?"游慕冰氣得跺起了腳來。

"跟你商量什麼?不是你那天嚷嚷著埋怨人家大新的嗎?"

"不說了!"游慕冰氣得把門使勁一關,回到自己屋里。聽到父親在外面暴跳如雷:"你這孩子怎麼回事?一會兒一會兒晴的?想把你爸氣死嗎?"

游慕冰給林君打電話,聽見那邊歌舞吵鬧的聲音,林君大聲地喊:"喂——喂——游慕冰?等會兒啊,我出去接電話。"

"你在干嗎呢?"

"跟我的文藝小開在看歌劇呢,特棒,《蝴蝶夫人》。"

"得了吧,你知道人家在唱什麼嗎?"

"管唱什麼呢?反正就圖一樂呵,他聽,我也聽,就當是驢了,怎麼了,突然給我打電話?把那鐵公甩了嗎?趕快甩了那家伙,找個靠譜的,有錢的,能養你的,別再整天為工作累了。我算是領悟出來了,這人就要,來這世界一輩子圖什麼?不就是吃喝玩樂嗎?你吃我喝,高高興興的什麼都齊了。"

"別提了,我告訴你,今晚我倆又見面了。"

"還見面?拜托,你別這麼拖泥帶水,嗎?就那樣一男的,你還有什麼可跟他見面的。"

"你聽我說,我被他騙了。"

"騙你什麼了??還是錢?你不會這麼快就跟他上床了吧?游慕冰,不是我說你,你矜持點,再怎麼寂寞難耐,也不能為這種男的奉獻呀!這跟義務獻的傻帽有什麼區別嗎?都是疼了自己,舒服了別人!"

"你呀就是太自私,獻怎麼了?獻榮,人家還給發證書呢,我都獻好多回了,將來你生孩子什麼的需要大量的時候,人家醫院給你優先用。"

"你想得可真長遠,孩子?我先把自己養活了再說吧。我這種人呀,就是社會的一盆渣子,能活一天是一天,早死早托生。"

"得了吧,你最你自己了,最自私了。"

"行了,別說我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到底怎麼了,那鐵公騙你什麼了?管你借錢?"

"沒有,他不是鐵公。是我錯了。他演了出戲,為了考驗我,結果我俗不可耐,沒接住組織的考驗,現在我倆黃了,沒戲了。"

"什麼什麼?什麼意思?我沒明白。組織的考驗?演戲?"

"他是研究所的高級工程師,年底打算移民加拿大,開一輛奧迪A6。"

"靠,真的假的啊?這麼好的條件啊?你的意思是,他考驗你是不是嫌貧富?這也太稽了吧?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弄得跟瓊瑤劇一樣?沒事吧?那你怎麼說?你打算放棄他嗎?"

"我悔得腸子都青了,你說我要是跟他在一起,一起移民加拿大,那該他媽的多好啊!"游慕冰急得連臟話都冒出來也顧不上了,"你說我怎麼這麼愚蠢了,我知道算命的是什麼意思了,我要是找到他,可不就是我苦難到頭了嗎?我還用死乞白賴地跟那幫兔崽子們爭什麼紅主播嗎?"

"那現在是什麼況?"

"什麼況?他把我看了,覺得我勢利、虛榮,總之不是好東西,我倆完了。"

"那你怎麼說的?就這麼甘心聽從命運的安排了?"

"我能怎麼樣?我都快氣瘋了,怎麼我就沒腦子,想想這件事奇怪呢?他表現得那麼夸張,我竟然一點都沒看出來。"

"你別氣餒啊,他說黃就黃了嗎?你不要讓他占據主權好不好?他說黃了,你偏要它不黃,本來也是你討厭人家,你現在可以想辦法把他爭取過來啊,你說得對,要是你跟一條件不錯的男人移民了,你還在那小破臺里爭什麼主播?爭什麼金話筒啊?那些管鳥兒用,能吃能喝嗎?什麼都辦不了!"

"是啊,我懊惱著呢,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怎麼辦?追他去啊,他可以演戲,你不會演戲嗎?勾搭男人你還不會?別告訴我你真不會啊……啊?哎,我來了,達令!……游慕冰,我不跟你說了,我那文藝小開喊我呢,我先掛了,明天我去找你,就這樣啊,拜拜。"

游慕冰掛了電話,再也睡不著了。時間不早了,扭開收音機,果然,莫小可的聲音從電波里傳了出來。拋除對莫小可的偏見,游慕冰也承認,莫小可的聲音條件確實不錯,卻不失個,幽默而又智慧,換了是聽眾,可能也會被莫小可吸引——游慕冰發現,當一個人心很好的時候,甚至連心也變得寬闊起來,有信心再去爭取一下,林君說得對,他可以演戲,為什麼不可以?只要他還沒出國,一定有機會!已經厭倦了職場上的風云變幻,厭惡了人際關系的錯綜復雜,離這個怪陸離的圈子和那些奇形怪狀的人們,讓他們在世界的大波瀾里撲騰吧,而,有了新的理想,那就是,鄧波和加拿大。

林君一大早就到了游慕冰家。游慕冰還沒睡醒,兩眼朦朧地看著一個人旋風一樣地走了進來。幾天沒見,林君已經跟以前大不相同,再也不是那個裝扮很庸俗滿口社會經的姑娘,而是變得有了一點點的氣質,渾都是名牌,表都變得很冷酷了。

"嗬,這才幾天沒見,怎麼變氣質郎了?"

"怎麼樣?今年流行這種干練和中。"林君雙手叉腰轉了個圈,做出了名模的表,得意地看著目瞪口呆的游慕冰。

"你什麼時候又追起時尚來了?"

"嗯,我要全方位地跟上時代的流,才能把住我那個文藝小開的心,他的靈魂可富了,我都恨自己那幾年沒多喝點墨水,不過還好我反應快,他說什麼,我基本都搭句,再做個謙虛狀,他最近可迷我了,說我是他的小乖乖。"

"行了,你別麻了,小乖乖?你都老妖了。"

"去你的,跟我提年齡,我不記得這回事了,對了,以后要是見我文藝小開打死都別提我年齡啊,我跟他說我今年過完生日才25呢,你可別揭穿了我。"

"你那小開喜歡小麗啊?"

"也不是,但是誰喜歡老妖婆呢?20歲的男人希找20歲的人,30歲的男人也希找20歲的人,40歲的男人還是希找20歲的人,50歲的男人,夢里都是20歲的人,不信你問你爸,要是再給他一次的機會,你看他會不會選30歲的人。"

"說的也是,男人就這麼淺。"

"也不能這麼說,人都得有個所圖吧?男人找人,要的就是那勁,就跟人找男人,要的就是賺錢跟花錢的那狠勁,對吧?要是找一老人一臉褶子一,跟人找了個沒錢沒本事的窩囊廢有什麼區別?那都是人生的悲劇。"

"你現在都變兩專家了。"

"那是,有什麼問題來問我,老子算是把社會、、男,這些狗東西都看了!"

"那你幫幫我吧,幫我把這件事挽回來,了我請你吃飯。"

"真摳,了才請我啊?不呢?"

"不也請你,行了吧?快說吧。我現在發著愁呢!"

"你倆究竟到什麼程度了?你跟我說說,我給你分析分析找出對策。"

"什麼程度?什麼都沒有,一共吃了兩頓飯,一頓跑了一小胡同里吃的鹵煮,一頓我們家門口吃的自助。第一次他扮演了一個鐵公,錢包都沒帶——其實現在想想也知道他是在搞怪,誰會出門連個錢包也不帶的?再說,不帶錢包,他怎麼坐的車?哎,反正是我勢利眼,大意了!"

"嗯,那第二次呢?"

"第二次吃自助,我笑話他算計,不像是北京人,反正是對他充滿了不屑,還一個勁兒地對他說我倆不合適,我說我熱工作,對婚姻生活沒什麼興趣,他一個勁地勸我,跟我說什麼家庭的樂趣,我當時還害怕他糾纏我,差點就說自己是變人了!"

林君哈哈大笑起來,看著焦慮的游慕冰笑個不停,然后說:"我看你呀,真是到手的大耗子被你給放跑了,你就是一傻貓啊!"

"我哪知道是這麼回事啊?你都沒見他第一次見面那樣,全都穿方格,還是黃的,你說這人的審,我能拿他當正常人看待嗎?還有,老說朋友壞話,后來我一想,他哪有時間那麼些朋友?而且怎麼有那麼倒霉的人,見一個就敗一個?"

"所以說,你在場上基本上是白癡級別。男往,遠沒有小說寫的那麼浪漫,大家其實都是在斗智斗勇,爺爺不是說了嗎?與人斗,其樂無窮。就看誰招狠,心狠……"

"等等,沒你說的那麼恐怖,又不是革命戰爭。"

"革命戰爭比起男戰爭來可真是小菜,那個真槍真炮,你輸我贏,而男之間,卻真的是不見硝煙彌漫,但是死傷無數。"

"不會是那冠教授給了你這麼些個歪理論吧,你就別繞圈子了,就說我現在該怎麼辦吧。"

林君坐在游慕冰旁邊,點了煙,吐了口氣,說:"依我看,你不如將計就計。"

"怎麼說?將計就計?"

"嗯。你說的,他臨走前,一直在挽留你。你說,如果一個男人對你完全沒有興趣,他會愿意浪費時間去跟你玩這貓鼠游戲嗎?"

游慕冰迷地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林君說:"他對你呢,其實也不是沒有好,只不過是因為你的表現太明顯,所以傷了他的尊嚴,鐵公或者自助餐狂也許是他為了維護面子而搞的怪,但是他肯第二次見你,愿意跟你討論這件事,足以說明你在他心目中,是有分量的。"

"可是……要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他最后還是很憾地跟我說,我們沒緣分呢?"

"這臺階,懂嗎?臺階!雖然之前的份是他扮演的,但是畢竟也是他,而你表現出來了看不起他,讓他覺得有點無地自容,這人是一場高手,他先是讓你討厭,然后揭開面,先是勸你了解好,又說憾你們無緣,結果是什麼?"

游慕冰仍舊搖搖頭做糊涂狀。林君說:"結果就是,你,游慕冰,上他,后悔莫及自己的表現,而想方設法去做挽救、彌補。于是他的份,就由之前的主了被,歸結底,還是你要去追求他。"

"誰追誰還不一樣嗎?目的是在一起,管誰追誰呢?他條件好的話,我追求他無所謂。現在什麼年代了,還玩端架子這等事?"

"不是說端架子,而是說,他輕松地把你置于被的位置,你要是追求他的話,注定這場關系中你將付出得多,而他只需要安心地就可以了。"

"他有那麼險嗎?"

林君說:"談不上什麼險。只能說明這人場混了不年了,對于人的心理得很。實際上,這套理論拿到男上都是一樣用,我也是用這個戰勝了文藝小開,輕松把他搞到手的。"

"你是說,你也扮演鐵公?"

"當然不是,游慕冰啊,你這死腦筋,懂不懂舉一反三呀?我是說這套招數的理論是如此,但是形式可是千變萬化的,掌握好了占上風。掌握不好的話,用一次可以,第二次就失靈。這麼說吧,我當時跟文藝小開認識的時候,不正跟那個破教授混著嗎?這事不知道怎麼被小開知道了,覺得我是一壞人,于是我就做了惋惜狀要跟他分手,然后告訴他教授其實是我叔叔,我是為了考驗他對我的怎麼樣,才故意鬧出桃花事件試探他的心,然后我就真的跟他分手了,好久都沒聯系,其實我是很想跟他聯系的,但是我憋著,小開有天終于忍不住找我了,當然從此以后,他對我百依百順,什麼都聽我擺布,不再對我有任何懷疑和挑剔。"

"擒故縱?"

"可以這麼說,重點是關鍵時刻舍得放手,鄧波絕對掌握了這門寶典的髓。"

"原來你跟鄧波是一個段位的,場老手——一個學校畢業的吧?"

"嗯,我們都是無師自通型,反正搞定你們這種低商的人是綽綽有余了!"

游慕冰嘖嘖稱贊,然后思考了一下,惶地說:"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再去找他就了下風,以后必須要百依百順,什麼都聽他擺布了?"

"差不多吧。你把好機會錯過了。雖然說追男隔層紙,但是誰先,必定于劣勢,他不會吃你任何一套的,你必須要聽他的了。

"那……有沒有辦法,讓我倆既沒斷了聯系,又能保全我的面子?"

"辦法是有,但是他人我沒見過,我不能對癥下藥啊。"

"要不……找個時間一起見見?"

"沒問題啊。"林君剛說完,電話又響了,林君做了個鬼臉,小聲地對游慕冰說:"看看,奪命追魂CALL又來了,我估計得先走了,你約好了他聯系我啊。我先走了。"

林君走了之后,的話在游慕冰腦子里盤旋了半天,雖然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智商會比林君低,但是在這件事上,確實是沒有什麼特殊的經驗,好像對的事特別遲鈍,追求完,又不知道如何下手,看來自己真的得多跟老油條林君學習學習。

剛想到這里,游慕冰的電話暴響起來。

游慕冰接了電話,夏的聲音傳到了游慕冰的耳朵里,幾乎是在那頭喊著說:"冰冰?是你嗎?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怎麼了?別著急啊,慢慢說。"

"媽的,你知道蔣方離怎麼回事嗎?"

"蔣方離?他怎麼了?"游慕冰覺得很奇怪,又一下子想起他和Joe,不知道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蠢貨,他竟然結婚了!"

"啊?你知道了?"游慕冰忍不住口而出。

"我知道了?這話什麼意思?合著你們一個個地早都知道了!就把我一人蒙在鼓里?!"

"不是啊,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早就看他像有婦之夫了!你想啊……他年紀也不小了,再說,他長得又帥,也有錢的,這種極品男人怎麼可能會這麼巧地剩下呢!"

"我真是快要炸了。你在哪兒?我找你喝點酒去,我不行了。我馬上就要瘋掉了。我活不下去了!"

雖然知道夏是在胡說八道,但是游慕冰還是很著急地安,說:"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在家呢,咱找個地方坐坐去?"

",就到后海的酒吧見。"

游慕冰掛了電話,看了看時間,大白天去后海的酒吧?哎,想想夏那天了很大的打擊,所以還是趕快收拾打扮好就出了門,臨走前,跟母親說:"別等我吃飯了,你們自己吃吧。"

按照夏選好的酒吧位置一路開車過去,到了一個犄角旮旯的一個小酒吧,里面掛滿了五彩繽紛的綢子,沒燈,開著窗戶,大白天的,看上去沒什麼特,像一個普通的住戶。

進去之后,就看見夏一臉無打采地坐在靠窗戶的座位上,桌子上擺滿了啤酒和煙頭。的左旁是裝扮奇異沉默寡言的鐘真,兩個公司里的小員工正誠惶誠恐地坐在右旁,眼神慌地看著夏

",你沒事吧?"

兩眼空著前方,仿佛沒看到游慕冰到來似的喃喃自語:"騙子……全他媽的是騙子。"

游慕冰看了看其他人,大家都報以無可奈何的姿態,坐在了旁邊,夏跟患了夢游癥一樣,里喃喃地說著什麼,眼神很空

"你別嚇我啊。要我說啊,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還有老程嗎?"

"這是欺騙我啊,難道你不覺得他在欺騙我嗎?"

"他騙你什麼了?"

"媽的,什麼都騙了,騙我,騙我錢,騙我公司的份,還騙我說今年年底就結婚,我就是個傻子!我早就知道小白臉沒什麼好心眼,現在終于在這家伙上驗證了。"

游慕冰看了看周圍幾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夏了一瓶酒,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莫小可跟我說的,他老婆跟莫小可認識,以前還合作過呢!"

"莫小可?"游慕冰皺了皺眉頭。

鐘真說:"他的命盤上也顯示他會早婚,而且伴漂亮、潑辣、霸道。"

"哎,算了,別難過了,咱們那節目怎麼樣了,我等得都快長了。"

說到節目,大家都面面相覷,游慕冰有點奇怪,夏也避重就輕地說:"一切都妥了,這幾天一直在試音呢,要不是我遇到這號破事,咱們節目早就應該準備利索了。出了這種事,我都沒心了!"

"蔣方離怎麼給你解釋的這件事?"

"他?他就不承認,人家莫小可明明白白地告訴我,他老婆的名字、高、重、星座、型了,但是他死不承認!"

"他能承認嗎?承認了你還能理他嗎?除非把那個的揪出來對峙,否則他是抵死不會承認的。"鐘真冷笑了一下,游慕冰覺得鐘真老是有點看不起自己,所以心里很惱火,又加上這件事扯出來了莫小可,游慕冰心里更不高興。

"姐妹們,我不甘心,我不能就這樣便宜了這小子。"

"那你打算怎麼樣?"游慕冰著急地問。

"我要把他給搶過來。不是騙我嗎?我要他好看!就算我得不到,也搞他個支離破碎,他不得安生。鐘真還有冰冰,你倆都幫我想想辦法,我不能就這麼咽下這口氣,我不了!"夏狠狠地說。

"你就是白羊座的特征太明顯,爭強好勝,面子,你何苦招惹他?"鐘真面黑地瞪了夏一眼。

"對,我也這麼覺得,為他沒必要這樣,你不如好好地把節目做好了,多賺點錢,再說你還有老程,蔣方離這件事,就當是南柯一夢吧。"

"真不行,你們誰都別勸我,我聽不得這些話,說吧,幫不幫我吧,是朋友的都幫我,不是朋友的現在大家就可以各走各路,誰都別再管我,誰也別跟我來往了。"

"簡直莫名其妙!"鐘真有點煩了,站起來,說,"我有事先走,你們慢慢商量。我就沒見你這樣的,為個男的,大周末的把我出來,嘮嘮叨叨,莫名其妙,我們的時間都是很寶貴的,我沒時間陪你這兒消磨解悶呢!你想得開了就想開,想不開就想不開,跟我沒什麼關系,別拿朋友這套來要挾我。你什麼時候學會了尊重別人,你也就算可以了。"

說完了,鐘真頭也沒回,轉走了。

氣得滿臉通紅,氣得在鐘真后呸了一口說:"媽的,拽什麼拽,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會個破星座嘛!沒他媽的心,沒他媽的人味!"

兩個小跟班的趕快給夏倒水,給捶背,并把的話都記在了一個小記錄本上,小A扶扶眼鏡說:"頭兒,別生氣了,忘了你說的話了,好花不常開,好人不長壽……哦,不,凡事都往寬想,哦,也不對,你老說什麼來著,那句話就在我邊上,怎麼愣是想不起來?我翻翻記錄……"

"滾他媽蛋,廢話!全是一幫廢!"夏劈頭蓋臉地罵起來,倆小孩子被嚇得魂飛魄散,游慕冰也第一次看到夏如此的狼狽和氣急敗壞,不有點冒冷汗。

"你說這他媽的鐘真算什麼玩意啊,枉我對那麼好,簡直是一點人味都沒有,告訴你吧,以為是誰,不過就是我的一顆棋,我就是要利用,等著吧,我會給好看的,跟我過不去,沒好下場!"夏面大丟,破口大罵。

"上回也是,當著莫小可的面子,非不按我說的做,你說,我他媽欠了還是怎麼地了,整天對我沉著一張臉,就跟欠八輩子錢一樣,就沒見過這麼猖狂的!"

說到這里,游慕冰已經全明白了,怪不得夏最近失蹤了,怪不得鐘真那天說的話令匪夷所思,怪不得莫小可的名字頻頻出現在了夏里,如果沒有預料錯的話,夏應該是找了莫小可來試播節目了,想到這里,游慕冰心里升騰起了一忿恨,打算把話說清楚:",你是不是找莫小可來做節目了?要這樣的話你可要提前告訴我,別拿我當猴耍。"

被這句話從憤怒中拉回了平靜,說:"說什麼呢冰冰?我找莫小可是另一檔節目呢!"

"另一檔節目?什麼意思?"

"我最近做了好幾檔節目,其中一個是搶答的節目,《我快我快我快快快》。我不能把寶都押到《星夜俏紅娘》上,那節目的生長期有點過長,我是兩全其之策。再說了,我也就是利用莫小可,莫小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多了,那麼火,人氣那麼高,我不得不把這人氣借到我節目里來啊?說白了就是利用……行了,冰冰,你想多了,我哪能那麼干呢?我怎麼可能坑你呢?咱倆這麼多年朋友了,你不相信我還能相信誰啊。"

游慕冰沒說話,心里仍舊是不舒服,既然是朋友,也知道跟莫小可是死對頭,非要用

"我的好姐姐啊,我現在忍著失的痛苦,你還來懷疑我的友誼濃度,我快傷心死了,這全世界沒一個靠得住的,我算是看了……"

"好了好了,別這麼說,我不就隨口一問嗎!"

"嗯,我就知道你心眼小,我這人大大咧咧,沒什麼心眼,又沒什麼城府,所以我活得失敗啊,連喜歡個男人都被人騙,我真是沒法活了!"

"頭兒,不是這樣的。你在我們心目中,永遠是最優秀的!"跟班小B趕快冒出來拍馬屁,小A因為剛挨了罵,一聲不吭,這時候看到有拍馬屁的機會,也一并跳起來,說:"對的!對的!領導,你是我們的偶像,是我們的太,是我們永遠的指引,是我們的明燈!"

游慕冰瞠目結舌地看著這兩個拼命表現的小孩,忍不住笑了,說:",你這手下的小孩可真夠逗的啊!"

"別聽他們的,滿跑火車,沒一個對我真心。"

"領導,你這麼說我們可不樂意聽了,我們難道不能表表真心話嗎?為什麼誤解永遠是這世界的最強旋律?為什麼當我們終于發現了真理的存在,卻都被當做謬論?"小B滿臉惶恐地說。

"得了得了,別再貧了,再貧我掛不住了,該掉地下了。"夏雖然表面上嗔怪,心里卻是樂開了花,心也好了不突然想起自己也是好久沒見游慕冰了,于是說:"對了,冰冰,你最近怎麼樣,我還沒問問你呢,在家里休息的時間可不短了,兩周了吧?"

"我沒事。跟你一樣,也剛失。"

"真的?你?我還以為你不呢!原來你是藏型,哈哈,快跟我說說,哪家的小子這麼有魅力,敢甩我們玉冰冰啊?"

"罵人呢,罵人吧?玉冰冰?玉婆冰冰還差不多。哎,一言難盡,沒法說清楚。"

"該不會跟我一樣,也遇到一結婚男吧?你說現在這社會怎麼這麼,個個都結婚了出來扮單,也不怕下雨打閃給劈死。"

"別這麼詛咒人家,我可沒遇到這樣的人,不過我遇到那人……哎,不說也罷,說起來就生氣!"想起了鄧波,游慕冰心就又糟糕起來。

"快跟我說說啊,急死我了,他上別人了?還是他是同,被你給發現了?"

"真的全都不是……我倆之間鬧了點誤會,然后就黃了。"游慕冰隨口扯了個謊,可不想在夏面前那麼丟臉,更何況還當著倆發誓狂的面。

"什麼誤會啊,我跟你說啊,現在遇一好男人可真不容易,你可千萬地抓了啊,不能錯過,不能放過,不能就這麼干等著,有問題解決問題,解決不了的問題也不能這麼就算了,我這次就這麼想,蔣方離是我的沒跑,我不允許任何人再跟我搶他!不就一破電視臺主持人嗎?還是退役的,我夏再怎麼也比有錢,我就不信這世界上有買不來的男人!"

"你是說?"

"對,我就是這意思,哼,反正老娘咽不了這口窩囊氣,騙我的人,我會讓他們好看!"

說完,小A和小B雙雙地站起來,舉起雙手,目呆滯卻氣勢如虹地說:"永遠支持頭兒的一切決定,完全把頭兒的話記在心間!一直遵循頭兒安排給我們的路線,一直走著頭兒讓我們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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